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军师-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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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王爷。”她忽而开口唤他,用了和平时截然不同的语调,无比认真的看着他英俊的脸庞,问道,“其实,微臣一直不懂,王爷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是要畅游江山,还是只要江山?”说话间已是几碗酒下肚,她苍白的脸上,挂上云霞似的粉红。
沉默片刻,梁闵直爽的对上她探寻的双眼,答道,“若本王说,两者皆想得到呢?”他喝下一口酒,拭拭唇边的残余酒浆。
“嘘。”一个温凉的手指点在他的唇上,乔言眉目温婉的说道,“我想我是知道答案的。”
“还记得之前在镜湖边,对着一池残荷,你曾问过我,可否有想要而不得的时候,就是那时候,你就猜到我要什么了吧。”
这次换梁闵轻笑,这个小女子看着云淡风轻,毫不关心,事实上,只怕他们这几个皇子的小心思,大伎俩,她都是知晓几分的吧。
然后又是二人的沉默,这顿酒从下午一直喝到傍晚时分,以梁盛送来的酒全不见底而告终,天边太阳的金辉渐渐褪去,天空一片安详宁静,偶尔吹来的冷风,却让人身上不舒服。
站起来,舒展了个懒腰,将眼光放得很远,乔言轻轻的说,“玉宇净无尘,宝月圆如镜,玉真碧螺,花落闲庭。”
她低头看了看扔在把玩酒杯的梁闵,喃喃,“这样的生活,或许才更适合王爷这样的人吧。真性情,真惬意,难道不好么?”
梁闵一怔,回头看时,她却已经折返回自己的住所去了。
看着毛毯上的酒盏残羹,方才惬意的时光,恍若一梦,眼光落在她刚刚坐过的地方,目光深邃且充斥着蒙昧不清的意味。
“真性情么?”重复着她说过的话,感觉着一股奇异的感受,似乎,今天的乔言很不同,至少,这份看起来安宁的时间里,梁闵感受到的是淡淡的诀别之意。
似乎是明明知道一个结局,却无法躲开,只能迎上面对的无奈和惋惜。
乔言,到底在想什么?
梁闵一个人又坐在原地呆了个把时辰,直到夜风起了,才起身回去,路刚在一半,却听见人生嘈杂,连脚步声都带着惊恐似的,许多宫女从皇子们休息的寝殿出来,纷纷往外跑着,好像身后有什么厉害的猛兽在追赶她们一样。
随手抓住一个宫女,“发生什么事?”
“啊!”被抓住的宫女先是惊叫一声,看清是风流俊逸的清王梁闵之后,才松了口气,脸上红红的,好像为刚才的失态而羞涩,“回,回王爷,是有刺客闯进了西面的寝殿,秦统领命令奴婢们快速离开。”
“西面的寝殿?”梁闵晃了下神,惊呼出口,“现在可是九殿下居住在那儿?”
没等宫女回答,梁闵松开了抓着她的手,飞快的往西面奔去,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乔言如今的住所,和梁待梁桔的寝殿只隔了一道院墙!
第一百一十九章:感时花溅泪
乔言辞别了梁闵没有立即返回自己的住所,而是按着心意往另一个跨院去了,那里是大臣们的住所,这个时候,正适合平时交好的人们正围拢在圆桌上,品茶闲谈,想必,他那里也是吧。
只是这一路上陪她过去的人换了一个,小印子已经离开了落虹崖,往寒阴山而去,因为就在刚才,他再一次被乔言哄了一次,只好仓促起行,不敢多呆,实际上,他自己也实在是归心似箭,恨不能立马回到师傅面前。
萍儿被留在了南郡的皇城里,随她出来的不过小印子和黄莺,这会儿小印子走了,只好叫黄莺顶上缺,这会儿她正抱着一坛未开封的酒,跟着乔言走着。
人还未到,就听闻屋子里传来的阵阵人语。
“你这说的有失公允啊,鉴赏大家黄庭先生曾有言:山武水润,人雅物含,才是书画极致,这副啊,我看也就是一般的仿品,算不得是上品,更遑论是真迹了。”
“哎,可这上面却是有历代大家收藏过的痕迹,你看这些方印,完全不是后来故意为之的,哎,周平你再好好看看嘛。”
大概是江岐又得了什么宝贝,正在同周平一起鉴赏,听着他们恣意谈论着书画,毫无顾忌的高谈阔论,心下不由羡慕,瞥见四下无有下人当值,乔言只好自己走过去“铛铛,”象征性的敲了几下房门。
“江岐兄,你在么?”
