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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杨柳不如春朝绿-第7部分

小说: 杨柳不如春朝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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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终究只能用来回忆,无法做他想。
  包里有铃声传出,我掏出手机一看,是扬子的电话,接完之后得知他们明天回来,问我什么时候回学校,并且说了一些关于楚希和方莘的事给我听,以免我回学校之后在不明情况的情况下触雷,阵亡在他们两个人冷战的硝烟里。
  放回电话我发现杨思正瞄着我,我急忙解释道:“是学校的同学。”
  她又笑了:“干嘛那么紧张?就算是你女朋友的电话也不用向我解释吧。”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杨冶。”
  爸爸和我同时怔了一下,似乎同一时间感觉到了极度反常的气氛。她上次叫我杨冶的时候,是以断绝关系兄妹关系威胁我于秋萦断绝联系的那一天。
  (追忆)
  走着走着,我发现离我毕业的高中越来越近。
  一切都那么的熟悉,从远到近,越来越和记忆中的那幅景象相重叠,后来我总觉得还差些什么,细想才发现:今天是节假日,学校里当然是空无一人的。
  “你们先回去吧,我去学校里走走。”我想回学校看看,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而已,更重要的是我惧怕杨思周边的气氛。或许我之前对她的认识是完全不全面的,我用过无数类似于“惧怕”之类的字眼来形容人,但对于杨思来说,这个字眼已经远远跟不上那个高度了。
  说完话后我扭头便走,看都没有看杨思的表情,连她低声说了什么我都没有听清。匆匆进入校门,离开杨思的可视范围之后,我的心才算平静下来。
  杨思所念的初中离二叔家近,后来妈妈去世后高中就回来念了,也就是这所学校,我之前和秋萦一起毕业的学校。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成天想着等着毕业就熬出头了,就自由了。
  现在来看,好像远没有以前自由,要思考的东西却比以前多了很多。
  看着眼前的一切,每个角落都有我留下的足迹,只是篮球场上的篮筐油漆都掉光了,满是铁锈的挂在篮板上,一点破网还残留在上面。
  “嗖”的一声,一个篮球从我头顶飞过。完美的空心球进入了篮筐,从整齐一新的篮网里滑落的声音是那么的好听。我掉过头,秋萦一身运动装站在我身后,再看自己,同样是一身校服运动装。再一回头看地面,不断弹跳的篮球已经消失不见,回眸时秋萦也不见了。
  依旧是破烂不堪的篮球架。
  我真的太久没有回到这里,记忆明显发生了重叠:那是第一次秋萦和我一起打篮球,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球是从三分线外扔过来的,我劝说过她不要站的那么远,她不听。
  所以我无奈的站在篮球架下准备捡球,没想到球却进了。
  她像个孩子一样开心的庆祝着,欢跳着,我在漫长的吃惊之后也跟着她笑,突然之间觉得她并不像那些尖子生一般衣服高高在上的模样,这也是大家都喜欢她的原因。
  接下来的十几球,无论在哪里投,她都没有进过。
  (窥听)
  到了楼下,我看到爸爸的自行车已经不在了,心想他一定是厂里上班了,为了杨思的事情他也没少请假,作为家里现在唯一的经济支柱,他这些年又苍老了不少。
  掏出钥匙正准备插入钥匙孔,便听到里面杨思大声在和争论着什么:
  “是的,我打掉了,我打掉了你那肮脏的狗崽子!”
  我轻轻敞开门,蹑手蹑脚地进门后为了不发出声音故意没有关门,慢慢移动到她的房间门口,听她在和谁吵架。
  “你不用害怕,没有人会威胁到你!”她握着手机的手快要把手机给捏爆了,左手的拳头紧紧的攥着,情绪非常激动:“当初你在床上抱着我大喊你爱我的时候,你就应该意识到可能会有这种情况出现,怎么?现在害怕了,害怕会遭千夫所指吗!”
  啪的一声,她将手机合上使劲砸在床上。随即双手撑着她的书桌台面大声的喘着气。
  我明白了,电话的那一头是顾潇。
  上次我在他家里的时候他是那么的沉着冷静,还带有些小酷,但是现在一看,还是非常害怕的,从杨思的口气可以看得出,他是最害怕将这件事情闹大的人。
  我开始佩服他的演技了,那样的神情自若几乎让我以为这件事和他完全没有关系,甚至在想杨思是不是在骗我,根本就和顾潇这个人完全没有关系。
  到这里,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到头来,我还是没有识人的能力。
  我推开门叫她,她回过头看着我,迅速调整了慌张的情绪:“进我房间干嘛!”
  “你刚才听到我说什么了?”她拧着眉毛一副将我当成窃听狂的样子。
  我也不需要回避什么:“不就是顾潇给你的慰问电吗。”
  她不再和我说这个话题,眉毛开始松弛:“你什么时候回乐同?”
  “呵呵,您老这是在对我下逐客令吗?”
  “明天吧,我下午去买车票。”我不禁觉得好笑:“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现在要去买菜。”
  杨思拿起床上的外套走到我跟前:“那就一起吧。”
  好像刚才对话的一两分钟,她又变回了妈妈去世前的她。
  (母亲)
  都没有仔细的观察过,杨思的身高基本已经和我差不多了。
  印象中她好像一直都是那个围着我屁股后面转的野丫头,战斗等级超强。
  曾因为玩弹珠被隔壁人家的小男生耍赖抢走弹珠,而抄起扫把追着人家满大街跑,当时我们都不知情,等她衣衫褴褛,沾满污泥推开家门的那一刻,爸妈都很吃惊,纷纷问她情况。
  “那个死小孩抢了我的弹珠不还我。”她用手蹭了蹭脸上的泥巴极度愤怒道:“我追他到桥上逮住了他,让他把弹球还我,他居然不还还给我扔河里去了。”
  妈妈哭笑不得的问:“那你把他怎么样了?”
