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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缱倦大清-第166部分

小说: 缱倦大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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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皇上开恩”见胤禛当真要罚胤禵,胤祉胤禩胤禟胤俄等都觉不得不帮着求情,一起跪下叩头。尤其是胤禩胤禟等,胤禵本是他们一伙,如果再不帮着求情,就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你们,你们不用求他要杀要剐皱一下眉,我老十四就不是爱新觉罗的种”胤禵见诸位哥哥弟弟都向胤禛服软,心中又气又恨。



    众人听他说得更加不伦不类,想笑又不敢笑,胤禩又忙劝道:“十四弟,君前失仪乃大不敬,何况是在皇阿玛灵前十四弟,听八哥一句话,快向皇上请罪”胤禩暗暗向他投以殷切痛心认命一瞥,声调似叹非叹,似悲非悲,似求非求,只觉说不尽的沧桑凄凉。胤禵一怔,脸上呆呆的,目中怒火渐渐暗了下来,紧紧抿着的嘴唇向右上角若有似无一扬,凄然冷笑两声,瞟了胤禛一眼,终于缓缓跪了下去,伏地一声不吭。



    胤禛得位本就为众人嫉恨不服,胤禵如今这么一闹,若是他轻易饶过了,出了宫门,还不知道会传出些什么话呢因此他存心要杀一杀胤禵的气焰,杀鸡给猴看,绝了众人蓄意挑拨的心思,只作不见,依旧阴沉着脸,一动不动冷冷的瞅着胤禵,一言不发,非要他说出口不可。



    一时间,若大的乾清宫中,殿宇森森,灵幡荡荡,素幔重重,上百口人乌压压跪着,静得针落可闻,大气也不敢出。



    胤禛与胤禵就这么僵着,一个不情不愿下了跪而不肯服气,另一个却非要这一个开口叫“万岁”请罪服软不可



    “十四弟——”终是胤祥看不下去,再次好言相劝。



    “十三哥,你不必说了”胤禵飞快打断了他。刚才大闹了一场出了心头怨气,此刻又跪了一跪,他的脑子渐渐回复了理智,想起方才胤祥好心相劝,自己那样对他实在有些过意不去,此刻一听他开口,便立即截住了他的话,语气也软了许多。在他本意,这语气便算是给胤祥倒了歉,在胤祥,亦觉心头一松,心知老十四不会再往前闹去了。



    胤禵心里正是此意。他并不是一味莽撞、不顾死活的人。静下心一想,便知道今天在这皇宫里自己根本无法跟胤禛对抗到底,再僵持下去吃亏的是自己,说不准还要受他一番不堪的羞辱,胤祥既然再次开口相劝,倒不如借坡下驴,回头慢慢筹划,总有一日出了心头这口恶气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胤禵念及此,心头稍稍宽慰,匀了口气,缓缓抬头,正要口称“皇上恕罪”目光扫过站在胤禛身旁的玉容,神色突的一滞,那道歉的话又急刹车的噎了下去。怔了一怔,才低低道:“方才臣弟多有冒犯,还请皇上看在皇阿玛份上饶了臣弟这一遭吧”



    “哼”



    “臣弟,叩谢吾皇天恩”胤禵被他一哼,心头怒气又“唰”的抬头,好不容易忍住,双手抠着地面金砖,几要把指甲抠破



    胤禛冷冷的瞅了他半响,终于踱了两步,猛的站定身形,凌厉的眼风向殿内一扫,最后落在胤禵身上,用冷得结了冰的声音道:“起来吧若不是看在皇阿玛的面,朕断不饶你下次,可没这么便宜,你记住了”胤禛声音徒然一高,吓得殿中众人都忍不住浑身一震,那些妃嫔福晋们更是一颗心扑扑乱跳,仿佛胤禛骂的是她们一般。



    独胤禵满不在乎,露出一个近乎疲赖的笑容,却没有起身,反而道:“皇上,臣弟想求皇上一个小小的恩典,不知皇上准不准?”



