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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三生赋,莲倾-第23部分

小说: 三生赋,莲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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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隔从未发生,中间芥蒂的一切也从未发生,我一直陪着你,你也一直陪着我。。。。。”
  “我们愉快的相处着,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会给你作诗赋词,在那些你不曾浏览过的字里行间,藏着我从未开口的情意,那些尘封多年的写意画卷,主角永远只有一个人。。。。。。”
  “还有,昔日里你曾说的那个梦,我会替你实现。。。。。终有一天,我会带你乘船去遥远的海上,并肩相伴而立,同看漫天星光。。。。。。”
  “呵,等你到了及笄之年,我便捧着世上最好的白玉凤璧,当着天下诸人,向你求亲,然后,你羞赧应允,凤冠霞帔,欢喜嫁我。。。。。我们,十指相扣,许下白头之盟,终身不离。。。。。。”
  “再然后,我一生只爱你一人,你一生也只爱我一人,我们做对神仙眷侣,携手到老。。。。。”
  “然而。。。。。。”那声音骤然哽住:“然而。。。。。。这世上,哪有什么倘若?!哪有什么光阴倒流?!。。。。。。你选择了其他人。。。。。而我,我终究没有留住你。。。。。。”
  “星光。。。。。我的星光。。。。。。以后。。。。。你将照映着另一个人对吗?。。。。。而我,将独自留在亘古的黑暗中。。。。。。”
  那话断断续续,到了末尾简直不成章节。云翎的心似下起一场滂沱大雨,将一切思绪全部透湿淋漓,所有的感觉化为冰而冷,依稀衍伸出一股针芒刺过的疼。那样细密的疼痛里,她不敢动弹,双眸紧闭,手指在无声中渐渐收拢。 
  那声音顿了顿,好半晌后忽地一声一声连连唤着她。
  “翎儿!翎儿!翎儿!!。。。。。。”
  那话音低而沉,却带着撕裂的痛楚,仿佛是一根细细的琴弦,随着他愈发哀伤的情感,绷得愈发的紧,末了,随着这几声急切呼唤,情绪累积到了极限,弦亦绷紧到了极限,“铮”一声响,骤然崩断。她还未反应过来,脸颊上一暖,似是他的脸轻轻的贴了上来,腮旁随即感到一凉,仿佛有一滴清凉的水滴落到她脸上,沿着她的腮一路滑向下巴,她一惊,瞬间已晓得那是什么,那一霎,那滴冰凉似是化作了一枚极冷的冰刺,她的心被这冰刺狠命一扎,忍不住剧烈一颤,紧握的手掌里,指甲终于抠进手心,掐出尖锐的疼痛,然而她却不敢回应。
  她不能回应他,亦无法回应他。她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心之所系,情之所想,她的心里只有云舒,再容不下其他人。颜惜的这番深情,她感动至深,亦愧疚万分,因为无力回报,更觉得无奈至极,可这绝不是爱。
  爱是承诺,是责任,是无声却最坚贞的誓言,言若出,行必果。她若爱一个人,便会全心全意,毫无保留,此生相倾。若不爱一个人,亦绝容不得半点含糊,更做不出脚踏两只船这码子事,这是对自己的侮辱,也是对他感情的亵渎。她不爱他,所以,她再怎样拼着强烈的不忍,也不能对他的情意有所回应。
  她无法许他一个未来,宁愿紧抿着唇,只字不出。
  然而,终是说得容易做来难。没人知道,她在紧闭着眼,一字一句听着颜惜倾诉之时,是一种怎样的心情。理智与情感将她生生割裂成两半,一半挣扎着愧疚和苦楚;一半残忍地坚守着原定的抉择。她在对他的内疚以及自己无法更改的信念中辗转不休,心如置油锅反复煎熬。那样的痛苦中,在无人看到的角落,她用力拢住手心,指甲掐进皮肉的疼痛无比清晰的传来,她却固执的,用力,再用力,仿佛这样的疼痛方能让她心头的折磨好受一点。
  他没再说话,四周归于岑寂,唯有浓重的鼻音在她耳畔轻轻响起。两人就这样缄默无语的偎依着,一个心碎,一个愁苦,不同的心境,却是相同的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伤心完毕,颜少挥泪斩情丝。

☆、第三十二话 兄妹重逢

  过了好久。云翎身畔骤然一冷,那温暖的的怀抱已经撤离,再睁眼一瞥,颜惜已然快速的翻身而起。
  他坐在那头,背对着云翎,看不见表情,声音却恢复了一贯的从容:“快起来,等下我要送你去西蒙的元城。”
  她愣了一愣,好半天才缓和下来方才破碎的心情:“去元城做什么?”
