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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南朝春色-第114部分

小说: 南朝春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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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的,他站直身子,微笑着说道:“左右无眠,不如随我策马驰骋吧。”
  这么晚?
  张绮眨巴着眼看他时,兰陵王已把她从塌上扯起,顺手拿下起一件外袍套在她的身上,兰陵王道:“夜中奔马,前方山峰树木隐隐绰绰,仿佛亘古便在,那感觉相当不错。阿绮也试试吧。”
  他这不是询问,这是命令。
  把张绮穿戴好后,他抱着张绮走出院落。跨上坐骑,一声低喝那马便冲出了府门。
  子时的邺城,安静得再无声息。马蹄声冲撞在街道上,发出得得得的空响。
  天空中,星月生辉,明明很热闹,却又恁地冷清。
  骏马直向荒凉的西城冲去。
  月色下,一骑两人,奔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天地间,除了隐隐传来的笙乐,除了他们,似是再无他人。
  当骏马冲入西城一处树林中时,兰陵王突然把马匹一勒,停了下来。
  他搂紧张绮,挥鞭指着前方的树林,低低说道:“阿绮,我幼时就喜欢来这里。”他微笑道:“那时没有阿绮陪我,我就一个人来。经常坐在树林中,一坐便是一夜过去了。”
  他的声音在春风中,明明轻松带笑,却有着一种说不尽的孤寂。
  张绮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着那一片黑压压的树林,她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孤单的,瑟瑟缩缩的孩子。咬着唇,她小声说道:“你也不易。”
  “驾——”兰陵王朝着马腹挥了一鞭,令得坐骑再次冲出后,他在风中说道:“恩,那时没有阿绮,日子不好过。”
  纵马冲到树林中,他放慢马速。
  张绮只是看了一眼,便感觉到两侧的树林,黑压压的不知藏了多少可怕的怪物,便连忙把脸埋在他的怀中。
  兰陵王低下头来。
  看着有点害怕的张绮,他的目光闪了闪。低头看着她,他低声说道:“阿绮,你看看那边。”
  张绮顺着他的手势看去。
  前方只有一片看不到底的深黑,哪里有什么东西?
  见她疑惑,兰陵王低声说道:“那一年我八岁,也是这个时候,我坐在那处山丘上胡尚书家的小女儿胡俨秀那年十六岁,一直很跋扈的,那天晚上,我看到她被三个军士拖到这里,奸杀了。我一直看着,从头看到尾,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在激得张绮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后,他低声说道:“那时魏国还有余孽。”说到这里,他问道:“阿绮,你很冷?”
  当然很冷。任谁大半夜地给带到这种地方,听这种鬼故事,都会很冷。
  看着张绮颤个不停,他越发搂紧了她。温柔地摩挲着她的秀发,兰陵王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星空,又说道:“齐国虽然立国也有一些年了,可魏国余孽还在,再加上常年战乱,流匪众多,从邺城到晋阳数百里间,经过的商旅,倾覆者十有八九。凡有妇人,不是被数十上百人轮死,便是被盗匪头目抓起践踏了。”
  望着张绮发白的小脸,他慢慢说道:“阿绮,你知道么,从邺城到建康,足有三千余里路途,直是贯穿南北,齐周陈三国都要经过。没有一千精锐相护,无人能护着你这样的美人儿穿过那漫漫长途。”
  她知道他要说什么,他想说的是,这一千精锐,萧莫不会有,一般的权贵也不会有吧?
  见张绮冷得厉害,他手臂一扬,脱下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更加搂紧她,他一边策马继续向前,一边低声问道:“阿绮,很冷么?”
  张绮点了点头,终于说道:“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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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绮不想走了么?”兰陵王却是一笑,他把手指放在唇边,尖声嘬叫起来。随着他的叫声,只听得蹬蹬蹬,树林中竟是跑出一匹小母马来。
  在张绮睁大的双眼中,兰陵王抱着张绮跳下马背,他把张绮放在那母马的背上,抬头看着她,咧开雪白的牙齿温柔问道:“阿绮可会骑马?”
