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军师-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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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乔言,放下茶盏,“此琴既然找到了真正的主人,本王就将它赠与你吧。”
乔言含笑谢过,并不惊讶,也不惶恐,好像他做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梁闵从那女子身上看到了云淡风轻的从容镇定。
“墨云若为男子……”
不是男子,她不亦是如此的奇特惊才?
“那日梅园的事,四哥一直很懊悔,想亲自来道歉。墨云为何不见?”梁闵说的很自然,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乔言抱着琴,犹自欣赏琴尾那段被烧焦的痕迹。
“墨云,依你的聪明智慧,心机才能,就甘心在含光殿做个少傅卿?二哥确是爱惜你的才华,才会让四哥有那番举动,不要在怪罪四哥了,好么?”梁闵眼睛闪着光,说的很真诚。
乔言有点好奇的抬眸,六王爷梁闵不问政事,只爱山水,不想却与梁筠和梁盛如此兄弟情深。刚才那番话不仅恳切,言语中更大有请求之意。
“王爷多虑了,言只是个臣子,怎能担得起四王爷的厚意,至于慕王殿下,想必王爷也是知道的,我与二殿下已经不是第一次相见了。”
梁闵有点愕然,他没想到乔言如此开诚布公的一语道破与梁筠的关系。其实,细细想来,好像乔言和二哥也没什么关系,只是随意的搭了个车,又很随意的聊了聊天下时局,最后,又很随意的在皇宫相遇。
真的就那么有缘?梁闵心里已经有了一连串的疑问,却是不知道该怎样问起,或者是这些问题该不该由他来问。
“王爷心中的疑问墨云也解答不了,只能说一切都是缘法。”乔言随意的笑着,眼底有一丝慵懒。
梁闵犹豫了下,终于说道:“以墨云的聪明,不会不知道如果想要留在这宫中,仅凭个人的力量是很难的。”
“其实,本王早就说过,你不适合这里。”梁闵的俊脸收起一贯的戏谑,认真的说“不管你初衷如何,目的如何,本王都还是那句话,远离是非之地,越早越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宇间的关切和悲伤几乎遮盖了脸上泛着的冷光,乔言蓦地心里一动。
俊冷的脸庞看似放。荡不羁,那他冷颜之后的那抹苦笑和隐忍又是什么?他这么隐忍只有一种解释——清王有他的野心,只是被巧妙地遮挡住了而已。
乔言忽然感到很有意思,她好奇的想知道,摘下冷颜面具的梁闵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第九十九章:冰鉴慕容恒
将军获悉其女被俘,大怒欲癫,立领兵北上,与王辩驳。至黎镇,被一人所截,告知秘辛……将军乃往之。其时,慕容近卫已近王城,四王率军至京畿压阵,两军蓄势待发……后未几,慕容乃还。
众不解其故。
——《南郡将军志*慕容世家*恒纪》
望断流年薄叹,娇子佳人坠囹圄。
梁盟在朝堂上,听着众位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进言,心里焦急不已,虽然他早已预见了自己禁锢慕容婉莹就会让慕容恒有所行动,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慕容恒的近卫队会来的那么快。
今早的朝上,京城拱卫军来报说,在京畿周边已经发现有疑似正规军模样的士兵两两三三的徘徊,似乎在勘察什么,这让朝堂上很是不安。
大臣们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都是有怨念的,从当初梁盟要砍了慕容婉莹开始,他们就觉得不可思议,如果梁盟不希望看到慕容家和上官影勾结的话,大可以直接拒绝这桩亲事,何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这时候有人建议梁盟做好两重准备,一是矛盾激化,和慕容恒刀兵相见不可避免,二是他不挑明,我不明说,就这么耗着,反正他女儿在鹊央宫里,想他也不会贸然行动。
话是这么说,但兵已临城下,梁盟权衡之后,对梁枫说的这个建议感觉很中肯,于是点派了秦简领着羽林禁军去守在京畿附近,布扎防线,以备万一。
都安排妥当之后,他忽然想到一件事,转头问上官影,“乔爱卿已有几日未曾上殿了吧?”
