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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部分

缱倦大清-第198部分

小说: 缱倦大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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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容笑着点了点头,只在外间小厅坐着等候,怔怔发呆,想着儿子,内心怡然自得,弘历也松了口气,安心处理折子。



    过得两日,略熟了些,弘历才发现容姑姑其实温婉和善,没有半分持宠而娇的架子,十分好相处,连端茶递水的活都亲自动手。弄得弘历反倒有些手脚无措,不敢接受。玉容却笑道:“贝勒爷太多虑了,这都是皇上的意思,也是我分内之事”弘历这才受了。



    玉容满腔心思皆在儿子身上,如今有机会照顾她略尽母亲之责,岂肯放过?一时又想起他小时候母子相处种种光景,一时又想象着自己刚离开时他是怎样的啼哭,一时又自怨自艾当年不该抛下年幼的他,一时又暗暗感激玉珊把他抚养成人,一时又颇为欣慰自豪他如此懂事如此聪明出息,真是思潮如海,柔肠百结,五内俱沸,看他的眼神也有些迷离起来。



    弘历偶尔抬眼,乍见容姑姑面上似悲似喜,双目隐隐含泪,又是欣慰又是悲凉、无比温柔的望着自己,脑子里“嗡”的一下,母子连心,他竟隐隐有些心痛她的神情她那殷殷关切的目光令他心中没来由一阵温暖,那是一种令人踏实、安心、惬意、贪恋不舍的温暖



    “容姑姑,你怎么了?”弘历讶然脱口问道,目中亦不自觉流露出几分关切,亦有几分不解。



    玉容猛然回神,忙眨了眨眼微微扭过头去,勉强笑了笑,道:“没什么,一时不觉想了些别的事,倒叫贝勒爷见笑了”



    “姑姑,可是有什么伤心事?”弘历心中一动,不觉相问。



    玉容怔了怔,眼神回复清明,淡淡笑道:“都是一些过去了的陈年往事,不值一提”



    弘历听了这话,不知为何,心竟突突的跳得厉害,他正要再问一句,恰在此时,弘昼叫了声“四哥”莽莽撞撞冲了进来。转眼见玉容也在,弘昼忙又向她点点头,十分友好的咧嘴粲然一笑,道:“容姑姑,你也在这啊”



    弘历只好咽下要问的话,笑道:“五弟,你怎么来了?”



    弘昼耸耸肩,摆摆手,大大咧咧的坐下,道:“还不是皇阿玛的意思皇阿玛把我训了一顿,让我过来看四哥办差,跟四哥学学,定定性四哥,你是知道我的,我哪懂这些嘛”



    玉容听了心中却怦然一动,立刻便明白了胤禛的苦心:他是让她有机会多跟两个儿子相处



    弘历一笑,瞅着他道:“你也该定定性了皇阿玛病了,不要再惹他老人家心烦”



    弘昼十分无辜的耸耸肩,叹道:“我见了皇阿玛连大气也不敢出,不敢多走一步路,不敢多说一个字,哪里还敢招惹他老人家心烦”他自说自摇头,忽又向玉容笑道:“容姑姑,你教教我吧,我要怎么做才不惹皇阿玛他老人家心烦呢?”



    “五弟,不可胡说”弘历脸色一变,忙出言喝止。心中暗暗捏了把汗,心道弘昼这小子真是口没遮拦,这种话怎么可以当面说?岂不是明摆着说容姑姑和皇阿玛之间有暧昧吗?若是容姑姑恼羞变成怒,看你怎么收场



    谁知玉容反倒“嗤”的一笑,和蔼的瞟了弘历一眼示意他放心,又向弘昼笑道:“你们皇阿玛面上严厉,心里是很疼你们的,我倒不知他何时烦过你们了”



    “真的吗?”弘昼愕然,睁大了眼睛问。



    玉容笑了笑,道:“当然是真的其实你们皇阿玛最不喜欢的就是你们见了他,不该避猫鼠的样,常跟我抱怨说,他就那么可怕?何以你们都怕他?”



