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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最后一个被诅咒的家族-第37部分

小说: 最后一个被诅咒的家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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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分第二天
  坐在雪橇上,华夏那些也暗含威胁的话又在我耳朵里逛来逛去。我那由那些话引出的对妹夫之死更多的疑惑与猜测也在我的脑子里膨胀着,像要把我的头盖骨胀破似的。而我已经感到了它暴裂前的疼痛。                        
第二天(中)(1)
  坐在雪橇上,华夏那些也暗含威胁的话又在我耳朵里逛来逛去。我那由那些话引出的对妹夫之死更多的疑惑与猜测也在我的脑子里膨胀着,像要把我的头盖骨胀破似的。而我已经感到了它暴裂前的疼痛。
  雪橇滑过山道,在寺院前停了下来。寺院朱红色的大门开着,有人从中进进出出。我和华夏夹在众人中走了进去。一进寺院,整个人就像一下子陷入了香烟的阵仗里,四处都是燃香味。大雄宝殿前的方石鼎里插着高高低低的成把成束的燃香。淡白色的烟气被大雪带来的低气压压着,一从香束上生出来就落在院子里,呈半凝固状态的汤膜一样充溢的满院子都是。这景象让我想起我不久前做的那个噩梦,大梦里我的婴儿就在这样大雾般的烟里叫着……一时间一种比四面的大山还有威胁性的东西向我压了过来……烟的后面,一群人站在大雄宝殿侧门前。看到这些人我才想起今天是农历十五,是侍佛的日子。那些人想必是侍佛的仪式完毕后又吃过了斋才又聚到殿前来的。我和华夏走到近前时,见一个穿着黄色中衣披赤色祖衣的僧人站在这些人中间。僧人看见我们,确切地说是看见华夏之后,向她合什为礼,打了个问讯后,便自顾自地向众人说:“堪骇娑婆浊世,凡夫颠倒昏迷。恶缘炽善缘微,愁杀眼光落地。今世因循不悔,他生欲忏无期。怨仇迭报不差移,曾见何人逃避?这话就是要劝人向善,知恶而悔,或许可解恶业,如果不知改悔,有一天恶业成熟,那时必遭果报。可是怎么样忏悔呢?知道错了,而发愿不再犯,那就是后悔了,照样可以成佛。就是说发一善愿而成菩萨,一恶念就造恶业。佛在未成佛之前曾为忍辱仙人,在山间树下打坐时歌利王带来的一些王妃宫女来到忍辱仙人面前,膜拜,顶礼并且恭敬地请求他说教。歌利王随后至此,看到了这情景非常生气,就下令把忍辱仙人的两手,两足,眼睛,耳朵,鼻子一一割下来。忍辱仙人在第一只手被割下来时就发愿说:我成道后第一位要度的人就是斩断我手的那个人。后来,佛得道后,真就去度歌利王。那时歌利王也知道错了而生出了忏悔之心,他就皈依了佛门。你们看,歌利王作的恶不能说不重,可他忏悔的心一发,照样可以成佛成菩萨,众生皆有佛性啊……”
  我不觉听了进去。众人和我一样,都被这僧人的话打动。一时间大雄宝殿前的院子里静悄悄的,除了讲经僧人那洪亮而温和的声音抑扬顿挫地响着外,只听得见雪花飞落的细声。我的衣袖被人扯了扯,我扭头就见华夏那写满不屑的脸。
  “走吧,我们还有比听故事更重要的事呢。”华夏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烦地说着,率先向小佛堂那边走去了。我只好跟在她身后离开了那些人和那个给我以安慰感的僧人。
  进小佛堂里有一会了,我还在想着那个僧人讲的话。我看着壁画上的雷余,脑子里想的全是:忏悔!忏悔!高祖父大概没少听类似刚刚的那个僧人讲经时所说的那些话,因此他才想用宗教的力量来抵抗那个诅咒吧。这样做未尝不是一个好的解脱方式。
