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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缱倦大清-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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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雍亲王府
  胤禛想也没想,直接把念儿牵着进了自己的大轿子,念儿也不客气,众亲随默默无语,只当没看见,稳稳的起轿,稳步回府。个别心地猥亵的甚至悄悄在想:难道王爷看上这小丫头了,这待遇,可是只有当初的容侧福晋才有的……
  一路上,念儿笑嘻嘻的坐在一旁,不住撩起轿帘往外边瞧,嘴里还叽叽咕咕什么这个好看、那个有趣之类的说个没完。胤禛哪会跟人搭讪这些?索性闭了嘴一言不发,任由她自己闹腾。
  进了雍亲王府,放眼左一道门右一座屋,层层院落如大环套小环、错落相间令人眼花缭乱,其间以蜿蜒随势的长廊、甬路连接,处处恰到好处的点缀着各种山石花木,质朴简洁而不失庄重大方。
  念儿随着胤禛进了府门,转过照璧,进了两道仪门、垂花门,过了一个小小花厅,穿过一道长廊再往南拐,念儿一边走一边笑道:“伯伯的家里真大,看得我眼睛都晕了。”
  胤禛一笑,想着应该告诉她省得她胡闹闯出什么祸事来,便温言道:“伯伯是当朝雍亲王,这是伯伯的雍亲王府,念儿,伯伯带你去玉珊姨娘那里,往后你就住在她那。伯伯府上还有两位小阿哥,一个叫弘历,一个叫弘昼,你平日可以跟他们一起玩,不要胡闹,知道吗?”
  念儿一怔,笑道:“雍亲王?是很大的官吗?”
  胤禛很无奈,只得点头道:“是,是很大的官!伯伯是当今皇上的四儿子。”云儿和雪儿从未见过胤禛用这种语气说这种话,咬着唇苦苦忍住笑。
  念儿吐了吐舌头伴个鬼脸,笑道:“原来伯伯是皇上的儿子啊!呃,难怪住的地方这么大、这么漂亮呢!”
  一时到了玉珊居住的清梦斋,玉珊款款迎了出来。七年过去了,她的容貌并未改变多少,只是一双眸子深沉了些,显得成熟而稳重。她穿着鹅黄印花斜襟宁绸旗袍,象牙色绸缎长裙,梳着旗头,挽着燕尾,带着珠翠首饰,捏着手帕,踩着花盆底,活脱脱一个高贵端庄文静的贵妇,丝毫不见当年眉眼盈盈小丫鬟样。
  “王爷吉祥!”玉珊甩着帕子屈膝请安,转眼瞥见胤禛牵着的小念儿,柳眉微挑,眼睛似乎一亮,嘴动了动,怔怔的望着她出神,连胤禛叫她都没听见。
  胤禛忍不住咳了两下,玉珊猛然回神,忙道:“奴婢失礼!”
  “罢了,进去吧!”胤禛牵着念儿一边进屋一边道:“这个小姑娘叫念儿,是来京找她阿玛的,暂时住在府上,就跟你住一块吧,你照看着点,别叫人欺负了她!若是爷听到有人为难她是不依的!念儿,这是玉珊姨娘,快叫姨娘。”
  “是,王爷放心,奴婢会好好照顾念姑娘的!”玉珊听了满脸喜色答应着,随即伸出手向着念儿柔声笑道:“念儿,过来姨娘这,往后就跟着姨娘一块,好不好?”
  念儿不由自主扑到她的怀里,黏在她怀中竟是十分依恋,圈着她的脖子咯咯笑道:“好啊,我喜欢姨娘,就住在姨娘这!”
  胤禛不由好笑,摇头叹道:“这丫头倒不认生,真是个自来熟!”
  “姨娘,我饿了!”念儿赖在玉珊怀中,眼巴巴的望着她。
  玉珊爱怜的抚摸她的脸颊,笑道:“这会还早,晚饭还没下来呢,姨娘叫人拿点心给你吃,好不好。”说着便让小丫头百合带了念儿到一旁去,拿了芙蓉糕、菱粉糕、松子糖等给她吃。念儿笑着随了小丫头过去坐在一旁榻上,旁若无人吃得津津有味。
  玉珊只管目不转睛痴痴的瞧着她,嘴角噙着笑,眼光也有些迷蒙恍惚,仿佛沉浸在许久许久以前的记忆中。
  “你为何用这种眼光看念儿?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玉珊一怔,忍不住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垂眸低声道:“奴婢,奴婢只是想起小姐……”
  胤禛手一抖,仿佛被火烫了似的,双目灼灼盯着玉珊,颤声道:“为什么,为什么看到念儿会想起,容儿?”
