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血玉镯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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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面前这个女子就是媚云?那个到处杀人的怨灵?
女子看着杨光失魂落魄般的神态,眼神中露出不屑,“哼”了一声,扭腰就走:“男人,都不过如此。”
待回过神来,女子已去得远了,只留下满怀的幽香。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2章:侄少爷傅林轩
傅家在南沙镇还是很有名望的望族,稍微打听一下,就找到了傅镇长的大宅,两尊威武的狮子赫然立在门前,显示着这户人家的地位和身份。
杨光吐了吐舌头,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做回阔少爷。敲开门,刚报上“傅林轩”的名号,关家忙不迭地将杨光往屋内迎,遣着旁边的小厮赶紧向老爷、太太和小姐通报。
进到前院的大厅,早已有丫环恭恭敬敬的奉上上好的人参乌龙茶,等不多时,就见到一年近六十的长者拄着拐杖而来。
杨光赶紧迎上去,叫了声“干爹。”
傅镇长扶着杨光,露出赞许的神色,“没想到十年没见,林轩已经长的一表人才了,来,和你介绍一下。”
当下和傅夫人见过礼。
傅镇长指着立在傅夫人身后的女子道:“这是你贤情表妹,你走的那阵她才七岁。”
杨光抬眼瞧着她,女子穿一件滚边玉色湖绉短袄,系粉红裙子,一头长发用粉红的发带系着,活泼中夹带着三分可爱,杨光想着她七十三年后的老态龙钟,忽然觉得有些遗憾,应该带张她七十三年后的照片来,想着她吃惊的表情不觉有些想笑。
傅贤情忽闪着大眼,报之一笑,用手缠绕着辫尾,甜甜地叫了一声:“林轩表哥。”
介绍完后,傅镇长和蔼地问道:“你父母还好吧?”
“多谢干爹记挂,他们都还好。”杨光敷衍着,只是,为什么他不提傅贤淑呢?
“我也很久都没见过淑表姐了,她,怎么样了?”
傅镇长淡淡地“哦,”了一声,“也没什么好见的,她已经嫁人了。”
对于傅贤淑,杨光心里还是很好奇的,这样一个贤良淑德的大少奶奶为何最终会对媚云举起屠刀,还有她一直不离身的凤凰血玉镯子背后究竟有怎样的一段故事?虽然感觉到傅镇长语气中对傅贤淑的不悦,但依然不依不饶,“小时候那阵,还多得淑表姐照顾,十年没见了,想当面再谢谢她。”
傅夫人接过话茬,“贤淑已经嫁人了,就是镇上的首富关家,都七年了,你若想见她,呆会儿我遣人送张拜帖过去,关家的家规严,内人是不能随便见客的。”
杨光担心呆会又问起些细节,搪塞不过去,露陷就惨了,当下道:“干爹,我想先进房换洗一下,搭了几天的火车。”
“是啊,说着说着就忘了,”傅镇长拍了拍杨光的肩,“房间一早都收拾好了,在西院,和贤情一个院,我想你们年轻人比较有话聊些。”
来到房间,终于可以一个人静下来整理一下思绪了,想起穿越之前姑婆塞在自己手中的纸条,展开一看,字迹比较潦草,可能是匆匆忙忙间书写所致。
杨光,姑婆之所以欲言又止,是媚云,她跟着我们来到了南沙镇,她只愿意我们将你送到过去,我不能将如何消灭她的方法当面告诉你。
我不知道媚云和你说了什么,但怨灵的话你一定不能轻信。不论你有没有唤醒萧然的记忆,你都一定要毁了凤凰血玉镯子,这是一件太凶太猛的邪物……
文字到这里就结束了,门外传来傅贤情清脆的声音:“林轩表哥,你在吗?”
杨光匆匆将纸条收进案头的一本书里,打开门,“在,有什么事么?”
傅贤情绞着自己的辫尾,低下头道:“爹说让我带你四处走走,你离开这十年了,很多都变了。”
杨光望着她小女儿般的娇羞模样,突然想到自己如此英武不凡,这小丫头不会对自己有意思吧?那可就麻烦了,但如果拒绝,反显得自己多心,君子坦荡荡,说不定是自己多心,当下爽朗应道:“好啊。”
第3章:人生莫若初相见(一)
几缕阳光透过窗棱,斜斜地映射进来,传递着清晨的讯息,我慵懒地睁开眼,大大的屋子依旧是空空荡荡,他又没回,这样的日子,习惯了。
机械地起身穿好衣裳,静静地坐在镜子前,呆呆地看着镜中的容颜,七年了,一直都是这样,原本以为自己会渐渐地习惯,可心里却依旧堵地慌。
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二十五了,青春就这样无声无息地逝去,可每天的日子依旧浓稠的似乎化不开,过不完,前面的路看不清方向,女人一生中又有多少个七年?再过七年,只怕自己真的死了,心死,不是说哀大莫过于心死么?
今天,一定又是个晴朗而又明媚的日子吧,一如当年初见到他时,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那是多么美的一个时刻?
和父亲打算从苏城搭当天傍晚的火车去广州探望大伯父,临时出去制备些物品,打小就没出过南沙镇,好奇而又忐忑地在这座美丽的城市里流连,几乎忘了父亲的嘱托了。
西湖,好美的西湖,淡妆浓抹总相宜,即使是在这略显萧瑟的初秋,潋滟的波光也在尽情舒展着她的美丽。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柔弱和徘徊引起了小偷的主意,对面一人行色匆匆而来,压低着头上带着的鸭舌帽,经过身边时,忽地一把夺过手上的手袋,转身就跑。
巨大的惯性将我摔倒在地,粗糙的地面几乎将手掌珞出血来,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仓惶而又局促地低着头。
胳膊一紧,有人将我小心地搀扶起来。我愕然,懵然地抬起头,这是一张轮廓分明,充满阳光般温暖笑容的脸。
他将刚被抢走的手袋递给我,“小姐,一个人在外,该小心才是。”
他的伙伴在前方催促着他,“关昊,快点,晚了可赶不上天平山的日落了!”
