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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法老的诅咒-第2部分

小说: 法老的诅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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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下午,北川救援现场的解放军战士看到一个浑身沾满泥浆的青年,发疯似得在废墟中搜索,最后又虚脱得倒在废墟上,他的手中,紧紧攥着一角红色的裙边,鲜艳的红色,在北川死一般的空气中显得格外耀眼。

  接下来几天,在抗震志愿者队伍中,多了一名沉默而忧郁的年轻人,每天不顾危险冲锋在最前线;晚上一倒在帐篷里,他就会像死人一样立刻沉睡下去。他从不开口说话,别人都以为他是个普通而平凡的“哑巴”,“瞧人家残疾人风格多高,也来当志愿者”。

  1个月后,志愿者工作告一段落,灾区重建工作全面展开。在红十字会再三要求下,“哑巴”在登记簿上一笔一划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小羽”。

  汶川大地震的伤亡结果是遇难69225人,失踪17923人。而方小羽,不幸地成为失踪人员之一。 。。

(1)第三章:出行
6月的北京,是一块湿漉漉的热毛巾,轻轻一拧就能淌出水来。闷热的桑拿天透露着几许浮躁和不安,空中弥漫着一层沉甸甸的灰霾。4百万辆机动车撒着欢儿的喷着尾气,毫不吝啬地堵塞着这座城市的每一个毛孔。

  这座城市距奥运会开幕还有不到50天的时间,很多人都怀疑,8月份在这里是否能看到一片瓦蓝瓦蓝的天空?

  小羽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光良返回了北京,回到了曾经给他和小羽带来过快乐和欢笑的小屋。光良像一位孤独的老人在静静守候着,他执着地相信有一天房门会轻轻打开,红色的阳光会照亮整个小屋。

  有时候,光良也会大汗淋漓地从恶梦中惊醒,痛苦地想起小羽,想起北川,有时候他也怀疑,自己到底是生活在理想、还是在梦想中,或者是还是在幻想。

  直至半个月后的一天,新浪网上的一则新闻改变了光良的生活:

  “据法新社报道,昨天,法国著名考古学家让埃尔—方丹在埃及南部卢克索找到了一块神奇的方尖碑,并且破译了方尖碑上的神秘铭文,咒语揭示有种神秘的力量将在今年重现人间。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神秘力量呢?咒语称这种力量有改变时空的超自然能力,可以让生者永恒亡灵重生。”

  光良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咀嚼这段文字,这段新闻被放在娱乐频道上,看来编辑纯粹把它当成娱乐新闻处理了。

  “改变时空,亡灵重生……”光良嘴里喃喃自语。对于埃及,光良并不陌生,从小就在书本上学到了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后来又知道了埃及女王克娄巴特拉,好莱坞巨片《木乃伊归来》和《蝎子王》系列,光良更是百看不厌。埃及这个神秘莫测的国度,金字塔、木乃伊、古神庙,这些神秘图腾身后隐藏的真实秘密,千百年来把那些坚持不懈的科学家和考古学家们折腾得够呛。

  记得有一次,小羽还和光良开玩笑说去埃及旅游结婚,两人要穿着法老和女王的服饰在尼罗河上拍摄婚纱照。“那里,会不会打开一扇奇迹之门呢?就当是为小羽还愿吧。”光良心里一动拿定了主意,那种失去小羽后的痛苦也减轻了几分,“埃及、开罗、永生……”,光良心里不断琢磨着这几个词,一种奇怪的预感像飞鸟一样从头顶掠过。

  光良给位于三里屯的埃及大使馆签证挂了个电话,得知去埃及的个人旅游签证很容易办理,签证费仅仅是145元,比高昂的美国签证费便宜多了。接下来,光良忙着办理签证、注射疫苗、收拾行李,一周的时间眨眼而过,转眼到了出行的日子。

  “小羽,我走了,去很远很远的埃及,去了你曾经梦想去的地方,也许那里会发生奇迹。我是带着希望踏上这段旅途的。如果你回来了,就在家里等我。爱你的光良。”

