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经密码1古主尸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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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近距离看那些文字,又恢复了看到蠕动黑虫的视觉效果。谢虎猛拍了一下桌子,低声骂道:“他娘的!难不成这鸟文字会变身?”
“这些文字我们肯定是看不懂了,必须找个人帮我们翻译。”金坤皱起了眉,神色凝重地说,“可是,谁会认识这些文字呢?”
“对了,‘金神算’不是在遗书中说,让你找刘……一个叫刘什么的人协助你吗?”谢虎提示道。
“对,爷爷既然让我去找刘斜帮忙,那他一定认识这文字。”
“那就先别管这鸟文字了。”谢虎催促道,“兄弟,快看看另外两个文件夹里面有什么吧。”
金坤关掉这个文件夹,打开“尸衣文字”文件夹,里面是一个电子文档,名称也叫“尸衣文字”。毋庸置疑,这个文档里记载的一定是“金玉尸衣”上刻着的文字。他毫不犹豫地打开文档,看到上面写着——
筮人掌三《易经》,以辨九筮之名;一曰神农《连山》,二曰黄帝《归藏》,三曰文王《周易》,其经卦皆八,其别皆六十有四。然始皇之后,《连山》、《归藏》亡佚,只《周易》流传于世。将军神勇,入关发之,掘始皇帝冢,偶得二易。现二易、龙脉,皆藏于图。
“上面说的是啥?”谢虎没太看懂这些文字的意思。
金坤又仔细看了几遍,缓缓解释道:“上面说的是,古代卜筮的官员掌管着三种《易经》,分别是神农时期的《连山易》,黄帝时期的《归藏易》和周文王时期的《周易》,但前两个在始皇之后就失传了。后来一位神勇的将军,从始皇帝的墓冢里偶然发现了二易,并盗走了二易和宝藏,将其埋藏在一个秘密地方,然后绘制了地图,用来记载埋藏的具体位置。”
金坤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这上面所记载的准确无误,那两本绝传了几千年的经书,就是被秦始皇作为陪葬品下葬了,后来又被一位神勇的将军盗走了。”
“盗秦始皇墓的那位将军是谁?”
“不知道,这上面也没记载。”
金坤用鼠标关掉“尸衣文字”的文档,屏幕上又出现“密钥”、“尸衣文字”和“地图”这三个文件夹。他指着“地图”说,“这个文件夹里存放的,应该就是那位将军刻在‘金玉尸衣’上的地图。”
“二易、龙脉,皆藏于图……”谢虎小声嘟囔了几遍,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这么说,我们拿着里面的地图,就可以找到宝藏和两本真经。”
“不!我们不能完全相信‘尸衣文字’。”金坤抬高声音道,“爷爷在遗书中明确指出,‘尸衣文字’含混不清,只有结合‘解密之钥’,才能找到经书和宝藏,因为它隐藏着终极秘密!”
“对啊。看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么关键的给忘了。”谢虎也想起了遗书中的叮嘱。
金坤双眉紧锁,反复回想着爷爷的遗书,心里始终被一个谜团困扰着:“解密之钥”隐藏的终极秘密到底是什么?
金坤苦想了半天也想不到答案,或许只有破译了“解密之钥”,才能解开这个终极秘密。他收回思绪,把鼠标滑到“地图”的文件夹上,不知为什么,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刻在爷爷尸体上的奇诡符号。他深吸了口气,快速打开了文件夹,里面也是一张图片。也许是太过紧张,他握着鼠标的手微微颤了颤,图片“刷”地一下弹开了。
霎时,一幅由许多符号和零星的汉字组成的地图呈现在他们眼前。金坤盯着地图看了半晌,虽然上面的符号看不懂,但他清楚这些符号都与《易经》有关。他又把目光扫向夹在符号中间的汉字,他辨认出这些汉字都是爷爷的笔迹,想必这幅地图是爷爷亲手绘制的。那些汉字从左到右依次是——《连山》、《归藏》、“空缺处”、“木”和“熊山”。
金坤发现,“连山”和“归藏”分别加上了书名号,位于地图的左上角,与其他的符号和汉字相距很远,想必这不是地图的一部分,而是爷爷做的标注,代表着失传的两本经书。
谢虎摸了摸前额的疤痕,有些泄气地说:“上面的符号根本看不懂,这哪是什么地图啊?分明是天书嘛!”
“虎子,别气馁。”金坤鼓励他说,“至少我们能看懂这些汉字。”
“那倒是。”谢虎指向地图上的“连山”和“归藏”问,“这不是那两本经书的名字吗?”
“嗯。”
谢虎好奇地看着他:“这两本经书也和《易经》一样,是用来占卜的吗?”
金坤一听到“占卜”这两个字,就立刻联想到了在车祸中死去的爸妈,他克制不住内心深处对《易经》占卜的极度反感,厌恶地说:“占卜?哼,鬼才知道!”
“一定是用来占卜的。”谢虎并没理会他神色的变化,看着显示屏自顾自地说,“‘金神算’非常看重这两本经书,难道它们的占卜功效比《易经》还强大?那会是怎样神奇的经书啊……”
金坤打断他的话,极不耐烦地说:“好了,别去管什么占卜了,那都是骗人的。”
谢虎对《易经》一点都不了解,扭过头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问:“真是骗人的吗?”
“对!”
“不对吧?我记得你小时候学过《易经》,还总在我们面前吹嘘《易经》的占卜如何如何神奇。”谢虎想起小时候发生的事,一边笑着一边比画着说,“呵呵,那时候你总爱粘个假胡子,手里还拿把破鹅毛扇,给我们这帮小伙伴算命,自称无所不知的‘金小神算’。”
也许对任何一个人来说,童年往事永远是最美好、最值得回忆的。金坤听完他的话,心中一热,仿佛有一股暖流从心中涌出,随着血液在全身蔓延。然而,当这股暖流涌至大脑时,却唤醒了深埋在大脑里的父母发生车祸的血腥一幕。那股暖流仿佛在刹那间凝结成冰,他猛打了个冷战,嘴唇也随之颤了颤:“《易经》的占卜是……骗人的,是迷信邪说!”