我浅浅一笑,不安地低下头:“谢谢你,烟波满目凭阑久,一时瞧得入神了。”
他似乎被我话语中的诗句引起了兴趣,“哦,小姐也是读书人么?正巧我们一帮学生打算去天平山赏日吟诗,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们诗联社一起去?”
“诗联社?”
他温和地笑了,带着几分得意,“我们的社团,以文会友,平时喜欢畅谈一下各自的理想啊,追求啊什么的。”
没有理由地信任他,“好啊,只是,我,我可以吗?”
第4章:人生莫若初相见(二)
那阵,天平山的红枫早已晕红了整个山头,灿若红霞,在山顶,举目远眺,浩渺的太湖尽收眼底。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碧玉杖,朝辞黄鹤楼……
黄河之水天山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那天跟着他们,一路上念了好多好多的诗,站在山顶,对着太湖,对着远方,大声地喊,大声地笑,从来都不曾这样释放过心中压抑好久的激情,直到嗓子喊地快出不了声……完全不知不觉天就黑了,才蓦然想起父亲还在旅店里等自己,才想起傍晚要赶的火车。
和大家在路边的小店吃过饭,他看着深沉的天色,很绅士地说:“我送你回去吧。”
回去的路好长,可心里竟然希望这些路长些更好,喜欢听他如此意气风发地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终到了旅店,望着亮着灯的屋子,心中胆怯起来,父亲肯定是要责骂自己的了,步伐明显地迟缓下来。
那时,他是多么地细心啊,他温和地笑着,如同街边的明灯,驱散着黑夜的恐惧,“我送你上去吧,顺便和伯父解释。”
“不,”我本能地脱口道,“父亲对我管的很严,他不许我和陌生的男子来往。”我低下头去,紧张地转着右手腕上的凤凰血玉镯子,我痛恨这样的家庭,可我却无力与之抗衡。
“这样啊……”他踌躇着,蹙着眉头。
“你,你不用管我了,最多就是被父亲责骂一顿。”以父亲的脾性,是不可能仅仅责骂我一番,我已经不敢去想后果了,可我更不愿意他为难。
“是我邀请你去玩的,反而让你挨骂,就不应该了。”他跑到路边一个电话亭,过不多时,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跑了过来,一袭阴丹士林蓝旗袍,整齐的头发,清丽的面容,似乎和他很熟。
“她叫汪子凡,可是我们诗联社的社长哦,今天有事没能和我们一起,我还正遗憾你没机会见到她呢。”他望着她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样。
“哪有?”女孩的脸上露出干净明朗的笑容,“都是关昊过奖了,和你比才情,我一向都是甘拜下风的。”
汪子凡大方地挽着我的手朝里走,“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给你办好。”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我在这里等你,待会儿送你回去。”
汪子凡很能言,其实我知道父亲本就不想离开南沙镇舟车劳顿,无奈大伯父的盛情难却,这会儿也算有个借口不去广州了。
我已记不得父亲说了什么,透过窗,看见他和女孩并肩远去,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一份怅然,汪子凡,该是他喜欢的女孩儿吧? 。。
第5章:庭院深深深几许
由于耽误了火车,终没有去成广州,也没有见到大伯和傅林轩表弟。可是,我没有遗憾,林轩表弟在心里的影子也越来越淡了,我常会想着天平山上的吟诗共游,山顶上的尽情大喊,多么意气风发,我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个梦,没有对任何人说起。
过了两年,父亲说要为我招亲,我心里还记挂着他,却不敢和父亲说,说了也没用,而且,我今生再也碰不到他了,还是权当那是一场梦吧,一场美丽而又虚无的梦。
父亲和我说,我未来的丈夫是关家的少爷,虽然名声不是很好,但成了家,可能会有不同。由于家教甚严,对于关家,我所知也是甚少,只知道关家是南沙镇的首富,不过他们是从别地迁过来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面对着威严的父亲,我无力说不。
那一天,父亲派丫鬟过来通知我梳洗好,关家老爷和少爷过来了。
站在门口的霎那,我整个人都彷佛呆住了,是他,居然是他!!心,止不住地怦怦跳了起来,控制不住地,整个儿彷佛就要跳出来一般。只是,他身上的气息和两年前见他时已完全不一样了,多了几分*和世俗。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袍,静静地站在那,没有多少话语。我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我,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真真切切地要嫁给他了,妆罢低眉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我默默地期盼着这样日子的到来。
亲事很快就定下来了,双方的父母选定了黄道吉日,二月十三,那年的红梅开得特别的灿烂,特别的红,就和他身上的红袍子一样的红,映着白白的雪,漂亮极了……还有那满天的爆竹声,锣鼓声,小孩儿吵着闹着要喜钱的欢笑声……
我以为我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可新婚的第一天,他就喝得酩酊大醉而回,倒在喜床上不省人事。后来,他居然和关家的一个低贱的丫环有了孩子,我气急了,将她赶出了关家,可是,赶走一个丫环,又来了个醉红楼媚云,他是如此地迷恋她,甚至动了将她娶进门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