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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云彻其华(女尊)-第59部分

小说: 云彻其华(女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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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刘泠然连忙替张蝉斟酒,笑着道:“张大人右迁为相后,难得百忙中抽出些许空闲来赴约。”
  捏起杯脚,张蝉轻嗅杯口,不禁吟道:“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听闻二皇女旧日里被人戏称为‘狐狸’,可是果真?”
  “狐狸进了那座皇宫,只会被人扒了皮制成狐皮斗篷罢了。”刘泠然放下酒壶,低头浅笑,举止皆合礼数,“不瞒大人,泠然且打听到了帝君被贬的缘由。”
  一时来了精神,张蝉整整神,脸色阴沉了下来,不由地抿抿嘴唇,“可是因云平?”
  “张大人当日救云御司一命,自然为平儿她的恩人。平儿如今尚在人世,且在慌乱中救了帝君一命,因此露了踪迹。若是母皇她顺藤摸瓜寻上大人您的过错,自然也不是泠然与素末所愿见到的。有望大人近日留心朝中之事,以防小人作祟。泠然如今在朝中倒还有人,自当助大人铲除口舌。”刘泠然举杯又道,“请。”
  轻笑一声,张蝉举杯一饮而尽。
  搁下酒杯,张蝉看看齐素末,又看向刘泠然,敛了下衣襟,“违法乱纪的勾当,我倒是帮你们这群孩子做得不少了。”
  “天下之法皆是母皇定下的,泠然违法,全做是一个孩童不听母亲的话便是了。而张大人助泠然,便可做一位姨娘帮着泠然这小孩子。在此,泠然多谢姨娘相助。”刘泠然说着便向张蝉抱拳见礼,随后又笑了笑。
  挥挥手,张蝉不禁笑道:“果真这‘泠然’比‘楚韵’好听百倍。罢了,二皇女……呵呵,泠然,你和齐公子日后也当小心。今日你们早些归府吧!”
  “有劳,姨娘。”顺着张蝉的意思改了口,刘泠然笑吟吟地又向她行礼道。
  走在街上,见齐素末仍蒙着面纱,刘泠然心中刺痛无比。这些日子因帝君被贬,朝中的杂事便多了起来。因莫明空被打入冷宫,自己不方便入宫相见,如今倒也不知他处境如何。
  这几个月四处都不太平,若此时贸然请旨赐婚,只怕胜算没有多少。
  委屈了素末,倒也只能如此了。
  “你有心事?”齐素末见刘泠然脸色不佳,思索着方才她还笑靥如花,便觉得有些不对由头。“泠然,怎么了?”
  抓上齐素末的手,刘泠然摇头抿嘴笑道:“只是乍然觉得很惶恐,这样快得到你,我唯恐这样快地失去你……答应我,一辈子都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闻此言,齐素末缓缓侧过了头。想起回京的缘由,他只觉得有万般的不得已涌上心头。她待自己越好,自己便越是过意不去。只因……
  眼瞅着齐素末别过脸去,刘泠然忙改口道:“是我说些臊人的话惹恼你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别院吧,晚上我便不回府,只留下陪你了。”
  齐素末仍不开口,只是默默地前行着。
  二人行到一处,只见得那专卖名人字画的集雅斋门前,竟拥上一群富家小姐与公子们。众人围成一团嬉笑着,也不知是瞧见了什么样的乐子。
  本无心去凑热闹,二人匆匆走过。可是忽然刘泠然听见里面有人喊了声“慕遥光”,一时间她便停下了脚步,顺带着拉回齐素末,久久驻足在人群外围。
  小厮抱着几卷字画,怯生生地跟在慕遥光身后。面对众人的讥笑,慕遥光紧紧攥着拳头,一字不发,只是站在原地。
  “你们瞧,慕家公子生气了。”
  “被休弃的男人还有脸上街?”
  “你们当心,慕遥光这人可是敢对自己妻主动手的悍夫,咱们可惹不起!”
