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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三生赋,莲倾-第37部分

小说: 三生赋,莲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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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我北燕有幸了!”
  宋小年用亢奋的语气继续道:“姑娘你可不晓得,那梵音少宗主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年纪轻轻,却极有能耐。北燕的圣上似乎有意考验他,他回归奚氏不到两个月,朝廷便丢给他好几件大事,平流寇,赈南兴,建渠坝,不管是不是奚氏负责的事都交给他,原本还有好些元老大臣对他这个后辈不服气,暗地里偷偷刁难,可他再棘手的事都能完成的干净利落,令人不得不服,此后便再也没人敢小觑他,如今朝野上下无不对他赞赏有加,便连圣上的赏赐都浩浩荡荡下了四五次,奚氏本就深受皇宠,如今出了一个这般才能卓绝的梵音少主,奚氏隆恩更甚。”
  车厢里的云翎闻言,露出笑容,低声自豪地道:“是啊,我便知道,他总是最好的,从小到大,做什么,都是最好的。”
  赶车的宋小年并未听清她的低语,依旧絮絮叨叨地说着关于梵音少宗主最新的各种传闻,譬如,梵音少主平流寇的事迹已经被改编成了经典的英雄段子,每日在大街小巷的茶坊里被各个说书人传颂,譬如,梵音少宗主指挥工部修筑堤坝之时,曾被工部侍郎左青峰蓄意为难,左青峰有意给少宗主难堪,费心思设了好几个棘手的难题,也不知那梵音少宗主怎么解决的,三下五除二,事情便迎刃而解,左侍郎最后不仅没如愿,反而被撤了职,算是自讨苦吃;再譬如,梵音少主的天人模样,吸引了无数少女的爱慕,东街皇都尉家的小姐,为了一睹梵音少宗主的风采,日日写诗约少宗主见面,谁知被毫不留情拒绝,结果这位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伤心之下,差点悬梁自尽……
  如此这般讲了一个多小时,宋小年才敛住话头,他休息了片刻,突然一拍脑袋道:“哦,对了,还有件大事没讲,过不了多久便是奚氏白凰族凤凰涅槃之日,也不晓得奚氏会不会那一天让少宗主正式继位。。。。。哎呀,若是继位的话,照老规矩,少宗主还必须挑选一位女子在同一天成婚呢,这奚氏少宗主成婚,按照白凰族氏仅次于皇族的显赫地位,排场绝对不亚于藩王的世子大婚啊……”
  宋小年的话还未说完,后头车厢里传出的声音蓦地将他打断:“你说什么?他。。。。。。他要成婚!”
  宋小年被车厢里陡然拔高的嗓门惊了一惊,道:“对啊,而且奚氏夫人的人选向来只有两条途径,要么是出身高贵的皇族宗室之女,要么便是北燕纯洁神圣的侍神圣女。。。。。一般的官宦小姐还配不上呢,也不晓得他们这回会挑哪门出的女子呢?”
  后头的车厢安静了下来,静到宋小年以为车里的人睡着了,不料这缄默还未维持一会,马车帘子再次掀开,车厢里的女子似乎在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然而她的话语里却有掩饰不住的急促:“宋小哥,麻烦你再快点,我必须以最快速度赶到月城。”
  云翎抵达北燕月城的那一天,天气晴朗,虽然仍旧留有冬末的寒冷,可春风却已悄然拂过了北燕大地,月城之中,大片的鹅黄色迎春花已冒出了柔弱的花蕊。
  云翎在月城里兜了一大圈,四处打听下终于寻到了北燕奚氏的宗族府邸,不料奚氏的门禁森严得堪比大周的摄政王府,不让进也就罢了,守卫的门丁听闻她是来寻奚氏少主的,不屑地笑:“这月城里每日来瞻仰我们少宗主的姑娘快排到了城外,你以为你是谁啊,走走走!”
  话落几个守卫盔甲长刀齐齐上前,将她推出老远,最后忙活了大半天,她不仅没见着云舒的面,便连奚氏的大门都没摸到。她急得在大门外跳起脚高声嚷叫,谁知那几个家丁二话不说,直接喊了一群衙役来,欲以骚扰侍神司之罪将她收进牢房,幸亏云翎逃的够快,不然此时已经吃牢饭去了。
  云翎缩着脑袋躲在一堆书画摊子后头,看着捉拿自己的衙役走远,正准备换条路开溜,却听一旁的水果摊小贩道:“明天那东辽特使来我们月城,相信定是热闹至极,老杜,咱们要不要去瞧瞧热闹?”
