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罗门王的宝藏-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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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帽子和外套,现在正把它们仔细地叠起来,备好待穿。当检查到衣物在这次可怕的旅行中造成的无数裂缝和破绽时,他悲伤地摇了摇头。然后脱下鞋,用一把蕨类植物擦了擦,最后又用一块从“英格”肉上小心留下的油脂擦拭了一番,直到看起来差别不大才停下。他透过眼镜仔细地检查着鞋,然后穿上,开始了一个新工作。他从一个小袋里取出一把梳子和一个小镜子,仔细地打量着自己。很明显,他并不满意,因为他开始小心地整理自己的头发,然后停下来,看看效果,仍然不是很满意。他摸了一下下巴,胡子已经有十天没有刮了,现在长得十分浓密。
我想:“他肯定不会现在刮胡子吧”。但是他却真打算刮。他拿出了一片装在靴子里的肥皂,在河里彻底地洗了洗,然后又从袋子里拿出了一把剃刀。事实证明,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因为在刮的过程中他不停地呻吟着。看到他奋力地剃又粗又短的胡子,我笑得肚子都疼了。一个人在这种环境下,在这种地方,只用一片香皂来刮胡子,看上去真是一件非常古怪的事情。最后,他成功地将右边的脸和下巴刮干净了。正在这时,我看到一道闪光突然飞过他的头边。
古德惊叫着一跃而起。如果拿的不是一把保险剃刀的话,他肯定会割断自己的喉咙。我也跳了起来,但没有惊叫,我看到在离我不到20步、离古德不到10步远的地方,站着一群人。他们个子高大,古铜色的皮肤,其中有一些人穿着宽大的黑色羽毛编成的羽衣和豹皮短披风。站在前面的那个年轻人,大约有17岁,手仍然举着,身体向前倾,一副希腊雕塑标枪手的姿势。很明显,那道闪光是他投的武器。
我看到一个老兵模样的人走出队伍,抓住那个年轻人的胳膊向他说了些什么,然后向我们走来。
这时,亨利爵士、古德和乌姆宝帕抓起了他们的步枪,威胁着向他们举起来。这群当地人仍然向前逼近,我突然想起他们根本不知道步枪是什么,或者说他们对于枪根本就不屑一顾。
“放下枪!”我对其他人说。我明白只有和解才是安全的方式。他们放下了枪,我走到前面,对着那个拉着年轻人的老人说。
“你好,”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语言,就用祖鲁语问了声好。令我吃惊的是,他听明白了。
“你好,”这个老人回答道,不,实际上他用的是同一种语言,是一种非常接近的方言,我和乌姆宝帕都能毫不费劲儿地听懂。事实上,后来我发现,这个人说的这种语言是一种老式的祖鲁语,与我们说的语言属于同一语系,那关系就像乔叟的英语和19世纪的英语一样。
“你们从哪儿来?”他继续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们三个人脸是白的,第四个人的脸像我们母亲的儿子?”他指着乌姆宝帕。他说这话时,我看了看乌姆宝帕,他说得对,乌姆宝帕非常像我们面前的这些人,高大的身材也很像,但是我没有时间来细想这些巧合。
“我们是陌生人,是为和平而来,”我回答道,为了让他听懂,我语速非常慢,“这个人是我们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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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所罗门大道(5)
“你撒谎,”他回答道,“没有陌生人可以穿越万物不生的大山,但是你们撒谎也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你们是陌生人,就必须得死,没有陌生人能够生活在库库安纳人的土地上,这是国王的法律,陌生人,就准备去死吧!”
听到这话,我有点吃惊,尤其是当我看到他们中有人把手偷偷地伸向腰间沉重的大刀时,我更加吃惊了。这里好像每个人都挂着一把沉重的大刀。
“那个乞丐说什么?”古德问。
“他说要杀死我们,”我冷冷地说。
“噢,上帝,”古德呻吟着,同时,他像平时不知所措时一样,用手把假牙拽了下来,又把它们吧嗒一声飞快地安到下巴上。这是最为幸运的一个动作,紧接着,威风凛凛的库库安纳人群中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人群飞快地向后退了几码。
“怎么回事?”我说。
“是他的牙,”亨利爵士兴奋地说,“他动了一下牙。把它们拿出来,古德,拿出来!”
