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如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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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吉文株上过厕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正站在他身边。于是他睁开双眼,模糊的看到铺前站着一个人。来人一动不动的站着,吉文株在看清来的脸庞之后,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因为站着的人正是张小川。他想撑起身来,但全身毫无力气。张小川面无表情的站着,忽然举起双手,仿佛要拥抱吉文株。那一刻吉文株的心几乎跳到嗓子眼,但他仍旧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着张小川越伸越近的双手。吉文株怕极了,突然间他想到他信佛老妈教他的驱邪方法,于是他毕上双眼,默念着佛家真言,不知道念了多久,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原本站在铺前的张小川已经不见了。
吉文株试着动了动手指头,发现自己又能够动弹了。这时候他突然间想起,站在他面前的张小川是有呼吸的,也就是说,他是人,而不是鬼!想到这一点,吉文株一骨碌从卧铺爬下来,急匆匆的朝卧间外走去。这时候车子早已经靠站了,吉文株便从车上下来,他下来的片刻,好像看见一个长相很像张小川的人出了检票口,于是他顾不得其他,匆匆的追了出去。。。。。。
但是出来后他却失去了目标,火车却在这时候开走了,手机和行李都留在了车上,吉文株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他在候车室里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后来又经过许多波折,终于在当地警察的帮助下,联系了家里。直到昨天晚上,才顺利回到了尚城。
听完吉文株的叙述,徐文却越加困惑:难道小川真的没死?吉文株仿佛没有看到徐文的困惑,继续说:“我婶婶整理遗物时发现了何颖的日记,里面写着解开小川日记的密码。”
徐文一惊:“小川日记上写了什么东西?”
“问题就在这里。我们打开了他的电子日记本,但奇怪的是,只有前面几页写了一些内容,后面还有几页都是空白的,什么也没有。”
“而且刚好看到最紧要的地方没了下文。真扫兴。”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毕倩掉过头。
徐文没有理她,只是问吉文株:“日记在哪里?”
“我的办公室。”
车子很快到了人才大厦的楼下,吉文株推开车门:“去我办公室,在7楼。”
7楼黑漆漆的,吉文株按亮走廊的电灯,径直打开了靠近走廊的一间办公室,三人鱼贯而入。办公室并不大,两张对排的办公桌上除了两台电脑便放满了文件资料,旁边是一个半新的沙发,沙发旁边是个小型饮水机。
吉文株朝里边那台电脑指了指:“电脑还开着,你先看看。”随手拿起两个纸杯,为两人一人倒了一杯水。
徐文动了动鼠标,漆黑的屏幕渐渐亮了起来,一行宋体文字跳入眼帘:
06年1月5日 晴
今天早上,我在门口的信箱里发现了一封奇怪的信。这种年代,居然还有人寄信,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第十一节 古怪的信
2007…04…02 12:19:51
信有些破了,从手感可以推断出里面可能夹了张明信片或者相片,信上地址写的是还没搬迁以前我家的地址,我想信件应该是转过来的。奇怪的是,收信人一栏却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吴月娟”。
这个吴月娟是什么人?我记得老妈叫何琼的,和小颖一个姓。那么信就不可能是寄给老妈了。寄信人的地址写的是杭州,我没听老爸老妈说过有什么亲戚在杭州,我想可能寄错地方了。于是我就把信放在客厅的电视上面,打算等老爸老妈下班再给他们看看,如果真地记错了,改天我就还给邮局。
可是那天晚上我和颖颖看完电影回来后,却发现那封信已经不见了。我敲开了老爸老妈的房门,想找他们问清楚是不是他们拿的,但他们一口否定了。我有点奇怪,因为他们两人都显得很紧张,而且我似乎闻到了一股烧东西的烟味。老爸说那是他在抽烟,可是我知道他已经戒烟很久了,而且烟味不是那样子的,他们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就算要烧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在卧室烧,不在厨房烧呢?我忽然想到了那封奇怪的信。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烧一封寄错了的破信呢?没有理由的。
不管那么多了,明天是周末,我约好了骅仔和文株一起去拜祭鲁老师。可惜徐文不在,如果他知道鲁老师已经不在了,不知道会多伤心。
1月6日
早上我和文株去公墓的时候,居然在墓园门口碰见了老爸和老妈。
虽然距离有点远,但他们明明也看见我了,但装作没看见,跟做贼似的慌里慌张的拐进了旁边的小路。连文株都觉得不可思议,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母,见到儿子竟然装作不认识。
我记得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都不是葬在这里的,真不知道他们去拜祭谁,但不管拜祭谁都不用这么鬼鬼祟祟的吧?
最奇怪的是,回家后我跟他们问起这件事,这两个家伙居然一口否认去过那个公墓。难道我们两人四双眼睛会看走眼不成?说实话,我真有点想不通,去个公墓嘛,又不是杀人放火,有什么大不了的,用得着遮遮掩掩?
晚上我出去丢垃圾,在垃圾箱附近发现了那张已经烧焦了的信封的一角,那种信封的纸质有点不一样,所以我认得是我收到的那封信的信封。这么说那封信的确是老爸老妈烧的,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把信烧掉呢?真令人费解!
