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艳史-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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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敬德与那此一将领们瞪大了眼,目送他三人乘风筝凌空而去。
她们这就去“蜜月旅行”去啦!
剩下他们大开筵席,兴高采烈地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不亦乐乎!
尉迟敬德心中仍在忐忑,这圣旨分明是真,上面的内容又分明很假!
封一个“世子”为王不稀奇,却封他一个“晋卢”王,分明是要跟自己这个“卢晋”王别苗头……
回去非得问问这个皇帝,为什麽总要跟自己过不去?
※※※※※※※※
风筝凌空飞去。
袁紫霞驾御之术非常高明。
风筝平稳地沿著两山之间的纵谷,缓缓向前滑行,才出了山区,就已望见那片辽阔的安庆盆地。
袁紫霞将风筝滑向那块乌黑的“十里岩岛”,那片乌黑坚硬的岩石被午後的太阳晒得发烫,又是一股源源不绝的上升暖流。
袁紫雷小心地操控著风筝,乘著暖流盘旋直上万里晴空……
直到暖流已不再暖,已经是同温层,这才遇到对流空气,开始将他们往太阳的同方向而去。
在这样的万里高空,他们已经感觉不到速度与距离了,在他们脚下的江山如画,锦绣万里,心旷神恰……
他们也备有精致的酒食,袁紫霞给每人各倒了一杯美酒,举杯道:“这杯应该叫做……”
袁蝶衣道:“合欢酒。”
袁紫霞道:“喝了这杯,你我姐妹二人共侍一夫,这就像……”
袁蝶衣道:“就像皇蛾女英!”
袁紫霞道:“对,喝完这杯,咱们就该进洞房去……”
她又故意留了一半不说。
袁蝶衣骂道:“你会不会把一句话一次说完?”
袁紫霞眨眨眼:“我就是留半句要你接。”
袁蝶衣叹道:“好吧,我试试看能不能接得上。”
她还没开口,她们刚刚才拜了堂的老公却接口道:“练功!”
袁蝶衣又笑骂:“接得上吗?应该接……爱河永浴!”
袁紫霞不服气,再接再厉道:“要爱河永浴,当然要……”
杨欣却又开口道:“练功!”
袁蝶衣道:“不对,应该接……共效于飞!”
袁紫霞不依:“哎呀,你故意要把话题岔开。”
袁蝶衣眨眨眼道:“不然你说该怎麽接?”
袁紫霞道:“直接了当地说吧,就是该赶快喝完这杯酒,赶快钻到睡袋里面去……我快冷死啦!”
他们三人相对碰杯,相对钦尽,袁紫霞赶快打开睡袋,杨欣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一伸手就将袁蝶衣也拉了进去:“练功!”
袁蝶衣笑骂道:“他怎麽老是急著要练功?”
袁紫霞亦拱了进来,大笑道:“跟他练功,滋味不同凡响!”
在这万里高空,连鸟儿都上不来。
她三人就放开怀来,在大睡袋里翻来滚去,恣情调笑,恣情享乐……
※※※※※※※※
女眷们坐在另一桌,两腿已殁的袁妃,年逾五十,依旧雍容云贝,她问芸娘道:“你怎麽会有真的圣旨?”
芸娘叹道:“当年控鹤监暗中出力,助李世民除掉太子建成,皇子元吉而登基得天下,一方面感恩,另方面也是要控鹤监继续出力,赐有真正的空白圣旨一幅,日“危急时自填内容,如朕亲临,但是只能用这一次”……今日危急之下,竟能让他娶两个漂亮老婆!”
袁妃行动不便,仍是恭谨致意道:“化干戈为玉帛,救了大别山二十余万口性命,哀家感激不尽!”
她自称“哀家”,当然仍以隋朝炀帝的“袁妃娘娘”自居,芸娘终於再也忍不住问道:“当年宇文氏谋叛逼宫,炀帝曾密旨令你出宫,号召勤王,为何终无音讯?”
