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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我要养活这家人-第13部分

小说: 我要养活这家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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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着到秋天时来帮他们的母亲收拾行李,然后把她安置到新泽西州的一个有护士照看的房子里。

事情再次发生。我抬头看了看,并且期待着看到动物舞会。她两脚分开站立在那儿,一只手拿着一块护墙板,她的腿已经被太阳晒成了棕色。当小船划离码头时,我看了她好长时间;而且我感觉自己再次向后仰倒,就好像我第一次看到了美国。我的意思是:当我低着头向前耕耘,并且沿路上装满我的口袋时,美国竟然变成了这么个样子!

当她爬进她的卡车,然后开车上了小山,去她的下一个指定的地方时,我观察到她停了一次,并且向一个捕虾人招了招手,那个捕虾人正在驶入码头。我揣摸着这是不是我们刚刚走过的房子的主人。这是不是男孩们的父亲。我看到他正沿着船上的甲板走了过来。我考虑这件事情的内涵:一个人用1。6万美元建造了房子,数年过后,一个穿橘红短衫的女士告诉他,他的房子值十倍原先的钱,而且她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她已经出售了这幢房子和他所知道的房子中的每个物品;他过去习惯于每天在这所房子中走动,而她却已经卖了5或6倍的巨大一摞的钱——这些钱与他多年以来所知道的土地和房子相比较,看上去简直就是不真实的东西;而且如果他的房子值10倍他所知道的房子价值,正如一个胸前写有“动物舞会”字样的女士所告诉他的那样,那么他工作的每一天又值什么价钱呢?那么他的婚姻值什么价钱呢?那么他用一个下午教他儿子们来学会他们窗外的岛屿名字又值什么价钱呢?

在这个下午,我全都看到了——我曾经逃离的生活和我正要前往的生活、贫穷的低音音调和富有的尖锐高音。一个男人要想在这两个极端之间的某个敏感点上找到他的位置,他就必须具有判断力和理智的调节能力。我思索着这些能力是不是我所不具备的能力;或者是不是我在致力于讨人喜欢并向前进步时所放弃的能力;或者是不是我在向前冲的沿途的某个地方失落的能力。

那个晚上,当我散步返回时,科伦和爱琳坐在一起。我走进了杰克的房间,在他还睡觉时把他抱了起来,带他到浴室撒尿,这样他就不会尿湿他的床了。我抱着他进了起居室,并且把他展示给科伦和爱琳。“难道他不漂亮吗?”我说。然后我看到爱琳正望着他。她不禁笑了起来,并且拍拍他的脑袋,最后亲吻了这个在醒着的时候整天折磨她的男孩。

我把杰克放回到他的床上,然后我走下楼,来到起居室,并且打开了收音机,聆听着红袜乐队的乐曲。收音机传出了多那凡演唱的一首老歌,于是我开始大声唱起了它。当我看到爱琳露出微笑时,我就开始全身心投入其中,歌声越来越宏亮,最后竟独自在起居室的地板上,疯狂地跳起了即兴的爵士舞,直到我上气不接下气。“嘿,看看这个新的舞蹈!”我在音乐声中叫喊着:“真正的庄园舞蹈!”我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手舞足蹈的傻瓜,转动并摇晃着身体,同时吟唱着抒情诗,并且伸出我的手做出讨钱的动作,然后把我的口袋全部翻了开来。爱琳大笑着,而且站起来试着陪我一起跳舞。“看一看这个镜头!”我唱到:“这个镜头让你有怎样的感受?让你背上债务满面忧愁!看你还有什么其它的事情去着手!”

我知道我已达到了荒唐的边沿,但是我仍然继续。现在转入一个更缓慢的歌曲的旋律——“《在街道上你住哪儿》”,它选自“《我的美国女士》”。“现在有律师了,在城市的这个部分,并且他们已经——”当我看着科伦的眼睛时,我看到她正在哭泣。

“出什么事儿了?”我问她。

“你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她说。

“我只是想让你们欢笑。”我说,同时关低了收音机的音量。“我很抱歉。”

“这并不好笑,”她说:“这吓坏了我,你看不到你自己,但是我可以看到,而且我们全都吓坏了。”

我对此事的感受就像是下了地狱,而且我告诉那个商人,我正在放弃房产市场。“现在只有金钱四处泛滥,”我悲痛地说,“而我们的银行收支余额却一天一天地减少。”

他说我太敏感了,“看,这里有一个上佳的想法。”他说,“拿上你所拥有的全部的钱,将它送给一个朋友帮你保管,然后申请你所能够申请的所有的信誉卡。当他们问你,你的收入是多少时,你就写下任何一个六位数字。把你的信誉卡最大限度地都事先提取成现金,用做你的分期付款的首期款项。先生,你现在应该满腔怨恨。你在那儿需要的是气愤和伪装。在你买下房子后的一个月内,你给信誉卡公司写一封信解释你已经失去了你的工作,你破产了;并且如果他们逼着你还回他们的钱,那么在他们吃完午饭还没有回到办公室前,你就会立刻破产。如果你仍然没有一个电话控制装置的话,你也要买上一个,这样你就可以挡住来自收款办事人的电话。相信我,他们将会打电话。他们是唯一在圣诞节早晨和复活节星期日工作的人们。但是请记住,运气是在你这一边;在我们这个国家并没设置一个负债人监狱。也请你记住,信誉卡公司是由银行管理,而且是由你想着去会晤的一些傲慢和愤世嫉俗的人们所操纵。你知不知道他们把自己卖给了穷人?当然,因为穷人需要伪装,他们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还清他们的收支均衡。对于银行来说,则有丰厚的利润,我的朋友。实际上,在他们业务中的‘赖债不还的人’是一些每个月偿还他们的银行收支均衡的家伙们。这就对了,他们叫他们是‘赖债不还的人’。现在,告诉我,那是不是愤世嫉俗的绝顶呢?你——我的朋友——需要满腔的愤怒!”

