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SI犯罪现场-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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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了。艾伦。”
两小时后,穿好衣服的谢雷走进卧室,以友好的微笑面对被绑在椅子上的艾伦。“现在你安全了,他不会报警,会和我一起保护你。”
艾伦只有头能活动,他将头转向谢雷,打量着谢雷的脸色。“你刚才叫的像杀猪一样,被男友干的很爽吗?如果我干你……你也会这么叫吗?”
“闭嘴,艾伦。”
艾伦露出淫/荡的神情,“你总能让人欲/火中烧。”
“如果你想戏弄我,我会把你的嘴缝上。”
艾伦挑起一侧的嘴角:“你才不知道危险就在眼前呢。”
“至少你觉得在我这里是安全的,不是吗?不然你又为什么来找我?”
艾伦不言语了,“你说过我可以相信你。而你不能……”
“是谁把你掐伤了,艾伦?”谢雷在努力的劝说,“我发誓,无论是什么人在背后威胁你,我都能保护你。”
“你做不到。”艾伦无情地说。“你说过你要帮助我,我也希望你会那样,可你并没有。你也总以为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可你大错特错。”
“好吧。在你这样贬低我的时候,是否愿意给点真正的提示呢?如果你是想要我帮助你,而不是怀有其它目的,或者我还是应该把你送去警局。“
“你就是个笨蛋。”艾伦说,“如果我一开始就相信你,什么都说出来,我早就死了。”
“好的,我明白那个人就在我身边。好,我向你保证,从现在开始,你对我说的,不会有我之外的任何人知道。”
艾伦瞥了一眼谢雷,思索片刻,“好……不过,我只给你一点提示。只是提示而已。就算你又失败了,也不会连累到我。”
“什么提示?”
“为什么你们不去调查那个大富翁呢?跟踪他。我敢保证,他今天一定有麻烦了。”
第44章 焚尸案(三十三)
昆尼尔一天来的行踪都没有什么可疑。
他几乎没有离开他的豪宅。
记者们早就听说拘留了一个嫌疑犯的消息,这使得昆尼尔的豪宅外面再次成为记者安宫扎寨之处。大街上全是摄影师在游荡着,忙着将大宅外围的景观摄入镜头。而负责直播的专家正在测试声音效果。
谢雷在想,究竟有没有人想过也应该关注一下其它三位受害者的家人呢?
他和佟阵把车子停在记者车子的对面,靠近豪宅大门的一侧。
“我们正在被艾伦牵着鼻子走。”佟阵停下车子后对谢雷说,“我们不能对任何人透露,甚至专案小组,我们没有帮手。难道你连Greg(小G)也不信任吗?”
“我不怀疑Greg(小G)。但我选择相信艾伦的话。那个凶手总有办法知道我们在做什么?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看到谢雷要打开车门,佟阵向他瞥了一眼:“昆尼尔以为你已经被踢出了专案小组,上一次的事,你不会以为他能这么快忘记了吧。我一个人去。”
谢雷并不想放弃观察昆尼尔的机会,何况艾伦提供的线索只有这一条,“你可以说我现在只是你的司机。”
“这个方法我用过一次了。”佟阵说,“放弃吧。”他独自下车去,“放心,我会把关于他的任何细节都告诉你的。”
谢雷透过车窗注视着佟阵走向昆尼尔豪宅的入口。两名来自昆尼尔公司的保安员把守着大门,他们的身上都挂着对讲机。佟阵扬了扬他的身份证件,他们就挥手让他进去了。
谢雷真想跳下车去,也用自己的证件试一试。
昆尼尔的律师出现在房子的门口来迎接佟阵,他阴沉着脸,目光越过佟阵,向车子这边遥望,恰好与谢雷的目光对视上。谢雷取过一份报纸摊开来,假装看报,他的姿势是那样轻佻而特别,存心想把那个律师气的七窍生烟。
佟阵顺着那律师的目光回头看了谢雷一眼,挑了下嘴角,径自走进房子里去。律师满脸不悦地跟在他身后。
谢雷坐在车子里,一边打量着昆尼尔的宅门,一边思索着艾伦的话。‘你们为什么不去关注那个大富豪?’
警方并不是不关注昆尼尔,可是关注他并不是轻松的事,有太多的人维护着他、听命于他。和他见上一面就像去皇宫面见皇帝一样,连问话也要顾及他的心情,更别说随时进行调查了。
这样的人物是侦探们在案子中最不愿意遇到的。
从另一个方面来讲,他又有充足的被罪犯盯上的理由。因为他富有。
穷人忌恨富人,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人类的天性了。
不过这个案子的动机并不是如此。如果受害者只有兰博特一个人,那可以看成是针对富人的报复或是其它相关的理由。可其它的三名受害者,他们都贫困潦倒,身处社会的最底层。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兰博特的身份和其它几名受害者显得格格不入——假如他确实是受害者的话。
第三具尸体的真实身份,至今依然无法确认。这一点让谢雷感到心烦。
假如那具尸体不是兰博特,那兰博特只能有一个身份了——凶手。
……
佟阵很快就返回来了。
律师一路把他送出来。并站在门前一直看他上了车。
“这么快就完了?”谢雷疑惑地问。
佟阵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昆尼尔病了,他只出来和我说了一句话。”
“说了什么?”
“他说他今天不会有任何麻烦,让我不必担心,只管去调查案子好了。”
“早料到会是这样。”谢雷说。
佟阵把车子绕到豪宅另一边的街道上去,直到看不到那个一直站在门前的律师。他忽然对谢雷神秘地笑了一下:“知道他不会配合,我早做了准备。”他从出发时拎上车子的一个包里取出一个收音机模样的东西,递给谢雷。
谢雷愣了一下:“这是什么?窍听器的信号接收装置吗?”