这袁妃娘娘利时脸色惨白,隐隐垂泪,哽咽说道:“多年来想要一吐为快,今日终於有人追问内情……”
其实已是上一代的恩怨,芸娘及柳含笑等人只是要完成“遗志”才会动问,却听这袁妃说出一段当年的惨烈遭遇:“我携密旨出宫,号召忠战之师勤王,谁知被我的亲弟弟,也就是蝶衣紫霞生父…袁锾,暗中加害,残我双腿,又毁去密旨,任由那炀帝杨广,为谋贼宇文化及等人,白绫绞死在大殿之上……”
听到惊心动魄之处,采女不禁啊地惊叫出声。
袁妃娘娘续道:“袁锾曾为杨坚朝中右仆射,再为杨广朝中中书令兼工部侍郎,却因欣阻糜费而遭罢黜……他眼见杨广晚年残害百姓,生灵涂炭,而阻我们再回去救他,更加助纣为虐,先破坏了我们勤王行动,等炀帝被害,他才再向众位忠战之师说明前因後果,自杀谢罪……”
芸娘长叹一声:“罪不在你,为何躲藏不去?”
袁妃道:“我们这些早就该自杀以追随先帝的老家伙,是被袁锾一番言词打动,愚忠是不对的……我们苟且偷生,当然不愿向後世子孙说明,我们且不反唐,亦不助唐,但是朝廷一直都有我们的底案,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躲!”
她举杯向芸娘一敬道:“不管你是什麽原因来追问此事,哀家终能将这陈年往事一吐为快……再者也多谢你能让我们正式与唐室结为亲家,不必再苦苦躲藏啦!”
众人莫不欢欣鼓舞,芸娘却冷冷道:“只怕未必!”
袁妃道:“怎麽?”
芸娘冷笑:“请想想,这位老王爷,怎麽会无缘无故的突然领了十万大军前来的?”
袁妃吓了一跳。
芸娘又道:“而且他还能指名道姓,说出你们这里面几个非常重要的人物……”
袁妃道:“谁?”
芸娘念道:“司农少卿袁造、内史令袁震、右仆射萧钜、刑部侍郎虞世基……”
袁妃喃喃道:“够了……能数出这些人的名字,我们这里面一定是出了奸细!”
芸娘道:“一道假圣旨,只能暂时化解危机,不能永远解决问题……”
袁妃叹道:“我们这些老家伙,早该追随先帝於地下,只可惜这些无辜的年轻後辈尤其是杨欣跟蝶衣紫霞……”
凌玉娇忍不住插嘴道:“他真的是杨欣?是杨广的儿子?”
袁妃道:“千真万确。”
柳含笑道:“何以证明?”
袁妃道:“我先问一句你们别生气的话。”
芸娘已不再“恨”她了,反而恭恭敬敬称呼她:“娘娘请说。”
袁妃道:“你们在座几位,都曾被他“临幸”?”
她用临幸二字,还真以为他是皇帝呀?
凌玉娇环视在座,点头答道:“是……”
袁妃道:“你们可曾注意到他那下体之处,有什麽特徵?”
宁儿馨儿表情大为怪异,互望一眼,又向袁妃问道:“有什麽特徵?”
袁妃道:“龙吐珠!”
宁儿馨儿各伸右手互拍大笑:“哈哈,我就知道!”
柳含笑与她二人最好的朋友,忍不住问道:“你就知道什麽?”
宁儿馨儿凑过头去,压低了声音,却低到恰好让在座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宁儿道:“我只悄悄告诉你一个人。”
馨儿道:“那就是,他有一条最会“作怪”的东西。”
宁儿道:“那东西还有个大脑袋。”
馨儿道:“脑袋上有个好可爱的小嘴巴。”
宁儿道:“嘴巴前面,又长了一颗鲜红的痣。”
馨儿道:“刚才袁妃娘娘说“龙吐珠”,我看还真像也!”
