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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凤皇游-第32部分

小说: 凤皇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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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现在倒显得比我冷静许多,许是觉得主心骨回来心内安定。

“请言姑娘放心,静安侯身体并无大碍。虽然脉息略急了些,但还算平稳。”

王太医松了口气。七七也跟着松了口气:“幸好。公子被贼人匆忙虏走,可是连半点养生的药都没带呢。现在平安无事,实在是太好了。”

我沉默,望牢自己双手。自从在石府遇袭以后我的身体状况是一日胜似一日,这一点我自己再清楚不过。动不动就吐血头晕全身发软等等病症离我是越来越远。此次卓一波事件便是一绝好例子,换做从前那个杜凤村只怕早就折腾得死去三四回了。但是我的心脏现在仍旧强壮地跳动着。更加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虽然静安侯现时无甚大碍。但鉴于最后一颗‘无冬’已被贼人抢走,还请静安侯卧床静养为佳。”

王太医迟疑着,禀报说。我收回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草草点头应是。旁边七七皱眉道:“说来事情也十分蹊跷。那藏着‘无冬’的药盒暗格内藏有炸药,一旦强行开启便把药丸炸成粉碎。是我家老爷特意请人打造的器皿。除开老爷夫人和当年那工匠,便只得严婆一人知晓此间秘密。而我还是上次在开封城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我头上的钗子竟是开盒的钥匙。真不知那些歹徒从哪里得来的情报…”

的确。

他们为什么要抢‘无冬’?又是如何知晓‘无冬’的秘密知道夺药必须抢钗?

离开严婆静养的房间后,我让七七远远地跟着,独自在长廊上边漫步边思考。

到底是缺了那个部分呢?有什么地方断掉了?使得整件阴谋连不起来。

想了半天,还是说不出个大概来。我恼恨地敲着自己的傻瓜脑袋,后悔为何当初不跟首领或者三哥学些阴谋计策之类的东西旁身。

“傻小孩,又在发啥呆?”

一颗石子忽然从后袭来,轻轻地砸在我脑袋上。回身看见周律一个人坐在湖边,手里捡了块石子抛上抛下。见我瞪他,笑得越发得意。

我跺过去,挨了他坐下。脑子里忽然想起自己被卓一波绑走前该做的正事,连忙追问。

“你不是说要让你妹妹成为袁真阗的皇后吗?现在他‘驾崩’了,你妹妹岂不是变成寡妇?”

周律愣了一下,猛地放声大笑。笑到后面竟然逼出两颗眼泪,明晃晃地挂在娇媚的桃花眼下,分外嘲讽。

“小凤小凤。你啊,真是个天才。”

他好不容易止住大笑,拭去泪水。而后柔柔抬手将发髻放下用长发掩住小半边脸,又取出些许胭脂抹在唇上复抬袖做娇羞状道:“妾身得静安侯怜惜,纵使剥夺妾身皇后之位亦毫不为惜。”。真真是色如桃李粉面含春。配上那黄鹂似的娇柔嗓音,分明就是我曾匆匆见过一面的周家大小姐!

我目瞪口呆。周律见状复又趴在湖石上大笑不止,问:“原来你竟不曾看穿?”

“看穿个屁!!”

自从在古代复生后这些人似乎都以戏耍我为乐。我气极败坏,跳起来骂:

“不就是你这混蛋说什么家妹久居深闺,极恐生人!尤其是陌生男子!害得我连头都不敢多抬,匆忙逃了出来…”

“呵呵。”

周律抹掉胭脂,悠悠地打断我的怒吼:

“如果不是这样,我哪里来的机会上京面圣?要知道我周家直系女子全都被杀得一乾二净,连块墓碑都寻不着。不唬你一道,你会乖乖替我写那封推荐信?会勾起皇上的警觉,同意宣召我进京?”

他重新挽好长发,继续解释。

“周家犯下逆谋大罪后除周废后之父周老将军得以活命外,所有直系子孙通通被先皇判了斩立决。否则今日哪里轮得到我这个被赶出家门的逆孙成了当家主人?”