  光良把写给小羽的信认认真真地叠好,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放在客厅里最显眼的桌子上。”背起行囊,自此踏上一段孤独的旅程。。 最好的txt下载网

(1)第四章:空难
由于北京没有开通到开罗的直航,所以去埃及的乘客一般都是在阿联酋迪拜转机。光良的旅行计划是先乘坐国航CA941航班抵达迪拜,然后再改乘阿航EK927飞往开罗。在首都机场T3航站楼候机厅,光良遇见了一群带小黄帽的旅客,他们是京城某家大型旅行社组织的埃及团,正巧成了光良的驴友。

  光良压低了棒球帽檐,他并不想和其他人搭讪,实际上他也没有这种心情。但世界就是这样,当你没有食欲的时候满桌都是丰盛的食品,不想说话的时候总有人会设法撬动你的嘴巴。

  在宽大的波音767飞机上,紧挨着光良身边坐得,是一位笑眯眯的胖大叔,一顶不太合适的小黄帽,紧紧得箍在胖叔的头顶上,原来胖叔是旅行团中的一员,

  “我说大侄子,这是去迪拜还是去开罗?咱们唠会儿嗑,”一口浓厚东北口音的胖叔和蔼地问光良。东北人就是这样,一张口就能让人感觉很亲切,能迅速拉近两个陌生人的距离。

  “嗯唔,去开罗”,光良小声地回答。

  “咱一个人啊,没和媳妇儿一起去?”胖叔爽朗地笑了,也不管光良回答不回答,反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把自个儿情况一股脑地倒了出来,“俺们家闺女刚高考完,考得那是相当不错,不是上北大就是清华。我和老伴寻思着,这么多年我们也没旅游过,和俺闺女一商量,干脆开一次洋荤,要出去就去一个远的,别人很少去过的,你说桂林泰山黄果树还有啥去头…。。”

  一边听胖叔滔滔不绝口沫横飞地白活儿,光良一边用眼角扫了一下胖叔全家,旁边那位满脸憨厚笑得满脸折子的是胖叔的爱人,旁边带着眼镜满脸稚气的小丫头就是胖叔的宝贝闺女。多么幸福的一家啊,光良心里充满了羡慕。

  前面一排斜对面坐着一对情侣,一路上卿卿我我甜甜蜜蜜地腻着,胖叔主动地介绍起来,“小两口刚刚结婚,这次去埃及是度蜜月,小心别被木乃伊抓去了,哈哈”,胖叔毫不忌讳地大声笑着,似乎生怕别人听不到他的玩笑。

  但光良却心中一痛,不由地又想起了小羽,阵阵苦涩像潮水般涌上心头,于是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一会儿后,胖叔也终于闭上了爱说话的嘴巴,在飞机平稳的飞行中开始打起了响雷般的呼噜。光良只好把厚厚的蓝毛毯捂在脑袋上,权且当作临时的隔音层。不一会儿,伴随着胖叔的呼噜声,两个月来一直没有好好休息的光良也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9个小时后,只听脚下传来一声巨响,波音767飞机平稳落地,胖叔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走了多半路了,咱们还有3个多点就到站了”,胖叔欣慰地说。面色苍白看起来有些贫血的女导游挥舞着小黄旗,伸着细长的脖颈,扯着尖细的嗓门喊着,“大家都在出口处等我,不要走散了。”

  乘客陆陆续续起身离机,机舱里弥漫着一种怪异的橙色,像是日落前的最后一缕阳光。

  现代化的迪拜国际机场呈一个巨大的T字形,在石油美元的推动下,迪拜变成了海湾最奢华的曼哈顿,其国际机场也在中东世界排名第一。光良以前曾经多次去过欧洲和北美参加比赛,但迪拜还是第一次拜访。长方形的机场大厅内居然种植着一排高大结实的绿色枣椰树,树干坚硬如铁、羽毛状的叶子有如飞翔的鸟,就像是驻扎在机场里的忠诚的阿拉伯卫兵。树下横七竖八地躺着,等待登机的多是黑黝黝的印度和巴基斯坦劳工,从这里他们转机前往富庶的海湾各国。

