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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士兵突击-第67部分

小说: 士兵突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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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三多翻上坦克时那两名射手只好冒着白烟眼睁睁看着他,然后许三多有条不紊地把一个手雷扔进了坦克驾驶舱里。
  浓烟滚滚的坦克,就这样停下了。许三多对袁朗敬了个礼,打算归队。
  “过来过来。”袁朗甚至都不站起来,“所有人都潜伏,从车后接近,你搞得像在斗牛表演,想出风头吗?”
  许三多立正回答:“所有人都那样,驾驶员已经有了惯性思维。而且教官说的,坦克不可怕,是我打它,不是它打我。从正面接近就是为了看清它的射击死角。”
  袁朗:“继续。”
  是让坦克继续不是让许三多归队,许三多只好在他旁边干戳着。刚喊完继续就响了一枪,倒霉的车长又开始冒烟。
  坦克在寻找目标,而枪声一直在响,第二枪打在坦克天线上,第三枪打在潜望镜上,第四枪打掉了想重掌机枪的装弹手,第五枪打掉了车长潜望镜。
  那辆坦克索性停了下来,炮塔嗡嗡地转动着,但是找不到目标。
  看不见的射手有条不紊一枪枪打坦克的外挂油箱,直到那个部位冒出白烟。
  坦克停下,驾驶员还没探头先摇了白旗。
  又是砰的一声,他也冒了白烟。
  袁朗站起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停!41,为什么射杀战俘?”
  丛林边界站起个完全被树叶野草遮盖了的成才。
  成才:“他没有离开坦克,副驾驶没有出现,他们仍然持有杀伤武器。”
  袁朗面无表情地重新坐下。
  曾经四十二人的队伍现在凄凄惨惨,它已经只剩下九个人,他们要回的那栋宿舍楼几乎是空的了,已经两个月零二十九天了。当人们太快乐或太痛苦都是分不清时间,嫌短或者嫌长,都是纯属个人的心理时间。我们的许三多还剩二十五分,成才他还剩四十五分,是全队被扣分最少的人,吴哲还剩两分。所以吴哲很紧张,紧张的都奇怪以前念两个学士一个硕士的时候咋都没有现在费劲?
  最后的九个人,全用绳子把自己倒挂了在那闭目冥想。袁朗比往常更舒服,坐的地方还有遮阳伞,今天他居然在打手机游戏。车声渐近,袁朗也没回头,他知道是谁。铁路过来,站他身后。
  袁朗头也不抬:“不起来敬礼啦,坐。”
  铁路于是坐,坐下看看九个人:“这是干什么?”
  袁朗:“他们在算火炮射击坐标,同时锻炼非常环境下的注意力集中。”
  铁路:“我来看看,最后一天,需不需要个仪式什么的。”
  袁朗:“我们预备了。”
  铁路:“要我参加吗?”
  袁朗:“不用。”
  铁路看看他:“你又在想什么?”
  袁朗:“必生者可杀,必死者可虏。杀掉悍不畏死的人,俘虏贪生怕死的人,真正可怕,或者说真正可贵的,是那些热爱生命并勇往直前的人。”铁路不说话,看着他,袁朗看着那九个人。
  九个人的队列颇有些凄凄切切,他们进入饭堂。打头的几人进屋便愣住,以至后来者撞到他们身上。屋里平常的方桌挪开了,换上一张可容十多人的大圆桌,桌上放着丰盛的菜肴和酒。
  齐桓还是冷冰冰的:“就这张桌,不想坐的走人。”
  于是按人头入座,按这些天严格的习惯,因为齐桓没有发出吃的口令,大家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
  袁朗满面春风地进来,那种表情以至于大家一时不太认识他。
  袁朗:“对不起,因为拿些东西所以晚了。”他拍拍许三多,“许三多,坐你旁边成吗?”也不等许三多答话,他坐下,“为什么不开酒?连虎,表演一下徒手开瓶的功夫。”
  大家都觉得很不对劲,袁朗简直就不像袁朗,终于有人想通了这是为什么。
  学员:“报告教官,我是11。”
  袁朗:“叫11之前你叫什么?”
