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的诅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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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良听了哭笑不得,“管它是什么,就当它是纪念品吧。”
突然,桌上的电话响起了清脆的铃声,一声连着一声像索命一样。
(3)第四章:诡异的村庄
光良拿起了电话,原来是哈尼,他通知两人就要出发了,光良和踢踢连忙下楼。
一辆小客车停在阿斯旺酒店门口,哈尼那边除了美女巴希洁外,还有一个浑身长着疙瘩肉身材粗壮的随从,名字叫作赛义德,一看就是干脏活的保镖,再加上一个当地小个子司机,总共一行六人向阿斯旺南部进发,前方就是埃及的南部邻国苏丹,地球上最动荡不安的国家之一,那里完全属于黑非洲的世界了。
从阿斯旺向南走,一路上都是空荡荡的,几乎见不到什么车辆,但是偶尔却能见到裹着白色缠头布的黑人慢悠悠地驾着驴车,露出一口明晃晃的白牙启齿而笑。天高云淡,天地间苍茫辽阔,颇有一番天苍苍野茫茫的情怀。路边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长着一垛一垛不规则的野草,不时有某只野兽迅猛跑过,空气中生长着一种叫原始的欲望。
赶了一天的路,光良和踢踢都感觉有些疲惫,坐在第二排位置上的哈尼不时地发着手机短信,似乎是在跟某人进行着热线联系。半天都没有看到有人烟的地方,不过在暮色升起的时候,前方朦朦胧胧地出现了一个小村庄,哈尼松了一口气,招呼大家下车休息,他自己先一把推开车门,“这大概是埃及…苏丹的边境城市阿迪哈勒发附近的地方了,这些狗崽子跑得可真够远的。”
这是一个典型的黑非洲村庄,杂七杂八地搁置着一间间圆柱形的土砖房屋,上面搭着圆锥形的棕榈叶房顶来遮风避雨,房屋的外墙上挂着长矛、斧头和弓箭等物,看来这个村庄里的人是以狩猎为生。
突然,走在前面的哈尼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转过身来迷惑不解地说:“你们没觉得这里很安静吗?这儿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像是所有人都一下子蒸发了一样。”
这时众人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大家面面相觑。的确,树上还挂着孩子的小短裤,烟囱里冒着袅袅的炊烟,门口瓦罐里的水还在热腾腾地冒着气泡。但是村子里的人呢?该死的,连个人影子都没有。
他们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卷走,还是被更可怕的灾难袭击了,他们还活着吗?这个村子里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这里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一堆堆问题像狮身人面像横亘在众人面前,让人无法呼吸。
这是一个沉默而安静的村庄,夜色徐徐降临,一团团白雾在村庄里飘荡着。现在有三种方案,第一是继续赶路;第二是返回阿斯旺;第三是在村庄留宿。头两种方案都不太现实,首先是油箱里快没油了,其次是夜晚道路艰险,更容易发生事故。于是第三种选择,在这个奇怪的村庄里留宿,其实已经变成了唯一的选择。
身体强壮的赛义德粗声粗气地喊了起来,“不管怎么样,先把这些屋子一把火烧了再说,我看这些破茅屋就像是在装神弄鬼。”
(3)第五章:欢乐的陷阱