  骑马?好似会一点点是了,前世她有北方一住十数年,是那时学会的。
  看懂了她的神色,兰陵王低低一笑,眸光如星,“原来阿绮会啊,那很好呢。”
  张绮正准备问他为什么很好时,突然间听到他命令道:“坐好。”
  命令声沉而有力,张绮刚下意识地坐好。突然间,兰陵王抽出马鞭,竟是对着马屁股重重一击“啪”的清脆一击中,那母马受痛,一声长嘶后,竟是狂啸着朝前冲去“啊——”
  张绮尖叫一声,连忙抱起了马颈。饶是如此,那一下猛冲,也颠得她胃中一阵翻覆森森寒风也如刀子一般刮着她的脸,那马背,更在急驰中颠覆起伏,每一下颠覆,都把她的身子高高抛起,再重重落下。不过三五下,张绮便感觉到自己的骨头散了架,身子也歪了,整个人更呈下滑之势。仿佛下一秒,她便会重重甩落在地,头破血流,四肢不全。
  会骑马只是记忆中的事,更何况她所谓的会骑马,只不过是能坐在马背上小溜一圈?这般在吃痛的烈马上狂奔,她是想也没有想过。
  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让张绮觉得死亡和残废,离自己如此之近恐慌中,她只会尖叫。
  她一边尖叫,一边拼命地回过头,朝着兰陵王嘶哑地唤道:“长恭,救我,救我”声音吹在狂风中,连她自己也听不见。
  兰陵王策着马伴她而行。风吹得他的玄袍猎猎作响,月色中,他双眸如星。温柔地看着张绮,他露出雪白的牙齿说道:“阿绮,你这样怎么能行?策马狂奔,只是逃命过程中最简单的一环。你不是一心想着自由么,有我在,你可以锻炼一下。”
  他说的话,张绮哪里听得到?她只感觉到,自己张大嘴拼命叫出来的声音,转眼便没入风中。自己一张脸,被狂风扯来扯去,仿佛下一瞬,便会把她的脑袋吹掉。她只感觉到马背越来越不平,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下滑。她只觉得随着这马一次高高跃起,“啪”的一声,她的屁股终于完全歪到了一侧,整个身子一斜,她的人不受控制的,头朝下的,重重砸向地面电光火石中,看到那昏暗的月色下,那起伏不平的黄沙地面哗地出现在眼中时,张绮惨叫一声: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就在这时,“啪”的一声,她的腰身被人猛力一捞,在衣裳重重拍打在地面上时,她的额发扫过黄沙时,整个人一翻,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她被兰陵王抱住了。
  惊魂末定的张绮,还是脸色煞白着,险死逃生地冲击,令得她双眼一阵翻白,手脚一阵抽搐。
  这时,她足心一暖,却是兰陵王脱下她的鞋子,他一边温柔有力地按摩着她的足心,一边低沉地说道:“阿绮,别怕,没事了,别怕”
  张绮慢慢醒过神来,她睁大双眼看了兰陵王一阵,突然双手齐出,一边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肩膀,一边尖叫道:“你混蛋,你混蛋”
  骂到恨处,她嘴一张,狠狠咬上了他的腮帮子。
  他没有躲闪。
  张绮恨恨地叨住了他的腮帮子。
  兰陵王侧过头,凝视着她。
  月光中,他的双眸那么晶莹,那么的深邃,不知不觉中,张绮松了口。
  看到她低下头来,兰陵王伸手抚着她的秀发,威严地说道:“阿绮不是一直说,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吗?阿绮,这便是死亡的滋味。不,这还不算,因为你心中深处,笃定我会救你。”
  他抬起她的下巴,背着光的他,眼神冷静沉肃得近乎陌生人,“阿绮如果愿意,从今天晚上起,我可以像训练我的甲士一样,晚晚让你经历一次生和死的感受。”
  见张绮煞白着脸,整个人还不受控制地颤抖抽搐着。他暗中叹了一口气,收臂把她搂紧。
  这一刻,张绮安静异常。
  搂着安静的张绮,兰陵王策马回了府。
  令婢女们重新换好热汤,兰陵王抱着张绮沉入浴桶中,一边让她泡着热水,一边温柔地按摩着张绮抽搐发凉的四脚。直到受惊过度的她,在他的爱抚中沉沉睡去。他才停下动作。
