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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云彻其华(女尊)-第104部分

小说: 云彻其华(女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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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观外驻守的御林军,观内皆是妻主自己的人,我不过借口是观内的客人,有何不可?实不相瞒,家师是此观内青元道长的师兄,青元道长倒也算得上是为夫的师姑了。有些事,师姑自然帮衬着师侄。”司空袭倾上前几步,自顾自便坐在了软榻上,将二人隔开。
  见云平仍不愿正面瞧自己,司空袭倾略一蹙眉,不禁转身看向了高灵,“灵儿,莫非你大叔我来得不讨喜了?”
  “先前钦天监交待过,斋戒期间不可近男色。”高灵似是埋怨道。
  “不过都是些唬人的功夫,信她们作甚。难得出来游山玩水,刚从战场上回来,满心疲惫呢。灵丫头,给大叔开开恩,今晚你去别的屋睡,把你娘亲让给大叔,可好啊?”司空袭倾说着竟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
  连忙搂过高灵,云平冷声道:“休要胡闹,事关黎民福祉。”觉得自己语气不大对,云平连忙放低语气,“袭倾,我晓得许久没有陪你了。可是这几日……”
  “得了,妻主自有妻主的大道理。方才在山中游走,无意在山那头发现一处颇有意境的去处。不晓得妻主可否随为夫一同前往?”司空袭倾觉得索然无味,便道。
  不想再惹怒他,云平只得松开高灵,“也罢,既是你要去,我陪着便是了。待会儿出门时,我们且分开行进,莫要惹人注目。”
  “正好,我也要在四处转转,就不打扰你们了。”用一种眼神瞥了云平一眼,高灵忍着笑跳下床榻,趋步就出了门。
  被高灵那一瞥惹得很不自在,云平连忙起身道:“那……那就走吧……”
  沉默片刻,司空袭倾走上前来,骤而笑道:“想不到妻主年近而立,面子竟仍这般薄。”
  “我倒也想厚起来,不过家里既然已经有人厚过了楚京的城墙,若是我厚了,岂非无趣?”平静地打理了一番衣衫,绕过他,云平大步向门外走去。
  走在林荫道上,二人皆没有言语。她时刻提防着四处,生怕被人瞧了去。若是传入李乾月之耳,她一番彻查起来,得知司空袭倾是司空家的人,定然会下杀手。
  行过山涧,路上渐渐湿滑了起来。河道冲刷下的鹅卵石上布满青苔,也不知是怎的,山间竟兀自起了雾气。
  踩上山中野民搭建的石阶,云平不禁侧眸望向一侧的河流,又抬头看向了远处的山路。
  跟着司空袭倾默然前行,她亦然不知要去何处。前处他的背影,像极了脑海中模糊的一个映像。仿佛也是这样的一个日子里,她放下了所有的公务,带着莫明空去了郊外的玉葭山。莫明空行在她的身前,好奇地看着周遭属于山林的一切,充斥着年少的朝气……
  晃晃脑袋,云平回过神,连忙跟了上去,唯恐司空袭倾察觉。
  来到山间一处平地,听着阵阵鸟鸣,云平竟瞧着了林中一处冒出了青烟。就在不远处的林子中,竟藏着几座房屋。
  司空袭倾牵上云平,大步前行而去,穿过层层的林子,一点点向那小院子靠拢着。
  黛瓦粉墙将几座小屋围上,小院正门前挂着“紫光观”的牌匾,但门却紧闭。
  墙角生了杂草与青苔,而那扇门上的漆早已掉了,露出褐色的本色,且挂着几丝蛛网,一切都仿佛多年不曾有人仔细打理过。
  “起初刚上山时,瞧见山上有炊烟。我本以为是哪家的隐士,正乐得带你前来一看究竟。不曾想,竟是个道观。无趣,无趣,我们且回去罢!”司空袭倾不禁有些扫兴,转身便扯着云平想要离去。
