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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凤皇游-第23部分

小说: 凤皇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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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都应该二门不出大门不跨出嫁前圈养在老爸家里等出嫁后再圈养在老公家里一辈子不见外人避免抛头露面影响名声。难得来赴宴自然需要与闲杂人等隔开为上。谁料此言一出旁别若干人等立刻拼命摆手喊不用不用又说此时非常时刻万事应以简为宜,倒象统一约好了口号似的。我见群情坚定也不好说什么,只待赵家女婿到了便开席。

赵万涛不愧是江湖中人。救出袁真治这桩天大的功劳是半点认领之心都没有直说是看在故人之子的面子上才出马小显身手。至于这功劳宴更是尽力推辞不愿赴约。我派出严婆做说客好说歹说,方勉强同意让他女婿做代表。赵女立荣不仅是赵老爷子的首席弟子还是乘龙快婿,乃赵家二号实权人物。有他参与总算聊胜于无。

果然,赵立荣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我俩寒暄了一阵后便准备入席。七七却忽然凑过来:“公子,周家的人来了。”

我以为我耳背听错了,七七又说了一遍:“周家大少爷亲自领了拜贴,在楼下等着呢。”

靠!莫非是知道我们准备对付他们所以特意来打探风声?

我急忙下楼来迎,远远便望见一面如芙蓉姿色不俗的角色在酒店堂内作风姿卓越状扇着纸扇。虽说装蒜的味道有点浓,但其容貌即使搁在皇宫里也算有资格当袁真阗的男宠,不愧是曾出过皇后的家族。于是我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假笑了迎上前去说久仰久仰。他亦满面堆笑地说了些体面委婉的客套话。两人当下换了名贴携手上楼入席。

席间众人看见赵立荣时已是一片哗然。待望到周律,更加是炸了锅般议论纷纷。看来他周律的出现不仅唬住了我亦出乎多数人的意料之外。

我客气地请周律上首座。周律也不推辞,施施然入了主位。而后便轮到赵立荣入席。我在下手陪坐。地方、江湖、朝廷诡异地组合一起,说是三大代表势力聚首一堂亦毫不为过。

“此次灾劫多仗在座各位施加援手,方使开封百姓得脱苦海。本候特设简宴,答谢各位善长!待回到京城后,本候定向皇上详细禀报按功论赏。”

我率先起立发表敬词,说到在座各位时特意瞟了瞟旁边的周律。那厮倒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似乎忘记了他家是半点力都没出。待我将致词说完,忽然猛地站起来宣布:“我周氏在此捐出三百两黄金做重建资金。”

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的众人又炸了。不知是为三百两黄金这个数字还是为了周家一改此前对赈灾工作不理不睬的态度忽然大方起来而感到惊讶。唯有赵立荣浅浅一笑,也跟了站起来宣布:“我赵家虽不及周族富有,但区区三百两黄金还是有的。”。说罢轻拍两下手掌,立刻有下人捧了数个堆满金条的盘子入来,放在席上:“万望候爷代百姓笑纳。”

这一手露得漂亮,金灿灿的实物自然比空口说大话来得更有诚意,兼且狠狠地扇了周公子一记耳光。周律面色难看至及,刚刚才得到的风头转瞬被剥了个净。赵立荣私底下朝我做了个万事皆有准备且放宽心的手势,让我险些感激得热泪盈眶。当即举起手里的酒杯豪气盖天地朝两人大喊:“小候替百姓先行谢过两位!”。

于是酒席便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下开始。

“候爷,这是小女千翠。千翠,还不向候爷问安?!”

美食好酒流水般地端上来,但是我却不得不第三十四次搁下手中的筷子,微笑了向第三十四名上来敬酒的富商及其千金点头问好。那花枝招展满头珠翠的姑娘脸上飞过两片面积不小的红霞。表面上羞答答地屈膝行答礼,两只眼睛却大胆地死盯住我脸上看,似是恨不得将我一口吞下肚子去。

我敷衍地客套了一番后礼貌地将这两父女送返原席,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回身再吃筷松子鲈鱼。第三十五名富商已经带了他的千金恭恭敬敬地迎了上来行礼。

………………

靠!有完没完啊!