  “奴婢从小与小姐一块长大,只是觉得念儿跟小姐小时候有些像罢了,尤其那双眼睛,真像!不,比小姐的还要灵活。奴婢看着她,忍不住就想起当年……”
  胤禛目光直直的听着,身子一动不动,他忽然转头向念儿叫道:“念儿!”
  “呃?”念儿嘴里含着芙蓉糕望向他。
  “你今年几岁了?”胤禛忍不住好笑。
  念儿吞下嘴里的糕点,想了想,扬起小脸道:“我今年八岁了!”
  胤禛与玉珊相视,眼中均是浓浓的失望。
  “不对,可惜了!”胤禛苦笑叹息。如果念儿真是玉容的孩子,就不应该是八岁。胤禛顿时兴趣寡然,格外的闷闷不乐。发了会呆,他一叹起身,道:“爷有事先走了,你好好照顾念儿,别让她受委屈。”
  “是,奴婢省得!奴婢恭送王爷!”玉珊直送他到院门,才慢慢回身转来,犹在凝思,明明这么神似,为什么会不是呢?她苦笑着摇摇头,忍不住以手覆额,喃喃道:“难道,难道说时日已久记性差了,这是我的幻觉吗……”
  从此,念儿便与玉珊住在清梦斋,弘历弘昼见了念儿都很喜欢,每天下了学便来清梦斋找念儿玩,有时练习骑射还带着她一块去。念儿尚在新鲜劲上,只要他们一离了书房便缠着他们带她玩,三人处得格外融洽。
  王府中人见王爷喜欢念儿一味纵容,又有侧福晋、小阿哥护着,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拿府中规矩约束她,由着她整天嘻嘻哈哈玩闹。今儿试剑砍坏栏杆,明儿放飞了挂在廊下的鹦哥,后儿又爬到福晋屋顶上去取风筝,或者掐花掘土、划船撑篙、上树掏鸟、下湖摸鱼、调鹰弄狗、比武练剑等等无所不闹!玉珊屋里的摆设更是遭了殃,她去的第二日墙上的西洋挂钟就不动了,接连几天下来,什么字画、花瓶、屏风、玉件木雕摆设碎的碎、坏的坏,一屋子的狼狈不堪,玉珊抚着她的头又笑又叹气,也不说她;胤禛知道了也不过摇头叹息,数落一句“幸亏不是爷的女儿,不然这个王府迟早给她一把火烧了!”被她缠着亲亲热热叫几声伯伯也就一笑置之,不忍管教;那拉氏心中不满,也只好故作不知。王府中人纷纷侧目,暗自揣测念儿的来历,怀疑王爷十有七八是瞧上这个小丫头片子了,或者是预备给小阿哥做媳妇?
  
第165章 不争之争
  当晚,胤禛离了清梦斋独自回了书房,徘徊沉默一阵,仰头长长透了口气,慢慢出门去,到了乌思道的望桐轩。
  乌思道仿佛正在等他似的,见了他便拄着拐杖起身笑道:“老朽一直在等着王爷,王爷总算来了!”
  胤禛一听便知他已经知道了老十四当上大将军的消息了,他长叹一声,颓然坐下,心灰意冷道:“爷这些年韬光养晦、深居简出,一句话不敢多说,一步不敢多走,一件事不敢多问,没想到竟是失策了!”
  自打太子无道被二次废黜之后,这些年康熙的疑心越来越重,对任何一个儿子都不放心,一直没有再立太子。这些年来,人人都怕出乖露尖引康熙猜忌,被冠上“结党营私、阴谋太子之位”的罪名,无不谨言慎行、低调行事。
  至于胤禛自己,除了对皇阿玛太后额娘大进孝心、对各兄弟之间尽表兄友弟恭,更是常常住在圆明园,亲自下地耕作表示志在田园,还编了一本《悦心集》,其中收录了陶渊明的《归去来辞》、《桃花源记》,刘禹锡的《陋室铭》,欧阳修的《归田录》等诗文;闲暇时,又常常在圆明园举行法会,与各寺庙僧徒往来,大做佛事,捐资修建庙宇,邀请各地高僧探讨佛学,还写了《和硕雍亲王圆明居士语录》、《圆明百问》等佛学书籍,以此向康熙表明自己淡泊修性、无心权力的心迹。如今回头想想,老爷子把兵权交给了别人,自己心中难免发急,难道真要这么过一辈子吗?
