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夺命案-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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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我听得爱玛在说:“喂,约翰?”
“对不起,我想起了第一次与戈登夫妇见面时,就在这间酒吧。”
“是吗?”她问我:“你是不是感觉有点难受?”
“我真是难以想像与他们在一起有多快乐。在这件事上,我原先还以为不会像这样受到私人感情的影响呢。”
她点点头。我们随便聊了点别的什么。突然间我想到,要是爱玛与杀手同谋,且不论他们以何种方式共谋,她都会设法从我这儿套出点什么。但她看上去似乎想回避这个话题,这对我来说再好不过了。
此时,我们的桌子已经摆好了,于是我们过去用餐。那是一个临着海湾的封闭式露台。坐在那儿,我明显的感到天气冷多了。看来夏天马上就要结束了,一想到这个我的心里就不是滋味。我已经领教过这种濒死的滋味了,至少在当时我受伤后,鲜血从我的嘴里泪泪流出时我已经感受到了。而现在,日子慢慢变短了,寒风渐渐的急了,我感到自己生命中的盛夏已经逝去,当年那个看到子弹就如此兴奋和惊讶的小约翰已经长成了那个身中三枪后躺在西102街的臭水沟里的中年人了。
还好,这是在美国。在这里,你总会能得到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机会,你可以卷土重来,你可以再次复兴。所以,只要你不厌其烦,你总能作出正确的抉择,除非你是个傻子。
这时候爱玛又说道:“你又走神了。”
“噢,我不过是无法决定到底是先吃什么。”
“油炸食品对你没有好处。”
我反问她:“你想念城市生活吗?”
“偶尔会。我喜欢在城市里的那种匿名的感觉,没入认识你,而在这里,人人都知道你昨晚同谁睡觉了。”
“如果你把每个男朋友都带给你的雇员参观的话,我想上述情况是无法避免的。”
她没有理睬我,反而问道:“你呢?你怀念城市生活吗?”
“我不知道,这要到我回去之后才能作出回答。”这时,我告诉她我要去一下洗手间,事实上我去了车子里把那只装在礼品袋里的夜壶拿了出来。
我把这只袋子放在她面前。她问我:“这是送给我的吗?”
“当然。”
“噢,约翰,你用不着这么做。我现在能打开看看吗?”
“请便。”
她伸手进去把这只用粉红色包装纸扎着的夜壶拿了出来:“这是……?”
我突然感到一阵苦恼,要是古董店的那个老家伙弄错了怎么办?她会不会把爱玛·怀特斯通当成了别人?“喂,等等,”我说:“我看你还是别拆为妙。”
现在其他的顾客都朝我们这边看了,他们都带着好奇而又多管闲事的神色,有的人还向我们微笑。
爱玛拆掉那些包装纸,于是那只描画着粉红色玫瑰的夜壶就赫然呈现在我们面前了。爱玛抓住那个把手,仔细端详。
这时周围有人抽了一口冷气,至少我听起来是如此。还有人在窃笑。
爱玛说:“这真是太漂亮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的?”
“就凭我是个侦探。”我顺口胡诌了一句。
她一边翻来覆去把玩着这只夜壶,带着欣赏的神色,一边却看着制陶者的印记。
这时,侍者走过来说:“要是你们需要的话,后面还有个休息室。”
我们都不禁咯咯地笑了起来。爱玛说她要在里面种上一些微型玫瑰,我说这样绝对能防止人们坐在它上面了。在开了一通这种无聊的玩笑后,我们就开始了晚餐。
这顿晚饭吃得很开心,我们一边聊天,一边欣赏海湾的夜景。
她问我是否还要和她共度良宵,这也是我所想的。她打开皮包,给我看里面的一支牙刷和一条内裤,说:“瞧,我已经准备好了。”
这时那个滑稽搞笑的使者碰巧又在我们旁边,他问我们:“你们还要喝咖啡吗?还是要急着回家?”
在我们驶回马蒂塔克的路上,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预感:这一切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不管是这件案子,还是我同爱玛的关系,或是与贝思,甚至还有我的工作。现在我就感到了风暴来临前的那种平静。
第24节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穿衣服,门铃就响了。我想,楼下的爱玛会去开门的。
我穿好衣服,棕色的宽松裤,带条纹的牛津衫,外加一件蓝色的便装,还有一双帆布便鞋,里面没穿袜子。这就是沿海城市居民的标准打扮。在曼哈顿,不穿袜子的人们也带着警徽,但在这里是属于相当时髦的装束了。
十分钟后我下楼来,发现爱玛·怀特斯通正在和贝思·彭罗斯在厨房间一起喝咖啡。哇塞!
在那种场面就需要明白该怎么做了。我对贝思说:“早安,彭罗斯侦探!”
