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阳光向着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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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辰看到一脸郁闷的依燃,上前好奇的询问:“你怎么了,一脸的郁闷,有多少未婚女子都想从新娘手里接过这束花。”
依燃微微一笑的打趣道:“你是说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只是在想啊,如果幸福可以传接,我们为何苦苦寻找。人啊,真是有病,在幸福中寻找幸福。”
参加完宋辰的婚礼,依燃想起出门时丁晋娟叫她到超市买点东西,超市里的商品满目琳琅。依燃随意的逛着,突然在糖果区看到了一位熟悉的令她感到厌恶的身影。
一股强烈的报复感在依燃的心底涌现,她慢慢朝她走去,然后堆着灿烂的笑喊道:“呀——这不是胡师母吗?您老,身体还好吧。”
胡师母听到有人朝她打招呼,不由的回过头看了一眼,看到那人是依燃之后,整张脸都绿了,她急忙牵住她身旁的一个看上去四五岁的小女孩的小手。依燃这时才留意到那个小女孩,她微笑着弯下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胡师母紧张的把小女孩护在身后。
她咽了咽口水问:“你想干嘛?”
依燃诡异的又笑了笑:“瞧你紧张的,好像我会把她给吃了似的。”依燃不再理会胡师母,她蹲下身子,亲切的问小女孩:“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胡言。”小女孩稚气的声音让依燃一时恍惚,她曾记得某个午后对胡归开玩笑的说,以后他们的孩子取名“胡言乱语”或者“胡思乱想”。
“胡言,嗯——这名字真好听,那今年你是不是四岁了”依燃意有所指的说。
胡言点点头,感到惊奇的对依燃说:“姐姐,你怎么知道的。”
依燃纠正了一下她:“我啊,不是姐姐,你应该叫我阿姨,我可是你爸爸妈妈的朋友喔,当然知道啦。”
胡言听了有点失落,她以为依燃是有魔法的人,听到依燃的话,一旁的胡师母显得更慌了,她急忙拉着胡言就想走,但依燃却把双手死死的搭在胡言的肩上。
她捏了捏胡言的肩膀说:“幸好啊,幸好你长得像妈妈,一点都不像爸爸。”她抬头诡异的盯了一眼胡师母,“不然啊——事情就变得有趣多了。”
胡师母气不过:“胡说八道些什么,街坊邻居都说随她爸多一些。”
“是吗?我怎么看着这鼻这眼没几分像呢。”她突然站起来凑到胡师母的耳边轻语,“恐怕——除了姓胡,就没其他关系了吧。我有认识一家不错的医院,要不——改天去做个亲子鉴定?”
胡师母惊恐的不解看着她:“你这疯子。”然后拉着胡言就急忙的走了。
看着她们的背影,依燃突然像泄了气的气球垂下肩膀,她问自己,这样有意思吗?
依燃没有想到苏盛宁会这么快约她出来,看着对面的苏盛宁优雅的喝了一口咖啡,依燃想也没想脱口就说:“ 约我出来是谈你和胡归的事?”
“不,是你跟他的事。”苏盛宁纠正道,“首先,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依燃感到好笑的说:“等等,你对不起我什么?我真搞不懂,你们怎么一开口就是‘对不起’。我都觉得我有点冤大头,好像真的有背板这回事。我不管你和胡归的婚姻到底是带着利益的协议婚姻,还是两情相悦、有情人终成眷属,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ok?”
“我看未必,你明明在意的要死。”
“是,我是在意,我在意的是前脚我一走,你们就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天底下这么多男人,你为什么选他做你孩子的后爹,因为你们有过那段曾经,有感情基础?还是看中他可怕的慈悲?”
“依燃,你说的话果真很伤人,你不是以前我认识的那个依燃。”苏盛宁轻声的说。
“不,那是你从来就没认识过我。”依燃凌厉的看着苏盛宁。
“好好好,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讨论有没有认识你这个问题,既然你知道我和胡归的婚姻是协议婚姻,也大概知道接下来我和他之间要做的事……”
依燃打断她的话:“对不起,我对你们的事一点兴趣也没有,而且这些年来我慢慢发觉胡归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重要,我们那段感情也没有刻骨铭心到让我活不下去。”
苏盛宁感到可怕的看着依燃,她想不到依燃对待感情冷漠到这种地步,兴许在她身上发生的事足以让她对爱情失去了信心,一想到这些,苏盛宁又觉得依燃的可怜。
“我不清楚你们到底发生过什么,但依燃啊,不要对爱情失去信心好吗。”
依燃冷笑道:“哼,什么是爱情,爱对了是爱情,那爱错了呢,叫做什么?爱情有个屁用,没有爱情的人还不是一起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一辈子生活的很好?就像你们一样。”依燃轻蔑的笑了笑。
“依燃。”苏盛宁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你们有考虑过胡言的感受了吗,你当初不就是因为想给她一个完整的家,一个美好的童年才和胡归协议的吗?你们彼此摄取,不是很好?何必把我也拉下水。胡师母曾对我判下过死刑:我这辈子休想踏进她胡家的大门一步。”依燃支着额头苦笑了一下,“她只把你当成是她的儿媳,我何必把我的生活死死的被打下不幸的标签,与那样的恶婆婆每天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争个没完没了。”
“她不是那样的人。”
“那是对你,对我就不是这样!”