“……你这不是把袁真阗当猴子耍吗?居然敢男扮女装充当皇后人选。”

我越听越黑线,他连连摇头诡异地微笑:

“非也非也。在下的确还有个亲妹子在世,算不上欺蒙圣上。”周律折了根树枝,就住沙地画起关系图来:“周家在四代以前分成两支,占据开封古宅世代屡出贵女权倾朝野的一支是为直系。而现在在朝效忠的两位周将军,则出身旁系。直系对旁系有绝对的血统及地位优势,旁系对直系则恨之入骨敢怒而不敢言。无奈直系接连出了两朝贵妃一朝皇后,即使再盛气凌人旁系也不得不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我父亲虽出身于周家直系之内。但家族庞大,祖父又不得宠。连带我父也郁郁不得志年近三十仍寻不到门当户对的女子为伴侣。正巧遇见我那身陷烟花地的娘亲,两人一见倾心。我父不顾反对竭尽全力赎出我娘结为夫妇,其后便被赶出家门迁到洛阳安居。先后诞下我与我妹妹两个孩子。而我在八岁时偶得奇缘拜奇人为师,随他回大漠修行。待我学成归家,却发现洛阳的陋屋内早已是蛛网处处渺无人烟。于是立刻赶往开封追寻线索。其时那周老头正苦于膝下儿孙被杀了个精光而旁系日渐坐大渐露欺凌之势。我俩便就此立了协议。我借助周家力量寻找家人下落,周家直系利用我以对抗旁系。也算得是彼此利用互取所需。”

“……”

我原以为袁真阗生于处处虚伪步步惊心的皇家自小就成了半孤儿的经历已经是崎岖到了一个境界,没想到这个一直装出潇洒不羁模样的周律倒尤胜之而无不及。心内不由更加怜惜。

“周家直系势力虽存,但苦寻两年有余至今仍毫无音讯。我本想亲自出城来找。无奈直系一支与今上有杀母之仇积怨过深,今上登基时曾下旨不许周家当家者离开开封否则杀无赦。于是我便借水患之机暗地纵容太守对六王爷和柳将军下毒手。本想赌你会亲自来救然后借机要一道重获自由的手谕,谁料反倒把你卷进风波里,连累你受到惊吓。更拖累皇上不得不以假死为计拖延时间。实在该死。”

我气头早就在他与卓一波闹翻时便灭了,连忙接过话头安慰了他几句叫他不要放在心上。周律扬起水汪汪的桃花眼,掩嘴微笑:“至于其它相关事宜我也不方便再说,得小凤你亲自去问陛下为上。免得届时胡言乱语不慎说了不该说的话。害你与皇上反目事小,连累我人头落地事大。”

“琐事?”

“例如,皇上为何要掩饰容貌?又为何要诈死离宫?为何广召名门淑女进京却迟迟不见有立后的意向?小凤,你敢说你不好奇?”

他掏出惯常使用的耍帅道具描金纸扇扑哧扑哧地扇了,笑得越发邪媚。我没好气地站起来拍拍衣服,说:“我管这些事情干什么?又不能填饱肚子?”又问:“对了,柳师哥呢?怎么没看见他?”

“适逢北疆兵变,镇国将军赶去调兵镇压了。”

我眉头一皱,不爽袁真阗又故技重施封锁消息。那厢周律凑过来,半打趣地拿扇子朝我耳边扇了两下:“哈哈哈,看来皇上醋劲不小啊,恨不得将你锁在柜子里藏着。倒是可怜六王爷与柳将军,情路艰辛啊。”

“呸,胡说八道!”

他这句正好戳到我的软肋,把我一直试图忽略的问题毫不留情地勾了起来悬在心头吞不下挥不去。我讪讪地笑了几下,开玩笑地握拳朝笑得似只狐狸的周律胸口擂去。不料这无甚力道的一拳之下周律却连着倒退了几步。整个人跌坐在鹅卵石小道上,面色自铁青转雪白。而后连着几下呼吸提不上来,猛地吐了一地的血。

他吐出的几口鲜血颜色深红带黑较常人暗沉许多,即使外行如我都大觉不妙。急忙扑上去扶住周律。远处跟着侍候的七七见状赶来,二话不说立刻伸出双掌按在周律背后助他调整内息。过了半刻以后周律方缓缓出了口长气,睁开眼睛勉强朝我笑了笑:“没吓到你吧?”