屋里的人咦了一声,接着就看到高大的周平先江岐一步过来,拉开房门,见到是她,惊喜的叫道,“随竞,你到看看,今儿黄历多少?什么风把最懒的那个给吹来了。”
“墨云……你,你怎么来了?”
乔言看着他俩一唱一和的模样,不由笑道,抬起袖子指了指屋子里,“怎么?还不欢迎啊?我可没有空着手来。”
他俩才看到跟在乔言身后的黄莺,以及她怀里抱着的大大酒坛。
“哎呀,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话是这么说,周平夸张的从黄莺手里抢过酒坛,“你真忍心叫这么个娇滴滴的姑娘给你抱着。”
乔言一笑,也不反驳,挥了挥袖子,对黄莺说,“你先回去吧,我今晚要和两位大人不醉不归。”
“是,婢子告退。”
周平却抢了一步,好心的说,“我们这院子有个近路,我带姑娘过去。”
“怎么敢劳烦大人。”
“不妨事,不妨事,刚好叫他们准备准备。”说着,周平不由分说的拉起黄莺的衣袖,带着点怜香惜玉的味道,“天黑路远,你家大人舍得,我这个大人却舍不得。”
乔言笑看他俩一个拖着一个走远,才回头对着呆呆的抱着酒坛的江岐说,“还真嫌弃我的礼薄?那我再取一坛酒就是了。”说着也要走。
吓的江岐赶忙单手抱酒,一手去扯她,“我怎么可能这么小心眼儿,墨云快屋里来坐。”
坐下之后,江岐又忙不迭的出去召唤几个小厮到厨房炒几个小菜,先摆上几盘果品,糕点来。都忙碌妥当,才坐下大喘了口气。
看着笑眯眯的乔言,江岐却一下子就窘迫了起来,也许是他太久未见的缘故,他竟觉得今日的乔言分外不同,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有些陌生的感觉。
“刚离得老远就听见你和周平吵吵,这么互不谦让的你们在争什么?”刚做下的乔言毫不客气的拿起一块糕点,小巧的吃着。
“是在讨论一幅画,墨云来的刚巧,来看看这幅画到底是不是真迹。”说到画,江岐就来了精神,将展在一旁的画重新铺平在桌上,等着乔言观赏。
手里拿着糕点,踱到桌边,仔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乔言也不抬头,直接问,“周平兄怎么说?该不会直接就给全部否定,说是赝品了吧?”
“嗨,他的性子你还不知道?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他看着不对,可不就是直接就给否定了。这么久了还是这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一点都不懂婉转。”
乔言呵呵笑了两声,将手里的桂花糕全部吃光,又端起一盏茶,才说,“真就是一点不懂么?”
江岐何等聪慧,眉头一皱,转身坐到她的对面,看着乔言说道,“墨云想说什么?”
“现在周平的官职大概在你之上吧?”她不经心似的一问。
脸上微微一红,点头承认,“不错,周平兄虽说现在和我一般是三品的大员,但他是在尚工部办差,说起真实力来,他的权势要在我之上。”
“变化真快,想起来,咱们同时会试时的场景,我还都历历在目,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
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江岐脸色不由一变,沉默片刻,才道,“其实,说起在朝的事,我的确不如周平兄。”
“你不是不如他,而是不得要领而已。”手里把玩着玉色的茶盏,里面的茶水碧绿碧绿得如同一块上好的美玉凝结其中。
“说起来,你的见地学识都在周平之上,要想混的个比他更高的地位,该是不难,可如今这个结果,只怕是随竞你自己根本无意朝野的原因导致的吧?”