  院门忽然被推开来,云平连忙望去,见开门的人一副道姑打扮,倒是较自己年长。
  “贫道本听闻人声,却不曾迎接远客,实为失礼。”道姑向二人皆见礼,却带着笑意。
  司空袭倾尴尬地松开了手,只得应道:“是我们不请自来,倒是冒犯了。”
  白了司空袭倾一眼,云平只得道:“是他男儿家不知分寸,若有得罪,还请……”
  “青伏,是何人到访?”院内忽而传来另一女子的声音。
  “师姐,是一位姑娘和一位公子,二人似是山上的游人。”道姑转过身回应道,又看向了云平,“我与师姐在这山中修行多年,少见来客。若是二位无事,且请入观内歇歇罢,也好给师姐讲讲如今外面的事。”
  欣然答应了,云平一把拽过司空袭倾,淡笑着便进了院子。
  青伏道姑引着二人便向屋子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九十五章 祭天之行(2)

  比起山腰处那皇家修葺的天景观那般恢弘,这里的小观简陋了不少。小小的院子,只码放了几只未编成的竹篓,且上面落了不少灰。
  推开那扇略显破旧的门,青伏引着二人入了屋。
  一个年长女子合眸盘腿而坐在软榻上,听闻开门声,她缓缓张开了眼,将道袍稍稍打点。扫了眼三人,女子正欲开口,却又将目光停留在了云平的身上。
  “这位姑娘,可……可是京城人士?”女子开口问道。
  云平走上前微微俯身见礼,随即答道:“在下自幼生在深山中,不过是今年才居于京城。这位道长,不知道号……”
  “噢,是我思乡情切了。”女子苦笑地摆了摆手,“贫道唤作‘青无’,这位是师妹青伏。屋子小,二位且先坐下歇息罢。”
  青伏道姑连忙过来招待二人,用干布擦了擦两张椅子上的灰,示意两人落座。
  云平打量着四处,转而接过青伏道姑给二人倒上的水,不禁侧眸问道:“青无道长既与青元道长同辈,为何不搬去天景观修道?”
  沉默片刻,青无道姑凝眸许久,缓缓开口道:“那里时常有宫中贵人前来,甚为吵闹,贫道不喜那处,便径自搬来此处。”
  “师姐,今日听送粮食来的王二说,山腰处又来了祭天的仪仗。太女被废之后,此番前来的……”
  “她们的事,早已与贫道无由。”青无道姑打断青伏的话,面上竟染了怒色。
  察觉到其中的蹊跷,云平只觉得面前坐着的道姑似乎不同寻常,又见她眉眼间有几丝熟悉的味道,便冒着胆问道:“青无道长莫要动怒,尘世之事,事关天下黎民苍生,倒也不见得尽数污浊。”
  司空袭倾似是有些不屑,只接着道:“人生来无非进食更衣,都道尘世污浊,又有何人能脱离尘世独自活下去。道长您还不日日食着尘世人所种下的米粮,穿着尘世人亲手织的布匹。如此避世,只怕是道长自己……”
  “袭倾,莫得失言!”云平连忙厉声喝道,只尴尬地看向二位道姑,“夫君不知礼数,还请二位见谅。”
  青伏愣了愣,不禁笑了出来,“师姐,倒是他们二人比您看得开些啊!”
  摆摆手,青无挪挪身子,踩上鞋子便起了身。她展开衣袖,来到窗侧,见着院落仍实为宁静,半晌过后,她终是一声叹息。
  侧过身来,青无道姑低头默念了一句,便重新看向云平,“姑娘,尘世是非多。处在其中,倘若一日天下百姓之兴亡皆掌在你一人之手,你又将如何自处?”
  “自当竭尽全力为百姓谋福,百姓得生,大楚则得生。”云平直言道。
  低头浅笑,青无道姑直直盯上了她的双眸,“说得轻巧,只怕到时,你也会如同贫道一般,选择归隐于此,不问世事。”
  “道长,此话怎讲?”云平心里已然有了疑惑,“实不相瞒,在下乃是先帝长女之女,李清辉。”
  见云平故意捏造了身份,司空袭倾便晓得了云平的用意,并未多言。
  青无立刻来了精神,她双眸蒙上曾水雾,不由得道:“原来是大皇姐的女儿……”
  听闻此语,云平故作惊讶,且问道:“道长竟是天家之女?”
