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赋,莲倾-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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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发小之情,无非是他自欺欺人的说辞。就像他自欺欺人的跟自己说,他不愿让小丫头被人拐跑,是不愿留自己一人在岛上孤单无趣。。。。。。其实这都是借口;真正的原因从来只有一个。”
言汐的声音顿住,然后看向星空,郑重无比地道:“他爱她。”
他的眸光倏然变得明亮而炙热,似苍穹里一斗星子坠入墨瞳,星空的心无端地一跳,赶紧将脸偏了偏,扯开了话题:“呃,那,那然后呢,小丫头不会真的死了吧。”
“小丫头命大,恰巧赶来了一位妙手回春的神医,救了她的命。”
“哦,真幸运。再然后呢?”
“再然后,认清真心的少年借一万株星辰花向小丫头表白,那花的含义是吾心为你,终身不移。”言汐言至此处,微微停顿了话头,须臾他再次出声:“小丫头很感动,答应了。”
“一万株花!”星空面露憧憬;双手捧着下巴道:“好浪漫。。。。。”想了想,道:“故事就这样结局了?有情人幸福美满的在一起啦?”
“还没有结局。”言汐摇摇头,“后来小丫头在山中玩耍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星空嚼着嘴里的蜜饯,道:“怎么又陡生变故啊,这故事好长啊,那再后来呢?”
“小丫头不小心磕到了脑袋,失忆了,忘了她的小男孩。。。。。”言汐看着星空,神色平静,眸光里却有藏不住的笑,他将双手一摊:“再后来,你都知道了。。。。。”
“咳。。。。。”星空的话梅噎在喉中,差点没呛住,她整个人僵在那,良久后她指指自己,艰难地问:“你的意思是,那小丫头。。。。。就。。。。。就是我?”
言汐笑着点头。
“那。。。。。那那个小男孩,不会就是你吧。”
言汐似笑非笑:“你说呢。”
星空傻在那里。在她还没缓过神来的瞬间,言汐向她靠近了一些。沉沉的天幕上星光熠熠,言汐墨色的瞳仁里似是坠入了苍穹的星辉,亮到极致,竟有几分蛊惑的意味,他含着低低的笑意,问:“你觉得,故事里的小男孩,喜不喜欢小丫头?”
星空愣愣地瞧着他,如实点头。
言汐又往她那里靠了靠,“那你说,我——喜不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一十话 七夕之吻
言汐又往她那里靠了靠,“那你说,我——喜不喜欢你?”
他话落,深深的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刻进他深邃的瞳中,那眉眼间的深情似辗转过万水千山奔腾而来,满满地,恨不得要破堤而出,她的脸颊骤然升温,局促地转过了头去,装作没听到他的话。
夜色幽静,月光淡淡的,柔柔的,自九天之上倾泻下来,宛如薄而软的轻纱,静静笼着这世间的一切。湖畔的女子托着腮,乌发披在肩上,转过去的侧脸线条优美,她装模作样玩弄着买来的小玩意,那两鬓上的合欢意簪花垂下的几排流苏,随着她的动作在鬓旁荡来荡去,在月辉下折射着一芒儿一芒儿的微光,似镶嵌了无数颗小水钻,叫人移不开眼。言汐扶住她的肩,将她的脸扳过来,口吻鲜见地固执,依旧是重复那句话:“你说,我,喜不喜欢你?”
