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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绝色军师-第87部分

小说: 绝色军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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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儿,去找太子妃,让她找个信得过的御医来。”小印子镇静的说道。
萍儿站起身,忽觉手下一动,定睛一看,果然,乔言本来放在被子里的手,此刻正挨着自己的。
萍儿大喜过望:“小姐!”
乔言悠悠睁眼,眼珠转了一圈,扫过几人,最终落在三娘身上,微微动了动手指。
三娘被山晓扶着走了过来,乔言喘了口气,身子动了动,似是想要坐起来。萍儿赶紧伸手来搀,谁想……
乔言已经侧卧起身,头探向床外,“哇”的一声,一口血喷涌而出!胳膊一软,乔言仰面倒向枕头,小印子心中无比疼痛,在她身后一把扶住。
明明已经毫无力气,乔言紧咬住牙,腾出一只手抓住三娘的袖子,道:“什么都不说就可以了么,我要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三芝半跪半卧在她身边,脸上早已濡。湿一片,只是摇头。
鲜红染的床榻浸湿,乔言犹自强忍着疼痛和翻腾的腥甜,盯住她的眼睛,看着她犹豫挣扎。继续说道“这是他的……意思对不对?是他……惩罚……因为我的……出逃……是不是?”
一句话还未说完,一口鲜血又自口中喷出,小印子赶忙封住她的肩井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乔言闭上眼,面色惨淡,手却是摇摇晃晃的挣扎着抬起,山晓一把握住她的手,大哭道:“求求你了,夕儿,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告诉我……是谁……的主意……”
“是……瑶儿。”这个时候山晓已经不忍心再对她有所隐瞒。遂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上月,中州散出消息说丞相夫人得了怪病,遍求良医。蜃楼得知之后,三娘便马不停蹄的赶回相府,谁知等待她的是二十余名相府豢养的精锐,只是这样的话凭自己精湛的轻功想要全身而退也不是全无可能,谁承想,当她已然气力不济之际,那个手持玄霜宝剑的少年忽然杀至,仅仅是晃神的瞬间,右臂已被齐根斩断。若不是焚香和紫杀及时赶到,恐怕自己……已是不能再与林夕相见了。
“邵……乐飞!”
痛苦,悔恨,失望,痛楚,交杂在一起。她没有想到,她的乐飞哥哥真的变得如此冷血,如此六亲不认,是不是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也会毫不犹豫的用那把玄霜剑穿透自己的胸膛?
江湖大名鼎鼎的剑客,一剑霜秋林如烈,实际上就是相府大少爷邵乐飞的化身!
依靠这一优势,林启泰已经收容了不少江湖上的势力。
乔言低头盯着一地的鲜红,入冬以后,身体每况愈下,更加尤其是因为她自己前些日子一直不肯服用那种特质药丸的缘故,才会让这次四季伤的反噬如此迅猛。
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么?
真的就要山穷水尽的任人宰割了么?
真的就要三娘的牺牲那么不明不白么?
绝对不可以,乔言也好,林夕也好,她们都是不会屈服的存在,在艰难的时刻,在绝望的时刻,在末路的时刻,都不会,绝对不会!她也绝对不允许自己随便低下高傲的头颅……
任何时候……都不允许。
宁可这样昂着头,一直冷漠寂寞的走下去,走到筋疲力尽,也绝不会让自己狼狈不堪……都在所不惜。
乔言的余光渐渐移向梳妆台的方向,灰色的眼眸里升腾起一点光亮,也许,还并未是那么的穷途末路……或许……
不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的事,她乔言怎么会做?
哪怕那个后路有些让人畏惧。
“萍儿……梳妆……台上……药瓶……,”萍儿听懂了她断断续续的话,飞快的跑到梳妆台前,翻出一个墨黑色的小葫芦,倒出一粒,递到乔言手上。
乔言将它含在嘴里,闭眼休息。谁也没敢出声,忽然三娘摇摇晃晃的用仅剩的一只手飞快地抢过药瓶,把墨黑葫芦放到鼻尖下嗅了嗅。大惊,“小姐!不可以!”
