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治皇帝-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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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让同治蹲下,先打量一下他的相貌、身材、衣着,又拿过他的手仔细瞧一瞧,这才说道:
“这位小公子生在富贵人家,温柔华贵府第,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受不尽的富贵,未生就娇贵,生后主天地,乃封侯之相,只可惜出生时辰不好,命中注定子母相克,水火不容,公子的命受其母所制,是短命相,恐怕不能达而立之年就会早亡。”
同治一听,立即脸色惨白。
载徵一听这算命老家伙说皇上是短命相,哪还让他说下去,大吼一声就向那人打去。
“打死你这胡说八道的老浑蛋。”
同治急忙抓住载徵的胳膊,“小哥哥息怒,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哪是他一个凡夫俗子说生就生说死就死的,只当他没说,咱们到别的地方看热闹去吧。”
那算命老人自知这两公子是大户人家子弟,怎敢得罪,急忙收拾自己的摊子溜了。
载徵走出了老远还气呼呼骂个不停,同治几次劝说才算消了他的气。载徵余怒未消地说:
“好端端出来散散闷气,寻寻热闹,不想全被这老家伙给搅浑了,不是皇上劝阻今天准打掉他的臭嘴巴。”
同治立即推推载徵,“小哥哥又称呼错了,幸亏刚才没有人,不然今天可就玩不成啦,要记住称我老弟。”
载徵拍拍脑袋,“唉,瞧我这记性,都是那看相的老家伙气的。”
“其他什么地方有没有更热闹的玩处呢?”同治问道。
“要么去赌场?那里可热闹啦,什么人都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有钱的没钱的,谁不到那里赌一把,碰碰运气。”
“好!就去那里,咱们也赌他一把。”同治说着,摸摸身上分文没有,忙转身问道:
“小哥哥可有银两暂且先借给用一用,待回去之后加倍还你。”
载徵摸摸身上,“就这五十两银子,我们去碰碰运气,赢了多赌几把,输了就算晦气,咱们立即回去。”
两人找了一家赌场。同治却不懂赌场规矩,先让载徵赌给看,载徵走上前押了二十两银子,嗬!竟赢回了二十银。第二把载徵却押上五十两银子,谁知又赢了五十两。同治知道如何赌了,心道:我以为多么难学呢?原来这么简单,这个生意可真好做,送一得二,待我也试一试。
同治让载徵退下,他亲自赌一赌。载徵退到旁边指点同治如何下赌,如看骰子又如何收赌。同治—一记在心中。
那开赌的人见是一个从来也没赌过的年轻后生,便有心将同治的银两赢光,在第一把中故意让同治先赢二十两银子。那开赌老板嘀咕道:
“今日晦气,不赌啦,你们走吧。”
同治刚刚摸到赌博的甜头,哪能不赌下去,立即说道:
“你开赌场就是让人来赌的,输光也要赌,不赌不行,不然的话,朕——”
同治说到这里,猛然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急忙改口说:
“不然的话,小爷真的带人来砸你的店。”
“嘿!你敢砸我家老爷的场子,你也问一问,访一访,这西门口谁不知道我家老爷麻八的,在这天子脚下,敢开赌场的,谁没有几下子,就凭你也敢——”
不待那人说下去,载徵挤了过来,威胁说:
“怎么?你家老爷不是他妈的大清国的臣民,他在京城再横比皇上还厉害吗?我弟弟今天说啦,要赌还罢了,不赌明天就让你们的场子关闭。”
载徵一嚷嚷围了许多人,见是开赌的和两个公子哥模样的人斗嘴,说什么的都有。同治哪见过这个架式,有点胆怯了,对载徵说:
“小哥哥,咱回去罢,你记住这个地方,等回来我派兵来抓。”
“好!咱弟们还从来没受过这窝囊气呢?走,回头不铲平这个赌场才怪呢?”