  “这小罐子保存了这么多年还这么好,真是不错。”华夏含笑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把注意力从壁画上挪开,就见妹妹抱着个朱红色的小罐子走了过来,刚才在大殿里的,也是从中午的餐桌上就引出的坏心情一点都没有了。那小罐子朱红色,呈球形。这个形状美丽的瓷器一落到我眼里,立即就在我思维的底层激起了回忆的涟漪。我想起这个小罐本来是我们家里装盐用的。姨母的遗体被村里人在荒野里焚烧后,母亲因为找不到东西盛放姨母的骨灰就哭着把罐里的盐全倒在了村中的大井里,又用大水桶打上井水来把小罐子洗净了,还把洗小罐的水全倒进了井里。当初母亲哭着洗小罐子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当看到母亲把脏水也倒进井里的时候,我还问母亲为什么把埋汰的东西倒井里啦。母亲边哭边说,那是毒药,只要谁的心肠坏,喝了井里的水就会肠穿肚烂,就会死。那时我的年纪虽小,但也体会到了母亲无处渲泻的悲愤。母亲的那些话我和谁也没说。只是提心吊胆地等着村里谁家有人死。后来村里真有一个老人死了。尽管那人死时已经与母亲洗盐罐的时候隔了很长时间,但我也对母亲充满了神秘的恐惧心理。这心理直到我又长大一点懂事了才消除。
  华夏捧着那个小罐子扭着笨拙的身子向我走来时,我才意识到是行动不便的妹妹一直做这做那的,而我,她的健康而敏捷的姐姐却站在一旁发呆。
  “是啊,这小罐子好像比以前还新鲜呢。――这个壁画你仔细地看过了吗?”
  “看过啦,怎么啦?”
  “我觉得高祖父在让人画这副画的时候忏悔的心情一定是很急切的。”
  华夏听了我的话,哈地一笑,说:“忏悔?只有善良的人才知道真正的忏悔。……我问你一个问题,这世上还有善良的人吗?”
  没等我回答,华夏就接下去说了一些话。从而我知道华夏其实并不想要我的回答,她只是把那个问题作为她要说出那些话的引子。“这是今天早上你没起来之前,于阳问我的话。――于阳那个人挺有意思的,他说他现在变得很坏,很不象样。可是以前是好的。好的时候他会画画,坏了后他就什么都画不出来了,他说艺术是美啊,他变坏之后就再也画不出什么来了。他失去生命的源泉了……他还问我他还能不能变得和以前一样,变得和我一样。我怎么知道他以前是什么样呢?可你没看他那认真劲呀,好像我是什么神仙,我说一声能他就能变的和他希望的一样似的。我当时就说能。他就乐的不行,一乐就把你吵醒了――不知怎么的,他问我世上还有没有善良人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我们上高中时那些同学是怎么对待我的事来了。那些同学平时看起来是多么善良友好和蔼可亲啊。那时我怎么也弄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对我那么冷酷残忍。那件事要是换在别的女孩身上,就不会产生那么大的反应吧?(华夏所说的是我们在高中时发生的一件事。华夏在小学和初中的境遇和在村里时没有多大的区别。只不过初中以后,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们表示轻蔑的方式更含蓄而讲究方法了。初中毕业后,我和华夏双双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我的父母很高兴,他们已经预见到了女儿光明的前途。华夏也变了个人似的。她不再孤僻,胆小,而且很快就和同学们有说有笑地打成一片了。青春的美丽气息也从她身上焕发出来。现在想想我明白是考上重点高中这件事使华夏自信起来。而接近成人意识的高中生也不会像小孩子般的恶作剧了。重点高中的学生们可以说是同龄者中的精英,他们个个显得那么文明儒雅彬彬有礼。这样的环境使华夏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在不自觉中华夏对自己也有了新的认识。能够和同龄的优秀者们在一起平起平坐,让华夏认为她并不是一个无用的可怜虫,她也是优秀的。华夏不知道的是,开家长会的时候,华夏的班主任老师和母亲说录取新生时,学校单为华夏开了个会。