赵立荣看见我疲于应付自然是乐不可支,边看好戏边调侃地说:“候爷好大的面子,席间的千金小姐们可都是开封城最出色的大家闺秀。平常要见其中任何一位已是难若登天,今夜倒聚首一堂任君欣赏。实在不简单啊。”。

七七噗哧一声笑了,说:“这本来是属于候爷头衔的面子,现在却是我家公子实实在在的魅力。”。

我正抓紧机会往嘴里猛塞菜肴填饱肚子,听见七七的话语,不由皱眉:“你什么意思?”

“候爷还不明白?她们可都是冲了静安候王妃的名号来的。”

七七已经按耐不住放声大笑,赵立荣笑了解释:

“石小姐刚抵开封便广发拜贴给开封城内略有影响的世家富户,直言静安候此行本是为了挑选正室王妃。但一路上看见万民陷入水火之中心有不忍,决定先赈灾再议婚事…”

他只说了大半,也忍不住笑开了。我黑了脸作咬牙切齿状——难怪石翠翠只拉了我逛了一圈那些人便疯了似的往外捐钱出力出物,原来都是为了争取我这个“身居高位”、“忧国忧民”、“深得圣宠”、“相貌出众”的静安候瞧上他家女儿。好攀上高枝做雌凰。

35

一顿饭下来,我却连半饱都办不到。那些想成凤凰想疯了的女人甚至到了筵席最终章上甜汤的当头还不肯放过我,一个个缠了我要听我讲京城趣闻却不时纠正我话语中那些对京城景色进行描述时发生的错误。气得我在心内破口大骂郁闷非常。

回到行馆头一件事就是要七七给我张罗吃的。不是小打小闹的宵夜,而是货真价实能填饱肚子的食物。七七犹在笑个不停,边擦了眼泪边走向厨房。我撇着嘴慢悠悠地从软轿上下来绕近路到小花厅等候。才进花园,却远远看见假山上有两道人影晃动。我心内一紧,立时顺了阴暗处悄悄走过去靠在空隙处偷偷望去。只见石翠翠自黑衣来者处领了个密封的木盒子,上面火烧的蜡封红得刺眼。来者行了个礼,立刻借了夜色施展轻功隐去。

石翠翠捧了盒子往回走,我急忙追上去一把揪住她衣衫。也不说话。她倒镇定,张嘴问:“都看见了?”

我点头。她笑了笑,说:“放心,我不会害你。”又举起手中木盒:“想看?”

“废话!”

我一手夺了盒子。两人回到石翠翠卧室内。她先挑了蜡封,后自发髻间取下一枚钗子。那银钗一头打造成钥匙模样,插在发间可谓天衣无缝。石翠翠用钗子开了盒上小锁。盒内搁了块块绣了飞龙的明黄绢布,打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了整版的字。我定下心神一行一行地看下来,内里大意全是指示石翠翠应如何在不让我生疑的情况下暗中引导我解决开封城内种种矛盾。末端盖了个小小红印。竟是袁真阗的御笔手谕。

“我出城前曾奉召见驾,皇上令我须将你情况及遇到难处每日一报而后以八百里加急将应对之策送到我手上。”

石翠翠嘿嘿地笑,复回身取出另外一叠手谕:

“皇上可是将每个细节都替你想好了。你看你看。”

我心中百般滋味——他竟看破了我的心思!知我不愿再被困在笼里,又担心我在外间遇到风浪挫折。于是暗中派人为我护航,事事均为我安排得妥妥当当。

我混混沌沌地出了石翠翠的房,心下反复思考为何袁真阗要如此细心待我。却实在找不到答案。无论是善待功臣之子或是关心袁真治柳连衣生死都不足解释此等关心宠爱。联想到娇柔的灵音,脑中更加烦乱。也不敲门,一头扎进了柳师哥房间。

这一扎,扎出了大麻烦。

谁会想到柳师哥刚巧沐浴完毕,正一丝不挂地立在屏风边上用软布拭擦身体。他看见我冒失地冲进来,表情一僵。我的第一反应是飞快地退出房间掩上房门。回头一想又觉得不对,大家都是男人彼此该长的都有不该长的都没有,为什么需要回避呢?!而且,回避方显得我做贼心虚。于是硬了头皮轻轻敲了敲门,静候片刻之后师哥才温和地放话让我进来。

“怎么了?”

