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脸给我-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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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都认为她已经有点疯癫了,结果本来的老主顾也不大敢找她了。
这对聚艳亭不得不说是一个损失,嬷嬷是不愿养闲人的,她已经要娇凤搬离曾经住的绣房到后院去。
谁都知道,在这种地方,一旦被告知搬进后院,无疑于一个妃子被打入了冷宫,再无前途,只能等着老死,病死。而娇凤才二十七岁。
虽然居住在后院,却时常溜到前堂,穿着橙黄的绸衫。这是她唯一的好衣服了,便整天的穿在身上。
因为也不惹事,大家出于同情,只要嬷嬷不在场便不撵她。
此刻她坐在李元江对面,笑意盈盈:“没人陪吗?来,姐姐陪你喝。”
说完,自己从桌上拿了个杯子,斟满酒,一口吞了下去。
李元江见她面不改色心不跳,不得不佩服这是久在酒桌上征战的老将。
娇凤看着李元江吃惊的样子,妩媚的一笑:“怎么?怕了?”
她抓过酒瓶又斟了一杯,又给李元江倒了一杯:“酒要慢慢的喝,喝太急是会伤身的。”
她晃动着杯中透明的液体,出了会神:“好久没有人请姐姐喝酒了,今天碰上了你……也算咱姐俩有缘。来,干一杯”
娇凤端着杯子和如李元江一般愣在一旁的杯子撞了下,闭上眼,又一饮而尽。
她睁开眼睛,眼睛里蒙着一层亮亮的酒气。
见李元江的酒还没有动,便嗔怒道:“喝啊,刚刚那股子劲哪去了?是嫌姐姐陪得不好?”
李元江木偶般的端起酒杯喝了进去。
娇凤笑了:“这就对了,再来一个,今儿咱姐俩都高兴。”
李元江的酒杯又满了。
结果这俩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把整瓶酒喝了个精光。
娇凤就算再大的酒量也有些头晕了,李元江更是,因为毕竟不是常喝酒的人,等站起来的时候,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可是他却有种莫名的开心,不禁呵呵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娇凤也笑了。
俩人你看我我看你,呵呵咯咯的笑得不亦乐乎。
小荷虽然脸上挂着醉人的笑,可是一直留意着这边的动静。她见李元江醉了,就站起身要过来,可是被客人一把拉坐到怀里。等她胡乱应酬完从客人怀里站起来的时候,李元江已经不见了踪影,连娇凤也不见了。只有酒瓶歪倒在桌上……
等李元江酒醒的时候,他很快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因为没有窗子,房间里的光线很暗,他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屋子散发着一股霉味,还泛着潮气。
虽然在聚艳亭多年,他却从来没有到后院来过,因为暖香告诉他这里有许多鬼,一到晚上就飘来飘去。结果即便是白天偶尔路过后院,他也是觉得里面阴森森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看着自己,于是赶紧快步走开。
而现在,自己居然就在后院了,还躺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屋子里,那么身边的这个女人……会不会是鬼?
李元江忙看了看。
女人正酣睡着,身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李元江摸了摸她的胳膊。
是暖的。
他放了心,可是又担心起来,他害怕暖香知道自己和娇凤的事会和他生气。而且自己也不知道在这里多久了,暖香要是看不到他会急死的。
他赶紧起身穿衣,却发现衣服都被丢在了地上,而娇凤的橙黄的衣衫则一部分挂在桌上,一部分拖到地上。
………【索魂发 第五章 天降不详 第十一节 花簪】………
他匆匆起来穿好衣服。
由于着急,两条腿伸进了一条裤腿里,而且腰带还不见了,他翻上翻下的找了半天也没有结果,最后只得放弃了。
娇凤似乎睡得很死,任凭李元江在一边急三火四的扑腾。
找不到腰带,李元江决定走了,而且他必须走了。
当他把手放到门上的时候,他清楚的听到娇凤说了声:“谢谢。”
谢谢?谢我什么?
李元江不明白。
等他回头看时,娇凤仍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梦话吧?!
李元江心里想着,推开了房门。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李元江忙急匆匆赶回去。
临走出后院的时候,他特意看了看周围。
没有人,于是赶紧溜进了门。
屋里也没有人。
李元江很庆幸,忙坐在桌边,稳了稳咚咚乱跳的心。
可是心跳却在眼睛瞟向桌面的时候剧烈起来。
簪子?
簪子不见了!
李元江忙四下寻找,可是也知道自己在瞎忙,因为他明明记得簪子就放在桌子上,还是插上去的,痕迹还在。
可是它哪去了呢?该不是被送饭的小丫头瞅着新鲜拿走了吧?
这样想着,就走向门口,他要找那小丫头问问。
门开了,暖香出现在门口。
她看了李元江一眼,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李元江眼见着她走了进来,不明白她笑的是什么,心里直打鼓。
可是等暖香走过身边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一亮。
簪子?!
月季花样的簪子,就斜斜的插在暖香的发髻上,闪着碎碎的光。
原来是这样……
李元江又到赌坊去了,可是没有看见油鼻子。不过他照样在猜单双那流连了一会,结果又赢了一锭大银子。
李元江美滋滋的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又被叫声更热烈的一群人吸引了过去。
这群人手里正把玩着几块黑黑的磨得光亮的方块,上面排着横的竖的斜的或白或红的点子。随着一声“开”,便有人欢叫有人咒骂。
李元江向旁边的人打听,知道这玩意叫“牌九”,赌的是点的大小。
李元江边自己观察琢磨,边听旁边的人讲解,只一会工夫就学得差不多了。于是他试探着压了二十文钱,结果……
“大!”
