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赋,莲倾-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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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烈默了默,道:“那好吧,那本王先回了。”临去又扭头道:“别聊太久,本王等着你用午膳呢。”
曲箜篌浅浅一笑,眉目生春:“臣妾知道。”
于烈一干人走后,大帐里只剩下云翎同曲箜篌两人。
曲箜篌立着身子,居高临下的俯看着跪坐的云翎,道:“好久不见,云姑娘。”她掩唇一笑:“哦,不,眼下你是王妃了,应该叫你晋康王妃对吗?”
云翎别过脸去,不想理她。
曲箜篌佯装诧异的模样:“哎呀,竟忘了,王妃嘴里还堵着东西呢。”她蹲下身,伸手将云翎嘴里的布条拿掉:“好了,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云翎从容的看向曲箜篌,面无表情。
曲箜篌的神色颇有些得意,道:“怎么,这么些日子不见了,晋康王妃没话同我讲吗?”她拖长了声音:“哦,不好意思,我忘了,王妃你现在是西蒙的阶下囚,囚犯哪有什么资格讲话!”
云翎冷冷清清瞥她一眼:“曲箜篌,从你递给我那杯桃花雨的时候,我们之间便再也无话可讲了。”
“桃花雨。。。。。”曲箜篌含笑的脸陡然一沉:“你还记得那事啊?呵,我也是,日日夜夜从不曾忘呢!”
她站起身,身姿妙曼的在帐内踱步了两圈,笑着道:“哈,真好笑,命运这个东西,真是奇妙。当初颜惜为了你抛弃了我,而你呢,又为了晋康王抛弃了他!”她笑的愈发刻薄尖利:“哈哈,真是报应!他践踏了我的心,自然有人来作践他的心。”
云翎淡漠的回应着她的笑:“曲箜篌,如果你是来向我控诉颜惜对你的伤害,抱歉,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倘若没什么事,你还是走吧。我不想同你这种人讲话。”
“你没什么事?可我有事!”曲箜篌神色一厉,瞳眸里像蕴了一抹寒霜,猛地逼近了云翎。
云翎接口的极为干脆:“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曲箜篌凛厉的眼神瞬间缓和下去,复又莞尔笑起来,她缓缓靠近了云翎的耳畔,婉转的话音里却溢满了恶毒:“自然是把你们对我的伤害,加倍还回去咯。。。。。。”
她站直身体,整了整身上华贵的衣裘,理理鬓发,向帐外侍卫高声道:“进来,替我看好她!”
几个佩戴着弯刀的侍卫涌进来,齐齐回答:“是!”
曲箜篌满意而去,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云翎一眼:“晋康王妃,那我先走咯,你就在这里好好的等着吧,命运的惊喜总是很多的。。。。。”她笑靥如花,拖长了话音,将惊喜两字咬的极重,随即扬起一抹明艳的笑,踱着优雅的步伐走出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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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西蒙的士兵果然十分尽职。曲箜篌一句话,他们便严格执行,半点也不含糊。于是,接下来的大半天,云翎都在严密的监视下,一动也不动的呆在帐篷内,除了派了一名婆子来给她送饭外,其他人等一律不让靠近。
那送饭的婆子虎着脸,表情难看极了,像别人欠她几贯钱似的,她不敢给云翎松绑,就拿着大汤勺将饭一口口喂进云翎的嘴里。云翎倒配合的很,她可不担心饭里有毒,因为曲箜篌绝对不会让她那么简单就被毒死。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大口吃饭,大口喝水,储存体力,好对抗未知的任何打击。
于是,她将婆子送来的饭菜一粒不剩的全部吃完,完了还递给那婆子一个笑眯眯的脸,惊的那送饭的婆子连连退了几步,还以为这晋康王妃突然被掳所以吓坏了脑子。
云翎笑嘻嘻的,可不管那婆子的眼神,借着笑意,她目光敏锐的在那婆子身上搜索,在看到那婆子腰牌的时候,她目光微微顿住,随即她眸中的情绪敛住,又笑起来道:“好饭,好菜!多谢了!”