  学员:“连虎。”
  袁朗:“对了。许三多,你也不叫42了,你叫回许三多。”
  他一个个看这些仍下意识对他怀着戒心的人:“成才、黄自强、吴哲、佟立国、薛钢……以后你们在任务中也许会用代号,但在基地你们都叫自己的名字。”
  人们还怔着,不是反应不过来,而是被折磨得已经轻易不信有这种好事。
  袁朗拿出了一摞臂章放在桌上:“刚才是去拿它们去了,你们的臂章。以后你们都得佩戴军衔了,即使老A也是要戴军衔的,对了,还有欢迎你们成为老A的一员。”
  仍然沉默。
  袁朗:“为什么不开酒?我还以为你们会欢呼呢。”
  几个兵拿手指捏开酒瓶盖,默默地给众人倒上酒。
  袁朗:“不信我?我会开这种玩笑?我把你们训傻了?”
  有人下意识地看看齐桓,齐桓仍是那副冷模样。袁朗笑了:“放心,他没带记分册。那东西直接入库了,以后也许还能做资料查查,但不再决定你们的去留了。”
  学员:“为什么?”
  袁朗:“什么为什么?许三多,你那眼神是为什么?怪怪的。”
  许三多:“很多个为什么。”
  吴哲:“报告教官,人经历太多的坏事就有不相信好事的权利。”
  袁朗:“怎么?你们做了很多坏事还是我做了很多坏事,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像个坏人吗?我是个坏教官,是吗?”
  没人敢说是,许三多不说话。袁朗笑得很开心又很天真。
  吴哲:“您别那么笑。您那么一笑我们就觉得五分甚至十分又要保不住。”
  袁朗大笑:“再说一遍,三个月的训练,或者说审核期已经过去,你们现在正式成为老A的一员,以后你们和他——他指齐桓——没有区别。还反应不过来?好吧,再多说点吧,我坏,坏得是有目的的,我是比坏人还坏的好人。”
  他对着的是九双疑惑的目光:“战争就是逆境,我们在战争中是站前排的,以寡击众,就是没有前方后方,那是逆境中的逆境。可这天下承平的环境给我们什么?国家是后盾,人民是源泉,班长哄着,连长罩着,物资有人供给着,你们有谁面临过真正的逆境吗?孤立无援,全无依靠?”
  吴哲:“我想这三个月就是我们有生以来最大的逆境了。”
  袁朗:“好的,这就是目的,都很想来老A吧?”
  有人斩钉截铁地点头,有人犹犹豫豫地点头。
  袁朗:“好吧,前期的选拔已经让这成为一个必须实现的理想,然后我让你们的理想碰上一个非常惨痛的现实,从来这起你们就要靠自己了,没有安慰没有寄托,甚至没有理想没有希望。从这里边走出来的人,才是我要的人。”
  沉默。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反应到他说的这些,更重要的是,每个人都学会了不相信他。
  吴哲:“我想我能理解您说的一部分……”
  这时响起一个铃声,来自袁朗身上,那只能是手机。
  他起身,接电话,立刻响起大家已经惯常听到那种虚假而夸张的笑声。
  袁朗:“啊?在公务呢。……没什么大不了,陪几个新兵吃饭……你有请,我就来……哪儿……你订你订,找个有特色的地方嘛,我还没吃呢……好,就来就来。”
  一边打一边走,最后几个字在门外传来,然后没了,外边响起车声。
  所有人僵直地坐着,包括齐桓。齐桓说:“还要等我给你们敬酒吗?”