柳含笑一怔,她二人立时同声道:“你不信?我们去叫他来,当场掏出来证明……”
柳含笑骂道:“呸呸,你们两个丫头别羞死人了!”
在座众女虽然个个都是女中豪杰,对这种事也总是被动的,被他“临幸”已经羞死人了,那还有胆去仔细观察他那条怪物嘴巴上面的红痣?
也只有宁儿馨儿这两个纯真少女,心中坦然,认为既是人体的一小部份,研究看看,把玩一番,又有什麽值得大惊小怪?
宁儿馨儿转头向袁妃道:“男人有“龙吐珠”是很奇怪的事吗?”
袁妃道:“不奇怪,却很难得!”
她长长吁了口气,回忆著当时的情景:“杨广後宫,也一样是互相勾心斗角的,那一年董妃临盆,生下了一个太子,皇帝高兴得不得了,亲自抱了来让萧皇后跟我看,他特别掀开襁褓,露出那条小鸡鸡,又翻开他的色皮,指著那龟头上的一颗红痣,得意大笑说,男人马眼长痣叫“龙吐珠”,主富贵、多艳福,而且“金枪不倒”……”
柳含笑叹道:“他果然从未例过……”
袁妃大为惊异,望望众女,只见她们一个个都点头表示同意。
袁妃大叹:“你们果然好命……”
众女当然不懂她所谓“好命”是什麽意思。
只听她继续道:“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这男人女人长痣,亳不稀奇,相士术士亦常常用痣的生长位置来大作文章,说是可以决定主人的命运祸福吉凶,但是十万个男人之中,难得有一个会在他的龟头马眼上长痣的!”
芸娘道:“你检查过他的……”
袁妃笑骂道:“你误会我啦……信鸽来报说找到殿下杨欣,我就打算要以此来证实他的真正身分,直到他与紫霞乘纸鸢回来,她在空中已被临幸,我命她再去详细检查,真的是“龙吐珠”,这样就假不了啦!”
赵君璧却仍是担心这“内奸”之事,忍不住转移话题道:“怎麽样才能赶快追查内奸,解决问题……”
袁妃道:“内奸固然要查,我们还是要做好“迁移”的打算,尤其是殿下与你们。”
凌玉娇叹道:“天下之大,何处容身?”
袁妃道:“滇南!”
芸娘惊道:“你们真的是滇南人氏?”
袁妃道:“不,蝶衣紫霞生母是昆明人。”
芸娘道:“好极了,目前大唐兴旺,唯有对滇南鞭长莫及……”
袁妃道:“我去写一封介绍信。”
宁儿馨儿望向旁边一桌,欧阳婷正在与她的夥伴们嘻笑,她二人开口道:“能不能让欧阳婷陪我们一同去?”
袁妃道:“银霞三十六骑统统去!”
薛阿大今天又输了,而且输得很惨……
不但输得连裤子都当了,而且还被追讨积欠的赌债,被四五条大汉当街毒打!
街上不是没有人看见,只不过这薛阿大润赌成性,邻里皆知,簸论识与不识,鲜有不被他央告求借,拿去赌博去啦!
这薛阿大真是拦赌成性,他奉行一句所有赌徒都在奉行的专业话:“不怕输得苦,只怕断了赌”!糟糕的是,他真是“输”字当头,每赌必输,输得老婆早就跟人家跑了,输得家徒四壁,输得再也求告无门!
像这样死性不改的家伙,也是该有人好好教训教训他,街坊邻居们纷纷退开,附近人家亦都乾脆把门窗开上,让那几个大汉把他痛打一顿!
他已被打得像狗一样,在地上蜷缩哀鸣,仍不服气:“老子今天只是运气不好……”
“你那一天运气好过?”
“今天运气特别不好,连抓十九把“瞥十”……”
春姨道:“现在後悔还来得及。就连黑霸那样无赖混混,都忍不住站起身来,拉了薛姑娘往外走:“算了,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