1月10日
今天李大爷的女儿李秀从南原乡下上来,顺便来了趟我们家,还送给我们不少野味。自从老爸老妈把我从乡下接回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些东西了。
李大爷是村里的老猎手,我记得以前在乡下,我和徐文就经常缠着他带我们去打猎。李大爷也乐此不疲,经常在晚上带着手电筒带着我们去后山树林打鸟。他说只要那些睡得晕忽忽的鸟被手电筒一照,就照晕了头,然后要抓要杀,就任由我们摆布了!
根据他女儿的说法,李大爷已经年迈眼花了,除了平时在自家院子里种点蔬菜外,已经很少活动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说实话,我真想找个时间回乡下看看。
1月13日
雨已经下了两天了,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春节就快到了,不知道今年徐文会不会回来。
今天小颖带着她堂弟来到家里,差点把书房翻了个底朝天。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收藏着一套绝版的漫画,仗着他堂姐的势,一本不漏的把近100集的漫画从书房的各个角落里搜了个精光。要知道这里不仅仅只有我的东西,还有老爸珍爱的藏书以及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我索性整理了一下书房。不想这一整理,却发现了姐姐的玉手镯。
这种玉手镯原来是一对,一个上面刻着“影”字,是姐姐的,另一个刻着“川”字,是我的。但自从姐姐出了车祸以后,这对玉手镯就不见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以为玉手镯已经不见了。没想到还在这里。
但我发现的手镯只有一个,就是刻着“影”字的姐姐的那个,而我的那个,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找到。
然而,最让我奇怪的事情是,我在一个破旧的盒子里找到了一张古老的结婚证。是非常古老的那种,上面还刻着革命语录。结婚证上的相片已经发黄的认不出面孔,但夫妻的名字一栏,却写着:张国军,吴月娟。
第十二节 吴月娟
2007…04…02 12:20:10
1月17日
这几天我跑了许多地方,拜访了爷爷的几个老战友,才知道张国军是爷爷年轻时候的名字,而他们也证实,当年和他结婚的女人的确叫吴月娟。至于吴月娟和我奶奶袁白荷是不是同一个人,几乎没有人知道。
线索基本上中断了,已经接近年终,我本来想就这么算了,但今天那个女人的到来让我不得不继续查下去。
中午我一个人在家午休,有人摁响了门铃没。我打开门,一个中年妇女正在站在门外。“不好意思打搅了,我叫袁海燕,我想找一个叫吴月娟的女人。先前我给她寄过信。”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还是找上门了。
袁海燕进了屋,第一个问题问的就是那封信。我有点尴尬,总不能跟她说信已经烧掉了?老爸老妈真是瞎捣蛋,怎么会无聊到去烧一封寄错了的信呢?而且自从收到那封信后,他们的行动就可以用鬼鬼祟祟来形容了。烧掉了还不说,隔三岔五的还用话来探我的口风,摆明那封信有鬼嘛!这就算了,第二天在公墓没理由看见我还装作没见到,本来去拜祭什么朋友也很正常阿,搞得仿佛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本来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但现在人家已经找上门了,总要给个交待吧。
“我没有看到什么信件,不过也许我爸妈收了也不一定,这样吧,你先回去,留个电话给我,我问过我老爸老妈后再给你答复,怎么样?”我找了个借口敷衍了过去,袁海燕颇有些失望的走了。
我吁了口气,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这个吴月娟一定对那对她很重要,不然人家也不会找上门来。如果我明天不给她答复的话,保不准人家会天天上门骚扰我,那就永无宁日了。
晚上趁吃饭的时间,我随口提了一下袁海燕,并且装作不经意的问老爸老妈有没有见过那封信,老爸居然镇定自若的说一定是找错人了,倒是我亲爱的老妈紧张兮兮的看了我一眼,显然心里有鬼,但也附和了老爸的说辞。看来这两个家伙老早就统一口径,从他们嘴里是抠不出什么新东西了。
1月18日
从早晨一直到中午,我就是在埋葬陆老师的墓地度过的。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夜,自从烧信事件以后,老爸老妈除了鬼鬼祟祟以外,还有一点不大通情理的地方,就是之前他们虽然没什么矛盾,但男主外女主内各干各的,较少一致行动,而烧信事件之后,他们一起行动的时间和次数变得频繁多了,这其中不可能没有原因。他们这么做仿佛是在共同掩盖一些见不得我的秘密,那么只要沿着他们掩盖的痕迹去寻找,难保不被我找到蛛丝马迹。
而这里的公墓,无疑是一个很紧要的地方。我要找的,就是他们到底曾经拜祭过谁。
尽管希望有点渺茫,但这几乎是唯一的希望了。中午时分,我已经饥肠辘辘了,还剩下四分之一的墓碑还没找过。就在我收工出门的路上,余光扫过一个墓碑上,我惊疑的站住了,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后退了两步,我看到那个神秘的墓碑,墓碑上是一个熟悉的照片,照片里的徐阿婆慈祥的微笑着。墓碑正下方写着五个大字:吴月娟之墓。
原来阿婆就是吴月娟!!
老爸老妈来祭拜的人就是阿婆?可是他们是什么时候把阿婆的尸骨迁上来的?而且为什么要隐瞒着我呢?
那么阿婆就是我爷爷的第一任妻子?那为什么她要离开爷爷去乡下?阿婆很可能知道我是他前任丈夫张国军的孙子,所以在乡下的时候她才会对我那么好?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据我所知,吴月娟应该就是袁白荷,也就是你奶奶。”
当我告诉袁海燕阿婆就是吴月娟时,袁海燕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