  她稍微定了定气:“我把他当球给弹了!”
  不久,人家的家长便找上门来理论,我在八仙桌上写作业,看他的母亲不依不饶硬要讨一个说法,站在门口对着我妈妈直喷唾沫星子。见此状我也看不下去,冷冷的回了句:
  “一个男生被小女生打了,还好意思回家告状的。”
  自打那以后,杨思以为我是为她打抱不平,对我的态度一下子恭敬了不少,生平第一次叫了我大哥。而事实上,我之所以说那样的话并不是为了要维护她,而是不忍心地善良的母亲被人家那么说。杨思,似乎是会错意了。
  杨思和我一样,对妈妈的感觉是特别的,应该说比我还要依赖。她在外面不管再怎么蛮横,妈妈教育她的时候她一句嘴都没有顶过。十岁以前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趴在妈妈的背上勾着妈妈的脖子唱歌,而妈妈,也很喜欢听她的歌。
  不知不觉的,她已经成为了大人,还闹出了这样那样的事情。
  如果在天国的妈妈还活着,她肯定不会是这样的。
  我坚信。但也只能是如果而已,我们敬爱的母亲,早已化为冢中飞灰,伴随着大火的升华,安眠于永远的坟墓中了。
  (电话)
  站子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纤瘦的背景,我心里感觉有一股莫名的酸楚,曾经的活泼暴力少女如今成了这个样子。每踏出一步,都是布满荆棘的羊肠小路,颠簸而痛楚。
  而我这个做哥哥的,似乎完全帮不到她。所能做的,仅仅是站着她的身后默默注视着她。
  “你走的太慢了。”
  她穿着深红色的毛线带帽外套,胸前两个毛茸茸的线球随着她的身形摆动而跳动着,见我既不和她并排走,又不走在她前面。好像对我有些许的抱怨。
  我双手插在外套两侧的衣袋中,无奈的跟了上去。她已经很久没有上学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坚持让她去学校,毕竟现在的她,是没有办法适应这个社会的。当然,或许抱有这种想法的我,本身也不适应这个如同宽阔马路实际却到处都是被掀了阴井盖的社会。
  思绪如杂草般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生长着,我努力的、拼命的想要拔出它们,筋疲力尽之后发现拔完之后仍旧有一大片等着我,因此我疲惫了、倦怠了,一屁股坐在杂草堆上,不再做些什么,直到手下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息,大火随即燃烧起来。。。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从握着它的手传达到我的大脑神经中,我根本不知道杨思已经看到我和秋萦见面的事情,但是从她的眼神中我总是觉察到一些异样,因此上次之后,我就把手机改成震动了。
  “你又有电话了。”
  她却在我掏出手机的前一刻一语道出了,我深惊,如果不是我的手一直在握着手机,可能连我自己都不能这么快感觉到我的手机在震动,然而,杨思的直觉似乎格外的灵敏。
  “肯定又是我学校的同学打来的。”
  我为了以示清白看都没看就把手机的显示屏对着她晃了晃:“你看看,也不知道你成天阴阳怪气的到底想干什么。”
  她冷瞄了一眼笑道:“确实是你的同学,来自上海的同学。”
  大火烧得更旺了,灼热的呛人气焰直冲我的鼻孔和嘴巴,让我喘不过气来了。
  我只是想摆脱脑海里的杂念而已,却发现自己早已经置身于火海之中。
  (骚扰)
  匆忙将手机的显示屏对着自己的眼睛,发现是上海的来电显示,我脑海里只有一个人影在晃动。没错,肯定是她。
  手机依旧在我手里颤抖着,幅度似乎是增大了很多。
  我不知道是我的手本身在颤抖,还是因为手机在我手里的关系而颤抖。
  “干嘛不接?”她双手抱着胸,眼睛在手机和我的脸上来回扫射着。
  我按了接听键,放在耳边:“喂。”
  这个时候就象是《三国演义》中上方谷的大火一样,天空顿时乌云密布,随即大雨倾盆,不消片刻便将着连绵不绝的熊熊大火给彻底浇熄了,满地的黑色灰烬散发出浓浓的白色焦烟。
  “您好,我是中国**保险的,请问您最近需要办理无抵押贷款吗。。。”
  “不需要!”我表面异常火大的挂了电话,但心里去在暗自庆幸,将手机重新塞回口袋,嘴里还在碎碎念:“保险公司什么时候有无抵押贷款了?”
  看样子好像我是躲过了一劫,然而我刚才些许的慌张表情似乎是非常明显的此地无银。
  没有被大火所烧焦,却被焦烟给熏黑了。
  回到家后我拎着手中买的蔬菜及猪肝进了厨房间。追溯来说,我从妈妈住院开始就不断锻炼我的厨艺,直到妈妈去世为止家中的饭菜多半是我做的,秋萦也尝过我的菜,对其有所称赞,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害怕打击到我才会给正面评价。
  但是,我却对她所做的饭菜衷心佩服。
  中午十二点。爸爸回来了,拎了一袋子的衣服放在沙发上:“杨冶,你明天要回乐同了?”
  “恩,下午去买票,赶早上七点的车。”
  我将饭菜端到桌上,解开系在腰间的围裙挂了起来:
  “杨思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给我好了,我会请假回来的。”
  “谢谢关心,不需要了。”
  杨思拉开椅子懒散的坐了上去,拿起筷子夹菜往嘴里送,对我的话完全不屑一顾。
  家里最沉默的,始终是爸爸。
  (车站)
  和九月三十号一样,十月六日的车站已经不能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了。
  我站在老长的队伍后面,等了十五分钟还是只是向前移动了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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