两人刚要走,赌场老板麻八拦住了他们,忙赔笑道:
“两位爷慢走,刚才只是给爷开个玩笑,我是这里的老板麻八,开赌场就是让人来赌的,岂有不赌之理?请两位爷息怒,继续赌,玩个痛快。”
麻八又转脸向刚才那个伙计斥道:
“不懂规矩的东西,还不快向两位爷赔罪!”
载徵看看同治,同治心道:这还差不多。
两人回到赌桌上。
麻八在这天子脚下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他虽然不了解同治与载徵的身份,但知道必是大户人家子弟。京城可是藏龙卧虎之地,稍一不慎得罪了哪位达官贵人都吃罪不起。特别是同治的那几句话更让麻八觉得两人必有来头。
同治与载徵第二次回到赌桌上可不同于刚才,不到一袋烟的工夫,连本加利输个精光。
同治输恼了,知道载徵再也没有银子。但赌瘾却上来了,对载徵说:
“小哥哥帮我去取银子,我在这早等着。”
载徵怕让同治一人留在这里出事,急忙劝阻道:
“咱一起回去吧,改日多带些银两再来。”
同治怏怏不想离去,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一文钱,忽然碰到了手中的玉镯子,他迟疑一下从手中取下来放到桌上:
“你们看看这副镯子值多少钱,我就赌多少钱。”
麻八接过镯子看了看,心道:这是货真价实地蓝田玉,还是上上等品呢?至于它的价值少说也值个万儿八千的。
麻八掂掂镯子,看看同治与载徵说:
“最多值五百两银子。”
载徵一听不愿意了,嚷道:
“你不能睁眼说瞎话,这可是上等王镯,少说也值一千两银子。”
麻八见两人不识货,心中一喜,不动声色地说道:
“好吧,就依这位爷说的按一千两银子计算,你们赌就赌,不赌就收回镯子。”
“好,赌!”同治一拍桌子说道。
结果这一对镯子又输光了。
同治看看载徵,载徵看看同治,载徵劝慰道: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改日多带些银两来赌一赌,顺便赎回镯子。”
同治点点头,两人这才无精打采地走出赌场。载徵见同治闷闷不乐的样子,同他开玩笑说:
“俗话说赌场失意情场得意,如果小弟有兴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让你玩得快乐,决不会像刚才那样扫兴。”
同治又来了精神,“去什么地方,该不会也像刚才在赌场里一样输个精光吧?”
载徵笑而不答,“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
载徵带着同治来到城南,这时天已近黑,街上亮起了灯,同治见那高大的门楼上横着一个大招牌,上面写着几个遒劲的大字“天地一家春”。
载徵这时才意识到天色已晚,急忙小声劝阻说:
“皇上,咱们回去吧,改日再来,如果家里人找不到皇上会着急的。”
同治抬头看看天,天色已黑,街上早已亮起了灯。同治也是第一次出宫,多少还有点顾虑,刚要转身离去,从楼内拥出一群姑娘们将两人团团围住。
“两位公子刚到楼下也不进去坐坐,就要走,实在让我们姐妹们脸上无光。请两位公子赏脸,到楼上喝杯茶再走。”
“哟!莫非两位公子嫌我们姐妹们长得不漂亮,否则怎么楼也不进就要走呢?”
