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后的血腥战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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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间,纸篓里的名片被当成垃圾回收了。
“也好,本来就没什么事,没必要向那破条子汇报。”杜剑飞自我安慰一番,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墙壁上悬挂的时钟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不知不觉间时针已走到了1点钟的位置。就在此时,“叮咚、叮咚”的门铃声乍然响起,杜剑飞刚刚睡熟,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双眼一睁,如弹簧般直挺挺坐起。
“靠,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他心中怒骂,“该不会又是那个徐东上门sāo扰来了?”越想越觉得可能,立即穿鞋下床,气冲冲地来到门前。心想这次不管这个徐东是不是jing察,都要给他点颜sè看看,否则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软柿子——怎么捏都行!然而当他透过猫眼想确认对方身份时,却登时呆住了,原来这深夜造访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父李汉泉。
只是门外的李汉泉有些奇怪,面sè苍白,看起来病怏怏的,眼圈还很红,再加上猫眼的视觉效果,使他看起来极为诡异。
杜剑飞眉头紧皱,不知道师父这么晚还来找自己做什么?心想自己住在顶楼的总统套房,师父不喜欢奢侈,偏要住在中层普通客房。这中间隔着好几十层楼,即使有电梯也颇为不便,真有什么事的话完全可以打电话说,没必要非得亲自上来一趟吧?这么想着他还是打开了房门。
“师父,您睡不着觉想找我聊聊天啊?”杜剑飞笑着问道。
李汉泉面无表情,沉默不语,两眼直勾勾地望着他,看得他头皮发麻。
“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脸sè这么不好……”他见李汉泉样子不对,关切地问道。
李汉泉依旧没有回答,突然迈开脚步,穿过他的身侧,径直走到了卧室里。
“嘶~”杜剑飞双手猛挠头发,心想今晚到底怎么了?怎么什么事都这么奇怪。他无奈地关上房门,也走进了卧室。
就这样,一个寂静的夜晚,两个男人,还是一老一少,并肩坐在床上,这种情景那是相当的诡异……
杜剑飞朝李汉泉看了一眼,见他还没有说明来意的迹象,忍不住开口问道:“师父,您该不会是想和我一起睡吧?”心想这话一定能逗乐师父,打破沉闷的气氛。岂料李汉泉却冷了冷地问了一句:“剑飞,你觉得师父待你怎么样?”
杜剑飞咽了下口水,不知道师父突然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内心深处十分明白,过去七年间他与李汉泉虽是师徒关系,但后者待他如亲儿子一般,没有师父的悉心栽培,哪有今天他举世闻名的成就?想到此处情绪激动,眼眶有些红了,哽咽道:“没有师父,就没有杜剑飞,您虽不是我生父,却比生父还亲!”
“嗯,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不过……”李汉泉话音一转,“话怎么说都行,你是不是真的心口如一我还不能确定,必须考验考验你。”说完转过身子,突然脸泛yin笑,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那舌头很长,根本不像正常人的舌头。
“师父,你这是……”杜剑飞大吃一惊,寒毛倒竖,本能地朝后移了移。
李汉泉突然闪电般伸出双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头部前冲,张开嘴巴就朝他脖子咬去。
杜剑飞大吼一声,横起胳膊猛地前推,卡住了李汉泉的脖子,使他嘴巴无法靠近自己。但李汉泉仍像疯子一般奋力前扑,双眼变得如血通红,嘴角处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两颗锋利的獠牙,原本只有少数白丝的头发,顷刻间全部变白。
“你这满口胡言的臭小子,说什么我虽不是你生父、却比生父还亲?连让我喝点血都不肯,你果然心口不一!”李汉泉的面相越来越狰狞,连语调也发生了改变,与他原声完全不同。
李汉泉手部的力道越来越重,杜剑飞的脖子如被铁钳死死夹住,怎么掰也掰不开,呼吸越发苦难,眼看就要窒息而死。情急之下忙伸手在床边乱摸,抓起某样东西一下子砸在李汉泉的脑门上。李汉泉大叫一声,额头登时皮开肉烂,双手猝然松开,放脱了杜剑飞。这东西正是杜剑飞的手机,他睡觉时就放在床边,在这危机关头想也不想就当武器攻击,没想到一击见效。
眼见李汉泉不知何故变成了怪物,六亲不认地要置自己于死地,杜剑飞两眼一黑,什么尊师孝道暂时抛在了脑后,保住xing命才是上上之策。趁着李汉泉双手捂着额头之际,他右拳猛然轰出,正中李汉泉头部左侧太阳穴。
他击出这拳时,食指关节微微凸出,力量聚集在指关节上,如果是普通人被此拳击中,一定会当场昏阙。然而这一拳却如碰硬石,反而震得他虎口酸麻,虽是如此也打得李汉泉垂首伏地,一时半会动弹不得。
杜剑飞见逃命的机会出现后,拔腿就跑,试图逃出客房。他速度极快,眼看就要冲到客厅门口,却突然感到背后冷风袭来,一只强有力的手突然抓住他的脑袋,顺势往前方墙面一撞,撞得他鼻梁yu碎、鼻血横流,门牙都快被撞脱了。跟着他又被那只手朝后猛然一拽,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后倒飞出去。
只听“哗啦”一声巨响,他重重地摔在茶几上,百十来斤的大汉凌空而落,单薄的玻璃茶几登时裂成碎块。他后背着地,破碎的玻璃割破背部,疼得他咬牙切齿。然而他顾不得背部剧痛,急忙抬头查看李汉泉的动向。后者此时已完全没有正常人的样貌,雪白的头发、森白的獠牙、血红的双眼,都在证明眼前的师父已彻底变成了怪物。
“臭小子,这么快就认怂了?你不是散打王么?不是刚刚击败了泰国拳王么?哈哈,看来你也不过如此,人类就是人类,再怎么跳腾也比不上我们!”李汉泉一边yin阳怪气地说着、一边朝杜剑飞缓缓逼近。他此时的嗓音完全改变,语声沙哑,好像一个百岁高龄的老人。
“你不是我师父!你到底是谁?”杜剑飞听出李汉泉声音不对,感觉师父像被邪灵附体,才变成眼前这种怪物。只是这个想法太过诡异,一时也想不到差错究竟出在哪里。师父与自己呆了一整天,都是十分正常的人,为何到了晚上就突然变异?