江岐惊讶于她敏锐的观察力,对着这个最先的故人,他也不打算隐瞒,索性直截了当的承认,“或许你说的对,在朝的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我始终觉得束缚不自在,还不如我那个落地的兄长,在家乡教书育人来得自在束缚。”
听见这句真话,乔言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来,手随意的拍上他的肩膀,安慰似的说,“你那个兄长可能这会儿也正在羡慕你呢。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随竞,你只看到为官的苦恼,是因为你还未得其中的要领,等到你真正了悟的时候,就明白乐在其中的道理了。”
“有时候,为官者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许多人的前程甚至生死,你看,前朝的开国丞相就是个好例子,因为他积极推行新政的缘故,前朝才有了近百年的昌盛,这就是为官者造福于民的表率,我等为官虽未必有他一般的成就,但也好歹要身在其位谋其政,在关键的时候,替百姓说句话,为君王献计献策,也许,你的一句话,就能影响子孙后代。”
“这些道理,我岂能不知,只是,对于权势带来的危险,让我望而却步。”收拢起袖子,再为乔言的杯子添上水,江岐不无坦诚的说出自己的心事。
“权势是柄双刃剑,剑的一端指向的是敌手,锋利的剑刃可以重伤敌人,挫掉他们的锐气,而与此同时,另一端则是必不可免的对准了自己,这虽然危险,但也是最考较掌剑者能耐的,没有多少斤两,却想。操杀人之刀的,往往会伤彼不成,反伤己身,如此一来,这柄剑,要与不要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我其实一直都很想知道,墨云的手中,可有那柄剑?”几乎是不带犹豫,他问出自己的心中所想,因为对面那人的光风霁月,照的他也是心胸中一派光明。
乔言似乎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她更没想到自己今日会说起这么多推心置腹的话,或许,是因为此刻正在等待她答案的人,她一直还差他一个答复。
“那柄剑太过犀利,我也许会在必要时,借来用一用。但用完了,我是必定要还回去的。”端起茶盏喝掉那醇香浓厚的茶,乔言摇了摇头,“随竞,你总是有办法让我到了你这里只吃茶,不饮酒。”
江岐脸上一红,进门时,乔言的一身酒气可未能逃过他的鼻子,她先前身子孱弱的事,他也是有耳闻的,此刻已近夜晚,夜寒露重的,他怎么可能让她再饮许多酒回去。
左右看看无人,江岐起身,将门掩上,才小心的问,“实不相瞒墨云,我与周平已归入慕王爷的帐中许久了。”
乔言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猜到了这个事实,“慕王殿下仁慈宽厚,礼贤下士,又有经纬之才,实在是值得人追随的贤明之主。”
想了想,江岐正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他一直想拉拢乔言也归入梁筠一党,可话还未出口,门外就传来了周平的大嗓门,“好你个随竞啊,自己和墨云谈笑,倒把我关在外面。”
江岐慌忙起身给他开门,忍不住俊脸一红,“哪里的事。”
“你那个婢女实在是有意思的很,我就忍不住多逗了她一会儿,墨云你真是厉害啊,连一个小婢女都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周平坐下就一顿夸赞。
乔言使了个眼色递给江岐,抿嘴笑,“听这话意思,你是瞧上我那个丫头了?”
“我要是说瞧上了,墨云舍得割爱么?”这句话说的半真半假,江岐好笑的看着两人来回斗嘴。自己则给周平斟满酒。
“不是舍不得。”乔言摇了摇头,“周平兄实在是个值得托付的君子,不过……黄莺嘛,她比较特殊一点,你还需自己努力去才行。”
“你看,我就说吧。”周平扭脸对着江岐啧啧的叹道,“一沾别人的事,她就思前想后,考虑的无比周全,安排的漂漂亮亮,说到自己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