“没事老笑什么笑?”那婆子暗道一句:“都是阶下囚了还这么开心,脑子有病。”站起身提着饭篮子快步走出帐。
“当然要谢你啊。”再无旁人的帐篷内,云翎瞅着婆子远去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低声道:“多亏你我才知道这儿到底是那个营地啊!”
她瞧瞧帐篷外,天色已黑,她脑中快速盘算着,要想什么法子,将自己所在位置通风报信传给云舒及小王爷。可思来想去半天都没什么头绪,她不禁有些苦恼。正无计可施的时候,门帘一掀,魁梧的身影大步流星的踏了进来。
于烈。
有不好的预感在云翎心里腾起,她凝神盯着他,可于烈却没顾忌她的反应,快步越走越近,待到云翎面前,手中弯刀一划,直接挑断了缚在云翎身上的绳索,紧接着一个捞抄将她拽了起来,丢到厚厚的毯子上。云翎还来不及翻身挑起,那健壮的身子径直扑了下去,直接将她压倒。
于烈是典型的草原男儿,身强体壮,力气颇大,他这样蛮横的压下来,对于眼下武功尽失的云翎来说,自然是没法挣脱的掉。但短暂的诧异过后,她很快恢复初初的镇定,她轻轻瞟着于烈,道:“大王深夜突然来访,还是以这个奇怪的姿势,敢问有何贵干?”
于烈笑了笑,他是异族人,眼珠并非大周人的乌黑之色,而是呈一种奇异的棕黄色,灯光下,那色泽流转如远古琥珀,有着与众不同的奇异美丽。他漫不经心的笑:“王妃真会说笑,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本大王在要求你侍寝。”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两更。祝贺莲倾开坑,哈哈。
☆、第十七话 理由
于烈漫不经心的笑:“王妃真会说笑,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本大王在要求你侍寝。”
云翎沉着如初,正对上于烈的双眸:“侍寝?给个理由。”
“理由!”于烈似是没料到她的冷静,倒有微微的惊愕,但他很快恢复如常:“本王是这里的王,本王想让谁侍寝就让谁侍寝,还需要什么理由。”
“呵。。。。”云翎轻笑起来:“我一直觉得这世上善变的是女人的心,没想到男人也这般善变,倘若我没记错,大王白日里还曾嫌弃我这无盐女,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身材上委实对不住你们草原男儿的喜好。”
于烈闻言,以手支地,撑起身子,目光往云翎胸前扫了扫,道:“本王没说错啊,你确实是这样。不过本王虽然不喜欢你这种类型,但仍然要把你变为本王的女人。”
“变做你的女人?给个理由先。”云翎被压在于烈身下,既不挣扎,也不喊叫,口气冷冷淡淡,波澜不惊的看着他,一丝慌乱也没有。
于烈道:“理由嘛。。。。。今天下午曲妃劝过我了,让我收你为妃,一来打击大周将士的气焰,二来,曲妃一个人在这异国他乡,难免感到孤独,你来了也好,等你成为了本大王的女人,和她就是姐妹了,以后有你陪着她作伴,她的日子自然会舒坦很多。。。。。所以,此举可谓一箭双雕。”
云翎淡然一笑:“所以大王现在来,就是为了把我变成你的女人?”
“当然,虽然本大王一点也不喜欢你,但曲妃既然开口了,本大王又怎好拂她的意愿呢。”于烈话落,手在云翎肩上用力一扯,外袍登时散开,露出里面的厚夹衣,待要再扯开里头的衣服,一只素手按住他的手。
于烈一愣,便见身下那女子讥诮一笑:“大王这是做什么?打算用强吗?”她目光徐徐掠过他的脸,竟有嘲笑的意味:“大王想让我做你的女人,我没话说,我只是疑惑极了,你们草原的男人就这样征服女人的吗?不是征服她的心,而是强占她的身体,用一切卑劣的手段。。。。。”
“卑劣!”于烈抓着云翎衣领的手松开,琥珀般的瞳眸陡然一紧:“你敢说本王卑鄙,本王是草原上最出色的男人,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何来卑劣一说!”
