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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凤皇游-第12部分

小说: 凤皇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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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又有些发软。

我扶着墙坐下,拿袖子掩住脸,嚎啕大哭。

18

自从那晚我搁下狠话后,柳连衣再也没有出现在我面前。我本来就依赖他,一日见不到也就罢了,连着三四天仍见不到他心内竟渐渐焦急。外加严婆和七七不时追问缘由。我破天荒地不得不派了下人到将军府请。谁料他竟以军务繁重为借口统统推了!!!

我怒了,到底他是受害者还是我是受害人啊?!

下人战战兢兢地回来复命。我震惊之余发现府里上下通共没有半个可以倾诉心事之人。不由火上心头连砸两个茶杯,惊得胖画眉们尖叫着在笼子里滚作一团。

夜里呕了一宿的闷气,第二天,我赶早便打了静安候的旗号入朝觐见袁真阗。希望能从专业人士身上找到些解困之道。跟着小太监穿过双仪宫时竟迎面看见罪魁祸首柳连衣。可他只在廊上远远地看了我一眼便立刻低下头急急转身拔腿就走。比老鼠见着猫跑得还要快。

我气结,又无可奈何。如果他对我抱有这种想法念头始终不肯放弃。无论我如何开明体怜,但到底还是会尴尬。但是我又实在不愿对他再有任何伤害,即使只是态度上的冷漠疏远。既然他主动躲着我,我也不需费煞心神想了怎么面对他。

叹了口气,我继续一摇一摆地摸去凌霄殿。刚走到殿前那片银杏树列,便看见包子脸的袁真阗急急忙忙地往外赶。吏部尚书苦着面跟在身后大气也不敢喘,看见我呆呆地站在门外,拼命摇头摆手示意龙颜正怒,劝我莫来碰钉子。

人倒霉的时候,连找借口都会变成找死。

我想了想。悻悻地缩回树丛中。

“痴儿。”

背后猛地被拍了一下。回身去看,只见灵音没有化妆,素了一张小脸笑意盈盈地看我。

我扑上去,抱住,喊:“我真胡涂,倒忘记还有你了。”

“怎么了?”

他扶起我肩膀,吃惊。我这些日子着实苦闷,况且灵音身份特殊。于是便一五一十把情况如此这般详细说了一遍。灵音先是愣,继而噗哧一声笑了。

“笨蛋,笨蛋。”

他拿手指用力点我脑袋。

“就这样糟蹋了镇国将军的心意。”

我也知道自己行事卤莽态度过分。但站在我这个走异性恋线路的正常男人的立场来看,拒绝柳师哥的心意实在再正常不过。再说了,干拖着也不是好法子。难道拖着拖着,就能把柳连衣的满腔热情给拖没了?!

“灵音,你…与皇……”

他一把掩了我的嘴巴,神色警惕地往四周扫了圈,方才将我拉到背阴处痛骂:“你真学不乖。在宫里呆了那么久,连半点规矩都不懂?”又说:“皇上的事情,能不知道就不知道,真知道了就装不知道。也不要问。更不能当着人问。虽然圣上待人仁厚,但宫里上上下下杂七杂八的人可不能不防。现在你得圣宠自然不需介怀,但他日失势,难免有小人出来落井下石。幸亏你今日问我。换了其它人,怕不把你皮都给剥了。”

有那么严重吗?

我不是老通过福海得到必须的消息?

我眨眨眼,乖巧地点头:“我只是想知道,男人之间…的感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凤村,我拿你当真心朋友。今日我便将我的过往说给你知。我本名肖春雨,祖籍闽南。只因家中遭了风灾父亲出海遇难家里没了生计。可恨正好遇见了人贩子,母亲听他天花乱坠被说动了心,便半推半就地将我卖与那人。原本说好是卖身为奴,二十年为期。他欺负我母亲不识字,提笔一改,倒把我推进这火坑里来了。”

“先帝乃开国贤君,普立朝便将前朝盛行的男妓风潮一旨给废了。但闽南乡间地方偏僻,掌权者又偏爱男色。教这男妓馆改头换面隐于普通民居内,寻些无亲无故的干净男孩养着,只供达官贵人亵玩。”