    弘昼舒了口气,又笑道:“或许还真如姑姑所言呢,我们那个义妹念儿,姑姑想来也见过的,她就不怕皇阿玛,还敢拉着皇阿玛撒娇,偏偏皇阿玛还疼她得不得了不过我们兄弟自小是这样的,如今也改不得了”



    玉容笑笑,道:“父子天性,原该亲近些,也不需什么改不改的只要你们好好当差,你们皇阿玛也自欣慰了”听到提起念儿,玉容心中又是一阵惘然,不欲再说,便笑道:“五贝勒,四贝勒还有好些折子要看,你这一路忙忙的跑进来,想必也渴了,随我出去喝杯茶吧,不要打扰你四哥了,不然你皇阿玛可真要怒了”说着向弘历点了点头,带了弘昼出去。



    弘昼精神一振,向四哥拱拱手,一边走一边喜得笑道:“如此最好好久没喝到容姑姑泡的茶了姑姑,有没有点心,也给我拿一下来吧”



    玉容笑道:“别的没有,只有些玫瑰蜜汁糕和薄荷山药糕,还有炖的银耳雪梨羹,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明儿叫人给你做……”二人一边说一边出了书房。



    书房里弘历望着他们那隔断书房的帘子怔怔发愣,心底突然莫名的生出几分羡慕。羡慕什么?他也说不清轻轻的长叹一口气,揉了揉两边太阳穴,连忙摄住心神,端正坐下移过桌上的折子匣子。



    随手翻了翻,突然见到一封套着黄套子,写着“加急”字样的折子,弘历不觉心中一振。这么多天所送来的折子都是一些常规事务,没什么特别的事,这是头一份加急折件。



    弘历不敢怠慢,忙将那黄封套捡了出来,拆开,取出内中折子一看,立刻睁大了眼,变了脸色,呆了半响不知所措,脑子里嗡嗡响成一片。。。。




    



第279章 西北之变



    弘历不敢怠慢,忙将那黄封套捡了出来,拆开,取出内中折子一看,立刻睁大了眼,变了脸色,呆了半响不知所措,脑子里嗡嗡响成一片。



    他不觉起身,背着手来回踱步,想了想,终于拿了折子掀帘转了出去。玉容与弘昼正在西侧厅不知在说什么,正说得眉飞色舞不时发笑,雪儿与秀清侍奉在旁,亦抿嘴轻笑。



    见弘历手里拿了折子出来,玉容倒是怔了一怔,起身笑道:“四贝勒爷,怎么了?”



    弘历把眼溜了雪儿、秀清一眼不语。玉容便向她二人努努嘴,道:“你们出去吧,在外边守着”



    云儿雪儿出去了,弘历才犹疑一阵,将折子递给玉容,道:“容姑姑,这份折子我不敢妄自处置,请姑姑也看一看罢”



    玉容大感意外。弘历向来颇有些自负,她是十分清楚的,如今居然放下身份来跟自己商量,可见这折子分量不轻。她不敢怠慢,瞟了他一眼,便将折子接了过来。



    才看不到几行,玉容便“啪”的一声将折子合拢,面色一沉,温婉柔和的眼神蓦然一变,变得十分凌厉。她眼角一飞,目光一闪,冷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折子,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这份折子得立刻交给皇上这事除了皇上,咱们都不必多言”



    弘历和弘昼还没回过神来,直愣愣的瞧着她,仿佛不认识一般。



    也难怪他们会一时接受不过来,毕竟玉容给他们的印象十分温和,面上总是带着柔和的笑,这般凌厉冷静的她,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别说没见过她如此,而是从没见过、没想过女人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弘历不禁有些痴了,暗道容姑姑果然是个特别的女子,难怪皇阿玛对她如此着迷。



    “四贝勒怎么了?你们这么望着我做什么?我有什么不对吗?”玉容莫名其妙笑道,眼神又柔和了几分。



    弘历回过神来,打起精神,有些迟疑道:“可是,皇阿玛现在病中,若是知道了这事,我是担心——”



    玉容点头叹道:“难得你有这份心可是,”她柳眉轻挑,正色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大的事根本瞒不住我敢打赌,只怕这会子京城里便已经传遍了,地方上也很快会知道如果这事人人都知道了却瞒着最该知道的皇上一人,你自己想想吧,皇上会气成怎样?”



