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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剑气千幻录-第25部分

小说: 剑气千幻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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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个月圆之夕,千日香张大郎来到我家,于是他们三人饮起酒来,约摸到半夜时分,我将一切安排好之后,正想归房就寝,忽然千日香张大郎走来,手拿着两杯酒,嘻皮笑脸地要我和他干一杯,我一向最怕见到他这种油头粉脸无赖的样子,却不过只好干了。回到卧房,但觉天旋地转,立刻失去知觉。到清醒之时,只见亡夫立在床头,恨声对我说,已经把禽兽不如的张大郎杀死了。这时我也觉浑身寸缕不存,四下还飘动着令人,迷惘的香味,那正是张大郎驰名江湖的千日迷香,我羞愤交集,正想寻死,却被亡夫苦苦拦住,还安慰我说:‘这不是你的罪过,我决不会摆在心上”。后来我又知道。

当亡夫发现我的情形时,那雪山豺人仍醉睡未醒,只有张大郎没醉,神色间显有不安,加上房中的香味,除了他还有谁,况且他事前还弄了那药酒给我喝下,分明是存心行事。

“隔了不久,千日香张大郎的死讯,不知怎地传出江湖,他弟弟九爪神狐张二郎长寻上门来,指责亡夫不该擅下毒手。因为千日香张大郎虽以迷香驰名于江湖,而且无恶不作,但有一桩,他却从不采花,宁愿费尽心机和银子,去勾搭那些无耻妇人。凭这一点,他便非替兄长报仇不可。当下动起手来,亡夫武功虽然不弱,但怎敌那和雪山豺人齐名的九爪神狐张二郎?终于被他以神猿钢爪的功夫,破胸解心而死,雪山豺人躲在一隅,并不出头,当时我本想破出死命,也得为夫复仇,可是忽然觉得其中似有溪跷,便悄悄躲躲在地窖中,挨了四天,才溜出来,一径逃到天山找彭道长。在路上时已发觉好像内脏移位,受到暗伤。而在天山上,又受到雪封山洞一旬之苦,虽然总算找到彭道长,可是除了内伤之外,又加上麻痹之症,彭道长把费了无穷心力合成的两瓶冰魄丹给了我,可以服用二十年,但在坐褥之时,体力支摘不住,连耗了两年的丹药,才保住这条残命。为恐那害我的人,仍然跟踪加害,便逃到这儿采……”

钟荃怔了半晌,问道:“那千日香张大郎不是已经死了,还怕什么?彭道长又哪儿去了?他不知道已消耗了两年的丹药?”

方母郑重地道:“老身这些年来,一直躺在床上寻思,觉得那天月圆晚上的事,绝不是千日香张大郎所为,因为他既有预谋,在酒中下了迷药,何以又会在房中留下他特有的香味?最笨的人也不会留下这种证据啊!何况以张大郎的聪明,也决不会自露形迹地使用那种药酒,那样即使没有迷香味留在房中,也可以寻到破绽的,相公以为对么?”

钟荃恍然大点其头,但眉头依然锁住,显然必中仍有未解之处。

“再说回来,张二郎的武功虽是与雪山豺人齐名,厉害无匹。但他哥哥张大郎平常得很,全凭张二郎的名头,才在江湖上吃得开,故此凭他未必有使我负上这种阴毒内伤的功力,这点也就够人猜疑了。”

“那么,难道是雪山豺人……”他禁不住瞪大眼睛,骇异地追问。

“彭道长也是这样推测的。”她作了肯定的结论。

“但是,那杯药酒,却是千日香张大郎给您喝的呀?”

“这不是更可以证实了么?”她道:“雪山豺人可以用巧言支使他邀我干杯呀!”

