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歌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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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阿尔罗适可而止,召回狒狒。这两只狒狒遗憾地掉过头来,放弃了它们那两个被击倒在地、僵直痉挛的猎获对象。
那两个家伙就这样躺在地上好大一会儿。其中一个终于壮起胆子看了一眼。狒狒们不见了。阿尔罗利用这机会偷走了变焦距镜头和远距照相镜头。那两个偷摄者一瘸一拐地逃跑了,臀部和腰部被利爪划破,淌着血。
玛阿、璐、阿蒂尔、洛里斯被人和兽的混杂吼叫声吵醒了。别人向他们叙述了袭击和报复之事以及多特和卡尔曼的胜利。
玛阿穿着睡衣,体内散发出夜间淡淡的麝香味。她听说了狒狒们的壮举,突然发出一声冷笑。我们从未听到过她如此冷笑,这引得璐突然哈哈大笑,她搂着玛阿的脖子。我看见璐的鼻孔慢慢地翕动,停在那里不动了,吸摄着我心爱的玛阿那隐秘的气息。也正是在这黎明时分,这嘈杂的斗殴与大呼小叫声,促使我紧紧搂抱过身穿温暖睡衣的玛阿。睡衣又皱又软塌,保留着玛阿的体温。
两天后,偷摄者的律师打电话到我在巴黎的家。那两个家伙受了伤,伤口使他们痛苦不堪。他们要控告凶暴的动物在其残忍的主人的指挥下侵袭他们。我对律师解释说,偷摄者们擅自闯入别墅内,而当时狒狒正在园子里,它们是自发地护卫自己的领地,律师只当我撒谎。我说邻居肖拉尔太太可以作证。尽管偷摄者并未踏进园子……
有张讽刺报得知此事后,在头版刊登了一张讽刺漫画。上面画着两个惊恐万状的偷摄者,在两只庞大、凶残和怪异的狒狒面前吓得魂不附体,拼命逃跑,连短裤也掉下来了,而动物似乎只是在发情期逗着玩。
狒狒们引起了一大堆诙谐的议论,却没有引起公愤。舆论评判偷摄者不对,电视台更倾向于嘲笑这次事件。一连串新的文章和报导描述狒狒的习惯,它们不同的危险性,这些文章和报导都得到了专家们的肯定。报上详细描述狒狒的手势、模仿动作、长门牙在斗殴时的可怕效果。一些相片资料用特写镜头展示了狒狒斗殴时龇牙咧嘴的模样,如钩子般露出的獠牙,狒狒成了时髦货。人们由此又争论起原始游牧部落和穆斯林后宫的统治者与被统治者、地盘、配种期、分娩时胎儿先露出什么,如此等等。有人甚至大胆地说,妇女们的口红是模仿猴子屁股颜色后的移位升华;母猴的表演是脱衣舞的缩影;多特的多配偶制是出自唐璜般的饥渴症和极权的不坚定性;化时间刻意打扮只不过是变相的猴子捉虱子而已;搽香水则是为了标出气味的部位;更不用说那可怜的马姆特了,那是任何一个总是焦虑不安的人搔痒癖的发作……
因此,人不过是化了妆的狒狒,他的品行由于思想更复杂而变得更恶劣;可是人们不让去深入地发掘气味、颜色、魅力、侵犯、竞争等同样的词汇。“做爱”证明人类难以放弃动物的原始状态……在这些争论中,弗洛伊德的理论又风光了一遍。
足足有三个星期,多特和卡尔曼在电视里大出风头。多特对玛阿有摆脱不了的欲念,而卡尔曼则对她发脾气。这出人与兽的滑稽剧获得极大的成功,具有关键的寓意:多特只是为了保护玛阿,出于爱它的偶像才攻击偷摄者的。卡尔曼就要生小狒狒了。这个即将出生的鬼东西激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多特和卡尔曼的关系显示了夫妻生活的动人和家庭的重要性。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猴子的后代,多特和卡尔曼似乎是远古时代的延续,是我们的祖先,至高无上和残忍的图腾形象。有本杂志以这两只狒狒的肖像作封面,它们肩并肩地为子孙后代摆姿势,一副罕见的部落首领的傲慢神态,神圣的族长姿态。所有这些纷纷议论都传到了受勒普蒂和索比分公司鼓动的英国新闻媒体。
最后,我同意由新来的舞蹈演员柯妮陪同在璐那儿吃饭。璐临时安排了一顿便饭:一些餐前点心和五颜六色的小块辣三明治。我们坐在她那张桔红色的长沙发上用餐。柯妮很喜欢这桔红色和同样颜色的太阳。璐穿着睡衣,躺在紫红色的靠垫上,柯妮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穿着。我利用这次见面向这位姑娘提了几个问题,有关她在我们这儿的工作以及她跟歌舞演员的关系问题。柯妮喝了不少香槟酒,说话十分随便。她对她的伙伴们没有什么恶意。璐看了我一眼,意思是说:“你看,正如我告诉你的那样,她甚至不嫉妒,没有失望的想法!”柯妮表示特别喜欢合唱队员阿玛丽娅。璐问她是否见过护身符饰物,尤其是穿在yīn唇上的环。柯妮垂下眼睛,温柔地点头承认。璐在靠垫上发火说:
“你啊,一路货色。我敢打赌,你也有那宝贝东西!”