绝大多数的校领导都反对录取华夏。他们都认为一个残废还上什么学。最后校长说:“我们不应该因为孩子有残疾就因此剥夺了孩子学习的机会。这样的学生能考上录取率只有百分之一的学校非常的不容易。要是拒绝录取这个学生的话,那这个学生会怎么想呢?会不会对她的成长产生不好的影响?这些因素大家都要考虑。我建议录取这个学生。”这样华夏才得以上了高中,可以说高中的前两年是华夏最快乐的时期。在上高三之后不久,华夏经常跟我提起一个男生的名字来了。那男生是学校足球队的队员,在操场上跑起来奔马一样野。很多女生都偷偷恋慕他。那年冬天,事情开始发生时我并不知道。我和华夏虽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年级,但她学文科在二楼,我学理科在一楼,除上学放学时我们在一起走外,没事我们很少到对方的班级去。那年冬天,一个晚自习的课间,我坐在教学楼的楼梯口处休息的时候,一帮男生走了过来,他们看见了我,其中的一个就怪声怪气就说:“某某某我爱你,来,我来吻你啦。”说着他嘻嘻地怪笑着,一手一划一划,一腿一拖一拐地在其他人的轰笑中向我走了过来。那姿态是华夏走路的姿态。我一下子站了起来。那人站住了。“认错人了,认错人了。”他们说着没趣地走进楼里去了。我敏感地感到他们认错了人,他们本来以为我是华夏。下晚自习回家的路上,我问华夏是不是有谁欺负她了。华夏摇摇头没吱声。脸上露出已在她脸上消失了好久的忧郁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和华夏越来越亲近了,我一直充当着她的保护者。我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她。第二天课间,基于某种说不清的担心,我上二楼去找华夏。刚上二楼我就觉出怪异来。二楼的走廊两边夹道站满了男生。这些男生看着我的眼神是意味深长地窃笑着的。或许从他们当中一些人的身上发现了他们不自觉的行动中露出的某种暗示,我向走廊一边的结满了厚厚霜花的玻璃上看了过去。玻璃窗厚厚的霜花上面写满了字。每扇窗上都有!那些字的意思因为表达的巧妙更易让人产生卑劣的联想。因为含蓄增加了想象的空间而使那内容更恶毒更有杀伤力。这些标语似的,或是大字报似的玻璃窗上所写着的内容都是明确的或是暗示性地指向华夏。看在我的眼里那些字立即化成一柄柄闪着冰霜般寒光的利刀,带着冰霜的温度一齐扎到我的心脏上。我快步走到华夏的班级门前。在推开门之前我看到了那张漫画。立即愤怒让我的大脑在一段时间里形成了空白,接着锥心的痛苦在我的心口曝炸。我几乎忍不住要大哭起来--我想华夏在看到那张漫画时的感觉只会比我更强烈。那漫画最大限度地夸张丑化了华夏身体的畸形。画的下半部用最恶毒最肮脏的话写着漫画的说明,其中的一句是:最无耻的贱货怪物的宣言:“我是最美的美人,某某某爱我吧!”我一把撕下漫画,闯进教室。
第二天(中)(2)
  “谁干的?谁干的?!”我强压着要哭的冲动,挥着那张漫画说。
  教室的一个角落里飘出一声轻笑,然后就没有动静了。一些人没事似地低着头,一些人看笑话似地看着我。我不知找谁为攻击目标,每个人看起来都像同谋,每个人看起来又那么无辜。
  我气极了,走到华夏的座位旁边,把那张漫画拍到她桌上说:“你怎么允许别人那么对你?你怎么不去告诉老师?”
  华夏脸色苍白--我想起她这样苍白着脸已经有很多天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漫画说:“这张漫画已在门上贴有三天了,老师要是想看到的话也应该早都看到了。可是直到今天你来才把它撕下来。--我想看看最后是谁把它撕下来的,也想试试我能忍受多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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