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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美国的迷惘-第21部分

小说: 美国的迷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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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她说。我请她重复,但我已经全都听到了。那时的想法是打破共和党人的圈套,与此同时,谴责民主党总统。目标特别针对特别检察官肯尼斯·斯塔尔及其冲锋陷阵的运动,但也针对克林顿本人,在布莱兹和博伊德看来,克林顿犯了真罪,因而“活该”——真的,这是他们的原话——受到谴责。我在美国激进主义的殿堂。我在接触有可能正在转变成另一个新左派的事物。我在奥克兰附近的伯克利,60年代埃尔布里奇·克利弗、休伊·牛顿和博比·西尔领导的伟大自由主义运动在这里诞生,我正和他们的继承人在一起。这些坚定的现代人,然而他们却与美国文化和社会斗争的漫长记忆紧密相连。我与非正统积极分子在一起,当他们出版一本旨在勾勒出另类美国的一个公正形象的书时,他们将书名定为《爱你的国家的50种方法》——借用已成为经典的《离开你的情人的50种途径》。然而,这些积极分子所告诉我们的,他们以运动的名义承认的是,克林顿仅比迫害他的人犯的错略轻——他的过失与弹劾案一样让他们震惊。这些开明的思想家或许会提出他们私下里所相信的——他们认为这“污点”本不是个问题。他们或许可以宣称总统的性生活属个人隐私,无论如何,让参议员、众议员和媒体来对此评头论足,是不妥当的。但不是;他们选择呼吁美国人民同时“继续向前”(摆脱危机)和“谴责”(放荡的总统)。他们把新政治迫害的倡导者和他们借机发难的小过失等量齐观。这些进步主义者们,他们建立这个组织本身就是认可保守主义者的关键理论,因而使人们觉得这里有几分公理、一个神圣的准则、一个适用于眼前的或未来的任何政治推论的序言。在欧洲人眼里,这令人惊诧。

应该指出的是,我不是在故意诋毁“继续向前”的功绩。我也不知道这项工作是否有未来——也许“继续向前”只是一个季节性产品,历史上一个短暂运动的结晶。但人们从中可以看到森林而不只是树木。这事实中的细节并不是一个细节,这一脉相承的口吻,这非要与对手的核心立论保持一致的方式——以此把一个明显的理论优势让给对手——充分说明了美国意识形态的形式。道德说教……清教主义……政治和道德领域的混淆,一个名副其实的民主应当对此有所区别……一种对纯粹的渴望……僵硬的道德标准和把透明度树立为无条件的必须……对于一个托克维尔的阅读者来说,关于这个题目,这里没什么新东西,他会认出著名的“多数人暴政”所具有的一些特点。真正的惊诧在于我们看到,特别是在一种没有被预见的罕见情况下,那些原本应该是这个所谓暴政的天然挑战者的公民,却在为其辩护、抚慰,使其基本上合法化。

第46节:按照莎朗·斯通所说的布什

按照莎朗·斯通所说的布什

她在比佛利山的家里接待了我,在一间大客厅,镀金的格子天花板,她和她的厨师、秘书和黑人保镖住在这里。她身着米色衬衫和宽松的上衣。一件沙子色的披肩。短发,有点乱,露出非常白皙的前额。脖子上戴着十字架项链,赤裸的双脚放在花布沙发上。我觉得我们此次谈话刚好接上我们两年前的话题,那时她与肖恩·潘、阿尔·帕西诺、苏珊·萨兰登及其他一些人,参加反对伊拉克战争的爱国运动“不以我们的名义”。

“情况终于开始变化,”她开始说道,“一点点。人们在问自己,我们怎么了?我们怎么会和这样一个废物陷入这样一个陷阱?他们好像是正在醒来的梦游病人。他们感到惭愧。”

我不同意。不久的一天,美国士兵在伊拉克死亡人数将超过1000的门槛,媒体不愿多说这一悲伤的记录、持续攀升的战争代价,或昨天一位士兵的母亲告诉我的事情。昨天我在北好莱坞的星巴克见到一位士兵的母亲,她的儿子军士埃文·阿什克拉夫特一年前阵亡,因为美国军队已无法再用“悍马”装甲车装备士兵。

“是的,当然,你是对的。媒体没有希望,但仍然……”

她分开双腿,又合上,抻着裙边,好像一位风骚女又要表现贞洁,深深地叹息,过了一会儿,她终于给我一副已经被她所要说的话激怒的表情。

“仍然,我不明白媒体为什么这样盯着美国人的死亡。我是一位母亲。最重要的是一位母亲。因为我是位母亲,每个伊拉克孩子被杀同我们上千人死亡一样重要。”

对美国媒体的控告,它已不再是一个自由的媒体。

对保守主义思潮的控告,比之媒体,它更席卷和败坏人心。

而后是这座城市,她的城市,她越来越难以接受我们所在街道与市容杂乱地区的反差——她只好难为情地承认她好像住在一个镀金的贫民窟。

“你是否意识到,”她用一种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对我说,“你是否意识到迷人的洛杉矶还是美国无家可归者的首都?”