  “连陛下心爱的皇女都敢打,这样的人,连做男子都不配。”
  “大家笑就笑了,可别让咱们慕公子难堪啊,哈哈哈哈哈……”
  “放心吧,他如今连他身边的小厮都不如。要晓得,陛下亲自下旨,这辈子没女人敢娶他了。一个全天下女人都不要的男人,怕他作甚!”
  ……
  听着各种刺耳的话,刘泠然心中燃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可是想起旧日里那男子张狂的模样,刘泠然狠一咬牙,便迈开步子打算离去。
  察觉到了刘泠然的犹豫,齐素末扯上她的衣袖,柔声道:“还是去看看吧,毕竟,他曾是你的夫君,与你拜过先祖,有过一夜洞房花烛。”
  指尖扣上齐素末的手背,刘泠然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点头。
  转身大步前去,刘泠然鼓起勇气,拨开正在讥笑的众人,直至来到慕遥光的面前。
  见着刘泠然的到来,慕遥光错愕间,竟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环视一周,刘泠然阴沉着面色道:“本皇女的王君,也是尔等可羞辱的?”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四十九章 归尘如土

  人群中有几个旧日里常与刘泠然品诗的小姐,见着刘泠然现身,连忙跪倒在地,直唤道:“参见二皇女。”
  其他人闻声大惊,纷纷跪倒在地行礼,四处霎时静了下来。
  用身子护着慕遥光,刘泠然厉声喝道:“天家之事,由不得尔等多言。日后若仍有些言语传入本皇女耳中,待本皇女上奏圣上,尔等的性命……”
  “二殿下饶命!”一女子忽然哭喊了出来。
  懒得理睬他们,刘泠然拖着慕遥光便走出了人群,慕遥光的小厮紧跟在后面而出。
  四下张望了一番,刘泠然见着齐素末默然归去的身影,心中很是酸涩。
  带着慕遥光走过一个街口,直到避开众人视线,刘泠然便松开了手,“日后无人再敢欺辱你了,早些回府吧。”
  自嘲地笑了笑,慕遥光根本没有与刘泠然说话的意思。他径自转身离去,倒是那小厮恭谨地向刘泠然见了礼,随后趋步而去。
  明明是他犯错在先,为何今日自己会对这悍夫心生怜惜?
  定是饮酒过度,过度罢了!
  ……
  手里拉着缰绳,仅做一副鲜卑人打扮。云平瞅着集市中吵闹的人群,满心警戒。向来人多之处都不大太平,自然是常理。
  眼前忽然被一张大饼盖住,云平被吓得够呛。
  将饼从云平眼前拿开,司空袭倾大笑着将饼塞在云平手中,又将水囊递给她道:“妻主倒是有些草木皆兵的意思。”
  见司空袭倾手中仍捏着一张被咬了几口的饼,云平白了他一眼,只言道:“那么大一张饼,倒也堵不住你的嘴。”
  “妻主尖酸刻薄的样子,竟也这般风采照人。”说着反话,司空袭倾笑着便继续前行。
  懒得与他斗嘴,云平喝了口水,不由得瞧见一处热闹的地方。
  不远的地方坐了一排排戴着脚镣的男子,只听有人在用鲜卑语叫卖,引得不少路人围观。过了片刻,那卖家又用楚国的话来叫卖,倒是让围观的人更加多了。
  司空袭倾转身见云平直盯着那边,他便折身回来道:“那是在卖奴隶,在大楚,这种陋习已经少见了。奴隶不同于伺人,只要你买了他,他便整个身子都是你的。让他做活或是……或是夜里伺候你,你都不用给他付工钱。至于工期,直到奴隶死掉为止。”
  “外族买卖人口,竟如同买卖牲畜。”云平叹息了一声。
  忽然间,云平察觉到其中有一个奴隶直勾勾盯着自己。她定睛看去,隔着人群的缝隙,远远一双明亮的眸子,散发着求生的意志,牢牢扣上了她的心。
  再也迈不开步子,云平不想露面,便道:“夫君若是待为妻的好,便替为妻买下左起那边第三个男子,可好?”