哈尼连忙阻止他,“先别乱来,看看形势再说,得找个地方歇脚,天色马上全都要黑了。赛义德,我们走在前面打头。”于是哈尼和赛义德两人打头,其余人殿后,六个人慢慢地走在僻静的村庄小路上,在黑夜中寻找一处有光明的地方。
黑非洲的天空深邃而高远,银色的月光洒在这片村落之上,像是给它罩上了一件诡异的外套,众人长长的影子投在地上,又似从土中突然钻出的鬼魅山魈。
突然,哈尼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侧过了脑袋,像是在努力倾听着什么,“你们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这时光良的耳中隐隐约约听到了鼓乐的声音,那是从九天飘下的音乐吗?踢踢的脸上也是一震,显然她也听到了。
越往前走,传到耳朵里的鼓乐声更加清晰,节奏明快的声音似乎传输着阵阵欢乐、愉悦和疯狂,走在路上的众人觉得心情也慢慢放松了许多,这应该不是来自邪神恶鬼吧。村庄并不大,只不过这条小路蜿蜒曲折,费了大家不少功夫。再往前走,就是路的尽头,模模糊糊地看见了一片树林,林子里透出了红色的亮光,仿佛是那里有某种东西燃烧了起来,显然,那里就是神秘鼓乐的源泉。
踢踢紧紧地攥着光良的胳膊,看得出心情比较紧张。光亮却轻轻笑了起来,“什么大风大浪没看过,还怕这个吗。”这时身旁巴希洁秋水般的眼神扫过光良,跆拳道冠军赶紧低下头,一路上光良都不太敢正视巴希洁,到底是什么原因,可能他自己心里也不明白。
众人慢慢地走近林子,喧闹的鼓乐声就在眼前,林子里还绰绰约约地有影子在晃动。哈尼让大家在外面等他,然后和赛义德先走进了林子里,谁知这一去就无影无踪,其他人不知究竟,只能在林子外焦急不安地苦苦等待着。
等得有点不耐烦的时候,前面的树枝晃动了一下,钻出哈尼那张微笑的脸,一双栗色的眼睛眨了眨,“快进来吧,好节目不要错过哦。”
一行人半信半疑得钻进了林子,等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原来林子中是很大一块空地,空地中央生起了一堆明亮的篝火,很多人正围着篝火手舞足蹈又唱又跳,看他们的装束打扮就是村庄里的居民。但让人费解得是,这些当地人突然跑到这里做什么?他们是参加一场狂欢吗?眼尖的踢踢发现,赛义德也在人群中伴随着鼓声浑身抖动着,脸上露出如痴如醉的欢快神色。
哈尼、巴希洁和埃及司机看到这种场面表情都放松下来,不过光良和踢踢还是有点云山雾罩,哈尼解释说:“这个村庄今天有人结婚,我们正巧赶上他们的婚礼了。”
果真在离篝火的不远处,坐着一对青年男女,两人都是皮肤黝黑,新娘并没有蒙面纱,肥肥胖胖面貌甚是丑陋,而且脖子上套着一个又一个铁环,显得脖子很长,似乎被人提起来一样。新郎瘦瘦高高的像是一根竹竿,表情非常滑稽。村民排着队从两人面前经过,走到跟前时都要把手中的礼品放下,像是贺喜的彩礼。大家定睛一看,其实只不过是些瓦瓦罐罐的东西。
踢踢看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光良赶紧瞪了他一眼,“笑什么,你带红包了吗?不然把你留在这里当新娘。” 踢踢吓得吐了一下舌头。
这时,哈尼把蹦得满头大汗的赛义德叫了回来,众人在边上坐下来。兴高采烈的村民也没功夫搭理这些过路人。哈尼小声对大家说:“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我们派出的跟踪盗墓团伙的哈曼姆,就是在这附近失踪的,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这里弄不好有些古怪。”
这时光良才知道,一路上和哈尼手机短信联系的原来叫哈曼姆,法老会的一个追踪高手,法老会势力遍及埃及。但是这个盗墓团伙,却隐藏在幕后深不可测,似乎在牢牢控制着整个局势。到底是猫抓老鼠,还是老鼠赶猫?真是有些扑朔迷离。
突然,鼓乐声停了下来,一对衣着怪异的男女像风一样飘进了场内。
(3)第六章:肚皮舞之王