“是的。这是缺乏帮手的无奈之举。我把微型窍听器贴在昆尼尔的衣服后面了。余下几个小时,我们就等着好了。”
“这就是你在联邦调查局学来的所谓的精英调查方法?不过是些私人侦探的小伎俩。”谢雷不失时机地讥讽,不过他忍不住笑逐颜开,他很乐意监听昆尼尔,这可是揭开这个富豪神秘面纱的大好机会。“把车开到大宅的后面去,”谢雷指挥着佟阵,“从那里能看到昆尼尔书房的窗子。”
“你怎么知道?”
“我曾经跟踪艾伦去过宅子的后面。”
“艾伦?他和昆尼尔……有什么关系吗?”
“不清楚。但艾伦说他只是从新闻上看到过关于昆尼尔的报道,知道是其中一个受害者的父亲,所以好奇地跑来看他。当然他还说了另外一个理由……”谢雷一股脑地把那天跟踪艾伦来到这儿的情形向佟阵讲述了一遍。
佟阵眯起眼睛望着谢雷:“我不知道你凭什么判断艾伦是无辜的。我倒觉得他根本就是骗子。他在耍你。”
“他确实是个骗子,但在这个案子当中……”
“你不必在陈述你要相信他的理由了。反正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佟阵将车了悄悄地驶到昆尼尔大宅的后面,隔着大宅后院的游泳池和一些石制的雕像,能看到房子后面的几扇窗子,昆尼尔的身影正出现在一扇窗子里面,他坐在一张桌子的后面,一动不动地看着手中的几张纸。
“他在看什么?”佟阵说,“也许他今天确实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一天都没有去他的公司。”
谢雷对着那扇窗子注视了片刻:“也许他手里拿的是兰博特的乐谱。”
窍听器的扬声器里许久都没有传来一点声音。谢雷叹了口气,“如果他打算就那样坐着,我们就什么收获也不会有了。”
话音刚落,昆尼尔从书桌后面站起来了,他穿过房间,身影出现在另一扇窗子里,他坐到一架钢琴前。
不一会儿,扬声器里传来断断续续地、不连贯的弹奏钢琴的声音,
他用一根手指敲出一个又一个单调的音符,
那声音,像一只折翅的鸟,在垂死前一声接一声地悲嚎。
“他在弹什么?”佟阵禁不住望了一眼谢雷,在他听来那曲子简直是难听死了。
“兰博特的乐谱。”谢雷轻声说,他从汽车的后座把艾利克斯转交给他的兰博特的一些乐谱拿在手中,挑了一张递给佟阵来看。
我是死了。
我的需要还活着。
使我继续前进,
使我继续期待。
他会不会要我?
他会不会伤害我?
他会不会爱我?
——HR。
音符渐渐被昆尼尔弹奏的连贯了。
渐渐地听出那种悲伤的气氛。
不知为何,这段音乐忽然攫住了谢雷的五脏六腑,那些词句也深深地刺痛了他。
他眯起了眼睛,感觉到自己的思维跳跃到昆尼尔那里去了,
他竟然感受到了昆尼尔的内心……
他的内心,充满了焦虑、负罪感、渴望、痛苦以及一切难以描述清楚的糟糕情绪。
这众多的复杂感觉在他的体内纠缠成一团,不断地增大压力,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就要爆炸。
他感觉窗外是一片黑暗,这黑暗把他的房间也变成黑色、褐色、灰白与死灰的组合。
他的目光落在墙上这十年内与许多重要人物合影的相框上,其中一丝余光落在这些照片的一角——兰博特的照片上。
兰博特的照片被他摆放在远离中心的位置上,根本不会引人注意。
这种安排现在让他产生一丝微妙的羞愧——对兰博特的羞愧、对自己的失败和错误的羞愧。
那些警察逼他说出全部真相,他们想要知道全部的真相。
可那些黑暗的片段,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羞愧与恼火如同硫酸一样流过他的血管。
让他更为激烈地弹奏着这让人痛苦的曲子。
我是死了。
我的需要还活着。
使我继续前进,
使我继续期待。
他会不会要我?
他会不会伤害我?
他会不会爱我?
电话铃忽然响起来,好像剃刀一般沿着他的神经锋利地切割下去。他用一只颤抖的手抓起电话。
“喂?”
“爸——爸,爸——爸,爸——爸。”电话听筒另一边传来的声音是如此凄厉。“快来看我呀。带来我想要的东西。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现在就想要。”
他使劲咽下涌到喉头的胆汁。“如果我照办,你会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在那儿?”
“爸爸,你会不会爱我?”
“求求你。”他低声说,“我会给你想要的东西。”
“那样的话你就不再需要我了。你不会想要我保存的东西。但你还是要来啊,你要为我而来啊,说呀,说你会来吧。”
“会的。”他喘了一口气。
挂上了电话后,他哭了起来。
眼泪涌出他的眼眶,在他的脸颊上燃烧,模糊他的视线。
他打开他的书桌右手边靠底下的一个抽屉,拿出一把粗糙的格洛克9毫米自动手枪,轻轻放进脚边那个黑色的野营袋里。
他走出房间,野营袋拿在手中沉甸甸的。接着,他离开家,开车驶入黑暗之中。
……
谢雷忽然从昆尼尔的思绪中醒过来了,因为佟阵正在摇晃他的肩膀。
“你有没有在听?窍听器里传来的声音?昆尼尔接到的这个奇怪的电话,很像是勒索电话,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