星空垂下眼帘看着石凳,晓得逃不过这个问题,忖度了好久终于点头,用蚊蚁一般的声量答:“喜欢。”
言汐反驳,“错了,不是喜欢。”
就在星空云里雾里的时候,言汐已然正色纠正道:“是爱。”
下一刻,他握住了她的手,郑重其事地看着她,吐出的字眼无比清晰明了,“小男孩,从过去到现在,一直,一直,爱着小丫头。”
“啥?”被表白的某人猝不及防吓了一跳,“蹭”地从石凳上起身,差点扭了脚,为了掩饰她那面红耳赤快要滴出血来的窘态,她忙用拙劣的手段来转移话题:“咦,那个,那个言葵秋心他们呢?”她佯装寻找的模样,提起莲花灯盏,左顾右盼的照:“去哪了?我去找找。”
“别走。”她想逃,可有人却并不打算结束这个话题,随着他的话音同时进行的,是握住了她手的力道,它骤然加大,她又被重新拉扯着坐了回去。
“星空,”言汐凝视着她,眸光如幽深的潭,真挚,温柔,热烈交织在漆黑的瞳里,倒映着她小小的脸,“我们曾经错过了很多年,我不想再错过。”
他话落,倾过身来,捧住了她的脸,她一慌,向后退了一点,却换来他更积极的靠近,无处不在的清荷气息倏然萦绕了她,他清隽的脸庞越凑越近,她的心跳骤然飙升,紧张之下,她无意识的抬起没拎灯盏的另一只手,指尖虚虚捂住了自己的嘴唇,拦在两人的脸庞之间,用低到快听不见的声音说:“别。”
然而她的反抗实在太微不足道,瞬间便对对方攻破——言汐直接反握她的手,拨开,撤去了阻在彼此间的障碍物。紧接着,她唇上一热,有什么温软的东西,轻快地贴了上来。
“轰——”星某人的大脑像是被人触动了某个玄关,轰然大响,灵台之中腾起一簇簇七彩焰火似的光晕,所有的思维与神志皆炸成一片空白,半点不留。
夜风清幽,月色迷离,荡漾的湖面泛着银色的波光。言汐的眸子仍然沉静,却仿似被月光点亮,他一手握着她的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另一手捧着她的脸,吻她。两人肌肤相触,鼻息相绕,他的唇滞留在她的唇上片刻,趁她还处于发蒙之中,迅速攻城掠地。双唇的缠绵徘徊间,他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细细摩挲,隔得太近,五官被最近距离的放大,她反而看不清他的模样,只顾傻傻的瞪着,浑然忘了其他反应,任由一颗心“噗通”、“噗通”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来胸腔来。
“干嘛这样瞧着我?”言汐的动作停住,嗤嗤笑了一声,唇轻轻上移,吻住了她的眼睫,嗓音含着稍稍的沙哑:“闭上眼睛。”
“啊?”她脑中一片沸腾,像是被猛烈大火烧沸的水,咕嘟咕嘟翻着泡,发烫的一切将思维与理智都蒸发到了九霄云外,以致于他的吻落在眼睫的霎那,她还在发愣,那被他的唇触过的眼皮发烫,像被火燎了一般,她紧张的连拒绝都忘光光,只迅速闭上了眼,不敢再瞧。
唇再度被封住,这次的力度却明显比上次要大的多,他在她唇上厮磨片刻,渐渐更深入的探访,她唇舌间传来清甜的芬芳,混着方才奶香梅子的甜蜜,他流连忘返,捧着她脸的右手渐渐移到她的后脑,以不轻不重的力度扣着她,她没有抗拒也没有迎合,只紧闭着眼,呼吸有些急促。借着一旁精致的莲花灯盏,她脸颊绯红,睫毛纤长而浓密,覆在眼睑上,投下两弧月牙似的阴影,随着气息微微颤抖,像是春日里金丝桃娇弱而细密的花蕊,只配在五月的春风里,用翩翩少年郎的满腔温柔来采撷。
仲夏之夜的湖畔,月光朦胧,星光幽幽,小虫在草地上窸窸窣窣的鸣叫,夜风拂过周身,几步之外的粼粼湖面水波涌动,两人依偎的影子投到水面上,亲昵而缱绻,碧衣男子的情意便如那水波般荡漾,满满的甜蜜快要激荡出来,他松开了她的手,抚着她的后背渐渐搂向她的腰,随着拥抱的加深,他吻她吻得更深。
情至最浓处,他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纳入他的怀中,唇舌交缠,气息相融,她被他吻的晕头转向,初初的震惊如今已沦为了一团浆糊,手中的莲花灯盏“啪”地一声掉到草地上,在茵茵的绿草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远处草地闪烁着点点光亮,自夜幕中飞舞穿梭,那是夏日萤火,耳畔流水潺潺,波光闪烁似撒银,夜空里和风携花香;七夕夜,情人湖,良辰美景,气氛好极。