    胤禛不由恼火,肚中暗骂岂有此理面上却不动声色,瞟了他一眼,呆板着脸淡淡道:“你说。”



    “臣弟想跟皇上讨了皇上身边这小太监,不知皇上可舍得?”胤禵不等他回答,立刻又飞快加上一句:“皇上若是准了,臣弟一辈子记着皇上天恩”



    胤禵的语气听起来说不出的真挚恳切,以至于那些妃嫔福晋及不明真相诸人都面面相觑,不禁愕然,霎时,数道狐疑探究的目光齐刷刷落在玉容身上。胤禟胤俄相视,你眨眨眼,我挤挤眉,暗自好笑等着看戏;胤祉胤禄等细细瞅着玉容,半响,徒然醒悟,身子一震,双目圆睁,差点要惊呼出声;玉珊暗暗着急;那拉氏、李氏则心头一阵舒畅快意,也不由安了几分看戏的心。



    玉容又气又怒下死劲瞪了胤禵一眼,情不自禁垂下了头,身子稍稍侧往一边。她身旁的胤禛,拳头捏在一块,已经气得快要七窍生烟了他万万没想到,即将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之时,又生来这一场横祸



    此时,殿中目光在玉容身上打量,注意力却贯注在胤禛身上,知道内情的倒罢了,各人有各人的心肠那不知内情的,都觉得胤禵的要求实在算不上什么,不就是个略清秀些的小太监吗?胤禛贵为天子,富有四海,难道连个太监也舍不得赏给自己的亲弟弟?何况,宫中历来有旧例:宫里的太监偶有被皇帝赏给各王爷贝勒府上、而各王爷贝勒府上的太监也有可能被自家主子献进宫里当差,这也不是过分的事



    胤禛当然不会把玉容给了这个原本就有些心病的“情敌”,只是这话却不好说出口胤禵说得那么真挚恳切,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要求,若是自己一口回绝,倒显得小气了胤禛冷着脸不表态,眼珠子直直的瞪着前方,不经意瞟了胤祥一眼。



    胤祥肚子里也在暗自思索,怎生想个法子替四哥解围,还没想得周全,胤禵却突然站了起来,冷不防一把将玉容拽了过去,笑道:“皇上不反对,臣弟这就谢恩了”



    “你”胤禛又气又急,偏偏张口结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玉容心中亦恼,她本是习武之人,岂容胤禵得手?当下左手一格,右手手腕反转,身子一摇一晃之间,将胤禵轻轻推了一下,避在一旁。



    除了胤禟吃过玉容的亏,知道她身手了得毫不惊奇,其余诸人都怔住了,没想到她的功夫这么好。那些不知道她身份的人亦有几分恍然大悟:这小太监身手如此了得,连大将军王都吃了亏,难怪皇上舍不得



    胤禛反应极快,不容胤禵回过神来,立刻板着脸向玉容喝道:“大胆奴才,胆敢对十四阿哥不敬,还不给朕滚出去”



    玉容虽然知道胤禛如此乃无奈之举,心底到底闪过一丝不痛快,却不得不借机配合躬身垂眸道:“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说毕躬身倒退着退出殿外,狠狠瞪了殿外目光探究的侍卫们一眼,径自往养心殿去了,心底暗自计较着要好好的跟胤禛算账



    胤禵心头慢慢的沉了下去,怔怔的出神,嘴角泛起 似有若无的苦笑,事已至此,他只能眼巴巴看着她去了手中握拳暗暗仰天长叹:她与他终究无缘差一点,就差了那么一点。。。




    



第233章 新的开始



    康熙的梓宫在乾清宫停了二十七日,移往寿皇殿停放,祭奠罢,令钦天监择吉日,定在来年四月,再送往景陵下葬。至此,上至皇帝,下至亲王贝勒文武大臣都依国礼除下丧服,宫里也依次拆除各处悬挂的灵幡白幔,恢复旧常模样,新朝新局面就此缓缓拉开帷幕。



    李德全伺候了康熙一辈子,年岁已衰,头发花白,满脸黄斑,因康熙去世悲伤过度,更显老态垂垂,看去已是风烛残年。胤禛怜他对皇父一片忠心,特准他在寿皇殿陪伴圣祖,留下两个小太监照顾着。再有李忠,亦是年老体衰,虽然忠心耿耿,到底力不从心,不比从前了此前胤禛已将雍王府改名雍和宫,设为家庙,便命李忠留在雍和宫当总管,负责照料管理。这是一份闲差,亦是一份肥差,试想皇帝的家庙,内务府岂敢怠慢?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李忠自然不会胡作非为、骄横跋扈,但心内却暗暗感激,辞了胤禛,忍泪相别,留下苏培盛在胤禛身旁当差。