贝思也说:“早上好!”我对爱玛说:“这是我的搭档贝思·彭罗斯侦探,我猜你们已经见过了吧。”
爱玛说;“你看,我们正在一起喝咖啡呢。”
我别有用意地对贝思说:“我还以为要过段时间才能见到你呢。”
贝思说:“我改变计划了。昨晚我曾给你打了一个电话留言。”
“对不起,我忘了查留言了。”
这时爱玛起身说:“对不起,我得去工作了。”
我说:“噢,我开车送你去。”
这时贝思也知趣地起身说:“我也得走了。我只是顺便来取那份反映戈登夫妇的财务状况的电脑打印单的。如果在你这儿的话,我现在就想把它带走。”
爱玛对我们两人说:“你们都给我坐下。你们有公事要干。”她走向门口:“我会叫华伦来送我一程的,他就住在附近。对了,我这两天会一直呆在我的公寓里。”她走出厨房,眼睛也没看我一下。
我对贝思说:“她是匹克尼克历史协会的主席。”
“是吗?她干这个工作可嫌年轻了一点。”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贝思说:“我总觉得,出于礼貌,我应该向你通报一下那边的情况。”
“你不欠我任何人情。”
“但是,你对我帮助很大。”
“谢谢。”
我们俩都站在那儿,我喝着我的咖啡,她也喝完了她那一杯,放好勺子和餐巾,似乎她马上就要离开。这时我看到她的椅子边上有只行李箱。我说:“坐下吧。”
“我得走了。”
“再来一杯咖啡吧。”
“好吧。”她为自己再倒了一杯咖啡,并在我的对面坐下。她说:“你今天穿得非常整齐。”
“我正试图改变自己的形象,以前投人拿我当回事。”她今天穿了套定做的服装,是海军蓝的,里面还有件白衬衫,她看上去非常的赏心悦目,尤其是那清亮的眼神。我说:“你今天看上去也很美。”
“谢谢,我不过是衣服穿得好了吧。”
“也是。”这虽然有点儿苛刻,但也确是我的真实看法。我不知道她对我刚才那位客人有何想法,或许她什么也没有多想。在我对她的那点感情冲动过去以后,我就提醒自己她在工作上曾毫不留情的甩掉过我,而现在她却又回来找我了。
我不知道是否该告诉她我已经取得了一些重要进展,更确切地说,我已经找到了这起双重谋杀案的动机。而且弗雷德里克·托宾确有重大嫌疑。我可能错了。事实上,这种事情耽搁了那么久,我也不那么肯定弗雷德里克·托宾就是杀害戈登夫妇的凶手了。他可能隐瞒了很多信息,但是扣动扳机的可能另有其人,比如说保罗·史蒂文斯。
我现在想知道贝思手中是否有一些对我有用的信息,而我手中绝对有她感兴趣的东西,这很可能会演变成一场友好的争论。第一会合。我说:“麦克斯终止了我为南侯德镇服务的资格。”
“我知道。”
“所以,我认为我不应该私地里探听警方的任何机密。”
“你是真不想知道呢,还是在闹阎脾气而已?”
“兼而有之。”
她把玩着咖啡勺子,然后说:“我很佩服你的看法和洞察力。”
“谢谢。”
她朝房间的四周环顾了一下,说:“这房子还真不错。”
“就像是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大个子老妇人。”
“是你叔叔的房子?”
“是的,他就像华尔街一样有钱。而我也是他的遗嘱受益人之一。他烟抽得很厉害。”
“你在这儿有个疗养的处所挺好的。”
“其实我应该去加勒比海疗养。”
她笑了:“那你就会错过这样的美差了。对了,顺便问一句,你现在感觉如何?”
“嗯,还不错。在我竭尽全力之前,我都没事的。”
“不要太拼命哦。”
“我不会的。”
“那么,你前几天于吗去了?有什么新发现吗?”
“没什么进展。但是,我得告诉你,麦克斯给我惹了这么多的麻烦,而我的上司又在出事当晚的电视新闻上看到我了;还有,你的朋友,纳什先生,又向我的上司狠狠地告了我一状,真是鼠肚鸡肠之辈。”
“约翰,你当时也令他很难堪。我敢打赌他一定是生你的气了。”
“可能吧。说不定他还想要我的命呢。”
“噢,这点我可不清楚了。”
哼,我可是清楚得很。我说:“更要命的是,我可能还得向那些在警察厅的大头头们解释一下我的行为。”
“那可是太糟了,我能帮点忙吗?”
“谢谢,我没事的。终日与一个受枪伤的警察厮混在一起对你的人际关系可不会有什么好处。”
“那你的工作怎么办?是继续干下去,还是考虑转行?”
“继续干下去。”
“你确信?”
“当然。我想回去,我已经准备好了。”
“很好。你看上去也是如此。”
“谢谢。”我问她:“那么,究竟是谁杀害了汤姆和朱迪·戈登?”
她挤出一个笑容说:“我还以为到现在为止你会告诉我答案的呢。”
“他们给你多少钱,值得你这么为他们如此奔命?”
她默默地把玩着勺子,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对我说:“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并不喜欢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让我猜猜,是因为我傲慢、爱自作聪明,还有,长的也太帅了?”
使我惊奇的是,她居然点点头:“没错,但是我现在觉得肯定你还有别的什么让我看不顺眼。”
“不会吧。”
“当然会了。”
“可能我一直在受到我内心深处的孩童心理的影响吧。”
“你还是挺不错的。但你应该看到你身上被压抑的成年人的一面。”
“这对于一个受过枪伤的警察来说,未免太不恰当了吧!”她没理睬我,而是继续说道:“总的说来,你还是挺好的,既忠于朋友,又忠于职守。”
“你能这么说,我非常感谢。现在,让我们回到案子上来吧。你想知道我的进展吗?”
她点点头:“就权当你有所进展吧。”然后,她又略带调侃地说:“你似乎在忙于别的事情吧。”
“工作关系而已。她是当地历史协会的主席。”
爱玛此时探头进来,说:“好了。我似乎听到门外有汽车的喇叭声了。贝思,见到你真是很高兴。约翰,我稍后再跟你联系。”说完,她就走了。我听到前门开了,随即又关上了。
贝思说:“她看上去挺不错的。而且动作也很轻巧。”
我什么也没说。
贝思说:“你把那些反映戈登夫妇财务状况的打印稿给我好吗?”
“好吧。”我起身说:“在书房里,我去去就来。”
我走进中间的走廊,但我没进书房,而是径直出了前门。
爱玛正坐在一个柳条椅中等便车,贝思的那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