  青伏见青无并无遮掩之意,来到云平面前,竟以宫中之礼向云平福身见礼道:“既是主子她见了郡主不愿隐言,青伏便也斗胆了。青无道长是贫道的师姐,早年却也是小的一心相随的主子。主子她便是先帝的七皇女,大名‘李乾紫’。”
  连忙起身,云平冲着青无便要行礼,却被青无制止。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李乾紫慨叹着,“我还记得,你的母亲,当年待人宽和。我便是自幼得她照顾,时刻追随在她身侧。”
  “家母向来与诸姐妹处得极好,只是早年染病,就这样将王府交给了我的长姐打理。七皇姨,恕清辉今日冒昧,山中清寒,不知七皇姨为何要在此修道?”云平故作悲色,且将一切拿捏得极好。
  李乾紫转过身重新坐在了榻旁,轻轻摇头叹息道:“清辉,今日你能来此处,定是陪着祭天之人一同来了天景观斋戒罢。我大楚曾有一年,有双女前来斋戒祭天,你可晓得?”
  “听闻长辈们提及过,是陛下与那时的六皇女自先帝驾崩后的那年。”云平点头道。
  冷哼了一声,李乾紫直摇头道:“那时,没有任何人知晓,你皇祖母临走时伴在她身侧那唯一的人,其实是我。”
  猛然瞪大双眼,云平已然震惊。
  司空袭倾连忙看去,似乎也期待着下文。
  微微一笑,李乾紫扫了眼司空袭倾,这才道:“那夜,你皇祖母写下了两道诏书,却仍在犹豫要何人来继承皇位。我前去探望时,趁着伺人出去端茶时,无意间看见了两份传位诏书。那时,你皇祖母在侧,询问我意下如何。我只道,一切都由她定夺。”
  “可是 ,陛下是如何……”
  “母皇饮过茶后,觉得身子不适,想要去软榻上歇歇。谁知,她一合眸,竟再也无法苏醒了……”说到此处,李乾紫不禁哽咽,“在众皇女赶来前,那时尚未及笄的我取走了诏书,只出于一时的好奇。”
  云平没有言语,默默地低下了头。
  李乾紫饮了口水,抿了抿唇,“孩童哪里晓得那么多,她喜欢何人,便可将诏书给了何人。你可听你母亲提及过,你六皇姨的为人?她旧日里总是刻意讨好母皇,摆出一副贤者的模样将母皇的心牢牢抓上。可是背地里,中伤自家姐妹,为了那皇位不惜……不惜陷害三皇姐于不义,迫得三皇姐不得不与自己的心上人天人两隔……”
  司空袭倾竟有些怀疑,连忙问道:“我倒觉得陛下才是害得人家破人亡的那种人,清王她怎么可能……”
  “主子跟她无怨无仇,怎会捏造。”青伏凑上前来,理直气壮地帮衬道。
  旧日里李乾清的为人处事,云平皆觉得中有疑惑。张蝉曾暗自提点过,要自己提防自己的母亲。而李乾月也亲自道明,说自己是被母亲狠心遗弃。如今,李乾昭遭了暗手,之前她与李乾清不合,似乎她的死也与李乾清脱不了干系。而现在,一个退隐多年的皇女,竟告诉自己,自己母亲是那样的卑鄙小人。一切的一切,究竟谁对谁错?
  李乾紫不禁大笑道:“世上最难猜测的便是人心,即使六皇姐有过,可自三皇姐登基后,也犯了不少过错。当初我极为厌恶六皇姐,便将传位于她的那份遗诏藏在了奉先殿的横梁上,随即便差人将传位于三皇姐的遗诏送去了三皇姐的府上。三皇姐登基后,处事雷厉风行,第一个月便将异己尽数铲除,大楚朝堂上顿然血流成河,亦是我不愿见的。只在朝待了两年,我便自请离朝,来此修行,以求上苍宽恕。”
  想起脖颈间的那份遗诏,云平竟出了一身冷汗。
  李乾月当年即位时的遗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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