柯妮私下嘟嚷说对,后来反驳说:
“人家说这是你出的主意,让合唱队员戴上环是为了加强合唱队的统一!”
“对,阿玛丽娅跟我谈起过环,它在圣特罗佩时兴全身裸露的私人浴场上十分流行。她向我承认她也赏识这种装饰。为了给我见识见识,她就十分自然地穿上了环。于是我建议她在她的合唱队里推广。这样将组成一个美妙而更神秘的合唱队!后来,阿玛丽娅将此事对她朋友中的一个社会新闻专栏编辑提了一句,当然是在保证严守秘密的情况下!于是泄漏内情的谣传立即到处狒狒扬扬……”
这一席话引得柯妮哈哈大笑。后来我们谈论玛阿。柯妮非常欣赏她,但既不学她样也不羡慕她。在她看来,当明星太累,责任太重。她不喜欢出头当靶子,树大招风嘛!她喜欢跳舞,与世无争。柯妮谈得很直率,她的确如璐对我描述的,是个有自知之明的憨直姑娘。苹果般的脸蛋上两个小酒窝,十分漂亮;蓝蓝的眼珠滴溜转动;皱起双唇向前撅着,娇小可爱,一团疑惑的样子。突然嘴唇又往后一缩,轻轻地咬着合在一起。柯妮听人讲话时特别全神贯注。她身上那股子明显的坚定劲儿好似磁力般地吸引人,她的外表和内在思想完全一致,几乎有一种透明感。
晚上见面结束时,璐打起哈欠来了,装出想上床睡觉的样子。
“我不陪你们了……柯妮,无论如何你就睡在此地,这儿有你的房间。明天早晨,噢!至少在中午之后,我想跟你在森林里短途慢跑……因此,你留下吧!”
我和柯妮两人单独在一起,我感到很不自在。我觉得自己与她根本不同,我是个空想家,内向和自制性很强的人,我不知从何开头。倒不如由她来表示她的欲望,——既然如璐曾声称的,她喜欢我。她穿着一条杂色方格印花布短裤,这条颜色不一的布裤使她那修长的大腿具有优美的曲线。她把两条大腿规规矩矩地缩回,紧靠在一起,膝盖合拢。突然,她陷入了沉思。她非常讨我喜欢,天然的金黄色头发,不是染的;皮肤是乳黄色,在有美人痣的地方呈茶褐色。可是我却没有本事伸出胳臂按惯例去抚摸她一下。蓦然,我感到这太可悲,太沉重了。她感觉到我的窘状,因为她忽然开口道:
“瞧您的脸色有点忧郁,应该给您画个速写!”