“我好几天都没喝血了,嗓子快冒烟了,乖乖地让我喝点血,然后跟我走。只要你通过血祭,‘羊头使者’就会给你一张进入永生殿堂的入场券,那时你就能成为我们的一员,便能享受肆意杀戮、吸食人血的快感,这是多么有趣的事啊!”李汉泉张开双手,十个指头上都长出了锋利的指甲,跟着纵身一跃,直扑杜剑飞而来。
杜剑飞当然不会束手待毙,抓起地上一块碎玻璃,冲着迎面扑来的李汉泉当胸一刺。这一下相距既近,又是俄顷突起,李汉泉猝不及防,胸口被玻璃硬生生地刺入,直插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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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逃亡
李汉泉怪叫一声,身体失去平衡,跌落在杜剑飞的左侧。杜剑飞向左翻身,左胳膊肘顺势下击,正中他胸部,跟着又使出一招“兔子蹬鹰”,将其朝后一脚蹬出,摔在了客厅zhong ;yāng的地板上。他连续出招,虽成功反击,但体力耗费颇大,不停喘着粗气,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如果李汉泉此时还能站起来的话,他就毫无还手之力了。
然而李汉泉还真地站了起来,插入胸口的那块玻璃露出一尖,没有血液流出。杜剑飞从未想过死会是什么感觉,但此时却深深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就在他感到绝望时,李汉泉却突然弯下腰来,双手抓着头部,身体剧烈颤抖,显得痛苦不堪。
“你这魔鬼,快从我身体里滚出来!”
“臭老头,jing神力倒还不弱么……怎么,看见自己爱徒受伤,你情绪激动了?”
“我不管你是谁,再不从我身体里滚出来,我就与你同归于尽!”李汉泉自言自语,一个人竟发出两种声音。
杜剑飞见状,心头一喜,大喊道:“师父、师父,你醒过来了么?是我啊,我是杜剑飞啊!”
“站住!站那别动!”李汉泉突然挺直身子,脸上虽然还是怪物面孔,但戾气消散不少,血红的眼睛还流出泪来。
“剑飞,谢谢你,托这块玻璃的福,我醒过来了。但是那家伙还在我的体内,我快要支持不住了,我不想变成怪物和你为敌……”他突然伸手抓住伤口处露出的玻璃尖,用力一抽,巨大的痛楚使他脸sè发白,但他一声未啃,反而露出微笑。
“刚才的痛楚能让我暂时保持理智,但是时间不多了,很快我又会丧失理智。你给我听好了,今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照顾好自己,我……我将芸儿托付给你……你无论如何都要让她幸福!”
“师父,你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是谁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的?”杜剑飞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顾不得李汉泉的劝阻,就要冲上前去。然而他却看到李汉泉身子一晃,如狂风一般,“唰”地一下绕过自己,直接冲向了身后。
杜剑飞还没有意识到他想要干什么,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玻璃碎裂声,跟着感到风雨呼啸而入,吹得全身瑟瑟发抖。急忙转身一看,李汉泉竟然撞破了客厅窗户,坠入了摩天大楼下的黑暗之中。
他的心脏如针扎一般陡然刺痛起来,难受无比。他仰起那张被血泪污浊的脸孔,颤颤巍巍地走到窗户之前,探出头去,朝下看了看。深邃的黑暗里隐隐透出点点光亮,寒风冰雨侵人心寒,知道师父此刻已经粉身碎骨,带着那“魔鬼”一同离开了人世。
“师父,你死了,我该怎么办?”他突然有了万念俱灰的感觉,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深爱的李芸。
“师父为什么会变成怪物?他体内另一个声音又是怎么回事?”种种疑问纷沓而至,使杜剑飞头晕脑胀,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昨天徐东刚走,今天晚上就出了这档子事。还有那个看似幻觉的“黑影”,偏偏在师父出事之前就出现了,这些疑点相继发生,未免太过巧合,种种事件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不对!”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心脏剧烈收缩,意识到他犯了个错误。因为按照徐东的话来说,自己很可能会像傅方平一样无缘无故地失踪,也就是说自己还未脱离危险,情况依然十分紧急。
“我要尽快离开这里,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他心中燃起强烈的求生意志,一定要想办法脱离危险。他首先想到的是报jing,人命关天,师父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死了,jing察可以介入调查,还能派人保护自己。
“但是师父变成怪物袭击自己,jing察能相信这个天方夜谭么?”
他冷静下来仔细琢磨一番,认为报jing其实极为不妥。现场满是他与李汉泉搏斗的痕迹,所有证据都对他极为不利。jing察定会把他当成疑犯逮捕,到那时真是百口莫辩,很可能深陷牢狱之灾。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他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