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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荒岛夺命案-第83部分

小说: 荒岛夺命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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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拿着你的菱形织袜开玩笑?把这些情况都说出来,我愿意分担你的痛苦。” 
  这回托宾先生沉默了许久,看得出他手中的电筒在颤抖,枪也是。当一个家伙抢先用枪逼住你时,有两个办法:其一是很温顺地与他合作,另一种则是刺激和辱骂,以便激怒他,叫他犯错误。前者是标准的警察程序,后者却很危险,也有些愚蠢。显然我偏向于第二条方法。于是我说:“你为什么发抖?” 
  他的两臂提了起来,左手是电筒,右手是自动步枪。我意识到他开始要瞄准了。喔,噢,快回到第一条方法。 
  我们站在那彼此对视,看得出他正在决定是否扣动扳机。我则考虑是否应该在他开枪前发出一声毛骨悚然的叫声,然后向他扑去。 
  终于他又放下手枪和电简。托宾说:“我不会被你激怒的?” 
  “那就好。” 
  他又问我,“彭罗斯在哪?” 
  “她淹死了。” 
  “不,她没有,究竟在哪儿?” 
  “也许她到中心实验室叫人去了。弗雷德里克你完了,也许你应该把枪交给我,老伙计。” 
  他仔细思索了一下。 
  这时我又说:“顺便讲一下,在酒桶下面的地下室里我找到装着骨头等东西的箱子,而且叫去了警察。” 
  托宾没有回答,现在他希望一切秘密和我一道消失的可能性已不存在。我等着随时射来的子弹,但托宾,这个很会做生意的家伙又问道:“你想平分财宝吗?” 
  我几乎笑起来:“平分?戈登夫妇也想乎分,看你怎么对他们的。” 
  “他们罪有应得。” 
  “为什么?” 
  “他们忽然良心发现,简直不可饶恕。他们想把宝藏上交给政府。” 
  “可那本来就属于政府。” 
  “属于谁无所谓,重要的是谁能找到宝藏并且拥有它。” 
  “根据弗雷德里克·托宾的指导原则——谁拥有财宝,谁就有发言权。” 
  他轻声笑起来。有时候我要激怒他,有时则应引他发笑。没有其它人,我只有既做好警察又做坏警察。这就足以使一个家伙精神分裂。 
  托宾又说:“戈登夫妇找到我,问我是否愿意考虑和政府达成协议。我们作为发现者得到一笔数量适当的财宝,其它大部分用于装备最新的国家艺术实验室。剩下的钱则留绘普拉姆岛建一个娱乐设施,在岛内为雇员的孩子建一座日托中心,还有环境清洁站、历史古迹和岛上其它工程。这样我们就会成为英雄、慈善家和合法的公民。”托宾停了片刻又说,“我告诉他们这主意不错,当然那时他们也快要死了。” 
  可怜的汤姆和朱迪。当他们和托宾订协议时已经完全脱离了他们的联盟。我说:“所以,以你命名的旅游城对你没有吸引力?” 
  “一点也没有。” 
  “噢,弗雷德里克,你做事真是铁石心肠。我打赌你有着男孩一样年轻的心。”我又说,“我相信你一定把它藏到壁炉上的罐子里。” 
  他又轻声笑起来。又到改变他情绪的时候,要努力让他保持谈话的兴趣。我说:“顺便告诉你,暴风雨毁了你的葡萄园和船坞。我又破坏了你的地窖和托宾大厦里的公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些。”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看来你不大会玩外交手腕,对吧?” 
  “外交手腕就是先说说时髦的好话直到你最终碰壁的艺术。” 
  他笑道:“那好,柯里先生,你已经没有危险,你是知道的。” 
  “托宾,你想要什么?” 
  “我想知道宝藏在哪儿。” 
  这话让我有些惊讶,我答道:“我认为就在这里。” 
  “我也这样想。八月就在这里戈登夫妇带我在岛上做了一圈私人考古观光。当时财宝就在这间屋里,埋在旧弹药堆下面,可现在却不在了。”他又说,“但有个条子。” 
  “一个条子?比如一张叫你滚开的纸条?” 