他听话地把牙套拿下来,放进了法兰绒衬衫的袖子里。
接下来,好奇心战胜了恐惧,人们慢慢向前走过来。很明显,他们现在已经忘记了要杀我们。
“怎么回事,陌生人?”这个老人指着没有穿别的东西,只穿着法兰绒衬衫和靴子,只刮了半边脸的古德,一本正经地问,“那个人穿着衣服却光着腿,苍白的脸上一边长着毛发一边却没有长,戴着一只闪闪发光透明的眼睛,还能把牙从嘴里拿下来,然后再随心所欲地放回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开嘴,”我对古德说,古德马上卷起嘴唇,像一只愤怒的狗一样对那个老绅士裂了一下嘴,露出了两道淡红色的牙床,就像新生象的牙齿一样。那些人看得目瞪口呆。
“他的牙呢?”他们大喊道,“我们刚才明明看到了。”
他慢慢地转过头,做了一个避讳的、不屑一顾的手势,一只手飞快地放进嘴里。然后,他转过来,咧了一下嘴,瞧,嘴里又露出了两排可爱的牙齿。
刚才向古德掷刀的那个年轻人一下子坐在了草地上,开始因恐惧而发出长长的嚎叫。而那个老人,则吓得两腿直打哆嗦。
“我知道你们是神灵,”他结结巴巴地说,“女人生下的人会一边脸上有毛发,一边脸上没有吗,或者有一个圆圆的透明的眼睛吗,或者能够把牙移动,融化后再长出来吗?原谅我们吧,我的主。”
确实幸运,不用说,我迅速地抓住了这个机会。
“恩准,”我带着帝王般的微笑说,“而且你们应该知道事实,我们从另一个世界来,虽然我们和你们一样是人。”我接着说:“我们来自晚上闪烁的那颗最大的星星。”
“噢!噢!”那些惊讶的土著人齐声惊叫道。
“是的,”我继续说,“我们确实从那里来,”当我说着令人惊异的谎言时,再次露出亲切的微笑。“我们到这里和你们呆一小段儿时间,为你们赐福。朋友们,为了这次旅行,我做了充分准备,已经学会了你们的语言。”
“是这样,是这样,”他们齐声说。
“我的主,只是你学得实在是太糟糕了。”老人插话说。
我愤怒地盯了他一眼,他吓得哆哆嗦嗦。
“现在,朋友们,”我继续说,“你们可能认为,经过长途跋涉后,我们应该为遭到这样的接待而进行报复,也许应该扭断那只失敬的手,简单说吧,就是向那个牙齿可以移动的人的头上掷刀子的那只手。”
“我的主,饶了他吧,”老人恳求道,“他是国王的儿子,我是他的叔叔,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儿,我必须为他负责。”
“是的,确实如此,”那个年轻人强调道。
“我看你们是在怀疑我们的能力吧,”我继续说,根本不去注意他们的一唱一和,“等一下,我会让你们看看我的能力。过来,你这个狗,把那个会说话的魔管递给我。”我用粗鲁的语气对乌姆宝帕说,然后歪头朝我的快枪使了个眼色。
。。
第七章 所罗门大道(6)
乌姆宝帕马上反应过来,把枪递给了我。
“尊敬的主,给你,”他对我鞠了一躬。
就在要步枪之前,我已经发现了在大约70码的地方有一只小羚羊站在一块岩石上,此时,我决定冒险去打它。
“你们看到那只羚羊了吧,”我向面前的人提示了一下,“告诉我,女人生的人可能从这里用声音杀死它吗?”
“不可能,我的主。”老人回答道。
“但是我可以杀了它,”我平静地说。
这个老人笑了,“这是我的主无法做到的,”他回答道。
我举起步枪,瞄准那只羚羊,这只羚羊很小,射不中也情有可愿,但我知道这次决不能失手。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举起步枪,那只羚羊像石头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砰!扑通!”羚羊向空中跃起,然后像门钉一样跌在岩石上。
面前的人群中发出恐惧的呻吟声。
“如果你们想要肉的话,”我冷静地说,“就去把那只羚羊拿过来。”
那个老人打了一个手势,一个随从跑过去,一会儿就把那只羚羊扛回来了。我注意到这次射击很完美,正好击中了羚羊的肩后。他们围在可怜的动物尸体旁,惊愕地看着子弹孔。
“你们看,”我说,“我没有说空话吧。”
没有人回答。
“如果你们仍然怀疑我们的能力,”我继续说,“你们中间出来一个,站在那块岩石上,我在他身上试一下,就像那只羚羊一样。”
看起来没有一个人想接受这种挑战,最后,国王的儿子说话了。
“这是个好建议,那你——我的叔叔——站到那块岩石上试试吧。魔法只能杀羚羊,肯定不会杀死人的。”
这个老人很明显不接受这个建议,实际上,他看上去受到了伤害。
“不!不!”他急切地说,“我的老眼已经看清楚了。这确实是魔法,我们把他们带给国王吧。如果谁想进一步证实,谁就站到那块岩石上,听听魔管给他说什么吧。”
人群中传来急切的反对声。
“不能把魔法浪费在我们身体上吧,”一个人说,“我们已经满意了,我们的魔法都做不了这样的事儿。”
“是的,”那个老人语气缓和了许多,说道,“确实没有。听着,星星上的孩子们,眼睛发光、牙齿可以移动的孩子们,能发出雷鸣声音杀死远处动物的孩子们,我是因法杜斯,库库安纳前国王卡法的儿子,这个年轻人叫斯克拉卡。”
“他几乎杀了我,”古德嘟哝道。
“斯克拉卡是伟大的特瓦拉国王的儿子。特瓦拉国王有1000个妻子,是库库安纳民族至高无上的首领和统治者,是所罗门大道的守护者,是敌人的恐怖克星,是黑魔法的继承人,是上万勇士的领导者。独眼的特瓦拉,象征着恐怖和黑暗。”
“那么,”我傲慢地说,“领我们去见特瓦拉吧,我们不想与下层人和下属说话。”
“好的,我的主,我们会领你们去,但是路很远,我们出来打猎,走了三天才到这里。但我的主如果有耐心,我们会带路的。”
“好的,就这样,”我不在乎地说,“我们站在时间前面,因为我们不会死。我们准备好了,前面带路吧。但因法杜斯,还有你,斯克拉卡,小心点,别跟我们耍花招,别试图给我们设陷阱,因为还没有等你们的泥脑袋想出招来,我们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就等着我们的报复吧。那个透明眼睛、光腿和半边头发的人会毁掉你们,穿过你们的土地。他突然消失的牙齿会自动进入你们身体,吃掉你们、你们的妻子和孩子。魔管也会和你们大吵,把你们弄得像筛子一样,小心点!”
这番宏篇大论收到了应有的效果,事实上,几乎是多此一举,因为我们的朋友们对我们的力量已经铭记在心了。
老人地鞠了个躬,咕哝着“库姆,库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是他们最崇敬的称呼,在祖鲁语中相当于“陛下万岁”。他转身对随从们说了句什么,这些人立即去拿我们携带的杂物,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