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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绝色军师-第55部分

小说: 绝色军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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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佩的想着,这个年轻的俊美太监,竟然有着那么强大的内力和深厚的武功,他们兄弟几个竟然都没看出这一点。
难道他已经到了可以自如收敛气息的地步?若真如此,真是个不得了的人才。
小印子正在招架那些不断过来的箭矢,一边找寻这群杀手的藏身之所,西面刚才在他一攻之下估计是折了不少人,这会儿基本已经没有什么箭矢是从那里射出来的,可以是个缺口,他眸光一暗,这种手无寸铁的打法可并不适合现在的阵仗。
就在这时,那些人的箭似乎也放得差不多了,他们明显感到攻势不再那么凌厉,小印子招呼着那几个人往马车处退去,这样一直纠缠,不知道要到几时,而且……失血带来一阵阵的头晕,饶他是内力深厚,年轻力壮也有些渐渐扛不住。
他正在思量怎么能够逃脱升天,却听见身边的一个侍卫,惊慌失措的大喊:“快!少傅卿!”他心里一翻,腾出空闲往马车那边看去,不想那驾带着乔言的马车,已经开始车轮翻滚,往前看,正是一个蒙面人坐在车辕处,一手持刀,一手握缰绳,狠命抽打马屁股。
那匹藏青色的高头大马起初仍是不肯走,但耐不住那人一直下死手的抽打,只打到它藏青的毛皮上都滚落下串串朱红的血滴……马儿仰首嘶鸣一声,像是一声绝望的惨叫,忽然四蹄扬起,疯了似的往前飞奔。
乔言本就是坐在车子的边缘,车子剧烈的颠簸,将她高高扬起又掉下来,她一双手抓住车门上的厚重窗帘,怎么也抓不紧,一点点往下滑落,小印子寒霜的脸上又结上一层冰凌似的,竟是不再招呼身边攻过来的几个蒙面杀手,露了罩门也不管,只提着一口真气,飞也似的向那驾马车合身飞扑而去。
几个起纵,几次卯足了劲往前闯,身上忽而热辣,是又有了新伤……小印子也全然不在意,只是发疯的马跑的实在是太快,而他身上有伤,想要追上几乎已是没有可能。
马车前的人察觉到他在紧紧追着,一对露在外面的眼睛杀机立显,腾出一只手,竟是抓起背上的箭囊,再度拉弓放箭……
乔言已被颠的七荤八素,忽然听见弓弦响动,大惊失色的抬眼看了下小印子,只见他年轻的脸上尽是惊骇欲绝。
原来那箭是奔着自己来的。
苦笑,再苦笑,乔言差点就笑出声,她盯着那越来越近的青灰身影,看小印子的口型一动,跟着,她松开了一直抓着帘幕的手。
风掠过耳边,她闭上眼,想的全是刚才那邪魅已极的男人满脸惊骇的表情,眼睛是绝望充斥的血红,她真的怀疑,是不是他背上的伤流出的血,浸到了他的那双好看的眼睛里。
乔言闭着眼睛,享受着山谷里特有的湿冷的风,吹到脸上生冷的痛,又下雨了。她仰着脸慢慢跌落,觉得身体忽然变得很轻很轻,刚才被颠簸的不适似乎一下全被吸走了一样的轻松痛快。
就这样一直下去了么?乔言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原来这里是山的半山腰,而她刚刚松手的地方就是山的边缘,此刻,她是真的悬浮在半空中,只是下坠,再下坠……她往下看,底下应该是深深的沟壑,不知道有多高。
上山的时候没觉得这山有多陡峭,这会儿在山外一看,这座盘山竟是也十分险峻呢。
也许就是,不识高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如今跳出来,再看,原来也不是那么困顿艰险,刚刚还在挖空心思想的逃生办法,这会儿统统都被解决了,原来只是放手那么简单。
原来,放开手,便是如此的轻松痛快。
原来,放开手,就可以逃出生天。
原来,放开手,也同样是,一无所有,命归九泉……