  转机时间是四个小时,看了看表时间还早,在印巴劳工身上发出的怪味“熏陶”下,光良觉得脑袋有些昏沉沉。于是和胖叔一家暂时分别,光良一直走到T型候机楼的最左端,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了下来,本想打个盹,但是没想到就这么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光良恍惚中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猛一下睁开眼睛,四周已经空无一人,广播里正在喊他的名字,“最后一次呼叫,最后一次呼叫,中国来的光良先生,你乘坐的去开罗航班就要起飞了……”

  开罗航班的登机口在T形候机厅的最下方,到达那里最快也需要五分钟的时间,满脸涨红的光良甩开两条长腿向前飞奔,大厅里的旅客吃惊似的看着这个像疯子一样的人。登机口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工作人员开始准备关闭登机口了,光良着急地大喊,“NO;NO”。就在这时,只听到“嘭”一声,光良撞到了前面的一个人身上,两人都被撞倒在地上,一阵眼冒金星之后,强忍疼痛的光良挣扎着爬了起来,再看不远处的登机口,一位满脸胡须的工作人员已经伸出双臂,无情地作出“X”的手势,这是在告诉光良,飞机舱门已经关闭了。

  光良,有生以来第一次,不可思议得在异国他乡误机了。

  正当光良目瞪口呆之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喝斥,“都是你害得我,好端端地撞我干嘛,害得我误机。”

  光良扭头一看,一位年龄二十出头的中国女孩正坐在地上狠狠地盯着他,她穿着绿T恤蓝牛仔裤、黄头绳扎着长长的马尾辫甩在脑后、脸上白皙的皮肤微微有些发红,细细的眉毛和细细的眼睛,不过现在眼睛里却大大地写着“愤怒”两字。原来刚才光良撞倒的,正是这位很学生气的女孩。

  “我,我”,光良嘴里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对不起,真得对不起,我也想不到会这样。”看到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拦路,光良窘得脸上挂满了红辣椒,只能把不满暂时搁在心里,“好男不跟女斗,算了”,光良心里想,“难道我不也是受害者?”

  应该说两人各有一半的责任,光良只差一步到登机口,这其中也得感谢细眉毛女孩在半路的横空出世。

  细眉毛女孩一直用右手捂着左胳膊肘,那里渗出了淡淡血迹,原来刚才摔倒时擦破了皮,光良心里的内疚指标陡然上升,赶紧从随身包里翻出“创可贴”,小心翼翼地撕开后递给女孩,女孩瞪了他一眼,自力更生包扎好了伤口。

  光良弯下腰,把女孩掉在地上的登机牌拣了起来,上面清晰地印着目的地是“Cairo(开罗)”,光良苦笑了一下,语气里带着无奈的歉意,“我也是去开罗,看来我们是同病相怜了,”,然后又把女孩搀扶起来。

  “你赔我赔我的机票”,细眉毛女孩不依不饶,声音听起来似乎都快要急哭了。

  “小姑娘,不,丫头,不,女士,不,那我怎么赔呢,刚才我急着登机,真是没有看见你,”光良一连换了几个称谓也不知该如何表达,在光良的记忆中,他似乎还从来没有和除小羽之外的女人吵过嘴,现在脑袋更是有点短路了。这时各种肤色的国际友人们都拥了过来,观看两位中国人的热闹。

  “哼”,女孩夺过光良捡起的登机牌,白了他一眼扭头走了。光良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老老实实地跟在女孩身后。

  “还跟着我干嘛”,女孩转头瞪了光良一眼。光良赶紧低下头,装作没有听到。其实光良心里想,“怕你想不开,去找警察投诉。”

  又走了几步,女孩干脆在候机大厅里找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坐了下来,光良也在离女孩五米远的地方就坐。光良不时用眼角余光瞟一眼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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