    弘历吓了一身冷汗,暗叫好险。胤禛向来最恨人家欺骗他,如果他知道他隐瞒这天大的消息,指不定会怎么暴怒呢



    “可是,皇阿玛龙体才刚刚有了起色,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这件事。我怕他老人家经受不住——”弘历不由苦笑。



    玉容想了想,道:“这份折子由我拿去给他吧,你放心,我会缓缓的告诉他。”她忽又扬眉笑道:“你们皇阿玛什么风浪没经过,区区这么一点变故,还吓不倒他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四贝勒你暂时不要离开书房,只怕一会皇上要有旨意。”



    弘历放了心,暗暗感激,忙道:“那就有劳容姑姑了,我就在这里等着。”



    玉容点一点头,径自去了。一路上暗自琢磨,好个年羹尧,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折子中所奏之事,乃大清国从未有过之奇事,也难怪弘历会手足无措、茫然不知何以相对。



    年羹尧上任陕甘总督之后,虽然比不上当大将军时那么威风八面,但也是一方霸主的派头,颇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气势,将治下一干大小官员当成自家奴才使唤,呼三吆四已是平常,无论品级见了面一律必须向他下跪请安,每月还要按时进贡,稍有疑议或是不称他的心意,不是丢官就是丢命。碍于他的权势,众人谁也不敢强出头,只好忍气吞声的受了。



    事情的导火索其实早就埋下了。



    年前的时候,年羹尧便向胤禛多次进言,说陕西巡抚何家弘如何如何不堪胜任,请求胤禛将他罢官免职,并且举荐了自己的心腹任从年当这个巡抚。



    胤禛极不喜欢任从年这个名字,当时没有答应,只说看看再说。后来问了李卫何家弘这个人如何?李卫所言与年羹尧恰恰相反,表示西北的官员若说还有一点良心、不屈服于年羹尧yin威之下的,也就这个何家弘了



    这一来,胤禛自然更加不可能答应年羹尧的请求。于是在年后年羹尧再次提起此事时,胤禛一言不发,只是命允祥将户部对地方官员三年一考的考核簿子中关于何家弘的那一部分拿给年羹尧看。年羹尧看过之后,无话可说,这事也只得罢了



    胤禛之所以没有当面回绝他,是给他留点面子,他心中却十分不满,不免存下了“走着瞧”的心思



    果然,年羹尧一到西北,就开始刁难何家弘。何家弘官场混迹多年,深谙其中道理,又加上对年羹尧有了戒心,事事小心,时时在意,防得密不透风、滴水不漏。年羹尧打不开缺口,也只得罢了然而这不过是权宜之计,他表面上暂时放过了他,心中却更加恼恨,发誓定要把他弄死不可



    对于年羹尧在西北所作所为,何家弘终于看不过去,又加上下面各级官吏们诉苦哀求,他便硬着头皮上总督衙门见年羹尧,从旁好言相劝。年羹尧岂会把他放在眼里?不但没有听他的劝,反而把他大大羞辱了一番,赶出府去



    何家弘又羞又气又怒,忍无可忍,回去之后连夜写了折子派心腹快马轻骑飞递上京。谁知他衙门外早有年羹尧的人暗中监视,这封密折并不能安然入京,落到了年羹尧的手中,送折子的亲信也被年羹尧的死士一刀了结了。



    年羹尧大喇喇的拆开密折,一看之下怒得目眦欲裂,恨恨的撕了个稀烂,破口大骂不已。



    事已至此,他无论如何也不肯再留着何家弘了。于是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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