    养心殿也去了素幔白幡,宫女太监们也都脱去了白布孝服,虽然穿着依然素净,却也是另一番天地了。



    守孝期间,玉容陪着胤禛一直住在寝殿西面一间耳房中,这一晚,却是第一晚到正中寝殿的龙床歇息。



    明黄的湖州亮缎帐幔自身后五福捧寿镀金大铜钩上放下,脚下是墨绿绣着瑞草衔花万字不到头羊毛地毯,靠墙设着桌椅、立着近人高开叉金枝烛台,明晃晃的灯光映得满室皆是温馨柔和的柠黄;右侧靠墙是一架紫檀漆面嵌珐琅西番莲纹流云翘头条案,错金图案繁密连绵,富丽灿烂,锦绣辉煌,上边放着两盆以金银珍珠宝石精雕细琢而成的盆景,一为珊瑚红梅花盆景、一为蜜蜡佛手盆景,中间是一个高盈尺鎏金镂空的博山炉,袅袅轻烟从镂空处弥散开来,侵染了一室暖暖融融的幽香;左侧则是一排通天的紫檀木九龙纹立柜,半镂空雕琢的龙纹栩栩如生,形态各异,看上去辉宏大气。那巨大无比的紫檀龙床则靠着后房檐设在正中,罩着通顶的木质床罩,左右两端为屏式床围,几乎占去了室内一半空间,犹如房中隔出来的小房。床围上绘着描金嵌宝山水、花树、建筑、人物等图案,精美绝伦,床罩内四面垂着销金红影龙凤呈祥帐幔,帐幔上挂着各式各样做工精致的荷包,里面装着安心宁神的香草、香料,其余褥子、床单、绣被无不极为考究精美,全是江南三织造特供的御用品。



    当玉容第一次见到这恍若天宫般布置得精美绝伦、富丽无双的寝殿时,饶是见多识广亦暗暗惊叹震撼,心底不自觉的就想:难怪那些个阿哥个个都想当皇帝



    “发什么呆呢?”胤禛揽着她的肩,手指绕缠把玩着她的发梢不由好笑。



    玉容自觉被他瞧见了小家子气,脸上有些讪讪,缓缓抬眼向着他,自嘲般轻轻笑道:“不是发呆,是晃花了眼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呢”



    “哦?”胤禛笑着,突然打横抱起了她,笑道:“分不清东南西北,就让朕抱着你吧”



    “皇上,不要——”玉容下意识轻轻一挣,自打胤禛前往通州至今,两个多月里二人未曾欢好过,如今胤禛才除了孝便对她如此暧昧,又加上他身份已是今非昔比,她心里总有些别扭。



    “别动”胤禛低低道:“朕有些累了,咱们早点歇着吧”说话间胤禛已经把她轻轻放到那明黄的龙床上。玉容听着他声音里透着的疲惫倦意,心底没来由一黯,柔柔凝视着他,叹道:“这些日子你太忙了”



    “好在大局已定”胤禛仿佛舒了口气般,随即躺在她身侧,一边扯过绣被盖上,轻轻抚着她的秀发,一边又苦笑道:“大局虽定,却不稳,只怕要更忙容儿,朕本以为可以好好陪一陪你,看来近日是不成了”想到户部积年欠款,想到西北大军,想到空虚的国库,想到虎视眈眈的兄弟们,胤禛只觉心乱如麻,千头万绪,件件都耽搁不得却又件件难办



    “你不用这么说,我都明白”玉容笑着依偎在他怀中,她想的却是太后与胤禵。别的人、事都还罢了,这两个一个是他的亲娘,一个是他的亲弟弟,真正是打不得、骂不得、罚不得,不然,再加上人挑拨渲染,什么好听的话都可以传的出去,到时候舆论四起,谣言飞窜,他的声望名誉势必跌得粉碎,又如何取信于天下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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