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不如春朝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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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面对警察的质疑扬子觉得有些不可理喻,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警察的怀疑并不是空穴来风般的无理取闹,任谁在这个情况下都会觉得有些不对劲。
警察不打算和扬子废话,一左一右站在他身旁像是保镖一样打带打算“护送他回去协助调查”。就这样,原本报案的扬子生平第一次被进了警察局。
面对坐在他对面的两个警察轮番对他展开软硬兼施的心理攻势,企图让他招供自己的“所谓罪行”;可什么都没有做的扬子自然说不出他们想要的东西。
终于,有一个警察开始沉不住气了,拍着桌子大喊道:“你知道入室行窃要判多久吗!小心你的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到时候看你的嘴还硬不硬。”
听到警察的恐吓扬子反倒笑了起来,满怀嘲笑的语气毫不客气的予以回击:
“《刑法》第264条规定:盗窃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或者多次盗窃、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盗窃金融机构数额特别巨大的,或者盗窃珍贵文物情节严重的,处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并处没收财产。”(此段是笔者在百度百科上复制下来的,详情请搜索“入室行窃”关键字。)
他如流水一般准确无误一字不差的背出了关于入室行窃的相关条文,这让警察面面相觑,一时间哑口无言,扬子双手撑在桌面上站起身俯视着她们两个:
“要不要我把非法拘禁和恐吓的相关条款再提醒你们一下。”
(监视)
过了二十分钟,警察在事务所窗户后小巷子的监控找到了拿个从窗户上跳下来的黑衣男子仓皇离去了,这才解除了对扬子入室行窃的嫌疑。
虽然前后在派出所只待了两个多钟头,以这种方式进派出所传出去是十分丢脸的,但是换言之以现在的姿态昂搜阔步走出派出所的大门传出去却是十分光荣的。
回家的路上,他总是回忆起那张清秀却又冰冷的脸,零下十几度的眼神透过眼镜直视着自己,回想起来才不停地打起冷颤。
抱着这种异常复杂的心里,扬子迎来了又一年来临的时刻。
大年三十的晚上,我和父亲冷冷清清在包着饺子,扬子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其实不用接我也知道他有想要和我讨论杜维的事情,来不及洗干净手的我将电话放在耳边用脖子夹着:
“我说大哥,要拜年也要等到十二点过后吧?”
扬子躺在床上翘着腿将书摊开盖在大腿上:“拜年也是你应该给我这个二大爷拜年吧。”
“去死。。。”
他的话音刚落我们两个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同样的两个字。
“我前几天和你说过吧,我没有猜错,杜维的死真的不寻常。”扬子的样子有点紧张,他把和黑衣男子的相遇包括进派出所的事情都和我完整的描述了。
听完后我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下你可扬眉吐气了,不枉杜维省钱那么看重你。”
可他却没有心思听我对他违心的赞扬:“没工夫和你扯淡。”
他挂断了,然后又打电话给了楚希,楚希因为他哥哥不在家所以也在和家人忙着,来不及听扬子说就匆匆挂断了,扬子索性一甩手机从床上跳了下来。
“都忙都忙。。。”
伸手拉开窗帘后,他看着外面的夜景,隆冬的风像是冰冷的手粗糙的抚摸着他的脸,可他却没有觉得难受,可能是在想其他的事情。
慢慢的,他觉得有一些不对劲,楼下花园的一棵树后总有一个红色的火电一闪一闪的,起初他以为是萤火虫,可是尝试告诉他萤火虫的光芒不是这种颜色的。
正当他全神贯注看着那个闪烁点时,十二点的钟声响了,整个城市遂即沸腾了,烟火顿时照亮了大半个小区,而当扬子确定那个发光点是什么之后。
紧张的迅速将窗帘拉上,心跳急剧加速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闪烁的红色光点正是点燃的香烟,而抽这根香烟的人,正是那个黑衣男子。
在扬子看着他的时候,也远远的注视着他。
(白菊)
年初一到初四,无论是在家里接待或者是出门拜年,都算是过了高峰期了。
初五早晨,他打了电话给唐依依,向她询问了杜维的墓地在哪里,得到答案之后他去了趟花店精心挑选了一束栀子花,这是杜维生前非常喜欢的,同样适用于拜访死者。
车子驶到了金山公墓陵园大门前,出租车的司机没好气的接过了扬子递过来的钱,其实也不能怪他,过年这段时间没有哪个司机喜欢往这种阴气很重的地方跑。
更何况扬子还不加他的钱。
他的手里拿着唐依依告诉他的地址一排一排找了过去,终于在第六排找到了杜维的名字。走到墓碑前的扬子看着墓碑上杜维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心里不禁五味杂呈。
朝着墓碑深深鞠了几躬后他弯腰将包装精致的栀子花束轻轻放到了杜维的墓碑前。
扬子很明白,杜维一直忙于帮各种人处理法律事务,根本没有时间处理个人事情,直到去世之前他都是独自一个人。也恰恰就是这一点,令扬子对自己眼前早已摆好的一束白菊花诧异不已。如果是唐依依送的,她不能不知道杜维的喜好。
也就是说这束白菊花根本就不是唐依依送的。
不过随即多余的想法便被冲淡了,杜维生前有很高的知名度,而且也帮助过不少人洗清冤屈,也使很多犯罪者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那些得到过他帮助的人给他送一束花以示悼念这根本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大致看了一下这束野菊花,表面看上去还是很新鲜的,花并没有呈现出任何枯萎干涩的迹象,甚至花瓣上还有些晶莹剔透的水珠。