  故作叹息,司空袭倾掏了掏衣襟,皱眉道:“果真妻主是想寻个夜里能伺候上你的主儿了,为夫瞧着那人模样倒也算清秀。”
  过了片刻,司空袭倾交了银子,将男子带到了云平的面前。
  这男子瘦弱不堪,像是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眸中满是倔强与不甘,倒是异于其他奴隶那般的黯然。冬日里,他身上只有破烂的一层布裹着。身上新旧伤痕错落,显然吃了不少哭。手腕处虽没拷子,但却留下了被拷子磨出的血痕。而细白的脚踝间,已然被那沉重的拷子磨得血肉模糊。
  司空袭倾冷哼一声,砸吧了下嘴,顿然想起当年地牢里的自己。
  男子看着司空袭倾,并无怯色,只缓缓开口道:“公子俊秀,若是收子奴为娈童,倒也不算是委屈了子奴。”
  闻声,司空袭倾慵懒地侧眸瞅向云平,便言道:“是妻主要买你,不是我。”
  不等子奴开口,云平蹲下身子替他用铜针开了锁,随后起了身。
  从袖中摸了块碎银子,云平随手将银子扔给子奴,便道:“见你这般傲气,我只是一时感触罢了。你且自己安身立命,自求多福,莫要再被人当作玩物一般买卖便是了。”顿了顿,云平又道:“子奴这名字还是改了去,我自是不愿任何人被他人奴役。黄沙漫卷透,碧泉逸风扬。不如做‘泉风扬’,如何?”
  也不等子奴言语,云平说完话便牵马而去。
  司空袭倾眼瞅着这子奴眼眶红润,便又掏出些银子给了他,“你终究是遇上妻主这贵人,惹她垂怜。也罢,你且去吧。”
  晌午,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酒馆门前。连日的劳累一扫而净,云平见这敞开的大门,只觉得格外亲切。
  背着包袱,快步跨入大门,云平见店里酒客不少,便也没敢喧哗。
  店里柜台前的不是柳玉琼,而是一个面生的人。
  顿时云平警戒了起来,默然穿过大厅来到了酒楼后院。避开伙计们的视线,云平来到拐角处,连忙掏出玉蟾丸打算服用。又见瓶中仅剩了一丸,云平不禁侧身看了看大厅。
  恰好朱修桓捧着账簿下楼来,她猛然见着进门的司空袭倾,格外欣喜,失声大叫:“袭倾公子,你回来了!”
  院里的云平听见这声响,连忙走进大厅。
  “修桓,这几个月辛苦了。我先和袭倾去换身衣裳,洗漱一番。你能替我们在楼上张罗一桌酒菜吗?”云平故意笑着道。
  见云平回来,朱修桓目光涣散,愣了愣,才笑着应了声。
  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云平装作无事一般地挽着司空袭倾进了内厅。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云平随手合上门,便收起了笑容。
  掏出药瓶,云平将其塞给司空袭倾,随后走到了柜子边取了衣裳,“今日不巧药只剩一颗了,你且带在身上,姑且可保你一命,我不愿连累你。待会儿我独自上楼,你便趁着这时机快些离开此处。”
  司空袭倾盯着手里的药瓶,不由得道:“你是在怀疑朱修桓吗?”
  “修桓如何做,始终都是我欠她的。”云平说着将鲜卑的衣服脱下,换上楚装,打理了一下头发。
  琼哥的口音是京城的,多年来他在此处并无亲属。离了这酒馆,他便也没了去处。方才楼下的掌柜竟被换成了别人,想来也是有些人为了好办事,故意支开琼哥罢。修桓见到自己时那般古怪,看来自己已然猜得不错了。
  将药瓶握着,司空袭倾一面换上楚人的服装,一面道:“看来伴妻千里,终须一别了。若是妻主日后仍在人世,为夫自当与妻主再行相会。”
  并没有非难,云平竟笑了笑,应道:“袭倾,我临行前得你相送,此生倒也无憾了。谢谢你帮我救了明空,下一世,我定当相报。”
  未等司空袭倾开口,云平便推开门大步而去。
  摊开手心,盯着那描着忍冬纹的小药瓶,司空忽然间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
  对这女人存有仁慈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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