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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血如意-第6部分

小说: 血如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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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跑动,因为手脚已经冻僵了,入秋的季节后半夜是很凉的,山风毫不怜悯的使劲刮着,小徐文蹲下身,双手抱着膝盖,嘴唇不停的哆嗦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但他知道没有人会来找他,会心急如焚的四处搜寻。他生来就没有这种福分,在他的内心里似乎也没有这种渴望,连渴望都没有。有一次村尾的小德子一夜未归,他老爸深夜两点把全村人的房门都敲了个遍,甚至找遍了整个后山。而他没有这个福分,因为他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是一个被遗弃的孤独的灵魂。

  不知道蹲了多久,大约每一次的时间都差不多,村头的一间小屋忽然亮起灯来,那里是李大爷的土屋。灯光并不很亮,但足够打破阴惨的夜色,那微弱的一点光使得山村乃至整个后山都有了生气。看到灯光,徐文早已冻的麻木的身子忽然好像有热血在涌动,眼泪滑过脸庞。**的双脚在那一刻忘却了疼痛和麻痹,不顾一切的朝山下灯光所在的地方冲去,微弱的灯光在跑动的徐文眼中不停闪烁着。。。。。。

  徐文脚下一滑,身不由己的跌落了下去,跌的似乎是一个悬崖,一个无止境的悬崖。灯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剩下的不知道是无边的黑暗,还是无边的白色,只有永无止境地下坠是真实的。徐文恐惧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但抓到的总是空气,无处不在的空气。空气在下坠中迅速流淌着,和他擦肩而过,却没有用它无形的手托住他。徐文急促的呼吸着,呼吸变得越来越艰难,越来越吃力,似乎有人用手紧紧捂住了他的口鼻,徐文想喊出来,但却发不出声音,他挣扎着的踹了一下脚,古旧的床板被他踹的发出沉重而浑浊的轰声,徐文被自己吓醒了。

  脑袋昏沉沉的,额头直冒冷汗,被子盖过头使得呼吸困难。徐文掀开被子,一个和绚的灯光映入眼帘,揉了揉眼睛,周围是熟悉的环境:老式大床,梳妆台,挂在墙上的腊肉。。。梳妆台上点着灯,镜子里映出阿婆苍老的脸庞,她正聚精会神的折叠着手上的纸五角星。。。徐文沉重的踹床声似乎并没有分散她的注意力,她只微微抬了抬头,从镜子里看了一眼,那一眼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连表情也没有,随即又继续折她的五角星了。

  徐文觉得有点尿急,想爬起来,但却发现浑身动荡不得,仿佛被绑在了那里,徐文想叫声阿婆,但当他再看梳妆台时,那边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那盏灯还静静的亮着,梳妆台上摊着一张纸条,纸条上是一个用铅笔画的如意图形,一阵风从敞开的窗户刮进来,纸条轻轻的飘了起来。。。灯突然熄灭了,徐文正惊疑间,发觉旁边似乎多了个人,他扭过头,一张五官扭曲的脸正盯着他,徐文惊恐的尖叫了起来。。。。。。

  徐文猛地惊醒了过来,才发觉自己躺在宿舍的大床上,已经浑身虚汗,枕头也湿了。外面似乎下着大雨,雨滴敲打着阳台,空气有点潮湿。徐文摁亮床头灯,一只脑满肠肥的蚊子从他面前大摇大摆的飞过。

  头有点晕,徐文掀开被子,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深深吸了几口气,潮湿的气息让他似乎感觉好了些。四周静悄悄的,现在还是深夜,阴霾的雨季还没有过去。

  这套房子是吉文株介绍的,房子虽然有点偏僻,不过房租便宜而且背山靠江,很适合喜欢安静的徐文。从南原乡下回来的当天徐文就去看了房子,当天下午就搬了进来。

  房子是两室一厅,家具齐全,房间也算大,两件卧室是相对的,对屋面从他看房子到现在一直锁着,因为没有窗户,所以没法看到屋里什么情形。房子采光并不好,所以即使大白天客厅里也黯淡无光。徐文不喜欢阴晦的感觉,每次坐在客厅都让灯亮着。

  雨在窗外嘀嘀嗒嗒的下着,除了雨声,徐文似乎听到了客厅里有人叹息的声音,而且好像还有人在客厅来来去去的脚步声。这么晚了会有谁在哪里呢?

  徐文紧绷着神经,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门口,伸手旋开门把。门开了一条缝,客厅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那么,刚才的叹息声和脚步声是哪里来的?

  徐文按亮了客厅的电灯,和绚的灯光驱走了黑暗,客厅一下明亮起来。沙发,彩电,座椅,除此而外什么都没有。那么刚才的叹息声是怎么回事?莫非是自己的幻觉?

  从乡下回来已经两天了,徐文一直没有出去,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天到晚对着那枚血如意发呆。女孩毕倩打了两个慰问的电话,表示要过来参观他的宿舍,徐文表示欢迎的敷衍。根据吉文株带来的消息,何颖后事已经处理完了,两家商议后决定将何颖和张小川的骨灰葬在一起。

  坐到沙发上,徐文看了看表,现在是凌晨四点,想起刚才的梦,仍然有点心有余悸。口有点渴,徐文瞄了一眼客厅中央的桌子,发觉原来放在上面的黑色瓷口杯不见了。昨晚睡觉前徐文清楚地记得自己把它放在桌子上的,怎么会不见了?