不会有错,这束花的主人刚刚离开。
或者还在这里。
想到这里扬子开始左顾右盼起来,可是结果好像却是他所猜测的前者,四周空空荡荡的完全没有任何的人影。也许是因为前几天的黑衣男子占据了他大半个思维,再加上我那句耸人听闻的话,使得这段时间扬子有些神经太过紧张。
没多想,他帮着稍微整理了一下散落在周边的垃圾后便离去了。
(跟踪)
扬子走后没有多久,蹲在不远处的墓碑下隐藏自己的黑衣男子确定他走了之后,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到野草上的白霜走到了杜维的墓碑前。
他看墓碑的眼神有些深邃,让人看不出这其中包含着什么样的复杂思绪。
只能确定的他的手从头到尾都保持着拳头攥紧的姿势,一刻也没有放松过。
黑衣男子下山了,寂静而又空旷的山岭中空气十分稀薄,由于气候寒冷的原因想要听到几声鸟的啼叫声都是件十分奢侈的事情,也就是因此光光是他轻盈的脚步声还是回档在山岭中久久挥散不去。
突然,男子停了下来,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慢慢转过身后事实验证了他的想法是正确的,扬子正戴着连衣帽从树后走了出来,因为他今天穿着的是和树干颜色极为相近的深褐色,所以在没有发出声音的情况下隐藏自己是非常容易的,这也就是黑衣男子之前没有察觉的原因所在。
“我现在基本已经排除是你害死杜维老师了。”
黑衣男子一言不发的原地站着,双手插在黑色风衣的口袋里静静的听扬子说着。
“你刚才站在墓碑前那种悲伤的表情告诉了我一切。”
这时黑衣男子笑了起来,从右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一般这种情况多数人会怀疑他会不会掏出一把刀或者一枝枪对着自己扣响扳机,但是他从口袋里掏出的是一盒香烟,从中取出一根后他叼在嘴上点燃了烟头。
扬子继续说道:“可即使是如此我还是想问你为什么要跟踪我?”刹那间他脑海里闪过了一丝闪亮的光芒,大有恍然大悟之意:“难道你知道杜维老师死亡的真相?”
男子依旧没有回答他,反而转身打算离去。
“等一下!”扬子快步跑到黑子男子身前。不知怎么回事,当他到达男子身边的时候,一种极为熟悉的淡淡古龙水味道萦绕在他的鼻尖,他肯定自己没有闻错,但是一时间他居然想不起来这种香水的味道来源到底是谁。
“不要把自己卷进来。”黑衣男子只说了这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之后就离开了。
(宿舍)
不断的搜索着,这股香味一定是自己非常熟悉的人所用的,但是一时间大脑主板仿佛短路了一般就是想不起来那个人的那张脸到底长什么样子。
等他从自我的思维纠结中挣脱出来之时,黑衣男子已经不见踪影了。
一切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虽然寒假结束还有将近十天的时间,但是呆在家里的扬子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让自己觉得不舒服,因此他做出了决定:提前返校。
扬子的父母虽然觉得早了一点,但是现在的这里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块挥之不去的伤心之地,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的劝阻。就这样,扬子整理好了自己的行李踏上了回校之路。
得出这个空儿了,他再次在脑海里想着这个香味的主人到底是谁,其实扬子本身根本就不需要这么纠结的想这个问题,但是一想到这个男人很可能和自己最亲近的人有什么联系,他就不得去殚精竭虑的去拼命回想,是自己能够尽快的回忆起来。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一路上他都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直到他拎着一大一小两个包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宿舍门前,也还是没有结果。
拿钥匙捅开门后,原本他以为门窗紧锁下毫不通风的宿舍这个时候应该气味比较重,而且桌面上和床板上也应该都是灰尘,然而眼前的一切将他的一贯认知彻底否定了。
像是进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一样,他进门之前还后退了一步看看门牌号已确定自己是不是进错门了。放下了行李之后他看到阳台上挂着两件内衣裤,这才意识到今年来的早的人可不止他一个,而他也不是最早的那个。一塑料袋的东西走了进来,两个人彼此惊讶的看着对方,谁也不太确定眼前的一切是不是真实的。
于是最好的一个办法产生了。
扬子快步走到楚希面前,不由分说掐了楚希的肩膀一下,楚希挣脱后边揉着肩膀处用责备的眼神斜视着他:“你要干嘛?”
“痛不痛?”扬子一本正经的问着,楚希听后一仰头表现出极其无语的状态,随即将手中装满食物也日常用品的塑料袋高高举起重重的放在了扬子的头上:
“你痛不痛?”
感到痛的同时扬子好像又闻到了非常熟悉的那股味道。
在宿舍的某个角落悄然漫散开来了。
(泡面)
扬子到宿舍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眼前最急切的是解决晚饭的问题,可是有点常识的人都会知道:正月十五之前是不会有哪家小吃店之类的饭馆开门儿的。
当然包括学校里那家一年到头换菜式,让人吃到足以分辨出里面的各种调料分配比例。
铺好自己的床铺后他躺在床上纠结着,楚希从开水房里拎了一壶开水,撕开了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