“三娘,这是什么?”
莫三芝痛苦的闭上眼睛,“琼香丸。”
“什么?”小印子大惊,掌心对准乔言后背就要运功将那丸药逼出来。
乔言看着他,柔柔一笑,惨白的脸上勾起一抹嫣然:“没有别的办法了。小印子。”
缓缓坐起身来,果然比刚才好了几分。
琼香丸,集五毒之血和三十九种毒草集萃而成,能将垂死之人的最后一口真气提起,存于心腔,直至真气耗尽,人也就走到了终点。若是完人服用,片刻便会精力骤起而肝肠融化,皮肤绽裂,浑身爆涨而死。
江湖中最邪恶也最人性的毒药。
山晓几乎要昏厥过去,她痛声大喊道:“林夕,你疯了吗?为了他搭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
“晓,我必须活着。”
山晓脸上表情数变,震惊,痛惜,无奈,到妥协,她低下头,缓缓道:“我知道,只要你活着,那些触动你逆鳞的人,是不会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第九十三章:借梅试卿心 
乔言凄惨一笑,将屋外的冰天雪地,也勾起一丝涟漪,“我要睡一会儿,你们出去吧。”
山晓最后捏了捏她的手,扶着莫三芝离开。
小印子站了一会儿,等他们走了,才过去站到她的床边,俯下身仔细掖了掖被角,不期然对上她泪盈盈的双目,手一顿,锦被滑落到地上。
乔言的眼睛一眨不眨,像是望着某个极远的地方,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在看。小印子僵硬在执被时的姿势,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只是身体的一个角落跟着她哀戚的神情一起疼痛。
乔言动了动,自己坐了起来。她一动,眼眶就再也包不住那些液体,跟着她的动作一起扑簌簌的落下,一些落在地上的锦被面上,润湿了一片。小印子更加惊慌的看着她,这样脆弱的乔言,他未曾见过。
许久,她低着头,慢慢伸出手抓住被子的一角,肩膀抖动的更加剧烈。低声的呜咽变成了啜泣。
看到她落泪,小印子下意识的伸手,却又堪堪停住。她对于他,就是那样一个不可触碰的存在,近在眼前,又遥不可及;她的笑,她的泪,她的喜,她的悲,哪一件都不是为他。
许久,她的哭声渐低,即便是在这个含光殿的偏僻院落,她也不能恣意忘情的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她的身边有人,心里却依然冰冷如刀。
许久,她慢慢抬眼,小印子恍惚觉得自己见到了一抹残阳沥血般的红,从她晶莹的眼眸里滑过,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消失不见。
“叫山晓过来,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她轻轻的说着,流露出无限的阴狠和辛辣。
才说完,门就打开,是山晓。
乔言笑了一笑,拍拍床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阿姐,这边来。”
山晓心里一凉,她这个笑容她太熟悉了,这是一场暴雨隐而未发的征兆。
她翻身下床,迈着虚浮的脚步,到桌边拿起一副地图,缓缓展开,上面已经被勾画了许多城郭和山脉,乔言细细的手指指在一处,又一处,“一个梁枫的,一个中州的,十天,只给蜃楼十天,用最尖锐的裂魂组,将这两个地方一起剿灭。”
山晓看了看她,没有言语。
她放下地图,目光锁在那些重峦的山峰中,透过这张薄薄的卷纸,她似乎又回到了中州老家,那里的冬天比这里冷上几倍,雪花下的潇洒,从不拖泥带水。
在南郡久了,自己也变得不似从前那般果决,到底是这方水土蛊惑了她,还是她的心蛊惑了她本身?眼帘微微撩起,望了眼窗外不断地小雪,喃喃:林启泰,我已经给了你太多的忍让,为什么还要逼我?
