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潜伏在你左右:无常路9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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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奠基仪式上洪老先生曾动情地宣布,凤凰公墓是他送给这座城市的一份厚礼,相信当时那个激动人心的场面大家都还记得吧!今天是凤凰公墓落成的日子,没想到就在落成典礼之后的几分钟,洪老先生却突遭不测命丧黄泉,就这样,一个欢庆日却变成了有史以来市民最悲恸的日子……”
白衣夜哭女(3)
说到这里,副局长的声音有些改变,看来他的情绪波动很大,以至于他不得不停下来调整一下。
“所以说,我们现在的压力很大,当然这种压力不完全来自市民,还来自我们自身,我们失去了一位慈祥善良的老人,他曾是多么热心地关心我们,关心这座城市!而现在,他是以这么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离去的!现在看来,既然悲剧已经无法挽回,我们有责任也有义务将凶手找出来,为洪老先生报仇,这样才能对全城百姓有个交代,我们才能心安!”
说到这里,陆副局长又环视了一下会场,这一次他目光如炬,脸上的表情也异常庄严肃穆,不仅如此,他还突然将一只拳头重重地打在桌子上,使得桌上的陶瓷杯子发出一阵剧烈的声响。
他一字一板道:“在这里,我代表我们全局上下的警务人员表态:我们誓将凶手尽快绳之以法,不惜任何代价!”
他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立刻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大家相互对视着,表情严肃庄重,显然大家都被副局长的决心感动了,心里都憋着一股子劲儿。
掌声落下后,陆副局长朝圆形会议桌的一侧看了看,那里坐着已经退休在家的老局长。老局长跟洪老先生是莫逆交,今天专门出席凤凰公墓落成的庆典,也因为洪老先生的遇害,他又一次走进了已经离开两年多的公安局。
陆副局长冲他点点头,一脸敬重的表情,道:“老局长, 您给大家伙儿说两句吧!”
老局长并不推辞,坐直了微倾的身体,然后用一种威严但不失慈祥的眼神环视了一下众人,语气缓慢地说:“刚才之谦和陆副局长已经说得很全面了,尤其是陆副局长最后的表态,基本说出了我们每一个公安干警的心声,的确,对于我们这些人民卫士来说,任何一个老百姓受到损害都会让我们揪心,何况这次是洪老先生!唉!说实话,我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有今天!”
说到这里,老局长停顿了一下,他脸上的肌肉拧到了一起,尽管表情里看不出多大的痛苦,但大家都知道他的内心其实已经是痛苦至极了,这个历尽沧桑、处变不惊的老人是不会让内心的情感轻易溢于言表的!
老局长继续道:“可能大家也都知道我跟洪老的关系,我们是经历过半个世纪风雨的莫逆之交,我们年轻时一起当过兵,一起打过自卫反击战,而且,他还救过我的命!后来,我们又一起经历过那场风雨,在那个艰难的岁月里,我们相互鼓励着走了过来。说实话,没有洪老,我也活不到今天!”
说到这里,老局长微微一笑,道:“我说这些呢,其实还是和刚才陆副局长的初衷一样,就是想告诉大家,洪老在我们赤板绝对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许多人都得到过他的实质性的帮助,他可以称得上是我们赤板历史上一个可以刻进丰碑的人物,他的遇害的确是赤板的一大损失!再就是,我还想告诉大家,我想加入这一次的侦破工作,尽一份微薄之力,也算告慰一下老朋友的在天之灵!”
“啊?”人群里立刻爆发出一阵惊叹,尤其是张之谦,他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表情极为夸张,但却很难让人看出他是惊是喜或者还是别的。
“怎么?不欢迎吗?”老局长微笑着看看大家,最后将眼神落在张之谦身上,“之谦,你怎么想的?能接受吗?”
张之谦脸一下涨得通红,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不是!能有您的加入我们当然荣幸之至了,只是我们担心您的身体会吃不消……”
白衣夜哭女(4)
“是呀!”陆副局长接过话头,道,“您也毕竟是六十多岁了,何况,这个案子的难度很大,危险太多,我们怕您……”
“好了!”老局长突然大手一挥,道,“既然大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阻止我,那就这么定了!”说完,老局长站起身,走了。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了。
在赤板市中心医院急诊科的走廊里,从公安局开完会后匆忙赶到的张之谦遇到了急诊科主任张行,他正从急救室里出来,而里面则躺着中*的洪老先生的司机。
“怎么样?”张之谦焦虑地问道。
张医生从耳朵上摘下听诊器,摇了摇头,道:“情况不太好。”
“那……会怎样?”张之谦急切地问道。
张医生摆了摆手,示意道:“这边来吧。”
张之谦只得稳住焦躁不安的情绪,看了看身后的助手白灵,道:“你在这看好了。”
白灵点点头,张之谦则跟着张医生进了旁边的一间小型会议室,会议室空间不大,里面的桌椅摆设也很紧凑,很显然是在急救过程里专门为专家会诊提供的地方,而此时里面正坐着两位专家模样的老者。
“我来介绍一下!”张医生率先冲张之谦道,“这是专门从北京请来的两位专家,两位都是神经麻醉方面的权威,刚才我们对病人进行了简单的会诊,下面请两位专家给你介绍一下目前得出的初步结论。”然后他又向两位专家介绍张之谦:“这位是我们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张之谦队长!”