想着,想着她慢悠悠的闭上眼睛,嘴角浮起释然的笑意:“山晓,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小姐!”美好的静谧被一道尖细锐利到刺耳的声音打断,小印子目赤似裂,“撕拉”一声,扯掉身上的衣物,他这一撕,太过猛烈,衣服的碎片都飞到半空里,像一朵朵飞舞的青灰色羽蝶。
在幽蓝近乎墨色的山谷中,一白衣女子仰面直坠,面带微笑,自有她的一番思量,而她身上一尺远的地方,正有一衣衫碎裂的男子,疾飞而下,这场景,是说不出的诡异。
他撕下来的衣服,被小印子一挽,在半空里划出一道弧线,直接卷在乔言的腰身之间,蓦地手上加劲,梦里一提,就将细瘦单薄的她卷进自己的怀里。
而小印子自己也因为重量的忽然加剧而控制不住速度,两人一道,竟是一起往谷底坠落,势头比刚才还猛。
乔言依偎在他的胸口,听他的一颗心因为剧烈的恐慌而发出的咚咚擂鼓般的跳动,不知该喜该忧。
腰上不再是布条缠绕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手臂结实的触感,乔言再次露出一点笑,这次却是发自肺腑的:原来在最后的黄泉路上,不是他也不是她,而是他陪自己走完最后这一遭。
小印子一手牢牢拦住她,一手腾空时刻准备着,在下一刻他一撑山崖的壁,借力使力,两人一起向旁边横着飞了出去,他就地一滚,卸去下坠的力道。
天昏地暗,一阵黑红,还有小印子柔软的怀抱,之后,乔言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待到她幽幽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漆黑,她一惊,动了动身子,感觉身上没有一处不痛,尤其是腿,小腿处更是痛得厉害。
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旁边便有人过来挨到她的身边,轻声询问:“小姐?醒了?”
乔言一愣,掉下来的人确实是小印子才对,怎么这人说话却是带着一股粗哑的声音,她试探的问:“小印子?”
“是我,”腰上又是一紧,乔言轻呼一声,又听那沙哑的声音在她颈间说道:“别乱动,你腿上断了骨头,我已经帮你接好。”
“接好?你用的什么?”乔言惊喜的摸了摸自己的腿,果然有根硕大的树干被绑在上面。一动,牵扯到断处,钻心的疼出一身冷汗,她蓦地转过身,也没在意自己和小印子到底有多大的距离,她冒冒失失的乱动的后果就是……
嘴唇若有若无的擦过一片冰凉的东西,柔软中还带着些许血腥的味道。
她没在意,继续摸着小印子的后背,轻轻地找着记忆中他箭伤的位置,问:“你的伤呢?要不要紧?自己处理过了么?”
黑暗之中,无人回答她,而在这个黑洞洞的地方,乔言的双眼根本如同盲的一般,什么也看不到,自然更看不到,他面前这个人的脸上浮起的可疑的红晕。
以及他专注的目光……
她都看不见,也,不想看见。
好像自欺欺人似的乔言继续喋喋不休的说:“你转过去,我给你上药。”她往怀里摸索着,应该是刚刚给大马上药剩下的药瓶,里面该还有不少的药粉,更值得庆幸的是,她还触摸到了熟悉的针囊。
有这两样东西,小印子就不会有生命之忧了。
毕竟他身上有四个血窟窿。
小印子冷静的开口:“没那么严重,只是普通的箭伤。”他不着痕迹的就想躲开乔言的手,而乔言这次难得的执拗了起来,严厉的说:“你才是别乱动,谁知道那些箭伤有没有毒,我来看看。”
她说的看看,却还是双手从小印子的衣服里探进去,绕过胸口,直接搭上了后背。他们也不知道已经在这洞里呆了多久,小印子背上都已经凝了血痂,和衣服粘在一起,乔言叹了口气说:“和衣服沾到一起了,要等天亮才能看到到底伤势怎样,好在已经不再流血了”
从她的手钻进他的怀里的那刻开始,小印子的身上就不断地冒出颗颗粒粒的鸡皮疙瘩和一阵说不出的舒服,像是一个在干旱的沙漠里疾行的行人,忽而被一场大雨浇灌似的。
听她说完,他松了口气,像是在安慰乔言似的说:“我命硬的很,大虚安掌都不能将我怎样,何况……。”
他说了一般的话,忽然断在唇边……继而,他根本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五十四章 洞中方七日