“回陛下,少傅卿病体违和,尚在休养。”
“孤记得她称病已经有些时候了。”听到梁盟的弦外之音,上官影急忙附和说道,“是呀,如此下去,是要耽误几位殿下的课程,实在是有些不妥。”
“唔,这倒是。”
“呵呵,陛下也要宽恕少傅大人才对,毕竟她不是咱们南郡本土人,有些不适应气候也是难免。”上官影说得挺随意,可听者却是有心。
有大臣便嗅到了她的意图,趁机进言,“乔言久久托疾不出,实在是有负皇恩浩荡。”
梁盟皱皱眉,他一句话又是引起一桩事情来,说实话,他是欣赏乔言的,但是乔言总不上殿也不给梁待他们讲书也是实情。
“启禀陛下,”有人出列奏道,梁盟看去,正是老臣路德。
“乔大人已经嘱托老臣暂时照看几位殿下的课业,陛下同娘娘请勿忧虑。”路德恭恭敬敬的说。
梁盟抓着这个机会问道,“依路大人看,桔儿她们可有进步?”
“几位殿下天资聪慧,从前已是有些基础,这段时日有少傅卿乔大人亲自调教,更是有了不小的收获,九殿下知书能辨,最近还迷上了排兵布阵,说起兵理阵法来也是让老臣深感佩服。”
上官影看他一眼,面沉似水。
他这番话说得既摆出了自己的功劳,更是体现出乔言的本事,还真是厉害。
“路大人如此说,孤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爱卿要和少傅一起将这几个孩子好好教导啊。”
下朝的时候,梁筠忽然被梁盛拉住,低低的说道:“二哥,今天有陌生人往憩然居去了。”
***
这个敏感的时候,当然是局中人才会上门来找她。
几个陌生男人来到憩然居的时候,乔言正在镜湖边上喝茶。因为前几天琼香丸的缘故,她除了和几位王爷赏梅饮酒之外,就一概拒绝见任何访客。
或许是因为慕容婉莹的缘故,这几天来看望她的人络绎不绝。以江岐和周平为首,带着几个同期的学士一起过来探望她,另外连同太子妃的相邀也一并拒绝。
这会儿,她正坐在绣着孔雀翎羽图案的软垫上望着镜湖出神,旁边是一壶冒着热气的香茶,香满一湖,湖面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冰,青绿色的茶汤滴落在上,慢慢溶出一颗圆圆的小洞,再渗入进去,和冰冷的湖水混在一起,变成一颗碧绿的冰珠,晶莹碧透,清绿可人。
乔言端起半盏冷茶,放到唇边,嗅了下香气,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她不开口,对面的人也不说话。
小印子浑身备战似的站在她的背后,半晌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他们是今早的时候到的,来的是三个人,两个侍卫模样的人,带着一个灰色衣服的中年男子,三个人看起来都有些风尘仆仆,灰衣人的眼眸里尽是疲累和焦虑。
留下一个人在院子里,剩下的一个随从跟着灰衣人进了憩然居的后门。
进去,他们便看到一个女子侧坐在镜湖边,闲散慵懒,惬意的很。一道院门似乎就将她和尘世隔开,憩然居里别有一番舒适之感。
又过了片刻,灰衣人示意身边的那个人退开几步。
乔言看了看他满脸尴尬的神情,展眉一笑,“将军远道来,该用好茶相待。”她说完,将手里的凉茶饮尽,品味了一回,缓缓的说,“没想到茶凉的时候,还会有人想到我这个病怏怏的人。”
灰衣人被点破身份,也不掩饰,直接坐上黄莺搬来的椅子,坐在她对面,“少傅卿不加阻拦地让她以蟠龙玉珏犯险,等到陛下对她动了杀机的时候,又煽动他人一起进谏,免了婉莹的死刑,对于这点,本将军是不是还要谢过少傅卿?”