钟荃嗅了一声,没有再说话,眼光慢慢在她面上移动。她的头发已经完全雪白,面上的皮肤,也显示衰老不堪的皱纹,但那秀气的轮廓,和此刻充满梦幻光芒的眸了,可以想象得出她当年的样子,与及这些年来心中所受的折磨。

“她也许正在回忆着当年和丈大的快乐日子吧?”他想道:“计算起来,她不过是四五十岁的人,但却是如此地衰老暗淡,没有半点生命的光彩。”

他不觉黯然了。对于爱莫能助的受苦难者,是特别容易同情和哀伤的。

尤其她那只充满了梦幻的眸子,使他仿佛记起谁的眼睛。那是痛苦已经麻木之后,追忆怀念起甜蜜的韶光时的眼色,像梦一般朦胧飘渺,永远永远不能真实地获得。

铁手书生何涪英挺的脸容,像电光似地闪过心头,他的眼睛。“我记得了。”他在心中对自己大声喊起来,同一刹那间,他仿佛看见另外一张男性的面容,用那深邃而坚定的眼光,牢牢地瞧着什么。“这不是你的罪过,我决不会摆在心上的。”那男人的面影响响他说。

于是在这瞬息之间,他像蓦地懂得了许多许多。他以同情的眼光,瞧着榻上的老妇人,了解她为何能够坚忍地抵受心灵上的折磨,捱过了这漫长的岁月。

“彭道长在巨儿八岁那年,”她虚弱的声音打破了房中的沉寂:“来过最后一次。他老人家本想传授巨儿的武功,后来又觉得不大妥,于是只教他练天山派秘传的混元功。之后,他说要亲自去找雪山豺人,查个水落石出。并且说会在我丹药用完之前,再来此地。可是直到如今,还不见他老人家的面,恐怕又是老身不祥,连累了古道热肠的老人家了。”

钟荃奋然站起来,肃穆地道:“小侄迟些日子,要南下江西,只要那雪山豺人未死,小侄总要替伯母找到他,查明老道长的下落,并且要为伯母报却此仇!”

方母啊了一声,她真料不到这位昆仑高弟,竟是那么侠义为怀。要知雪山豺人名满天下,岂是寻常人敢持虎须的?尤是钟荃乃是昆仑门人,岂不知雪山豺人的厉害?当年称为天山二老的彭易道长,也不敢直说替她报仇,那是因为那雪山豺人太厉害之故。

于是,她流下几滴眼泪。

方巨正好进来,一见母亲淌泪,一下摔掉手上的茶碗,冲过来跪在床头,着急地叫道:“妈,你为什么哭了?”

方母振作一下精神:“妈心里太高兴,这回死也能瞑目了。”

钟荃在后面瞧着方巨半截身,是那么魁伟巨大,想起了师叔形容过雪山豺人的话,两下拉拢一比,不禁暗中点头。同时也发觉方母另外一点苦心,便是始终不肯让方巨练武去杀雪山豺人,因为到底其中有难言的不便处。

方母道:“巨儿哪,妈快要到地下找你父亲去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听钟相公和那位密宗大师的话,喏,孩子你别哭啊……”

钟荃心下一阵惨然,站起身来大声道:“伯母,你老人家放心,小侄一定尽力照顾方兄弟,章端巴师兄也会的。”

他瞧见方母含着眼泪,向他点头道谢,当下忍受不住这种悲哀的气氛,缓缓走开。

倚在木门边,抬眼忽见天气已是未牌时分,反身人屋,向方母道:“小侄忽然想起章端巴师兄,乃是密宗高手,也许懂得治病,小侄现在立即人城,请章端巴兄来一次。”方巨听了,立刻破涕为笑,叫道:“小和尚会治病?我去找他……”钟荃连忙拦住,命他好好侍奉母亲,自个儿立刻动身入城。他可不知章端巴住在什么地方,根本也不识这城中道路,仗着在山上时,自小学会无数边疆方言,于是只好逢人便询问一声,可知道红衣喇嘛的下落。

在城中左绕右转,不一会儿走到藏人区集居住地区,他心中甚喜,忖料这番必定能够探问出来。

原已不宽大的街道,加以两旁尽是贩卖零碎杂货架摊子,更把街心挤成擦肩摩背才能通过的小巷。他挤进去,人潮汹涌,汗味熏人,相当难受,却是站不住脚探问,给人家拥过了七八个摊子。这时又不便施展出功夫,心中正在大费踌躇,忽地在人丛身躯碰擅中,臂上一紧,他本能地一挣一弹,却没有把手劈挣出来,不由得心中大骇,跟着身躯一歪,竟被人家扯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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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回 空手入关气壮山河