  温柔地把她抱起,兰陵王一边给她换上睡觉时穿的小衣,一边在她的唇边印上细细碎碎的吻。
  这时,睡梦中的张绮闭着眼睛尖叫了一声,然后她紧紧抓住他的衣袖,直抓得她的指节发白也不放手。
  兰陵王低下头来,他一根一根的,强行把她的白嫩手指扯开。看到失了依靠的她,一边双手胡乱挥舞,双足乱蹬着,一边尖声惨叫,却只是静静地坐在一侧,不曾伸手安抚,也不曾摇醒她。
  这一晚,张绮直是被梦魇了一晚,无数次她被噩梦缠得尖声惨叫,四脚乱挥。
  这一晚,兰陵王一直静静地坐在塌侧,看着她挣扎,看着她屡次被噩梦缠身,不停地尖叫。他不动,不理,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专注地看着她,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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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一亮,兰陵王便起塌了。自己把衣裳穿好,他提步离开。刚刚走到门口,他又回过头来。
  返回到床塌前,看着终于睡着了,秀眉微蹙的张绮,他伸出手,温柔地抚上了她的脸。
  抚了一会,他腾地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走出院落,对上迎来的方老,兰陵王轻声说道:“天大亮后,去跟李大夫开一些安魂汤给张姬喝。”
  “是。”
  见他说完这句话,便负着双手看向渐渐现出一缕红霞的东方,高大的身影凝如山岳,方老小心地问道:“郡王?”
  直唤了两句,兰陵王才回过头来,他哑声道:“方老。”
  “恩。”
  “府中大事小事,不必瞒着张姬了也得让她经经风雨了。”
  “是。”
  “收集到的权贵之家的种种内幕肮脏,都交到她手里过一遍。”
  “是。”
  在方老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时,兰陵王却沉默了。他苦笑着想道:我一直不想让她经历这些,不想让她的眼神变得不再纯稚,可她这么天真任性
  想了良久,他哑声道:“罢了,还是别给她。有我在一日,总不会让她被人欺负了去。她便是胡思乱想了闹脾气,只要我不允,她也无奈何。”
  “是。”
  “去吧,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当兰陵王回府时,已是下午。一见方老,他便问道:“可有叫了大夫?”
  方老恭敬地回道:“叫了,汤药也熬了,可张姬说她无病,不肯服药。”
  “知道了,把汤药热一下送来。”
  “是。”
  兰陵王进入院落时,张绮正在阳光下刺绣,他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手指哆嗦着,穿了十几下才把绣线穿过针眼。
  阳光下,她的脸色白得如瓷,只是眼底透着青,唇色也有着青黯。
  他走上来。
  一把把她搂入怀中,兰陵王挥手示意婢子端来汤药。
  看到这汤,张绮倔强地说道:“用不着,我不需要安魂。”她睁大眼认真地看着他,只差没有发誓,“我胆大着呢,我没有吓着。”
  兰陵王瞟了她一眼,一把锢住她的下巴,强行分开她的小嘴后,盛了一汤匙药水,轻轻地灌入她的口中。
  一口一口的灌着,每一口都等着她咽下,他才松手。
  一边灌,他一边低低地说道:“死是不可怕,等死才可怕”低下头,舔去她小巧唇瓣旁的残药,他轻柔地说道:“昨晚那种经历,便是大丈夫,也有吓得失禁的。阿绮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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