我心惊肉跳地听着。灵音倒似个没事人般,淡淡地诉说着他的血泪史。

“我12岁才进馆,年纪已经偏大。脾气也硬。纵然相貌属上等之列,但被翻牌的次数实在不多。姥姥多有不忿,常拿我出气。那天她喝醉了又来打我,我奋力反抗,不慎将她推下花楼。姥姥脑袋砸在石地板上当场就开了花。我被知县不由分说锁了关住只待秋后处斩。便是在那时,我遇见了…遇见了代天出巡的六王爷……”

灵音说到此处,脸忽地红了。十只春笋般的手指搅在一起,把粉色的帕子扭得象麻花似的。扭捏得似个姑娘:

“他将我案子重新审了,还我清白。然后带我入府侍候。因先帝不喜男风,故皇都内大部分人都极不齿男妓。他将我带回之事着实惹了场大风波。再后来…皇上知晓了此事,就将我讨了来。后来的事情,你便都知道了。”

他拉着我的手,严肃地说:

“我落入此间本是天意弄人。所以要问这男人之间如何产生感情,如何相知相爱相敬相守。我也是说不清的。只是,镇国将军对你的感情,连我这旁观者冷眼看了亦觉难得。你可能都忘记了。当时你被囚在六王爷府时,他日日来求六王爷,只求能远远地见你一面。堂堂男子汉战场上受伤流血连眉都不皱的镇国将军,为了你甚至不惜给六王爷下跪。见了面便搂住痴痴呆呆的你在背地里暗自流泪。这等人,错过了便再也找不到了。”

他边数落我边感叹柳师哥满腔情意全喂了狗。我擦了把冷汗,笑着打哈哈。心内却是万般滋味——过去的事情知道得越多心理负担便越重。

我该拿什么来替杜凤村偿还这笔胡涂债?

被灵音念经似的念了一下午,直到袁真阗传唤他他方肯放过我。来请人的福海看见我时有点吃惊地问可要禀报皇上说静安候来访。我头晕眼花心神不宁地连连摆手让他不要惊动袁真阗。自个跟了小太监往宫门走。

刚走到一半,福海追上来。

“皇上请静安候见驾。”

我脸一黑。福海连忙解释:

“皇上说,早上便看见了静安候。只是事务繁多来不及与静安候详谈。现在好不容易得闲,请静安候移驾往凌霄殿一聚。”

聚什么聚……

我现在只觉得杜凤村这个看似简单的世界越描越黑。一个袁真治尤嫌不够热闹,还巴巴地将最可靠的那人也拖进这困局中受苦受难。使得我由理直气壮变做忐忑不安,活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想起灵音的忠告,我也不好意思一再违背袁真阗的旨意。

皇帝吗,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免得真触怒了他,给自己惹出大麻烦。

19

想法归想法,我前脚刚踏入凌霄殿后脚便本能地缩回去想走人。该死的包子袁真阗好死不死叫了柳师哥和袁真治两人在内商讨国事。摆了个三英会师的阵势,专等着对付我这个可怜的吕布。

袁真阗眼尖,看我闪闪缩缩裹步不前立即微笑着差人赐座。断了我逃跑的念头。我扭捏了好一阵,发觉实在躲不过,只得硬了头皮走进去坐下。几个小太监轮流捧上香巾热茶小点心。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

我举起茶杯假装喝茶左右偷瞄,幸好柳师哥一副心神都搁在国家大事上面,对遮遮掩掩的我来了个视若无物。于是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回身却发现袁真治正盯了我看。我一时反应不及,呆呆地与他对上了视线。头皮一阵发麻。连忙低头数地砖。

“既然皇上有意彻底整治边防部署,臣等必定竭尽所能,替皇上分忧。”

他们就边疆兵力的防备设置得出了一个共识。柳师哥收拾起摊了满桌的羊皮地图和书卷,向袁真阗和袁真治分别行礼。而后后撤三步,转身往大门快步走去。

我忍不住腾地站起来:“柳师哥请留步!”