第二个星期的一天,在我从小联盟运动场返回家的路上,我停在了药品店来选购一瓶治疗水痘的药水,因为我们家里的四个孩子都患了水痘。我们已经把二层楼宽大的卧室转换成了一个临时的医院病房。在那儿,我们按照用药说明把药水发给了每个孩子,而且我们在卡勒和杰克宽大睡衣的袖子上缝上了两指手套,这样他们就不会在他们经受折磨的睡眠中抓掉身上的硬痴。我不忍心去看他们浮肿的眼睛和他们布满伤痕的头顶。

当我在药品商店排队时,一个矮小且面色苍白的人穿着军队的工作服和靴子站到了我的旁边,手里也拿着一个药瓶。“您家里也有孩子出水痘了吗?”他问道。

于是我们开始谈话。“我乐意回家,帮助我的妻子。”他说,“但是我有太多的工作要做。”

“什么类型的工作呢?”我问他。

“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他说。

我就用美妙的字词来设想他的公司的名字,令我失望的是他公司的名字却是杰菲·克林思。这个名字被大大的蓝色字母广告装饰在他的敞篷车的两侧,他恰好把车停在了我的附近。在我开车离开前,他告诉我他已经在商业中工作了三年了。“唯一不好的事情是工作小时数。”他解释道,“我通常每天工作10个小时,然后回家,吃晚饭,并且睡上5个小时,然后就通宵达旦地在办公楼内工作。你的情况怎么样呢?”

“噢,”我说,“我刚好失去了工作。”在我能够用我的职业经历迷惑他以前,他就匆忙走到我的身边,然后递给我一张他的名片。

“我正在投标一个庞大的法律公司,”他欢快地说,“如果我得到它,我就可以雇佣你。我们并不做窗户。但是正如我所说的,工作小时数是长的。”

我拿着他的卡片,谢过了他。在我的愤怒还没有升上来以前,我就静静地站在那儿,停了几秒钟。然后我开始低声说道——难道我看上去像个看门人吗?朋友,我可不想冒犯你我并不认为杰菲·克林思公司会成为我未来的工作。我是一个大学教授,你难道看着我还判断不出来吗?

第07章 欺骗

我对那段愤怒的日子记忆犹深,或许是因为我费了太大的力气让自己相信我已经被人家解雇了,而这一切好像是我该得到似的。在科尔格特的最后的日子里,我本来就有点不高兴,但是这个新起的愤怒更令人“满意”,因为它是无形的、猛烈的、令人鼓舞的。当我还是个年轻人的时候,我做事倒不像年轻人,原因是我一直在十分努力地工作以博得他人的好感并且力争进步。现在我做得像个青少年了,这使我觉得终于心理平衡了一些。

一天早晨我的四个孩子都在可怜地哭着,于是我递给杰克一本蝙蝠人的喜剧书,又给卡勒一个小瓶子,给爱琳和内尔一些书和粘土,可是任何一样东西给他们都不能让他们止住哭声。我站在卧室的中间沮丧地垂着头,这时科伦走上了楼梯,她毫不犹豫地给他们每一个脱下衣服,对我说:“去准备澡盆吧!”我照做了。当我回来时,我看到孩子们都裸露着,正在一起做芭蕾练习。

我下楼来到厨房,心里正对妻子的高超“技能”满意呢!此时,国家大众广播电台传来主持人阿莱克斯·柴德威克的声音:“纽约州北部科尔格特大学来的W教授现在参加到我们的节目中来。”我一听到W教授的声音,我就想赤手砸碎些东西。他开始以一种单调而且沉闷的声音对最近股票市场走势进行乏味的解说。我听得出他话语中带着傲慢,就像几年前在科尔格特大学里撞见他时那样。那时是我们在科尔格特大学的第一年,一个星期日早晨,科伦和我带着孩子们去美丽的运动场轻松一下。当我们走过一个网球场地时,一个男人拦住我,告诉我,我们太吵闹了。我早就在一直打量他:他穿着网球服,手上戴着条纹护腕,这正好与他袜子上的条纹相配。他当时正在和一个矮个子玩球。“人们不能带孩子来运动场。”他对我说,脸上锁着眉头,并且他只要一开口,眉头就锁着。我想让我的大脑慢慢来考虑这个事情,最好在说话之前弄清楚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是这个学校的吗?”他皱着眉问,“这些设备是专为教员早晨准备的。”

我看着他的额头,又看了看他深棕色的眼睛。

“你是这个学校的吗?”他又一次问我。

我有点瞠目结舌,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又说:“这些场地是让学校教员用的。”

我听见科伦从包围着网球场地的小径上叫我。我只知道,她的声音也在尽力地停滞我的思想。我有些受惊了,以致于不能为自己辩白。在这个街区我还是个新孩子,在我被批准保留职务之前,我不可以有任何敌人。

一个月以后,科伦和我去校长家里吃饭。当我从鸡尾酒上抬起头来时,看到网球场碰到的那个人正坐在我的对面。他是经济系教授,并且很快要被任命为学校议会的教导主任,还会建议现在的教导主任关于一些教员保有职务和提升的一些问题。我们已经买下了枫树大街的一个房子而且正憧憬着我们的第四个孩子。

这天的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生气,我在想该对他怎么办。在为壁炉砍干柴时,我又想起了这件事情。我于是给科尔格特的W教授打了个电话,电话打到他的办公室。

“教授,我是NDR电台的斯考特·西蒙,我们现在已经收到许多电话是关于今早对您的采访一事。他们大多是这个国家您的同行们打来的。”

“我知道了。”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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