  书画摊老板道:“那是自然,这特使的身份可非同寻常,据说是东辽平南王世子,大权在握的东辽平南王唯一的儿子,你要瞧热闹便去吧,我得守摊子养家糊口呢!”
  “不去就不去,我自己去。”水果摊老板喟叹一声,道:“那世子千里迢迢来访,不知我北燕会派出谁人相迎?”
  书画摊老板道:“听街头老刘那个在宫中当差的表侄子说,这次派出的接待官是燕北奚氏的奚老宗主。”
  “原来是德高望重的白凰族奚老宗主,要的要的!”水果摊老板呀了一声,转了个话题,脸上微带憧憬之色:“老杜,白凰族的少宗主,就是那个称作梵音少主的你见过没有,什么模样?他的事最近满月城传的四处都是,听说是个风姿卓绝神仙般的人物,真叫人好生向往。”
  “你问我,问了也是白问。像我们这种普通百姓,平日里没什么重大祭典,哪能见到那尊贵的白凰族宗主的颜面?”书画摊老板道:“你向往啊,那你明日便去城南五孔桥上候着呗,但凡月城迎宾必经过五孔桥,那奚氏老宗主既然是接应官,少宗主少不了要陪同,两座玉撵定然要打五孔桥上过的。”
  水果摊老板一边向来往的行人吆喝着水果,一边道:“那好,明天我便去那桥外候着,好好瞧瞧我们北燕未来的侍神大人长什么模样!” 
  。。。。。。
  两人后头说了什么话云翎没再听仔细,她心中狂喜着,脑中反反复复只有五个字。
  ——明日,五孔桥。
  翌日,午时,月城,五孔桥。
  人如游龙,车队如流,东辽的特使在几千侍卫的拥簇下,浩浩荡荡自月城正门进入,沿着载歌载舞的欢庆迎宾队伍,一直通向五孔桥。
  云翎守在桥头,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拥来挤去,双眸却眨都不眨的盯着桥对畔。
  一拱弯桥映流水,白玉为阶故人来。
  远远地,在重兵的护卫下,来了三座轿子,当头一座轿子,金蟒纹顶紫红大轿,玄色纱帘对半开,当中一人,锦衣华服,二十七八岁的模样,眉目间含着一丝王室贵族特有的典型富态,怀抱一个高髻美人斜斜靠在马车里,正是东辽世子耶律康。尾随的两个轿子,通体白帘雾纱,顶部镂刻出几支白凰尾羽,素雅中隐带低调的华贵,正是北燕奚氏现任宗主跟未来继任宗主的玉辇。
  两架玉辇并驾齐驱,右边的玉撵纱帘半开,年逾七旬的老人正坐在轿上朝百姓微微致意,他身形略略有些削瘦,背脊却挺直轩昂,发须虽皆白,面容却依旧寻得出年轻时卓卓的风韵,明明只着了一身雅静的素色长袍,却无端的给人一种雍容高洁的气质,仿佛风临菊英,月倾玉兰,那自内而外散发着清疏而高华的神韵,竟跟云舒颇有几分相似,正是北燕奚氏老宗主奚慕霖。
  云翎的眸光自右边玉辇移向左边,与右边的帘纱半掩不同,左边玉撵帘纱重重垂下,将轿里头的人遮得严严实实,清辉的日光从高远的苍穹落下,穿过雾霭般半透明的迷蒙雪纱,在烟霞色的底纱里头,投下一抹优美的侧脸剪影,斑驳的阴影与明亮的阳光交织中,依稀可见玉辇里头的那人,面容清癯,下颚微微扬起,深入骨髓的尊贵与清泠,宛若天生而至。
  只那一眼,只那桥头看向桥尾的远远一眼,只那投在雪纱上的那一则侧脸,云翎的心霎时似被一只巨手扼住,呼吸都骤然一紧。
  莲初!莲初!她的莲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话 错过

  只那一眼,只那桥头看向桥尾的远远一眼,只那投在雪纱上的那一则侧脸,云翎的心霎时似被一只巨手扼住,呼吸都骤然一紧。
  莲初!莲初!她的莲初!