“你既做的出来,眼下还否认什么。”云翎道:“你以男欺女,不顾我意愿便要强行占有我,这算不算卑劣?你口口声声以大王自居,摆明就是用强权压我,以强欺弱,这又算不算卑劣?枉你自命草原英雄,却以这种手段得到女人,还不算卑劣?你这种行为,如何对得起你们草原男儿的坦荡血性?如何对得起草原民族的美德风气?如何对的起万众子民的敬仰?如何担得起顶天立地的王者称呼?!”
她表情平静,一连串的话不急不慢的到来,到了末尾,话音一句比一句急,一字比一字重,着地铿锵有声,如金石落地,竟有不容置疑的力度。
于烈一愣,琥珀色的眸子有怒气翻腾而起:“放肆!你竟敢这么说本王,你竟敢对本王大不敬!”
他生来便是这草原上高高在上的王者,向来一呼百应,万夫俱从,何曾被人这样毫不给脸面的忤逆过。他抿着唇,紧紧盯住云翎,有怒气的浪潮在棕黄的眸中翻腾,空气似乎凝注不动。
周身围绕着紧张的气氛,云翎警惕的观察着于烈的表情,方才本是情急之下的激将法,赌的只不过是于烈的草原大男人风气而已,可若法子失败,她也没有想到底要怎么应付,她摸紧了腰间的守情短匕,只待不时之需愤然而起,即便鱼死网破也不能让于烈得逞。
大帐内一时寂寂无声,连雪花落在帐篷上的声音都清晰而耳,云翎高度警戒。好半天,于烈骤然哈哈大笑起来:“好,有意思!想不到你这大周来的女人竟还有点意思!”
他话落手一撑,坐起身来,松开了对云翎的压迫,道:“本大王是王者,草原之上,莫非王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区区一个女人的心有什么难的。你少绕弯子了,想怎样你开口便是,本大王定会让你心甘情愿跪倒在我的金靴之下!”
云翎摆脱了于烈的束缚,迅速翻作起身,她借着整理衣服的的空当,脑中飞速转动,顿时计上心来,道:“女人向来都是仰慕英雄的,我也不例外。大王你想征服我,简单的很呐,只要大王你打赢我就成。”
“打赢你?”于烈眯起眼睛,似是不敢置信:“你在说什么笑话,本王区区一个男人,还怕赢不过一个女人?”
云翎道:“好,既然大王你这么有自信,那我们不妨就来公平的比一场,怎么样?”
于烈讥讽一笑:“呵,不是本王不愿意比,本王是怕一不小心,出手重了点,你这娇弱弱的女人就死了,那可如何是好?”
云翎扫他一眼,道:“我们中原武功博大精深,你别小瞧我。我可不是那些养在深闺里的小白兔小绵羊,想当年姑娘我一把祭雪剑,可是送走无数豪杰啊。”说着很是附和场景的唏嘘了一把。
“你还懂武功?”于烈面带诧异。
云翎一本正经道:“然也,不然像我这种既没什么出身来历又没什么美貌身材的平凡丫头,怎么能做上晋康王的王妃。要知道,他找我做王妃,主要就是因为我功夫够好,最能担当他的亲密保镖,可以十二个时辰不离身的保护他。”
于烈愣了愣,她的话虽然听起来有些荒唐,但仔细想想又有那么点道理。晋康王妃的底细他曾派人查过,确实不是什么贵族王公之女,身份上同贵若太子的晋康王简直是天壤之别。传言她来自江湖武林,由晋康王钦点为王妃,晋康王宠她至深,去哪里都要带着随行,半步也不离身。
于烈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却依旧再问了一遍:“你真的懂武?”
“当然,不信看看就知道了。”云翎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