旁边的人替他叫了出来。
他开心的拍着李元江的肩膀:“兄弟,想不到你的手气这样好,第一次上场就赢了。佩服,佩服!”
他向李元江竖起了大拇指。
李元江呵呵的笑着,捧着银子钻出人群,又站到另一群人里。
这些人玩的他认得,是麻将,聚艳亭里总玩这个。
于是他又转到了另一个地方……
整整一天,他都泡在赌坊里,玩得是心惊肉跳,却收获多多。
油鼻子说的没错,这里果然是个好地方。
等到从赌坊里出来的时候,他怀里已经揣上了五十两银子。
其实本来有八十两的,可是又输进去不少。都怪自己一时大意,幸好及时换了个地方,才算力挽狂澜。
眼见天色已晚,他也不敢恋战,只好恋恋不舍的离开的赌桌,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先回去吧,明天再来。”
李元江头回过上了这样精彩的日子。原来书外还有这样一个刺激的让人热血沸腾的世界。
每当赌本押到桌上时,他的心跳便开始激烈的跳动。
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他觉得这就是一场搏斗,一场立见分晓的搏斗。没有刀光剑影,有的只是运气。
当一声断喝结束了这场搏斗时,无论是因为赢而兴奋还是因为输而懊恼,都让人通体的舒畅,仿佛卸下了一个一直压在背上的大包袱。
他头回觉得自己活得是这样明白,而且也是头回发现自己有这样的好运气。他不由得暗想,曾经的苦原来只是在为今天的甜而做准备啊。
是的,的确很甜,因为李元江每每走出赌坊都有不菲的收获,虽然也偶有输的时候,但是很快就被他捞了回来。而且他现在基本是玩什么赢什么,任何玩法只要他看上一会便可无师自通。
赌坊已经有人称他为“赌神”了,一些个老赌客还争着抢着要拜他为师,猜单双的时候,他买什么,他们就跟着买什么,让赌桌上的其他人非常的恼火。可是李元江却很开心,他终于找到了被人崇拜被人追随的优越感,再也不是孤立的一个人了。
就这样,轻松而精彩的日子转眼过去了七天。
因为他每天都按时回聚艳亭,暖香也就没问他都干什么去了,因为她自己也忙。只有在晚上把客人哄睡了,才有机会过来陪李元江。
这天晚上,俩人都折腾累了。暖香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而李元江也觉得疲惫不堪,他得睡了,明早还要上赌坊赚银子呢,照这个样子发展下去,不出一年,他就可以制备自己的房子、田产。到时候……
小荷的影子在心里闪了一下。当初她不肯跟我走,不就是因为自己没钱吗?看看现在,让她后悔去吧!
他想起了自己藏在床底的二百两银子。这个他还没有告诉暖香,看来这个惊喜只有与她一同分享了。
他看了看熟睡的暖香,不由打了个呵欠,也闭上了眼睛。
刚刚有了睡意,他就被开门的吱扭声惊醒了。
门开了。
娇凤出现在门口,还是那身橙黄的衣衫。
她怎么来了?
她上这来干什么?
李元江疑惑的看着她。
娇凤微微的笑着,笑得李元江心里毛毛的。
唉呀,她一定看到我和暖香在一起了,这要是传出去可不得了。
他忙侧了侧身,挡住了暖香。不过随即又换了一种担心。
娇凤这样晚了还来找他,这要是让暖香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会怎么样呢?
李元江的心思一会放到这一会放到那,只觉此刻是腹背受敌,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只得紧张的盯着娇凤,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娇凤始终没有进门,就在那站着,脸上带着笑。
过了一会,她向李元江招了招手,就转身离开了。
李元江本不想出去,可是又怕她折回来惹麻烦,只好下了床跟出去。
临走的时候还担心的看了看暖香。
还好,她睡得很熟。
………【索魂发 第五章 天降不详 第十二节 腰带】………
娇凤在走廊里等他,见他出来了,也不说话,只是往前走。她宽大的橙色衣衫本是极地的,可是却在行走中微微的飘动起来,使她的步态格外轻盈。
李元江不明白她为什么叫自己出来,也不知道要到哪去。他在后面轻声的叫了娇凤几声,可是她就像没有听到的只是在前面走,李元江也只得跟着了。
不知不觉的走出了园子,看娇凤的方向,李元江知道这是要到后院了。
一想到后院,李元江心里就泛起一阵寒意,因为暖香说过后院有鬼,白日里他尚且不敢来(当然那天稀里糊涂和娇凤跑到这来完全是因为喝多了),何况晚上了?
可是见娇凤执着的走进去,他也不敢不跟着,心里安慰自己道,连一个女子胆子都这么大,何况你一个男子汉了?再说这里又不是你一个人,怕什么?
李元江便壮着胆子一步不落的跟着,边走边不住的提防着周围的动静。
除了树,除了草,除了风过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他不由得放下心来,想来暖香一定是骗他以防他乱走,要么就是她自己在吓自己。
鬼?在哪呢?
李元江瞪着眼睛四处乱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