他穿了件长薄衫。白色衣衫被水气蒸得越发的透,半干半湿地贴在他身上。内里身体线条与白色肌肤若隐若现。外加上那柔柔垂下随意披散的长黑发与略微带了红晕的俊俏面容,引得我心脏一紧脸上一红。伸手一摸,面上额上竟烫得吓人。

“是不是不舒服?嗯?脸怎么那么红?”

师哥担心地走过来,低下头用额头来探我温度。这个角度自我方向看过去正好将衣衫内的春光尽收眼底。看得我只觉全身血液疯了似的往脑子里涌,脸涨得更加厉害。

“凤村?!你可是晚上吃了什么燥热的东西?”

他靠得更近,我看得更清。一时间天地仿佛都不再存在。耳朵里只听见自己心脏不争气地疯跳,呼吸声也越发沉重。一下一下地喘了,象头蛮牛。

“没…没什么……师哥你早点歇息。我,明天再过来!”

好不容易抓住最后一丝理智。我挣扎着推开正关切地替我拭汗的师哥,结结巴巴地说了转身就跑。

我……………………我在干什么啊?!

抬手抽了自己两记耳光,我奔过隔壁砰地推开袁真治的房门。不能动弹的他正躺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书,看见我进来似乎吓得不轻。手里的书也啪地掉了下来。我抢前一步拿起来看,猛地看见封皮上端端正正五个大字龙阳十八式,头皮已是一麻。待翻到内里,发现其中全画的是胡子男以各种奇怪姿势OOXX白嫩青年,旁边辅以文字说明。我仔细一认只觉内容越发不堪,连脊梁背都麻透了。

努力认字的效果出来了,但是我一点都不高兴,胸口内似有口气提不上来牢牢憋着。袁真治自知理亏不敢搭话,只眨了两只黑漆漆的眼珠子盯了我看,隐约流露出求饶的神色。我叹了口气,正准备把那本古代男子版《花花公子》还给那骨折病人。忽然从书中掉出一叠起的绢布来。袁真治立刻神色大变,竟不顾伤口夹板伸手来抢。我猛地捡起往后撤了几步,将绢布打开。只见绢画中人相貌五官与我竟有九成相似。软软地卧在塌上眉目含春娇羞可怜,全身只沿了两条雪白的大腿根部拿衣衫堪堪虚掩了。半遮半掩之下更显得整个画面香艳无比。

“靠!你这个混蛋!变态!”

我跳起来骂,边吼边用力撕扯春宫图。袁真治在床上急急挣起,才站起来便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冷汗直冒。我又怒又急,扔下绢画跑过去扶他。他咬牙忍痛,扯了我的衣衫说:“你恨我也罢,恶我也罢。你我从前统共只留得那么一点念头,你若撕烂了,便再也没有了!”

我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哀求的话来,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默默将他扶回床榻上躺好,再将那画放在他枕下。他闭着眼睛长叹了口气,也不说话。我俩静静地对了片刻,最后还是我无言地起来掩了门踱回自己卧房。牢牢把门关好,爬上床倒头就睡。

怀里搁着的手谕,淡淡地散发主专属袁真阗一人的香气。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里时而想起师哥时而挂念袁真阗,甚至连那袁真治那厮的脸亦不时闪出。哀切地扯着我衣衫,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第二天起来,啥也不说直奔妓院。又生怕开封城内的平民百姓认出小侯爷逛妓院,丢了那堆华丽丽的候爷衣服也不敢穿,只翻出套不起眼的湖绿长衫,外弄了个带面纱的斗笠戴好方鬼鬼祟祟地摸出后门。在大街上来回绕了数圈,才飞似地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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