这两人都是努比亚人,秉承了这个村庄人种的特点,男子瘦削女郎丰满,男子戴着缠头布裹了一件白袍,手里轻飘飘得拿着一根棍子。女郎的服装绚丽耀眼,头上戴着一块三角形的蓝色头巾,上身穿着几乎无法遮体的紧身胸衣,露出让人窒息的深深乳沟,腰跨上系着一块白色的带子,下身前后又各垂一条长幅彩带,光滑柔美的黑色肌肤如丝绸般柔软善良,她手上持着金属夹片,一双性感的赤脚上带着响环。
突然,一阵清澈的鼓点声想起,跟刚才复杂的鼓乐声有所不同,显得纯粹而单纯,鼓声来自一位老者手里敲着的阿拉伯盆鼓。鼓点很急促,但是又富有节奏变化,像是大海上起伏的波浪,又似风拂杨柳般的颤动。
场上的这对努比亚人开始翩翩起舞,手持棍子的男人看起来动作凝滞,一举一动像是逆水行舟但又不失优雅,他的步伐移动得很缓慢,近乎上是绕着舞女转圈。
再看那位丰满的女郎,两只美丽的手臂在不停地旋转着,同时作出令人眼花缭乱的胯部摇摆动作,节奏强时扭动着胯部,节奏弱时则颤抖臀部,并且胸、肩、臂、腿、脚等部位的动作配合一体,看起来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运动之中,进入一个美妙而性感的旋律无法自拔,像是蝴蝶在林间穿梭飞舞,又像流水一样欢快和自由,更似一位纯洁的少女甘愿把自己的肉体献祭给伟大的太阳神,她身上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原始的宗教韵味。
这一段奇异的舞蹈把六位陌生的过路人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味来。哈尼对光良和踢踢解释说:“这也许就是正宗的埃及肚皮舞,你们老外又叫东方舞。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奇怪的肚皮舞。”这时那个不起眼的阿斯旺司机突然冒出一句,“这个叫比拉迪,算得上是肚皮舞的祖宗。”
比拉迪在阿拉伯语中是“乡村”之义,意思就指埃及的乡村舞蹈,包括棍戏和肚皮舞。努比亚是肚皮舞的故乡,肚皮舞就起源于法老时期居住在尼罗河下游地区的努比亚人,据传最早这是掌管生殖和舞蹈的埃及女神哈托尔所跳的舞蹈,后面慢慢变成女祭司独有,成为一种女性美丽和生殖能力的展示。近代普及到南方乡村,糅合男子的棍戏后,变成了今日的“比拉迪”。肚皮舞女身材性感丰满,穿着大胆裸露,这也与古埃及人认为健壮的女性裸体能够驱妖避邪的传统观念有关。
在现代埃及都市,肚皮舞可以在肚皮舞俱乐部、尼罗河游船和婚事庆典上见到,但多沉溺于形式和流俗,早已失去了肚皮舞的那种原始的野性和生命力。职业肚皮舞女个个都是富婆,但是却几乎没有社会地位。舞女的艺名也是半荤半洋不伦不类,在当代著名的埃及舞娘中,有一位的名字叫弗弗…阿卜杜,还有一位甚至叫露西。
在一个孤僻的南方乡村,邂逅到原汁原味的肚皮舞,难怪哈尼等土生土长的埃及人也惊叹不已。
光良和踢踢以前对肚皮舞也有所而闻,毕竟这几年中国许多大城市还兴起了一阵肚皮舞热,踢踢甚至也参加了一个培训班,但今天才发现埃及肚皮舞跟自己所理解的完全是两种概念。
乐曲逐渐进入到了尾声,舞女的身体颤动变得更快了,这时只见耍棍戏的男子踏着舞步走到篝火旁,眼睛半睁半闭,浑然不知火焰似乎就要卷到他身上。突然,男子伸出左胳膊,用右手把棍尖倒转过来,向自己的胳膊猛地戳去,锋利的棍尖轻轻地划过肌肤,滚烫的鲜血地滴了下来,落在了篝火上,被火焰无情地吞噬。与此同时,六个陌生的过路人仿佛听到了“嗤”的一声响,那是鲜血化为蒸汽的声音。
“咚。。。。。。”鼓声到达了最高潮,然后突然戛然而止,喧闹的人群非常一致地停止了动作,空气中回荡着着袅袅回音,似乎一个神秘而古老的仪式终于划上了句号。
一个神秘寂静的村庄,一群如此诡异的努比亚人,他们在欢乐得跳舞和歌唱。不过,这真是一场婚礼盛宴吗?
突然,一个尖利的哨声从远方呼啸而来,声音越来越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