  于是九个人生硬地举杯,沉闷地开始吃饭。
  这似乎是庆功宴,又似乎不是。教官接个电话便中途退席,去赶另一个饭局。他再没回来,不是说这顿饭再没回来,而是这个月再没回来。至少我们再没见过他。
  九个人沉闷地回来,沉闷地回各自房间,各屋的灯也沉闷地灭去。
  “什么比坏人还坏的好人,什么给我们制造一个逆境,全是借口。你可以用手段,但不要标榜手段,尤其是,这样的手段根本是他们的日常习惯。”这就是九个人对老A的评论,虽然他们赢了,虽然他们已经可以叫回自己的名字。特别是吴哲已经失望了,失望的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平常心。
  新拿到的臂章。许三多和成才正在照着军容镜,军衔也配上了,他们和周围的特种兵终于没什么区别。成才的脸上孩童般的笑容,许三多有点失落。
  成才:“你别那么心事重重的,现在训练也松了,管得也不那么严了,还想那么多?”
  许三多:“所以才不舒服。”
  成才:“陪我高兴一下,想想我们费多大劲拿到它。”
  许三多强笑,成才二话不说上去痒痒,许三多真笑。成才说:“我们再试试?”
  许三多当然知道他是说什么,有点胆怯地看看门口那两名哨兵。
  成才说得热闹,却着实有点心虚,大张旗鼓地走过去,而后故作无意地将一只脚迈在门外。哨兵扫了他一眼,让开了一步。成才终于迈到了门外,他走了两步,冲门里目瞪口呆的许三多挤了挤眼睛。许三多仍有些畏惧地看那两名哨兵,因为那一个是少尉,一个是中尉。
  成才壮着胆子,冲回门里揪住了许三多的脖领儿,生把他给揪了出来。那两位哨兵索性让开了。他终于忍不住了,跟着成才一溜烟跑开。两个年青的士兵在林荫道里并无目的地追逐,那要求很技巧,因为时常得注意到不让旁的军官看见这明显不属于军人风范的举动。
  盲目的高兴,不知道为了什么高兴。后来成才一句话就给挑明了,跟别人一样。我们从下榕树那山沟里出来时唯一的理想。
  尖厉的哨声骤然响起。齐桓的声音居然在这里也能听得到——紧急集合!
  许三多、成才和吴哲三个用一种发狂的速度冲进屋里收拾行李,将所有的东西打成背包。
  齐桓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冰冷充满厌恶:“毛病!以为脱胎换骨打造金身了?菜就是菜!不在屋等着出去瞎跑?你当在你家呢?队长哄你们两句玩的,就真当自己跟以前不一样了,赶紧收拾!”
  等到吴哲一手拎包,一手抓着几本书冲出来时,九个人已经全部站在自己的屋门口,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行李。齐桓冷着脸在发号施令,扫了吴哲一眼:“拖拉磨蹭。”
  吴哲:“报告,该提前通知!”
  齐桓:“我还跑两趟?多大事?换个房而已嘛,搬到对面就是,还通知?立正!稍息!以连虎为基准,成纵列队形向右转!……松一天连路都不会走了,亏得了还叫老兵?”
  其实那队形也没怎么的,他习惯地训,大家习惯地听,队列向楼梯口走去。
  听说对面条件特好,可我想九个人没一个人想去,我们宁可住在这栋接近年久失修的破楼,我们不是他们,他们也不是我们。
  这一小队人横穿了马路,因手上捧的行李多少像队难民,这引起了几个路兵驻足观望。吴哲和很多人都低下了头,大小都是个军官,被人当猴耍让他们很没面子。
  一队跑步过来的老A被他们拦住了。齐桓笑了,他的笑容是只对受训者之外的人而发的:“好看吧?咱们大队很久没见过菜鸟了是不是?走慢点,让人好好看看。”
  那些老A中发出清晰的笑声,一队人灰头土脸地进了宿舍。
  走廊上的老A讪笑着、议论着,看着每个房门口都站着的那个刚通过测试的新人,他们的谈笑对象是新来的,但绝不和新人交流。
  一条走廊上立刻站出了两个世界。
  成才对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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