  “你哥在那里等你,还有。。。。。”颜惜的嗓音低了低,似是不愿提起这个人的名字:“还有小王爷。我同他们已经约好了。”
  能与云舒汇合,她闻言有短暂的欢喜,然而眼光掠过颜惜肩上的伤痕,又踌躇道:“可你的伤。。。。。”
  颜惜站起身,有条不紊的将衣袍一件件穿起,淡淡地道:“一点小伤,死不了。”
  他的话言简意赅而冰冷,依稀回到了昨日那个淡漠的模样,堵得云翎不知回什么才好,只得默默的穿衣服然后收拾行李,一切就绪后她走到他身后,轻声问:“我去元城,那你呢?”
  “我?”他停顿了一会,想起昨天她的话,那时她脸上漾着浅浅的笑,目光从未有过的温柔恬静,说,我现在很幸福。
  是了,她既幸福,他还奢求什么呢?    
  缓了缓,他移目至毡门外,修长的手指无声拢紧了袖中的白玉凤璧,坚硬的玉质硌在手心,传来冰冷的寒意,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一字一顿无比清晰的说:“我会远离你的生活,从此。”
  云翎握住衣扣的手,刹那僵住。
  原来,床榻上的那一番话,是他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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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两人赶到了元城。
  颜惜勒住缰绳,在热闹的街头停住马,向着那街中心轻轻一指:“呐,你哥在那,快去吧。”
  云翎顺着他的手遥遥一看,果见那街道阑珊处长身玉立一人,白衣胜雪,黑发如墨,面容清冷,独伫于明艳旖旎的瑰丽晚霞下,周身似笼罩冰玉明珠一般的光辉,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望。可不是云舒还能是谁?
  两人多日未见,云翎心中雀跃万分,翻身下马,远远的喊了一声:“哥——”迫不及待的奔了过去。
  云舒闻声向云翎看去,虽然她扮作西蒙女子的装扮,脸上亦涂黑了一层,云舒却一眼认出了她,远远的张开了双臂,云翎一个箭步冲过去,直接投入怀抱之中。
  云舒搂了她片刻,松开怀抱,细细的检查她的周身,连声道:“你好不好?可有受伤?这几天过的如何?西蒙的人有没有为难你?”
  云翎搂住他的脖子,摇头道:“没有,一点也没有,我好得很呢,你别担心。你们有没有受伤?小王爷呢?”
  “我们能有什么事。小王爷本来要跟我一道来接你,结果突有急事,去了别处。”云舒打量她片刻,忽地浅浅一笑,低声道:“你穿着西蒙女子的外袍,脸也涂黑了不少,看起来真是奇怪极了!”
  云翎得意一笑,附在他耳边轻声道:“眼下我可是通缉犯啊,不易个容成么?那出门不是找死?怎么样,如今这个模样,不好辨认吧!”
  云舒刮了刮她鼻子,道:“嗯,简直判若两人!”话落牵着她的手向一侧酒楼走去:“走,回房间,你好好跟我讲讲这几天的事。”
  “哦。”云翎抬步正要走,忽地顿住脚向身后看去,街道那头空空荡荡,哪还有那人的身影,她纳闷道:“咦,颜惜呢,怎么不见了?”
  云舒道:“颜少主在信上说,他将你送来便要去忙别的要事。我猜,他应该是先走了吧。”
  “可他受伤了呀,唉,他这样怎么行!”云翎左右瞧了两眼,依旧没寻到那个身影,咕哝道:“这人真是,即便不愿见我,也得顾忌着自己的伤势啊,一起回大周,互相有照应不好吗?”