  “对。这样一张来自戈登夫妇的条子说他们搬走了财宝,而且如果他们过早死了,宝藏的下落就会永远无法得知。” 
  “所以你就滚开了,好样的。” 
  托宾答道:“我不相信他们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信赖的人。” 
  “也许告诉了。” 
  他说:“比如你。你是怎么知道谋杀与细菌战无关?又怎么知道奇德上校的宝藏和我的情况呢?回答我,柯里。” 
  “我完全是自己推算出来的。” 
  “这么说你一点也不知道现在宝藏的下落了。” 
  “没有一丝线索。” 
  “太糟了。” 
  那支自动手枪又提起来瞄准了我。 
  “好,”我说,“也许有一两个线索。” 
  “我想你也许知道,他们给你留了遗书吗?” 
  “没有,可我但愿有过。”我说,“他们暗示我说财宝对我没意义,但对你或许有用。” 
  “例如?” 
  “嗯……嗨,你觉得这值多少钱?” 
  “对你来说?还是所有在一块的总价值?” 
  “整个的。如果帮你找到它我只要百分之一。” 
  这时他把电筒照在我的胸部,就在下巴下面。托宾盯着我看了会,问我:“柯里先生,你在和我玩花招吗?” 
  “没有。” 
  他静静地在那待了片刻,正在左右为难。一方面他急切地想在此时此地将我结果,另一方面他又对我可能知道宝藏的下落抱有微弱的希望。托宾正在抓救命稻草,他知道这一点,但他却不能接受整个计划业已泄露的事实,而且现在他不仅破产和出丑,而且宝藏不见了,几年心机就此付诸东流。另外他极有可能因谋杀被起诉,判刑和送上电椅。 
  最后,托宾说:“的确不可思议。既有金币,又有宝石……来自印度莫卧儿大帝国的宝石……红宝石、蓝宝石和珍珠镶嵌在极其精致的金制底座里……还有成包成包的其它珍稀宝石……价值一定达一两千万美元……或许更多……”他轻轻叹口气又说,“我想这些你都知道,戈登夫妇要么把机密都告诉过你,要么就给你留了封信。” 
  我真地希望他们做了其中一件,最好是前者。然而戈登夫妇什么也没有做,尽管他们也许打算这样做。可像我推测的一样,戈登夫妇显然给托宾留下这样一个印象,即纽约警察局的约翰·柯里知道一点内情。这样可以使他们免遭毒手,但结果并没有。不过这倒使我一直活到现在,虽然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我对托宾说:“我到葡萄园来看你时你就知道我的身份。” 
  “当然知道。你觉得世上只有你最聪明吗?” 
  “我知道我只是这屋里最聪明的。” 
  “好,柯里先生。如果你是这样该死的聪明,为什么得站在这儿、双手接头,为什么枪在我手中?” 
  “问得好。” 
  “你在浪费时间,知道宝藏在哪儿吗?” 
  “知道,也不知道。” 
  “够了,给你五秒钟时间考虑。一——”他又用手枪瞄准了。 
  “宝藏在哪儿有何区别呢?你不可能带着宝藏追逐法外的。” 
  “我已经淮备好船,可以把我送到南美。” 
  “弗雷德里克,面对现实吧。如果你正在想着自己坐在海滩上有土著女孩喂你芒果的话,老伙计,快点忘掉幻想吧。把枪给我,担保你不会上电椅。我向上帝发誓。可我会亲自杀死你。” 
  “如果你知道什么,应该赶紧告诉我。三——” 
  “我认为史蒂文斯知道一些内情。你觉得呢?” 
