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短情长-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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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独食难肥么。”杜明业最后给她做了个总结。
“你经常一个人吃饭吗?”她又问。
“经常。”
听他这么直白的承认,江施文怔了怔,突然不知道怎么朝下接。
过了一会儿,她呐呐说:“你这个情况和我妈差不多。”
杜明业没有出声,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我妈也是经常忙得抽不开身,我上初中之前,经常跟着她回医院,就像现在这样,在值班室两人面对面吃盒饭。后来上高中,她不愿意让我多呆他们医院里,我一个人在家,干脆就学会自己做饭吃了。”
做医生这行业挺不容易的,因为母亲太忙,江施文从小和她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多,再加上江妈妈从小对她要求严厉,没少呵责打骂。导致江施文现在见到她,本能的反应就是怕她。母女间的相处模式根本不像电视上演的那种单亲家庭相依为命的状态,反而一直是挺松远的。
江施文说着话想到心事,突然怔怔的就跑神儿了。
杜明业见状,伸过手,轻轻捏一捏她的脸颊,促使她回神。
“小文,”
“嗯?”
“以后你如果不想一个人吃饭,就来我这里,或者,你给我打电话,我去找你。”
原来,吃饭的时候有人陪着,感觉真的挺不错,杜明业想。
江施文在怔忪间抬头,正望进他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眼眸就像两潭湖水,风吹过来,湖面微漾,泛起一丝波澜。那里面,有太多她不明了的情绪。
“你…”
她张了张嘴本来想说什么,却只开了个头就顿住了。
吃完饭,杜明业去收拾,江施文留在屋里休息。
肚子吃得饱胀,老坐着也不舒服。她干脆站起来在屋里散步 ,小小的休息室总共就巴掌大的一块地方,被她晃晃悠悠转了七八圈,最后实在穷极无聊,干脆从杜明业桌子上捞了一本书过来看。
他桌上基本都是那种厚厚的大部头,江施文仔细挑拣一下,好不容易找到一本厚度适中的。
那书拿在手里,硬邦邦的,像是被浸泡了以后再晒干的感觉,随手翻翻,书面老旧页面泛黄,江施文瞄一眼出版日期,结果让她瞠目,这书的岁数估计比他们学校那些高龄老教授都得大上一倍多。
因为是专业书籍,她看了两页没看懂,只留意到每隔几页就会出现一张人体骨骼结构图,从头到脚、从胸椎到趾骨,分化详细的不得了,就跟看机械构造说明书似的。
“你怎么不休息?”杜明业近来,看到她拿本书盯着入神,走近了问:“看什么呢?”
江施文把书合上给他看封皮儿,问了那个一直想问没机会问的问题。
“你不是针灸科的医生吗?为什么对骨科类的学问这么有研究?”
记得上次在他家里的时候,茶几上摊的论文也是关于骨伤病研究的。
“嗯,我本科学骨伤,研究生读的针灸理疗,后来读博又转回骨科。”
江施文被他说来说去绕晕了。都说术业有专攻,这人攻的科目也太多了。
杜明业想起刚刚出门的目的,他看一眼江施文,见她笑眯眯的,似乎现在心情正好。
他斟酌了一下,最终不得不向她提起。
“刚刚我下楼一趟,顺便打听了一下,你。。父亲的治疗方案已经出来了,下午会接受手术复位,手术过后静养一段时间,应该很快就会恢复的。”
江施文听完,愣了一下,讷讷地,不知该说什么。过了半会儿,轻轻嗯一声,说:“那就好。”
杜明业留神观察她脸上那些细微的表情,试探着问:“陆伯母不在,你要不要现在下楼去看看他?”
江施文几乎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一句“不要”,这个问题,其实在踏进门诊大楼之前,江施文就已经盘算过了。
不愿见江传庭的原因有两个:一来,她如果想见,就不屑于这样偷偷摸摸;
二来…江施文偷眼瞟杜明业,她现在思想混沌的要命,搞不清楚杜明业和她目前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江传庭和陆双的脸在她脑海里来回互换,现在这种情况下,无论见了哪个她都会心虚。
作者有话要说: 更。。。更上了。。。
☆、第三十八章
可惜生活往往就是这样,怕什么来什么,永远不能让人顺遂。
这天早晨,江施文还没刚踏出宿舍楼大门,就意外接到了陆双的来电。
“今天中午约个时间见面吧。”陆双直截了当发话。
“什么事?”