  徐文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于是他站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到对屋的门前,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倾听着,这样过了许久,徐文忽然听到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这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回到屋里,徐文在床上又迷迷糊糊躺了两个小时,直到闹钟急促的响了起来,才悄悄的爬起来,洗把脸,推了门出去。他已经习惯了每天早起跑步,即使在北方阴冷的天气也风雨无阻,更何况是春暖花开的南国。

  这里毗邻江滨,是跑步的好地方。

  六点钟的城市江滨有一点迷雾,空气里弥漫着破晓时的湿气,天空中连一块云彩都没有。初春的天气并不很冷。习惯了北方干燥气候的徐文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清新舒畅的黎明了。

  跑了一段,天空已经从阴霾转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但依然灰蒙蒙的,徐文看了看表,掉头往回跑。雾气似乎更厚了,在雾气的笼罩下,江水静静的流着,没有一个人影,江上横着几叶扁舟,仿佛灵柩一样落寞的飘流着,使人记起被淹死的无数冤魂。

  跑步回来,天已经大亮了。

  路过二楼时,徐文看到了二楼门口放着一堆花圈,里面传来隐约的哭泣声。一个7岁左右的小孩子从房里跑了出来。徐文怕他摔倒,伸手护了一把。小孩定定的看着他:“哥哥,你住在楼上吗?”小孩说话的声音显得稚嫩,徐文一下分不清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

  “对啊。”徐文蹲下身,亲切的看着小孩,“哥哥就住在楼上。”

  “奶奶叫我不要去你家里,她说你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小孩子认真的看着他,“哥哥,什么是不干净的东西啊?”

  徐文愣住了,忘记了回答小孩的问题,想起昨晚让他惊魂未定的那声叹息。

  “春儿,快回来!”屋里有人叫着,随即跑出一个年轻的女孩,女孩子看了一眼徐文,一把抱起小孩走进屋里。

  徐文愣了愣,突然决定进去看看,他跨进客厅,但客厅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只卧室里传出低低的抽泣。徐文忽然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看到了墙上挂着的遗像,遗像里是一个脸色苍白的老太婆画像。相框里老太婆幽幽的看着他,嘴角带着诡异的微笑。

  徐文打了个冷战,他终于清楚乡下老屋里缺了什么东西了!

  缺了一张遗像!没错,是遗像!!

  缺了阿婆的遗像!阿婆无亲无故,她死了以后遗像应该挂在自己生前住过的土屋才对,但是徐文去土屋时却没有发现她的遗像。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在他去土屋之前把她的遗像取走了。可是谁会这么做呢?

  徐文愣愣的站着,电话铃忽然响了起来,电话铃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异常刺耳,连徐文自己都被它吓了一大跳。

  听到电话声,屋里有人探出头来看了一眼,是刚才那个带走小孩的女孩子。徐文连忙接下电话,向她做了个手势表示歉意。

  “徐文,吉文株失踪了!”电话里传来毕倩的声音。

  
第八节 失踪
2007…04…02 12:18:36
   车厢有点气闷,灯早已经灭了,只有一盏昏暗的灯照着过道。

  吉文株侧身躺在中铺,下铺是这次一起出差的同事林凯,吉文株看了一眼表,已凌晨一点多了。上下铺和邻铺的乘客似乎都睡着了。吉文株熄灯前就睡了,仿佛还做了个梦,一觉醒来,模模糊糊看到隔壁铺着白色的枕头和白色的被子,恍然想起张小川躺在医院病房里的情形。吉文株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于是这个场面只在他脑海里闪了一下就过去了。吉文株不是那种一件事情可以记很久的人,也许这就是他跟徐文不同的地方。不管是开心还是伤心的事情,吉文株都会让自己在短时间内忘记它。

  接下去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他干脆坐起身来,点了根烟抽着,有些无聊的靠着墙壁,转头望了望窗外。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传来呼呼的风啸声和树枝偶尔拍打车窗的声音。

  尽管他一度怀疑过小川的死因,却宁愿相信张小川真的死于绝症,也不希望像徐文判断的那样,背后另有隐情。复杂的生活不是吉文株所希望的,他渴望过的只是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生活,吃喝玩乐然后睡到自然醒。

  明天中午火车就可以到达苏州城了,如果不出意外,他会在那边出差半个月到1个月,吉文株也想趁这个时间好好散散心。不过很多事情不是一个如果就能够解决的,也许该来的终究要来,躲也躲不过。

  一根烟很快就抽完了,卧铺车厢里有点闷,吉文株蹑手蹑脚的爬下铺,想去厕所一趟,顺便出去透透气。

  车厢尽头就有个厕所,路过几个卧间,都听不到人声,似乎所有人都睡着了,临近厕所的时候,吉文株突然决定不在这一节车厢上,于是他慢条斯理的穿过两节车厢,来到一间人数相对比较少地硬座车厢,找了一间厕所钻了进去。

  厕所的窗户半开着,所以看起来厕所里边的空气比车厢里边要好了许多。他有个毛病,上厕所不喜欢有人骚扰,轻微的咳嗽声都有可能让他尿不出来。这也是他选择人数相对较少的车厢的原因。

  不过很不巧,吉文株开始尿的时候,突然有人敲了几下门。他叫道:“谁啊?!”敲门声嘎然而止。愤愤地嘀咕了两声之后,准备继续,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吉文株顿时火了:“狗日的!等一下会死啊?”门外的人可能觉得理亏,一时间停止了骚扰。吉文株深吸了口气,干脆站在那里不动,等他敲第三次门,门外的人似乎变得识相了,好一会没有动静。他吁了口气,心想撒泡尿也有人跟自己过不去,看来最近运气不大好。

  不过还没结束,这次尿到一半的时候,又有人在门外很急促的敲着门,吉文株顿时火冒三丈,尿也不拉了,以最快的速度打开门冲了出去。但令他惊讶的是,厕所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吉文株呆了一下,朝左右车厢看了看,在昏暗的灯光下,大部分人都昏昏欲睡。何况即使有人故意捣乱,也不可能以这么快的速度回到位置上装睡。那么不可能已经回到座位,而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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