  “有可能。你认为他拿了宝藏?四——” 
  “弗雷德里克,忘掉那讨厌的宝藏。事实上,如果你走出去仔细听听,就能听到生物病菌的警报声,已经发生泄露。几个小时以后我们都得去医院或者等死。” 
  “你在撒谎。” 
  “不,没有撒谎。你没听到警报声吗?” 
  托宾在那静听良久才说:“我猜想,不管怎样警报已经过去。” 
  “那好,我们做笔交易吧。” 
  “什么交易。” 
  “你给我枪,我们一块出去到你船上,然后很快去医院。我们对地区检察官说你是主动投降的,就可以保释你出来。等到一年以后开庭时,每个人都可以撤谎。怎么样?” 
  托宾默不作声。 
  当然,多起杀人的罪名使他获保释的机会等于零,而且注意到裁并没有使用像逮捕、监狱等反面词语。我又说:“如果你自愿把自己交给我,我一定仔细替你考虑的。”对,老伙计。“真的,看我划十字保证。” 
  他似乎正在思付我的条件,这是个危险的困难时刻,因为托宾必须在反抗,逃走还是投降之间选择。我的印象告诉我托宾是个惯于孤注一掷的卑鄙赌棍,即使在他失败的时候个性强烈的自负也不会消失。 
  他说:“我想起来你不是这里的办案人员。” 
  恐怕他已察觉出我的漏洞。 
  “我记得你是以个人身份卷进这起案件的,而且你想为汤姆、朱迪、墨菲和爱玛等人向我报仇……” 
  他当然完全正确,而我也将必死无疑。所以我猛地向左扑去,跳出电筒光,就地从地板上翻滚到黑暗中去。托宾一边晃动手电筒一边开枪,但我翻过地板比他的判断要快得多。其实,就在枪晌的时候我又向相反的方向翻了一次,正好被枪声盖住了声音。我又从裤子里取出短刀,再迟些就会危及到那家伙了。 
  窄窄的电筒光束在屋里疯狂地乱照,托宾还不时地乱射一通,子弹呼啸地掠过混凝土墙,爆炸声在黑暗中回荡。 
  有一次电筒光正好闪过我身上,可是还没等托宾意识到和掉转电筒,我又消失了。让一支手电筒和子弹老跟在后面可没有听上去那么好玩,但总比你所想像的容易得多,尤其在这样大的毫无障碍的地方。 
  每次在地板上翻滚爬行时,我都在周围摸摸,想找到那把猎枪,可总也摸不到。尽管我没有火力在手,优势依然在我这边,而且只要这个笨蛋一直开着电筒和开枪的话,我就知道他的方位。显然,弗雷德里克已经失去冷静了。 
  可是,就在他察觉出应该关掉电筒前,我像足球后卫一样向他猛扑过去。他听到我的动作,但尚未来得及向我掉转手电筒和手枪时,我已经和他撞到一处。 
  托宾如同一只炸破的气球大叫一声,像十枝戏一样倒在地上。谈不上较量,我很轻松地就从他手中抢过手枪,然后打开手电筒照在他身上。我双膝跪在他胸部,一只手将电筒光照着他的脸,另一只手把短刀架到他脖子上。 
  托宾呼吸有些困难,但还是吐出几个字:“好了……好了……你赢了……” 
  “说得对。”我用刀柄划过他的鼻子,敲破鼻梁。我听到破裂的声音伴随着托宾的尖叫声,鲜血从鼻孔里喷出来。叫声又变成鸣咽声,他睁大眼睛看着我,发出一阵呻吟。“不……请……够了……” 
  “不,不,还不够,不够。”我又用刀柄狠敲第二下,打破他的牙套。接着我掉转刀子割断发套根基,将假发剥掉。托宾又一阵呻吟,他现在处在半休克状态,对我的举动并没有完全反应。我听见自己在黑暗中尖叫着:“你敲碎了她的头!你强暴了她!你这个下流杂种!” 
  “不……噢……不……” 
  我知道自己已经丧失了理智,本该离开那儿,可是那些死人的影子好像总在黑暗中遂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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