“是的,当然,我知道。实际上,就在今天下午我看到了一幅糟糕的景象:在第二十九街,靠近杰斐逊和诺曼迪的街角处,一群黑人‘莫雷蒂诺’半裸着躺在垃圾堆边睡觉。一支骑警分队来到这里,检查并试图驱散他们。当中一位警察看到其中的一位流浪者带着一把剪刀,就用棍子殴打他。”

“像这样的情景在这座城市所有危险的街区每天都在发生。这就是我愤怒的原因。这就是我为什么和我姐姐一起,创建‘希望的星球’协会,为流浪的孩子组织夏令营。顺便说一句,它从未得到一分钱的公共基金。”电话铃响了。事实上,在我们交谈的时候电话铃一直响个不停,但这是她第一次停下谈话来接电话。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新发现的温柔。几句话,她挂断了电话。

“问题,”她接着说,“是布什。那个不学无术的人,那个失败者,那个你甚至不想和他出去一起喝啤酒的人,却成了总统。”

“你认识他吗?你见过他吗?”

她笑了。

“你为什么笑?”

“因为我从未见过他,但我对他有一种记忆和一个假设。那是在几年前,我演艺事业的鼎盛时期。”

她在说“演艺事业的鼎盛时期”时,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郁。

“我在参观一个海军基地,我不记得为什么要这样做。在医务室,我遇到一位年轻军人,他不停地哭,但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哭。当其他人都离开后,我问:‘你为什么哭?’‘我来自一个军人家庭,’他回答道,‘我的父亲、伯父,我的其他叔叔,他们都是军人,这就是我为什么必须得当兵。’”

我想阿什克罗夫特的情况也是这样,我没说出来。

“我说,”她接着说,“但你不是被迫!拜托!没人被迫当兵!而他,你能相信吗?他听到有人大胆地说出来‘你不是被迫当兵’这话时,是那么感激,居然停止了哭泣。布什也是这样的情况。也许他从没有真想当总统。当他的俱乐部的主席,是的,当他那帮哥儿们的主席,好的。但美国总统?是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他的妻子想让他当总统。如果他想当总统,就能使他们都高兴。并且,没有人告诉他,‘但你不是被迫,拜托,没有任何人强迫你当总统!’他是世界上最有权力的人,但他的境遇正好与那位刚被我们的海军基地征兵入伍的绝望的年轻人一样。”

她笑了,仿佛不太确定她的故事是否切题。正相反,她对这个小男人的肖像又添上一笔,一个长不大的男孩如今统治着美国。

第47节:如何成为一个美国人

如何成为一个美国人

“身为拉美裔人,站在猎捕非法移民的前线,你是否发现这很难?”

接着,“当被你逮捕的墨西哥人说你是民族的叛徒、假朋友的时候,你对他们说什么?”

安杰尔·桑塔·阿纳板起了面孔。

这位圣以西边境巡逻队的年轻官员圆润的脸,突然变紫。

“我是一个美国人,”他回答说,“首先是一个美国人,我在尽作为一个美国人的责任。”

接着,他的神情又恢复了常态:“的确,结束这道栅栏只能鼓励人们继续越境,并陷入险境。”

他指着身后墙上的一块看上去像高速公路上路牌似的金属牌,上面简单地画着一条蛇、一个溺毙的人、一个太阳、一座陡峭的山,还有几个用西班牙文写着的黑色大字警告:“注意!这里是禁区!不要拿生命冒险!不值得!”

“也的确,”他接着说,“我的一部分使我理解这些人。我对他们怀有某种敬意,或至少是同情。这就是当他们中的一个人被逮捕时,我对我的同事所说的话。我让他们去倾听,去与他们谈话,特别是表示同情,因为我们能从这些冒险来到这个国家的家长身上学到很多。但与此同时,你想让我做什么?你得遵守法律。我在这里维护法律。来吧,‘来吧’,我会带你到现场。”

我看他驾驶着旅游车,沿着栅栏在干枯的路上迂回地行驶着。他蹙着眉,一脸紧张、严肃和警惕的神情,一副警察在缉捕过程中变成猎人的样子。

过了20多英里我们停下来,在远处,群山环绕,我观察他的举止:一个发现猎物的侦察员。他解释道:“追捕非法移民是门科学。黄金定律是绝对不能让太阳落在你的后面。但如果让太阳在我的前面,如果我面向太阳,那什么都逃不过我。土里最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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