“你再胡说!看老子不揍你!”

我扶住他,吼。

“七七,快宣王太医!不不不,还是先去找几个小厮来抬他回房。”

50

王太医的把脉过程极其简单。手指才刚按上周律的脉,下一刻已经撤手。

“周公子可曾做过蛊引?”

周律面上稍露惊讶,继而点头。

“是。”

“是否燃点了‘逍遥散’?”

“是”

“过去三日之内有否催动真气逼动内力?”

“有。”

两人一问一答。王太医听罢仰天长叹:“周公子既知‘逍遥散’药性猛烈,为何还催动内劲?!岂不是自寻死路!”

“王太医真不愧为大国手。短短三问,就将我病因摸得一清二楚。”

周律挣扎着要起来,被我生生按了下去。

“既然知道病因,王太医快对症下药吧。”

我扭头对王太医说。谁料他只是摇头:“将死之人,何需药石?”

“什么?”

“周公子身上原来种下的母蛊本处在休眠状态。先被‘逍遥散’激活,后加内力逼催。现在已是病入膏肓……”

“不可能!天下之大,怎么可能寻不到解救的良药?”

“这是自然。天下万物本就相生相克,有矛便有盾。毒蛊自然也有解救之法。一是取得子蛊,两蛊相引解除毒性,此为上上之法;二是借助世间奇药,暂时压制毒性延长性命。耗财耗力,乃是下下之策。”

他面带难色地说了一大堆,目光最后锁定在我身上:

“要想得到那世间灵药,说易不易,说难不难。此灵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心头灵动,问:“你所讲的保命灵药,可是我的鲜血?”

七七倒吸一口冷气,立马闪出站在我俩之间。两条柳眉横生竖起:“不可!绝对不可!”

“此病唯得‘无冬’之效方能暂时压制,除外别无他法。”

“王太医!你再多说一句休怪我将你舌头给割了!”

七七急得大吼。王太医退后一步,立在周律床头。再不说话。

“小凤……”

周律苍白着脸裹在被褥里面,伸手拉我过去坐下。

“你且放宽心。我这处还有些压制毒蛊的秘药,待吃下了……”

一句话尚未讲完,他的手臂已猛地抽搐起来,整个人趴在床沿只是不断呕血。

“快拿匕首来。”

我说。

“可是……”

“拿来!”

七七只得拿了匕首在烛火上反复烧烤,待稍微冷却再递予我。

我动作熟练地往臂上划了一刀。王太医小心地接了鲜血,立刻送到周律嘴边喂他服下——尽管杜凤村服食‘无冬’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但这杯血灌下后效果几乎是立杆见影。周律停止低声呻吟沉沉睡去。我舒了口气,帮着七七替他换下被冷汗浸得湿透的衣服。

晚膳时分,忙了整日的袁真阗顶住满身风尘施然归来。他解下带纱笠帽,笑问:“今日过得如何?”

我有点心虚地缩了缩包扎妥当的左手,赔笑道:“正等着你用膳呢。”

“嗯。”

他搁下手里的笠帽,朝守候在门外的凌双祯点了点头。片刻之后,花厅里的圆桌上已经密密麻麻摆了一台,甜酸苦辣百味俱全。

“坐吧。”

袁真阗先入席,继而拍拍身旁空位,示意我过来。那位置在他右手侧,相隔不过六七厘米。我愣了一下,指指圆桌的另一端说:“我还是坐在那吧,两个人靠在一块不好夹菜呢。”

“无妨。此处不是深宫,不必顾虑太多。来。”

尊贵的九五之尊再度传唤,我只得硬着头皮坐下来。却冷不防被他抓起左手,指尖毫不留情地掐住伤口用力一捏。鲜血立刻慢慢渗出纱布。

“你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学乖?才肯对我讲真话?”

他淡淡地问,话语间已闻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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