双方握手示意之后便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
一位专家开口道:“刚才我们对病人进行了初步的检查,从他目前的表现看,你们的结论是正确的,他的确是中了一种目前来说国际上都比较罕见的*,我们抽取了部分血样拿去化验了,当然目前结果还没出来。不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种*应该是叫做RH…303,这是一种新型的*,据说是国外的某个制毒团体从转基因的罂粟根部提取出来的,它的迷幻药力要超过一般的海洛因几百倍……”
“几百倍?”张之谦忍不住打断专家的话,尽管他并没有侦破毒案方面的经验,但听到专家口中的数字他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专家点点头,继续道:“所以这种*出现以后,很受国际贩毒人员的青睐,说不准有朝一日它会取代海洛因而成为一种新型的毒品,不过目前来说这种毒品的产量并不高,而且它从制取到加工提炼,技术要求很高,所以并不常见,尤其是在国内。不过这也说明,能搞到这种新型毒品的人一定来头不小!”
“来头不小!”张之谦一个激灵,他没想到他之前得出的结论竟然会从一位医学专家的口中说出来,他感觉自己的心情突然间又沉重了许多。
“那么,目前有破解这种*的方法吗?”张之谦急切地问道。
专家长舒一口气,微微地摇了摇头,道:“不过,近期我看过一则报道,说是国外有位医学专家破解了这种*的分子构成,但他并没有提出能够破解的良方,看来目前的确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至少是还处于研究阶段!”
“那就是没办法了?”张之谦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沮丧。
“这倒未必!”
“未必?”
“嗯,说实话,在看了国外那则报道后,我专门把那位医学专家提供的药品分子式研究了一下,我发现那个分子式有些熟悉,后来我突然想到,我们在对一种蝮蛇的血清分析研究时曾经得出过与此十分类似的一个分子式,我想那种蝮蛇的血清或许对这种*有破解作用,唉,只可惜……”
白衣夜哭女(5)
“可惜什么?”
“这仅仅是一种突然的假设而已,因为手头一直没有这种血清,还未进行过实验,结果现在这种*就在国内出现了!”
尽管专家一直保持眉头紧皱的样子,但张之谦还是感到眼前一亮。
“那现在不正好可以实验一下吗?这种血清在哪里能搞到?国内有吗?”
“嗯,在云南有个蝮蛇研究基地,那里就有。”
“云南?”张之谦的心一凉,焦虑地道,“我们倒是可以与云南公安厅取得联系,让他们帮忙,不过,不知病人还能坚持多久?”
专家摇摇头,道:“这个不好说。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联系血清吧,越快越好!”
事情比预想的要顺利许多,在与云南公安厅取得联系之后,他们立刻给了反馈信息:血清已经找到了,而且第一时间送上了飞机!
不过,血清要到张之谦或者专家手里,至少得到第二天的晚上。
医生查完房离开后,张之谦疲惫地坐在急救室外面走廊的椅子上,将头斜靠在墙上,闭上眼睛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太累了,不仅是因为从昨天的枪杀案发生后他就一直奔忙,还因为他心底说不出的重压感,他感觉此刻的自己简直就像被困在了一条狭窄的石头缝里,浑身动弹不得,四周只有无尽的冰冷。
“张队长!”
张之谦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助手白灵正端着一个白色的餐盒站在跟前,尽管白灵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但张之谦知道,这个近两天来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打下手的助手也一定累坏了。
“饿了吧,吃点吧。”白灵将餐盒递过来。
张之谦挣扎着坐起身,不好意思地道:“是有点。”
他把餐盒接到手里,突然想起来什么,道:“对了,你吃过了吗?”
白灵点点头:“我刚在下面吃过了。”
张之谦有些愧疚地道:“这两天,你也一定累坏了吧?”
“哪有呀?比起张队长来,我可算是轻松多了!”
张之谦不好意思地笑笑,没再说什么,低头往嘴里扒饭。
“你去休息室里吃吧,我在这看着。”
“不用了。”
“休息室离这就几步远,不会有问题的,再说了,有事我就叫你!”
张之谦抬手看看表,还差十分钟到晚上九点,从云南飞过来的班机到赤板是晚上九点半,他已经安排人去接了,不过接机人员接到血清最快到这里也得在晚上十点钟以后。
他点点头,道:“也好。”然后他透过急救室的玻璃门朝里看了看,低声道:“随时盯着里边,虽然两天了都这样,也保不准会有什么变化!”
白灵点点头,道:“你放心吧。”
“嗯。”张之谦点点头,端着饭盒朝走廊尽头的休息室走去。
此刻对于张之谦来讲,饥饿和胃口是两码事,他三下两下把餐盒里的东西扒进肚子里,他甚至不知道餐盒里都有什么,只是原先比较强烈的饥饿感明显减轻了。
饥饿感没有了,他却又感到了一阵空前的疲惫,他索性将身体靠在沙发的后背上,决定休息五分钟。
“咚咚咚!”
突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将张之谦从混沌状态里惊醒过来,他一个激灵站起身,迅速拔出别在腰间的枪跑了出去。
急诊科不同于其他科室,也不同于病房楼,病人在经过抢救手术之后一般会转到相应科室的病房里去,当然对于抢救失败的死亡病例除外,所以通常情况下急诊科是没有人值班的。
而公安局送来的病人,也就是中*的司机情况则有些例外,一是他的抢救并不成功——至少目前是这样,再就是他是枪击案重要的目击证人,所以警方与医院协商后,决定还是让他留在急救室里,这样也便于警方采取保护措施,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