也不知过了多久,言汐的亲吻终于撤去。星空却仍闭着眼睛,紧张得忘了睁。
言汐又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额角,温声道:“好了,睁开眼。”
星空脸烫的像发烧,哪敢面对言汐,便仍闭着眼,有些气恼又有些娇憨的道:“那你保证不再欺负我。”
她捂住了自己滚烫的脸,眸子紧闭,仍不敢看言汐,粉红的唇瓣微微嘟起,像一个不愿被家长发现心事的孩子,可爱极了。言汐道:“好,我保证不欺负你。”说完,再次挨过去,在她的唇上啄了啄。
星空:“。。。。。”欺负的意思,就是亲的意思。。。。。
“你无赖!”她忍无可忍的睁开眼,气咻咻道:“不许欺负我,就是不许。。。。。”话至此处,她的脸又开始红起来,底气没由来的撤了,啜喏着:“呃。。。。。。就是不许。。。。。不许亲我。。。。。”
她的表情让言汐忍俊不禁:“你在紧张吗?”
她被一眼看穿,却死鸭子嘴硬:“我我。。。。。我。。。。。哪有紧张!”不着调的嗓音已经不打自招。
“紧张什么?”言汐低低叹了一口气,眉梢却很有几分春风得意,手一捞将她再次搂入怀里:“你我二人是未婚夫妻,这种举动,原本就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星空愣在那里,是啊,他说的对,他们早就是未婚夫妻,这种亲密的行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呀。
她这般想着,紧张之意果然减轻不少。身侧言汐搂着她的肩,手慢慢抚过她的发,停在那别着“合欢意”的鬓花之上,须臾,他笑道:“你簪这合欢意,很美。”
女孩子总是喜欢被夸赞的,尤其是夸赞自己的容貌,而且是被这样的人,用这样含情脉脉的眼光,这样真情切切的话音来夸。星空方才的羞赧立刻忘得一干二净,她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簪花,道:“真的吗?”笑意里不免夹杂了几分自得;大言不惭地道:“我方才照镜子的时候,也觉得挺美。。。。。”
“当然,”她的话还没说完再次被打断——言汐再次抬头,吻了吻她别着合欢意的鬓发,又微微垂脸,吻向她光洁的额头,道:“在我心中,无人能与你相比。”
某人的脸,再一次发烧了。
几人尽兴地玩了一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星空玩累了,一挨到枕头便呼呼睡过去。
夜深人静,本该是熟睡之时,可青竹小院内却传来两人的对白,混合着有一阵没一阵的风,落入夜色中。
“言家小子,今晚月圆之夜,她可有异常?”
“没有,跟平时无异。”
“那就好,证明我当初的救治措施是对的。”那声音得意的笑了笑,道:“我就说吧,我鬼医圣手这名号不是白担的。鬼域宫再怎样,可总归与我圣门同宗,彼此克制的法子别人不晓得,却难不倒我,若要真算起辈分,巫残影见了我,还得唤一声师伯。”
回答之人的声音一派平静:“鬼医的情我自然记在心上,但您这么晚了还来找我,定然不单只为这一件事吧。”
“你猜对了,我是来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你要我配的药,失败了。哎,浪费了一日草,墨莲,龙丹这三样稀罕宝贝,结果却功归一篑!太让人伤心了!”叹气几声,又道:“你小子,居然猜到龙丹藏在冰火珠里,当真聪明!”顿了顿,似乎挺唏嘘:“哎,谁能想到,武林宝物冰火珠里居然还有一宝?得了冰火珠那样奇宝的人,百般珍惜都来不及,谁还舍得将它剖开,看看里面有什么呢?”
回答的人有些愕然:“为何会失败?我记得你曾说过,只要拿来这三种材料,血咒必解。”
“寻常的血咒这个法子的确可以解,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