江施文蹙眉,除了最初的那一次会面,陆双从来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她心里忽然生出些不好的预感。
“是不是他——”她话说了一半却不敢继续下去。
距离江传庭的手术过去已经一周了,当天,杜明业在电话里告诉她手术一切顺利。她本以为过不了多久江传庭就会主动联系她,可是等了一周,那边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比起失落,江施文更多的是担心,如今陆双突然来电话,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江传庭出事了。
陆双似乎猜出了她的心思,立即告诉她实情说:“爸爸目前的身体状况很好,医生说再过两周就可以出院修养,你不用担心。”
“噢—”江施文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她对江传庭的忧心完全超出了对其他事的介怀,这一点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停顿两秒,她又问:“那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转瞬间,江施文联想到了杜明业,她屏气凝神仔细等陆双的下文,心情好比在坐在过山车上,战战兢兢地,要多刺激有多刺激。
陆双好像也在赶路,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中午见了面再说,等一会儿我把见面地址发给你。”
那头说完这句就匆匆掐线,江施文站在原地,被这莫名其妙的对话搞得一头雾水,心里没着没落的,一时间所有乱七八糟的事情又开始朝脑上涌。
这么一耽误,早餐时间就报销掉了。接下来的时间,江施文蹬着小高跟,争分夺秒赶到校门口,准备在天桥底下的报亭那里买一杯热豆浆填胃。
学校门口的报亭老板很是勤奋,每天天不亮就开门,等她赶到时,A市当天的晨刊已经挂出来了。
“老板,一杯豆浆。”
江施文一边招呼老板,一边急急忙忙掏钱,这个时候,她不经意地一低头,视线正好落在旁边那一沓今早新出的报纸上。
当日头版摆在最上面,在看到报纸封面时,江施文的脸倏然变色。
她瞬间就明白为什么陆双突然找上她了。
“小妹,要报纸吗?”老板见江施文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页报纸版面,连豆浆都忘了接,就顺口问了一句。
“要,我要一份。”江施文连连点头,自震惊中回神。
事情业已发生了,现在慌乱也不是办法。她调整好表情,从架子上拿一份报纸,同时把钱递过去。
等到坐上公交车后,她这才有功夫细看报纸上的内容。头版上,一张江传庭早年意气风发的照片被放大,几乎占了版面的二分之一,而照片的右上角,附上一行格外显眼的黑体字标题,上面写道:他的另一个‘身份’,向下,副标题是:揭露XX巨头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文字的隐意颇深,但江施文一看之下便晓其内容。她顿时没有心情再看下去,心烦意乱地将手中的报纸窝成一团,怪异的举止引来车上人频频注目。
江施文没心思关注这些,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如果这则新闻被妈妈看见了,她该是什么反应?
这时候,江施文突然想起上次蔡琪琪在电话里和她提到的曾经打听过她和妈妈的那两个人,事后,她忘了问,蔡琪琪也就忘了提。本来以为只是一件不值得注意的小事,江施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她已经近两个星期没有和妈妈联系了,万一那些人也找上她工作的单位……
江施文简直不敢继续朝下想。
到了公司,江施文打开电脑,头一件事就是浏览当地新闻论坛。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些她能想到的网络媒体上,铺天盖地全是关于江传庭的信息报道。其中有关于一周前车祸的旧新闻,还有和今早晨报上类似的网络报道,甚至还有的媒体将江传庭这十来年在商圈的发迹史一点一点都挖掘出来,打上“独家披露”的招牌来吸引眼球。总之,到目前为止,但凡是和这个人有哪怕丁点关系的人或事,全能被媒体搜刮出来,并且添油加醋写成一条新闻发上去。
江施文揉了揉额角,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关上网页,手边的电话随即嗡嗡振动,江施文接通,那头是母亲的声音。
“小文?”江妈妈的声音听来很急切:“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公司。”江施文怔了怔,问:“妈,你都看到了?”
“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江妈妈心思不在新闻上,只交代她:“你听好,晚上下了班,学校和家里都不要去了。”
“我知道,那我今天住同学家。”江施文瞬间领会妈妈的意思,忙答应着,又问:“那你呢?”
“妈不用你操心,跟着你陈阿姨在值班室也能凑合一晚,要是实在不行就出去住。”顿一顿,又说:“你不用来找我,只要时不时给妈来个电话,让我确认你平安就好。”
“我知道。”
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目前被挖的只是江传庭一个,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就有人找上门呢,江妈妈思虑的谨慎,母女俩现在不见面最好。
江施文挂上电话,重重吐一口气。
一则新闻带给她的是一场浩劫,而现在才只是流亡的开始。
中午临近下班的时候,陆双才发来信息。江施文一上午守着电话魂不守舍,简直到坐立难安的程度,一到下班时间,立刻拎上包奔出办公室。
约见地点和公司大楼隔了两条马路,江施文站在路口伸长了胳膊招出租车,无奈这个点正赶上司机换班,好多车路过了也不停。
恰巧这时,高远刚从大楼里出来,见她这幅样子,蹙了蹙眉。
“什么事急匆匆的?”
这话在江施文听来有点明知故问的意味,因为她确定,高远一定也看到今天的新闻了。
“我打车。”江施文说完这句,就不再搭理他。
见她不再说话,高远跟着她把视线移到车流川息的马路上,眼神微动,末了说:“这个点打不到车,我送你吧。”
坐上车,江施文忽然想起另一件事。
她瞥一眼旁边坐着的高远,踌躇两秒钟,最终还是放心不下,摸出手机,给杜明业打了个电话。
“喂?小文?”电话只响了一声就立刻接通,显然,他一直在等她的电话。
江施文有些过意不去,杜明业的电话其实一早就打过来了,而她当时急的没主意,只是挂断回了个信息。
考虑到现在正坐在别人车上,她只能压低了声音说:“我…我突然有事,今天不能一起吃饭了,对不起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声音是从没有过的轻柔。一旁正开车的高远听到,神色顿了一下。
“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医院门口现在已经被记者堵满了,杜明业生怕她也遭到同样的群体围堵。
江施文听出他语气里的焦急,难得心从苦里泛出些甜味来。
“我很好,暂时还没事。”
杜明业于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