他说了一半的话,忽然断在唇边……继而,他根本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点软糯的触感带着些许的水润,轻轻柔柔的附上了他的后背,小印子不可抑制的身子一颤。
那人呼出的热气,喷在他光。裸的后背上,一双柔软无骨的手,在背上来回逡巡,最终那点湿。润落在一处。似乎是揪起了他全部的血液,小印子只觉得自己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动也不敢动一下,他生怕自己一个回身,误伤到乔言。
半晌,漆黑的山洞里只听见有人粗重的喘息。
她,她她,她居然……
乔言从他的身上起来,将自己的身子勉强移开了一点,带着点笑意:“放心好了,箭上没毒。”
在黑暗的山洞里,她根本不可能断定那箭上到底有没有淬毒,情急之下,她竟是趴在他的身上,用舌头轻轻舔舐,鲜血入口,还是腥气极重的带着点甘甜,将嘴里的血沫吐出来,乔言抬手擦了擦嘴,发觉手上更脏,还是放弃了,只是话语里带着很高兴的语气,“止了血,只要别沾水,过不得许多时日,就会好了。”
“没想到梁盛的药还真派上了用场。”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他的衣服褪的更多,将药粉陆陆续续洒在伤口上。
她一直在自说自话,似乎刚才做的事是件极其简单,极其平常的事,就好像是在问小印子饿不饿一样的简单自如。
而有人已经不知所以的窘迫……
不多时,她收拾起药瓶,仔细揣到怀里,将手臂托在那条好腿上,似在思考。这洞里虽然漆黑,但对于小印子这样的高手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周围的黑像化不开的浓墨,而她却如一树梨花,洁白素雅,悄然独立,似含无限的凄美怆然。她此刻正托着腮,不知在思考什么。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打量她,乔言忽然抬头,一双眼眸看来更是如星子般闪烁:“怎么了?”
“没,没什么。”小印子赶紧答应着,还是一股沙哑粗狂的声音,听的乔言直皱眉,她往那边凑了凑:“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小印子摇头,将一点心思放回肚子里,反问她“小姐呢?还有哪里疼?”
“只是腿疼的厉害,其他还好。我又不是垫在下面的那个。”她忽然调皮的一笑,如花绽放。
不知怎的,小印子忽然就觉得她此刻的言行表情,和她的脸孔有一种极度的不协调感。
夜晚该是降临了,山涧里匆匆有几声夜枭的鸣叫,山洞里湿潮得很,这会儿温度骤降,更是寒气逼人,乔言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这会儿被风一吹,不自觉的就开始瑟瑟发抖,吸了吸鼻子,将好腿又往怀里抱了抱。
小印子犹豫了下,凑了过来,将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脱了下来,是件薄绒的白色长衣,搭在乔言的身上。乔言一动,笑道:“你怎么穿了这么多衣服?刚才你下来的时候不是才毁了一件么?”
小印子轻笑,没说话。他知道黑暗之中,乔言是看不到他赤裸的上身的,自然也就不会发现他已经没有衣服可以再脱了。
他自小修习寒阴功,本该对寒冷有很强的忍耐,只是,也许是他的体质问题,他对于寒冷这一关,总是冲不过,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在南郡的冬日里穿的却是比乔言还要多上许多的原因。
他聚拢心神,盘膝而坐,轻声说:“小姐休息一会儿,奴才要运功疗伤。”
乔言点点头:“好。”片刻,只听她有低低的说:“只有你我在的时候,可以不用那两个字么?”
小印子刚刚运好的一口真气差点横在胸口,勉强理了理气,他才低声说:“是。”
他做不到,做不到和乔言平起平坐那般的随意,因为那样只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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