  她站在街道中央,继续等了一会,确定他是真的不会再出现,这才跟着云舒走进酒楼。
  两人转身的刹那,街道旁看不见的拐角处,踱出一个人影。雪后初晴的湛蓝苍穹下,颜惜伫在街头的墙下,静静看着云翎走进酒楼,良久,他仰起头,向着一望无垠的苍穹,轻轻呢喃出一句话。
  “别了,星空,我的星空。。。。。。你要幸福。”
  酒楼的上房内,云翎同云舒讲完这几天的遭遇后,天已入夜,当然,与颜惜共寝的那晚,为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自动省略。
  云舒听完后,道:“莲生,我没能好好保护你,也没来得及去救你,你生不生我的气?”
  云翎道:“事发突然嘛,谁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你又没做错什么,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云舒默了默,道:“那晚你被于烈的人马偷袭,我其实是去见。。。。。”他话意里稍稍有一丝踌躇之意,似是怕接下来的字眼惹云翎不快。
  “我晓得,你是去见风清了对不对?”云翎接过他的话,道:“我在帐内听到了风清的暗号声,但那会我睡得迷迷糊糊没仔细想,后来被抓到营地,有时间想了,就想通了。。。。。”
  云舒眉梢微微挑起,道:“你不介意我单独去见她?”
  “说不介意是假的,多少总有一点点,毕竟她对你有企图嘛。。。。。。”云翎笑起来:“不过我还是相信你,因为你是我的莲初啊。”
  云舒回应她一抹笑,云翎凑过头来,勾着唇角挂着八卦的坏笑挤眉弄眼:“我不介意,可不代表我不好奇啊,老实交代,风清找你是为了什么事,都跟你讲了什么?倾诉衷肠?表达爱恋?还是剖析真心。。。。。”
  她喋喋不休的说着,本来只是戏谑的心态,不曾想云舒的表情在一瞬间怪异起来,幽深的眸中似有石砾投入,刹那激荡一圈涟漪,随即他将头别到一边,目光落到窗外的风景上,好半天后才闷闷地道:“没说什么。”
  云翎待要追问,云舒转过头来,搂住了她肩膀,淡然的表情浮起一丝森冷,快速的转了个话头:“好一个于烈,居然让你侍寝!”
  云翎的注意力立时被转移,急急解释道:“你还在为这事生气哪,我不是说了么,我想办法打发了他呀!”斜睇到云舒的不快,抱着他胳膊娇憨道:“别生气啦,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啊,他想碰我,想都别想!”
  这一句话颇有魔力,云舒的不悦立刻散去,两人又嬉闹一阵子,让小二将晚饭及热水之类送进房来。吃完饭后云翎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将多日的风尘一洗而光后,往软绵绵的床上一趟,会周公去了。临睡之前,忽地想起颜惜,也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身上的伤是否好些。想起临别前的他说的话,心里一阵黯然,总觉两人多年的情分,即便她没走到爱情这一步,但是友情与亲情总是有的,如今他毅然决然终止往来,当真是符合他的性子。颜大少主这人,虽然每时每刻都是微笑如春风,温和尔雅,看起来最好相处最好说话,其实则不然,他心底,常常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骄傲与决绝,做不成恋人,宁愿咫尺天涯是路人……思及此处,云翎心里甚不是个滋味,有苦涩亦有酸楚,但细细究起来,却说不清这到底是个什么缘由。想不通透,索性闭眼睡去。 
  床畔的另一张矮榻上,云舒静坐了一会,亦随之睡去。
  夜色如墨,浓到极致,渲染出铺天盖地的浓郁,客栈四周静谧无声,时间已至凌晨。
  两个黑影悄无声息的由窗户潜进室内,轻飘飘犹如一折剪纸,纤尘不惊,光看轻功便知是高手。
  两人窜进云翎床前,暗暗打了个手势,正要行动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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