“看来我们实在是谈不下去了,我是个有原则的人,协议上写的是什么就是什么,就样子吧,现在换他和你谈了。”苏盛宁站了起来,看着依燃背后的胡归又说,“我去接言言,你和她好好谈。”说完潇洒的走了。
依燃惊讶的看着胡归从她身后的位子坐在刚才苏盛宁做的位子,她忍住怒气的说:“好玩吗?有意思吗?你们夫妻俩到底想的是什么?”
“我们只想把一切复原,各回其位。”
“你们现在不是很好吗,你事业有成,是公司老总,你舍得放弃这些,你妈未必。”依燃突然恶狠的又说,“或着比起苏盛宁,你觉得我更有利用价值,更让你事业有成?据我所知荣成虽是小公司,但发展前景可比我们众杰商贸好的多了。”
“阿燃,何必把我说的那么难堪。”胡归有点生气了。
“难道不是?难道你不是为了你的前程才对苏盛宁提出的条件妥协?当初我也说过你可以到我爸的公司帮忙,你怎么也和你妈一样说一套做一套?你怎么不好好当你的老师了?嗯——”
“阿燃,现在我们还来得急,盛宁是个讲信用的人,要不当初我也不会答应她。”
“不用了,一切都太迟了,我用五年的时间把你从我的心里抹去,慢慢的,我才知道我是个爱情洁癖者,我的爱情里容不下半点背板,哪怕那背板情非得已。”
胡归显得失落的背靠在椅子上,依燃突然自嘲道:“你妈说的一点都不错,我就是个biao zi,爱你容易,不爱你也容易。”
“不,不是这样的,如果你真的有爱情洁癖,那脖子上戴着的是什么?”
依燃一听,意识下的紧紧握住胸口,那枚戒指搁着胸口有些疼。她突然摇摇头,轻声笑了一笑:“我只是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有那么一个人……那么一个人,对我那么残忍,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没有及时的站在我这边安慰我一把,那么无能的在一旁看着我,就只是在看着我。我知道你的为难,也知道你是个孝子,你不敢为了我而顶撞你妈,也不想让你妈难过,但你肯定不知道,每一次你这样,我的心就死掉一次,你从来就没考虑过我是否会难过。”
胡归听了难受的说不出一句话,依燃继续说:“我们女人常常会问你们男人‘如果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先救谁’的问题,我们其实一点也不在意你们会先救谁,我们在意的是我们是否和你妈一样的重要,我们当然比不了生你养你的妈,我们也没必要吃那个醋,你知道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女人的思维你永远不会懂。”依燃看着胡归这样子开始于心不忍,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了,“要说‘对不起’的那个人是我,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这么多年了,我都很想告诉你,你有权利知道,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胡归震惊的抬起头看着这她,不相信的说:“孩子,我们的孩子?”
“是啊,如果生下来,应该和胡言一般大了吧。”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胡归歇斯底里起来。
依燃冷静的继续说:“本来那晚就想告诉你们的,但从你们家出来,我就没再打算告诉你们,然后自己把孩子生下来,好好养大成人。”
“那他怎么死了?”
“被你们杀死的。”依燃冷峻的看着他,然后一句一句的又说,“从你们家失魂落魄出来,我就被车撞了,然后孩子就没了。”依燃平淡的把整件事说了出来,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似的看不出一点表情。
此时的胡归早已痛哭流涕,一个大男人在众人面前毫无顾忌的哭了。
依燃站了起来,轻轻地走了,踏出咖啡厅大门那一刻,依燃忍了很久的泪终于可以流下来了,她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因为胡归而流的泪,从今天开始,他们再无瓜葛。
作者有话要说:
☆、向着阳光,向着风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毛毛细雨,依燃从后视镜里看到胡归开着车紧跟着她,不由的皱了下眉,明明已经说得很清楚,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再在一起,他还不死心。依燃嗤笑的打转着方向盘,朝南城百货驶去,没打算甩掉他。
早之前莫西里约依燃陪她到南城百货大楼购买一些婴儿用品,依燃答应了。停好车朝电梯走去的时候,依燃以为身后跟随她的是胡归,忍无可忍猛回头却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她觉得是自己神经太过紧张都出现幻觉了。等了一会儿电梯,电梯来了她就走了进去,刚想关门时,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一顶黑色鸭嘴帽的男人突然闯了进来,把她吓了一跳。
那人进来就往里站。依燃好奇的微微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把帽檐压的低低的,根本看不到长的是什么样子。
依燃按了按数字,好心的问道:“你要上几楼?”
“楼顶。”那个男人低沉的说道。
电梯缓缓升起,突然一把刀抵在她的腰间,耳边响起她熟悉的声音:“别动。”
“戴振杰?”依燃不安是问。
此时“叮咚”的一声,2楼到了,一对年轻的男女走了进来,看到电梯里身体紧挨的依燃和戴振杰,以为是一对平常情侣的亲密举动,爱怪不怪的站在依燃的身旁也觉察不到她暗示的眼神。
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旁边的那个年轻女人瞥了一眼依燃,依燃顺势做出“救我”的口型,戴振杰为了不让他俩怀疑,把头靠在依燃的肩上柔和的说:“亲爱的,你不接电话吗?”
依燃听懂了戴振杰话中的吩咐,僵硬的从包里掏出手机,是莫西里打来的,戴振杰压低声音说:“不许乱说,否则——”依燃马上立直了腰,因为刚才戴振杰加大了持刀的力度。
依燃小心翼翼的接通了电话:“西里啊,哦,你到了,在哪?我还没到,要不,你在停车场等我一会儿?嗯,好。”
戴振杰咬咬牙:“你想死吗?”说着狠狠地拧了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