他的背影一抖,停住。但终究没有转过来。低声问说:“臣失礼了。现今军务繁忙,还望静安候海涵。”

这是完全的漠视与回避。

我头一次因为他而动怒。好不容易想出来准备向他道歉兼讨好的说话通通憋在胸口,一拳一拳地往我心窝里砸。

心痛。

“好,好。镇国将军一心为国,倒是我鲁莽了。”

本以为自己会气急败坏地揪了他理论,但真正出口时气言全变成了客套话。嘴角犹自挂了虚伪的微笑。

他估计也不好受,竟在宫内使出轻功,只求能尽快摆脱我。

看着他义无反顾身影远去。我跌坐在椅上。颤抖着双手捧起茶杯抿了口香茶。青绿色的茶水内忽地漂起几丝血丝。耳边立刻听见福海的惊呼。袁真治砸了手里的金色瓷杯,几步赶上来一把扶起瘫在凳上的我。手心立刻按住我胸口:“还呆站着干什么!!传太医啊!!”

我意识清明只是全身酥软无力,料想又是急怒攻心。只得软软地靠在袁真治怀里:“没事……”

“胡说什么?!都,都吐血了。”

“我真的没事。”

所谓久病成医。我也在长期抗争中研究出对付这个病罐子身体的独门技巧。先借了袁真治的真气保护心脉再镇定下来来几下深呼吸平静情绪,咳嗽立刻渐渐减缓。袁真治见状松了一口气,说:“终归等太医来了再算。”

“王爷不需紧张,我暂时还死不去。”

我撑了椅子的扶手缓慢坐起,福海凑过来用热帕子替我拭擦额头。袁真治心里有鬼,愣是把好好一句安慰的说话倒听成了讽刺。气呼呼地甩手:“你要闹到什么时候?难道真要我学柳连衣那般低声下气地求你宠你才成?”

我莫明其妙地瞟了他一眼。不答话。

幸好李太医急匆匆地赶过来,正好解了我俩之间的困局。

“侯爷可是又动气了?”

他问。

我老实地点点头。方才的确动了大怒,险些没有一口血喷出去。

“幸好王爷及时运气护住侯爷心脉,无甚大碍,只需静养数天便好。”

李太医驾轻就熟,照例开了一大堆苦药药丸。大太监福海亲自去捧了温水来侍候我服了急用的药。我吞下药丸,抬头望向袁真治:“王爷,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袁真治定定看我,语气转为悲凉。

“你就那么恼我?硬是要这样折磨我?”

他说。说罢长袖一挥,黑着脸,走了。

这个人,真是标准的喜怒无常。

本是个不大不小的病,但袁真阗执意留我在宫内先静养一夜待明早晨王太医进宫请脉后再回侯爷府。我也乐得偷闲,顺水推舟地应了。他吩咐收拾出凌霄殿内的客房让我住下。临时差了福海在旁侍候。

凌霄殿健在水上山旁。景色最佳处自然是正殿后的皇帝寝室。但自长廊望去,亦能望见湖光山色的大好美景。于是我随便披了件衣服趴在栏杆上数池塘里的荷花花苞。头一次离开严婆七七柳师哥和来寿的看护,感觉出奇自由。

看来偶尔适当地吐吐血,效果不错。

既然柳师哥躲着我,我也无谓自讨没趣。况且身体是自己的命也是自己的,白白生闷气总是不值。不如待他气消了以后再慢慢向他解释。

“身体不好,还吹冷风?”

袁真阗剥了伪装,恢复本来面貌。手里拿了件素袍,从后面温柔地替我披上。这件衣服我认得,正是那晚我赌气还给他的那件外袍。

“哼哼。”

我悻悻地坐下。

倒忘了还有这个最难缠的主。

“你与柳连衣…倒是怎么一回事?”

他也坐下。头发难得地梳起束冠,自领内露出一小段白玉似的后颈。我没由来地咽了口唾液,心跳加速。奶奶的,明明他袁真阗就比我杜凤村好看多了。他倒好,拿张面具糊了落得清静。可怜我左右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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