谢虎发现他脸色极其难看:“兄弟,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没,没有。”金坤深呼吸了几口气,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他看了一眼地图,然后将上面的“空缺处”这三个汉字擦掉,又快速敲击了几下键盘,把“金?LX”补了上去。
金坤发现“金?LX”左侧没有符号,而右侧是一个汉字——“木”,紧挨着“木”的一侧还有很多个晦涩难懂的符号。
谢虎注视着按照遗书补好的地图,无奈地摇着头说:“唉!这更像天书了。”
金坤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口烟雾后,他看向地图上最后两个汉字——“熊山”。这是地图上唯一竖着写的两个字,在地图的最右方,字体比其他字要大三四倍,而且与所有的符号和汉字相隔很远。他觉得“熊山”这两个字不像是地图的一部分,而更像是这张地图的名称。如果这张地图的名称叫熊山,那么,那两本绝传了几千年的经书,以及那个富可敌国的宝藏会不会就埋藏在这个叫“熊山”的地方?
金坤猛吸了一口烟,转头问道:“虎子,你听过熊山吗?”
“没听过。不过从字面理解,熊山应该指的是一座有熊的山。可有熊的山多了去了,我们总不能一座一座去找吧。”
金坤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道:“也许,‘熊山’并不是字面理解的那个意思。”
“熊山”究竟是什么意思?它又会在哪儿呢?
金坤蹙眉想了半天,但猜不到答案。他叹了口气,把烟蒂熄灭在烟灰缸里,一边关掉地图一边说:“看来,我们只有找刘斜帮忙了……”
不等金坤说完,谢虎“腾”地一下站起来,催促道:“兄弟,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吧。”
金坤苦笑了一声,仰起头看着他说:“刘斜不在西州市。”
“啊?不在西州?”谢虎失望地坐回到椅子上问,“那他在哪儿?”
“一个充满神秘传说的地方。”金坤脸上浮现出不安的神情,仿佛接下来要说的是一个可怕的地名。
“你别卖关子啊,到底在哪儿啊?”
金坤放慢语速,一字一句地说:“神农架!”
“神农架?他怎么跑原始森林里去了?”谢虎突然拍了下桌子,兴奋地说,“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金坤歪着头,迷惑地看着他:“你想起了什么?”
“神农架的别名就叫熊山!”
“真的?”
“当然是真的。”谢虎兴奋地摸了摸前额的疤痕,解释说,“前些年我当兵的时候,曾在神农架执行过一次特殊任务,我记得当时听当地一个土生土长的老人说,神农架的版图像一只熊,所以它也叫熊山。”
金坤也露出兴奋的神情:“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我们去神农架就是一举两得,既可以找到刘斜,又可以在神农架找到地图上隐藏的秘密了。”
“那我们啥时候去神农架?”谢虎自打退役后已经很久没冒险了,他有些迫不及待,恨不得立刻就出发。
金坤扫了一眼显示器右下角的时间,已是下午四点二十八分了,不禁遗憾地说:“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我们再出发吧。”
就这样,二人商量好明天的日程安排后,谢虎起身告辞。金坤送走谢虎,返回公寓后他取下存储卡,经过反复思量,他认为放在儿童表里既安全又便于携带,于是,他小心用纸包好,重新放回到儿童表里。
金坤把儿童表戴在手腕上,却感到它无比沉重。他用力攥紧拳头,暗暗起誓:“我一定要解开所有谜团,不负爷爷的重托,完成家族的使命!”
就在这时,放在电脑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金坤拿起来扫了一眼号码,是刑警学院的朱老师打来的。他和朱老师私交很深,平时经常电话沟通,所以他并没觉得奇怪。金坤按下接听键,手机里立刻传出一声焦急的男音:“金坤,你没事儿吧?”
他以为朱老师知道了爷爷遇害的消息,特地打电话来安慰自己,就说道:“老师,不用为我担心。”
“还不为你担心?西州公安局拿走了你的DNA化验单!就是大三时我带你们做实验的化验单,校方一直保存在资料库里。”
金坤早就料到陆一航会派人去取,他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老师,您多虑了。”
“你还笑得出来。据我所知,警方把你看成第一嫌疑人。”电话那端停顿了一下,急问道,“快和我说说,你小子到底闯什么祸了?”
金坤把今天在加油站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下,当然,他把该隐瞒的也都隐瞒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不过那些警察的想象力可真丰富,怎么能怀疑到死者的孙子身上呢?”电话那端叹了口气,又说了一大堆安慰的话后就挂断了。
金坤收起手机,回想着朱老师刚才的那番话,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身体猛颤了一下,边用力摇着头边自言自语:“不,不可能!绝不可能……”
3
傍晚,金坤租住的公寓外。
天还没完全黑下来,但路灯已经亮了。灯光投射在公寓的旋转门上,形成某种奇异的反光,以至于很难看清旋转门里的事物。
这时,金坤穿过斑马线,从街道对面走过来。他手里拎着一个大纸袋,里面装的是一台打印机,他想把存储卡里的东西打印出来,这样便于随时查看。他走到旋转门前时,无意识地向里面看了一眼,路灯的反光刺得他有些眩晕,他本能地低下头,却又在下一秒快速抬起了头。
旋转门后,一个黑衣女孩的背影正穿过大厅,走进电梯。
虽然反光导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