接着又是一阵安排和部署,等到天色亮起的时候,才吩咐山晓快些离去。
临走,山晓将最近的一期情报递到她的手上,不安的说:“慕容婉莹的事,梁盟处理得不明不白,恐怕慕容恒不会善罢甘休,那个笛安到底是不是靠的住?你和她的计策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么?”她说着说着就声音越来越小,她看见乔言神情淡淡的,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根本没有用处,长叹一声,“总之,你要自己小心。三娘那里有我,你放心。”
山晓走了,太阳也升的更高,但是被云层厚厚的裹住,这些都只能是一种猜测。
人生当中有很多事,我们无可奈何,甚至心中所有的一点信念也被各种云朵挡住,让人看不到一丝阳光,感到一点暖意。
什么时候能够拨开那层云雾,守得月明?乔言抿了抿唇,崩出一条寒意森森的弧线,“今晚上,七公主要在梅园接待几位王爷,你记得提前唤我起来梳洗。”
一切,都似乎归为平静。
***
京城,慕王府邸。
郁竹轩里,玉石棋盘上,黑白交错。
梁筠手执棋子,苦思冥想。陈杼静静地等他落子。
“今晚,不如让在下为各位煮青梅酒吧。”
雪花落在眉间,她仿佛有片刻的忧伤。
她伸手接住雪花,赞道“真是好雪。”
那一刻,她流露出的惆怅的双眸竟让他蓦然心动。
……
“哪里有雪莲花呢?”梁筠低语出声。
陈杼一愣,试探的问道:“王爷?”
梁筠摇头轻笑,为何脑海里频频闪现她的影子?低头看看棋盘,竟然已经被陈杼的白子围得毫无出路。
“本王输了。”梁筠苦笑着放下拈在指尖的棋子。“柏恒的棋艺越见精湛了。”
太子妃似乎说过她陪她下棋……
“嗯,也不知她棋艺如何。”梁筠再次低语出声。
这是第几次了?陈杼心中惊疑。沉稳如他的慕王这几日频频闪神,今天又不断梦呓般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
“王爷要不请太医过来看看?”陈杼有些担心。
梁筠哑然失笑,是啊,自己这个样子倒真像是病了呢。
自己能有什么病?相思病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想想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孔,梁筠晃了晃头。
世人皆知,慕王梁筠对女色实在是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和他的弟弟梁闵截然不同。
再说,慕王府上好歹也有几个姬妾,慕王妃虽说不上国色天香,但也算的上是个美人。
好像当年对王妃也没有如此眷恋过吧?
“王爷,您真的没事儿么?还是叫太医来瞧瞧比较妥当。”
梁筠现在的表现,真是让陈杼着实揪了把心。
“不必,可能是最近有点累了。”梁筠心虚的回答。要是被陈杼这个机灵鬼看出心思,肯定又要被他戏谑一番。
陈杼狐疑的看了看他,“王爷虽然体格健壮,但还是多多仔细身体才好。”
“怎么了?怎么了?王爷病了么?”赵武一进门就没头有尾的听见这么一句,大声嚷嚷起来。
陈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快闭上你的乌鸦嘴。”
赵武哇哇大叫:“喂,是你说的王爷生病啊。”
“我是叫王爷保重身体,我说过生病吗?”陈杼攥着折扇几乎砸到赵武的脑袋上。
灵巧的避开,赵武满脸鄙夷的嗤道,“大冬天的拿把扇子,装风流!”
“你,”陈杼气结,举着扇子追着赵武就打。
梁筠哭笑不得的看着两人陀螺般在面前转来转去。“你们两个,太没把本王当回事儿了吧?”
二人闻言站住,瞧梁筠并不是真的生气。赵武对着他嘿嘿傻笑。不妨陈杼自后面偷袭,“当”一声脆响,结结实实的吃了陈杼一扇。
陈杼绕到梁筠身侧,得意的拿白眼瞟着他。
赵武挥着拳头晃了几下,算是变相的出了气。
“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是不是克营有消息了?”梁筠见他俩不再嬉闹,坐回案几旁发问道。
赵武不大好意思的抓抓被打过的脑袋。从怀里掏出一封纸袋,袋口红漆蜂蜡显然是经过加密。处理的机密文件。
梁筠接过,掏出信瓤细细观看起来。
陈杼移过蜡烛,将烛花挑得亮一些。顺便,不忘赏了个白眼给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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