  她心下狂喜,纵声呼喊,无奈人潮汹涌人声鼎沸,她的声音淹没在喧哗的五孔桥头,在亢奋的人群中,根本无人听见。眼瞧着聚集过来的人愈发的多,她越来越焦急,只得一边喊一边奋力的在拥挤的人群中艰难的朝玉辇挤过去。
  未曾想,她还未挤到,变故陡生——离玉辇四五丈开来以外的桥墩,东辽世子的官轿刚下桥,五孔桥下原本波澜不惊的水面骤然泛起大朵水花,激越的水光中,十几个身着湖色紧身潜游衣的影子,鲤鱼跃龙门般自水中冲天而起,十几刀雪白的银光纷飞耀眼,堪堪直逼东辽世子的官轿。
  东辽世子原本正在轿子里揽着美人观赏月城的风景,刀光逼近时,他仓皇一躲,高呼着:“护驾!!”翻身举剑相迎,虽然招式有些仓促,反应却并不算慢。与此同时,官轿四周刷刷冒出一大排玄衣的侍卫,应对之快,明显是经过长久有素的训练。
  刺客遇到了侍卫,霎时间,刀光剑影血色飞洒,纠缠成一团。四周原本围观瞻仰贵客的百姓被这一变故吓住,纷纷作鸟兽状四退。后头赶到的奚慕霖一边疏散百姓,一边迅速派了白凰族的亲卫上前支援。
  北燕与东辽联手围剿,刺客寡不敌众,不多时尽数倒毙,东辽世子耶律康揽着爱姬立在桥头,踢了踢脚下的尸体,表情讥诮而不屑:“本世子前些天便已得知你们要出手,却不料你们竟如此不济。。。。。”
  “世子,这些个刺客的尸体真是血腥,奴家害怕。。。。。”一旁美人娇滴滴挽了耶律康的手,颦眉作惶恐状。
  “好好好!本世子命人移开便是!”耶律康拍了拍美人冰肌玉骨的肩头,远远的退开了十几步,朝护卫挥挥手:“来把这些尸体都拖走,好好检查检查!”
  那美人仍是一副惊慌怯怯的模样,耶律康便拉着她走到了相对偏僻干净的桥墩处,道:“爱姬莫怕,这些刺客想来皆是那什么金乌教的教徒,哼,竟敢胆大包天刺杀本世子,定要叫他们有的来,没的回!”
  他得意的笑,眉梢尽是目中无人的自以为是,却不知身侧一向婉转承欢的美人儿,陡然眼神一厉!
  霎那间变故陡生,银光星芒般乍现,快若疾风光电,素手纤纤握着一枚锋锐的匕首,笔直往耶律康心窝刺去!
  千钧一发,素来战场迎敌亦有好些回合的耶律康,弯身一折,险险躲过了捅向心窝的匕首,奈何距离太近,他躲得过心窝,却没法躲得过其他地方。嗤的一声利器扎进皮肉的声响,匕首已经划破了左手手臂。不过眨眼间,还未待耶律康的护卫赶到,那美人又摸出了一把匕首,凛冽的雪亮弧度一闪,直刺耶律康致命之处。
  两人距离委实太近,侍卫方才又被耶律康支开,双方相隔甚远,救援不及,东辽世子此番在劫难逃!
  一旁诸人心提到了嗓子眼,暗呼世子休矣!正当所有人皆以为必血溅当场之时,藕荷色的身影如天边红霞一闪,直直冲向了桥墩两人,“砰”一声闷响,三个人的身体剧烈碰撞,正欲刺杀的美人猝不及防,手中匕首霍地被撞开,身子远远的摔了出去,而一边耶律康竟被这激烈的冲撞导致失去了平衡,脚下一个趔趄,径直从五孔桥头栽了下去。
  桥下便是深不可见底的五孔湖,坠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电光火石间,一只纤细的手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腕!
  玉白桥头上,藕荷衣裙的清瘦女子,半跪于桥头,嘴唇紧抿,神情坚毅,双手紧紧握住了悬在半空中的东辽世子。那方才还倨傲非常的贵族世子,如今宛如挂在枝头的风筝一般,狼狈而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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