他句句犀利,怒气隐忍。
乔言听的不以为意,把玩着手里的描画着青鱼纹样的茶盏,杯身上泛着玉色光华,“将军这是责怪下官了,哎,也罢,小印子你带着慕容将军去鹊央宫,将郡主带走好了,陛下责怪下来,下官一己承担就是。”
她眼波盈盈的望着灰衣人,几声将军把他的老脸叫的有点挂不住,更让他不得不妥协的是她后面的话。小印子得了她的命令,立马就要带着慕容恒和随从一起离开。
灰衣人叹了口气,“人都说少傅卿聪慧过人,足智多谋,今日见了,慕容恒不得不佩服。”原来,这个浑身散发着慑人气势的男人,正是大将军慕容恒。
鹊央宫里的那个,根本就是替身笛安,他来是奔着自己的女儿来的,而真按照乔言的说法带走笛安,他不是白跑一趟?
“既然被少傅卿识破,本将军也就不多说了,只是,万望少傅卿大人将小女赐回,在下感激不尽。”
“美玉到了哪里也都是佳品,想要掩藏住她的光华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下官能识破郡主的真身也是情理之中,大将军不用太诧异。至于将郡主交出这话下官可就不懂了。这要看将军想带走哪一个郡主了?”
慕容恒俊伟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机,“少傅卿想说什么?”
他的神情在乔言的眼里似乎根本不算的什么,她自顾自的倒茶,仔细品味着,其实那些凉凉的茶水早已失去了它的香味,小印子忽然有点明白乔言是什么意思,邪魅已极的脸上浮现一点笑意,在这个阴霾的白天看起来甚是妩媚。他弯下腰,端起茶壶,“奴才给您热热吧。茶凉了味道不好。”
乔言赞许似的看着他摇头,她亦知道他是不会真的去泡茶把她自己放在这儿与慕容恒独处的,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来由的开心,好像久别之后,又见到了一个了解她的人。
“好吧,慕容将军,如果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条件合适的话,你不妨考虑下。”看着慕容恒诧异的一瞬神情,乔言笑了,笑得很温婉,也很含蓄,然而她周边的人都看到了她眼底的那丝张狂。
“但是不好意思的很,我这边能开出的条件只有慕容郡主和笛安。”她独独加重了最后三个字的音,震得慕容恒霎时变了脸色,原来一切都没能逃出她的手掌,包括笛安。
对手已经掌握了全局的话,再多的言语都显得太过累赘。
慕容恒身边的人轻咳一声,他下意识的攥了下拳头,振声道:“说出你的条件吧,少傅卿。”他最后的三个字也咬得很重,像是回应她的挑衅。
乔言笑出声,甩了甩袖子,将一杯茶全部倾倒进冰湖面上,看着它们慢慢渗漏进去,“我的条件简单的很,与其说是条件不如说是请求。”
她转脸看着他,嘴角噙笑,眼神却是认真,“若有一天南郡内乱的话,还请慕容将军隐而不发。”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脸孔上泛着些许冷漠。
显然,慕容恒对她说的条件有一瞬间的迟疑,他狐疑的大量了乔言好久,确定她是认真的,他才开呛:“要是陛下下旨……”
“呵呵,”他说了一半的话,换来她更多的嗤笑,“到时候,如果大将军还对陛下的话言听计从的话,倒是国之幸事。”
慕容恒剑眉一挑,岁月丝毫不遮盖他自身的英气和武士的那种勇猛之气,负着手在乔言身边踱了几步,像是下定了一种决心,“好,我答应。”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乔言浅浅的笑了,站起身,“那么,明天正午时分,请大将军准备接郡主回去。”
“就这么简单?”慕容恒不大相信自己听到的,他迈进一步,逼视着她,声音是那种强势中带着怀疑的沉重,“条件呢?你的条件呢?少傅卿大人。我绝对不相信你说的那个就是交易的全部,你到底在算计什么?”
眯了下眼睛,似乎觉得他的这个说法很有意思,她笑得极浅,“慕容大人凭什么这么说呢?”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慕容恒眼中阴狠的光芒一闪,眼前一动,是小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