钟荃心中不由得大大震骇,正待不顾一切,和那人强挣时,耳畔已听得熟悉的口音道:“师弟这边来,快点。”

他松了口气,发觉章瑞巴的口气中,似乎焦急得很,便唯唯跟着横穿过摊子,走入一家藏人屋子中。

原来这便是章端巴歇宿之处,章瑞巴道:“真是巧极了,我正想找你,不料出门便见你在人丛中。师弟你可知道,我们路上碰见那些卫士们的三个头儿,已来这城中,四处派线眼找你哩。”

“原来他们是找小弟的。”钟荃恍然道:“徐姑娘还以为是追她的。可是此事怎办呢?小弟并非怕他们,但只恐将来南下时,会有麻烦。”

“我是听到一个在衙门办事的乡人说的,因为他们要派遣本地人做眼线,故此泄漏了来意。你所虑的极有道理,目前只好躲一躲,再有什么罗嗦时,说不得我只好出一次头,把事情包揽过来,挫辱他们一番,谅他们也不敢到后藏来找麻烦。”

“其实小弟和他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过节呀!”钟荃道:“只点倒了他那最坏的手下,还没有杀他哩!他们的气量也忒窄小。”

章端巴诵声佛号,道:“出家人本不应该说这些话,我说师弟你手底的确太软了点,将来应该除恶务尽,以免自身反受其害。”

“师兄教训得是,本来小弟也想着那郝老刚,闲常也不知鱼肉了多少好人,为己为人,也应杀他灭口,可是在那最后刹那间,却下不了毒手。”

章瑞巴阔大的面上,露出纯真的笑容,道:“善哉,我已犯了口孽,师弟真不愧是昆仑诸位高僧大德的传人,究竟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钟荃立刻将经过详细告诉他,并请他试试去医治方母的病。

章瑞巴道:“在我们那地方,并没有医生,人们有什么疾病,都是由寺中派僧侣去医治,我虽也懂得,但没有把握可以医治她那种重症,既是这样,我不妨去一去,你便呆在这里,别要外出,等我回来再说,反正你求剑之事,也得明天去碰碰看。”

钟荃唯唯应了,章瑞巴吩咐主人招待钟基之后,便扬长而去。

他只剩下独个儿,门坐屋中,亏得他耐性极好,直等到日已西下,却仍不见章瑞巴回来。

这时他已将方母当年的情形反复想了几遍,要知钟查并非愚钝,不过是太过厚道淳朴,凡事总不会拐弯推想,一方面脑筋也比较慢一点,故此在一些党橘急变的情形下,便显得有点笨而已。

他最后确定此事必是雪山豺人所为,而觉得自己仗义为方母报仇,是个非常对的决定。虽则自己这时并不知道能否赢得名震天下的雪山豺人。还有那九爪神孤张二郎,他是亲手杀死方母丈夫的仇人,可是方母既然没有提起,而且追原祸始,罪首应是雪山豺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放开不想。

天渐渐黑了,他已用过晚膳,便躺着休息了一会儿。直到初更之后,气温已降低了许多,这时外面已没有人逗留。

他忽地一骨碌起床,心中忖道:“剑主波斯人的病忒以奇怪,偏偏在我来求剑前一晚病倒,而且又是这样一个怪病,这事敢莫太凑巧了。田间维克说起主人不似有病,当时虽不置信,但如今想来大有道理,究竟内中有什么蹊跷呢?我非查个明白不可。”

于是起床披衣,悄悄跃出屋外,眨眼工夫,钟望已到耶波斯人的巨宅。

当下他四顾元人,脚下略不迟滞,一径飞跃而人。来到后宅,却见四下许多房间,灯光未灭。他随便练当中的一间房跃下窥看,眼光到处,只见这房间陈设华丽非常,当中吊着一盏琉璃缨络、光华闪烁的大灯,靠内墙正中一张巨大铜床,绣多锦被上孤零零地卧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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