几位姑娘不由分说,拉拉扯扯把同治和载徵推上了楼。敬茶的敬茶,献烟的献烟,一声声软绵绵肉酥酥的话语把同治和载徵挑拨得浑身痒痒糊糊得,这样的地方,只要上去哪还有下来的。
载徵必定是经常出入这些方的,经得风月场多了,知道他们已经身无分文,只怕进得来出不去,惹更大的麻烦,先把臭话说在头来:
“各位姑娘们,今天我们哥俩本来带了两千多两银子的,不想运气不好全输光了,如果姑娘们不怕大爷抵赖,下次加倍赏钱。”
几位姑娘见两位公子都不像是地皮无赖之人,知道必定是富贵之家子弟,做她们这生意也不是靠一次二次挣钱,只要能拢住多情公子的心,还怕他以后不常来,那大把大把的银子还不滚滚而来。一位姑娘带头说道:
“这位小哥哥说这话可就无情无义了,虽然我们姐妹是做这个生意的,却也是有血有肉之人,只要两位公子是性情中人,我们姐妹也不在乎多少银子,只望两位哥哥能记住我们姐妹,常来看望就是。”
“对,我一看这两位爷就不像那些无情无义之人,那就来吧。”
一位姑娘边说边用胳膊勾住同治的脖子,载徵也被入拉走了。
那位姑娘把同治拉到一间屋里。同治是初次到这地方,对一切不太习惯,也不敢造次,拘谨地坐在床边上,瞅瞅这看看那。如今正值夏天,这位姑娘穿一件薄得透明的裙子,那洁白的肌肤,润泽的胭体几乎看个一清二楚。
这女子一见同治的神情知道是位处男,觉得十分开心,故意同他眉目传情,卖弄风骚。同治早已心猿意马,此时此刻他又想起了红艳姑娘,不免一阵心酸,和眼前这姑娘比起来,红艳缺少这姑娘的妖艳与妩媚。
同治正在胡思乱想,只听这位娇笑一声说道:
“这位小哥哥一定还没吃饭吧?”
她这么一提醒,同治才觉得有点饿了,从中午吃过饭出来,到如今已经半天多了,又走了这么多地方,怎能不饿呢?
同治哦哦两声又不好意思说,姑娘却冲门外招呼一声:
“快给这位小哥哥送些酒菜来。”
不多久,酒菜摆了上来,虽然不是十分丰盛却也可口,他们边吃边聊。
那姑娘先自我介绍说:“我叫章玉蝉,十三岁就被卖到这里了,如今已三个年头,在这‘天地一家春’也小有名声,人家给我送个绰号叫玉娘,如果小哥哥不见外也叫我玉娘好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家住何处?”
同治一阵紧张,支吾了半晌也没说出自己的姓名来。
玉娘急忙说道:“如果公子觉得不方便也就算啦,按理说做我们这行的不应该打听客人姓名,我只是觉得公子不同于一般嫖客,像位官宦人家的读书人,才斗胆相问。”
同治渐渐放松了许多,几杯酒下肚胆子也大了,这才说道:
“我姓黄,叫黄爱新,就住在这京城里面,因承继祖上留下的一大片家业,整日坐在家中守候着,平日里读点书.很少外出,今天是应本家那位小哥哥之约出来走一走,散散心。”
玉娘一听同治的这番话真是心花怒放,果然是条大鱼。
同治为何这样报姓名呢!他是把“黄”与“皇”取谐音,这“爱新”二字是他们爱新觉罗家族姓氏的前两字。
两人又饮了几杯,话也多了起来,同治的胆子更大了起来。玉娘,为了拢住这条大鱼,以为同治端酒为名,故意把酒泼洒在同治的身上,她一面不住地陪礼道歉,一面给同治擦泼湿的衣服。
同治哪里经得住她这么撩拨,浑身燥热起来。双手也不由自主地在玉娘身上抚摸着。玉娘是何等风月场上的老手,顺势依偎在同治怀里,双手勾住同治的脖子撒起娇来。同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把玉娘压到床上。
同治正在温柔乡里卿卿我我,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接着传来载徵的声音:
“弟弟快起来吧,天亮啦,咱一夜没回家,家里的人会着急的。”
同治毕竟是初次出宫,心中多少有几分顾虑,恋恋不舍地把玉娘那玉雕冰饰般的臂膀从脖子上拿下,轻轻下了床,又回味无穷地向玉娘投去怜香惜玉的目光,心中很不是滋味。
这时,玉娘醒了,见同治要走,一块到嘴的肥肉要掉了,她哪里愿意,急忙翻身坐起,伸手拉着同治的手,娇滴滴地说道:
“狠心的人,还不把这枕头悟热来就要走,多伤奴的心,俺不图你的钱财不图你的人品,只图你待俺一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