我豁然开朗,心理获得了解放。
“谢谢……”
我拉起她的手,她就温柔地靠在我的肩上。她蜷缩在我的怀里,我吻她的脖子。她把嘴转向我的嘴,咬住我的嘴唇,我觉出她的舌头。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我清楚各个阶段。现在我该抚摸她的乳房,然后滑向肚子……但我未能全身心地投入。她在我耳边窃窃私语:
“到我房里去,我想跟你同床。”
她很快脱去衣服,撕开的连袜裤扔在地上,她解开了那男式黑丝绸背心的扣子,脱下扔到一边,接着是胸罩……最后她脱去内裤,一条接一条地抬起腿,为了解开像蜘蛛网似的说不出名堂的玩意儿。她赤身裸体,这种现象总是使我惊奇,产生幻觉……大腿内侧几乎是乳白色,在左yīn唇那鼓出而下垂的部分,我看见了那个金环。
我把她搂在怀里,轻薄地抚摸她。她变得很温柔,说了些甜言蜜语,又说了些别的或露骨或暧昧的话,都不见效。我情绪半振奋半抑制地呆在她身边,无法再往前跨。我们聊了一会儿。我不时揭开被子看她,她躺在浅蓝色的床单上十分诱人,整个胴体的曲线、高耸的乳房、淡褐色的乳晕,都伸手可及。她首先靠着我睡着了。我则睁大着眼,不能入睡,听天由命地想起玛阿,我们的失败,我们之间完结的爱情,只有交易才能使之延续的无望的爱情。我想着她穿着软塌塌揉皱的睡衣,一副夜间随便懒散的样子,散发出阵阵芳香,喉间发出的冷笑,尤其是因偷摄者被狒狒咬伤时她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少见的粗暴快乐。这两个人都近在咫尺,却又都远在天边。一个是抓不住,一个是我还不想抓。我就胡思乱想着,很晚才入睡。
早晨七时左右,我做梦想小便,于是醒了。我起床到浴室去准备朝盥洗盆里小便,这时她那娇弱的影子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她已坐在带脚的坐浴盆上方便了。她笑眯眯地看着我,脸上十分干净,已卸完夜妆。她把我带回床上,这一回我不再转身就跑。一会儿我感到那个坚硬的金环。我们在夜与昼交替的朦胧与恍惚中终于交合了。
到了大白天,我又怀疑曾经跟柯妮做过爱。我总觉得那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什么也都烟消云散了,巫山云雨成了幻影。
将近中午时分,我很乐意看璐和柯妮穿着运动短裤和诺克球鞋,光着腿肚,在人行道上炫耀她们的大腿,凝脂般的肌肤在冰冷的空气里冻得发青,一缕缕哈气从她们嘴里吐出。吸气、呼气时看得见她们那玫瑰色的牙龈闪闪发光。她们笑啊,跳啊,用鼻子吸气,双双向布洛涅树林小跑而去,使得诺克鞋的加固鞋跟上玛阿的标志——柱子不住地旋转。她们这一段的生活完全一致。这是在为新的演出积蓄力量。
第26章
在萨伏伊举行记者招待会的那天晚上,我并没有赤裸裸地自投罗网。我有勒普蒂的支持,M对此一无所知。在采访的前几天,我对勒普蒂宣布,我不能机械地执行他们的计划和指示,这么个服从法我受不了,这会夺走我的全部自觉性。人家会看见我在背书,像听人摆布的木偶。因此我要求给我一个自由的角落,在整体安排中给我留下一丝空隙。我心底深处始终萦绕着失望的阴影和焦虑不安,但我觉得自己能从中汲取某种不合时宜的力量,我的苦恼会骤然转为有文采的抒情诗。我受吕丝和汉克的伤害,我没向勒普蒂坦白我私生活的细节,即使他们已猜到了这些事。我的创伤中蕴蓄着怒火,潜伏着痛苦和力量,必须让它们释放出来。勒普蒂踌躇起来,他非常谨慎小心,他想探测我的真正意图,他不能允许自己令人不快地失去控制。他要求我对他透露我的意图。我回答他说,我没有确切的具体想法,我只是需要自由。他说,他们不能临时安排。我对他发誓说,这不是随心所欲,朝令夕改,而是体现对我信任的必备条件。如果我满足于重复事先准备好的回答,或按他们划好的框框去即兴发挥,那我会成为假人,满口都是假话。本来就有雅娜这个漫画式的假我了,我自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