  “失策?不知王爷指的是什么,老朽倒想听一听。”
  “是不是我做得太过了,皇阿玛认了真我只配在山野之间过一辈子?”
  “王爷怎么这么认为呢?老朽并不觉得皇上表示出了什么意思啊!”
  “怎么没有!”胤禛不可思议望了乌思道一眼,“今日早朝,皇阿玛已经封老十四当大将军了,还大大褒奖了他一番。如果不是选中他,能把兵权交给他吗?依我看,皇阿玛是看老十四年纪小,不服众,故而趁此机会让他立功,以后好压得住众人。如今也不用看别的,只看老十四立功之后一切便可见分晓!”
  乌思道捻须微微一笑,不以为然道:“王爷想多了!这些阿哥里头有将才、能带兵的只有十三爷、十四爷、十七爷,如今十三爷出使高丽远在千里之外、十七爷太小,剩下的十四爷乃是不二人选,皇上不叫他做大将军,叫谁做呢?”
  胤禛一时语塞,凭心而想,如果叫他带兵打仗,他还真做不来!他心中稍解,不似先前那般慌张沮丧了,想了想仍然道:“话虽如此,可是这么一来,功劳岂不是都叫他老十四占去了……”
  “那也不一定!”乌思道笑得高深莫测。
  “怎么讲?”胤禛愕然,心跳情不自禁加快。
  乌思道目中灼然闪亮,望着胤禛娓娓道:“王爷您想,打仗除了靠良将强兵,还离不了后勤源源不断的粮草啊!这不也是一件大大的功劳?”
  胤禛愣了愣,迟疑道:“你是说,让我主动请求后勤补给这件差事?这,这可不好办!如今国库空虚,要供应数十万大军的粮草,哪有那么容易!何况,这种为他人做嫁衣的事——”
  “王爷此言差矣!”乌思道一脸认真严肃道:“王爷,正因为此事难办,办成了才更显能耐;正因为是为他人做嫁衣,做好了才更显无私!王爷,这是一箭双雕的好差事啊!皇上并不糊涂,这些年他老人家冷眼旁观、迟迟不定,正是要等一个关键时刻来检验各人的心,王爷只要尽心尽力、不怨不言、踏踏实实把差事做好,皇上心里就有底了!王爷,这就是不争之争!”
  胤禛双眸发亮,如醍醐灌顶,心中霍然开朗,不觉抚掌大笑道:“先生一番话真叫人茅塞顿开!好,我这就回去写折子,明日早朝上呈皇阿玛领这件不争之争的差事!乌先生,您可真是高人啊!本王来日得偿心愿,定不辜负先生!”
  “王爷折煞老朽了!”乌思道忙起身,诚诚恳恳道:“老朽之所以追随王爷,并非为求功名,一是报答王爷知遇之恩,二是钦服王爷刚正不阿之行事品性。何况,上有天地日月,此事老朽亦不敢居功。”
  “先生这话是何意?”胤禛听了他后一句似含叹息的话,不禁又愣住了。
  乌思道仰头望着天边一弯银钩似的浅浅月牙,忽然叹息道:“王爷,容侧福晋果然不是寻常女子,难怪王爷昔年如此看重她!只可惜……”
  “容儿?!乌先生,你,你在说什么?难道,难道你有容儿的消息?你知道她在哪?还是,你见过她了?”胤禛大吃一惊,意外得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心紧张得怦怦直跳到嗓子眼,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乌思道,呼吸也不由的急促起来。
  “王爷,”乌思道愧疚的望了他一眼,苦笑道:“自七年前至今,老朽并未见过容侧福晋,也没有她的消息。”他看着胤禛的脸上明显黯了下去,叹息着继续道:“七年前八月十五晚上,容侧福晋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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