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漩涡-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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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似乎认识。”郭开明悄悄地对朱美雪说道,“你看他们人和人之间都坐的很近。”
“你是想说距离能反映人很人之间的关系?”
“不错。”郭开明微笑着。
人和陌生人之间,在不经意之间,会和对方空出一定的距离,越是亲密的人,之间的距离越是短。距离最近的,莫过于热恋中的男女。
“他们之间的距离,虽然比不过男女恋人,但是和朋友、亲人之间的距离差不多。”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朱美雪注意到,有一个人他和其他人坐的都很远,远的超过了陌生人之间的距离。
那个人,带着顶牛仔帽,把头压得很低,整张脸深深地埋在了衣领中,看不清他的面容,一身蓝布工作服,有些破旧。
“你们在聊什么啊?”摩托车司机疑惑地看着他们,“什么距离?恋人?朋友?”他的声音很响。候车室里的人都把目光转向了他们。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亲戚?”其中一个女人叫了起来。
她身边的一个男人,似乎是她老公,一把拽住她的手,示意她闭嘴。其他人也向她抛去了警告的眼神。
那个女人安静了下来。整个候车站又陷入了寂静。
“我受不了了,太安静了。”那个摩托车司机站起身来,“我出去转转。”说着,他拿起头盔就冲出了候车室,盖在木箱上的外衣也没有拿。朱美雪刚想站起来追他,但是门外摩托车的声音响起,车尾溅起水花告诉她他已经走远了。
候车室里依旧死一般的寂静。郭开明也有点受不了了,掏出香烟吸起烟来。
“妈妈。”那11个人中有一个人怀中抱着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似乎也有点受不了这种寂静,哭闹了起来,“讲故事,给我讲故事。”
“好。”抱着她的妇女还是缓缓地讲起故事来了。
3。
“很久很久以前,(这似乎是所有故事的开头)也是这样一个雨天,也是像现在这样的车站,有一群人在一边避雨,一边等车。等了很久,车子都没有来。于是,他们便开始聊天。
他们讲了很久,也聊了很久。车还是没来。后来,又有一对老夫妻抬着一具尸体来了,那具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据老夫妇说,这是他们的儿子,因为发生了车祸,就变成了这样。他们打算上这儿来避避雨,然后就把尸体抬回家。车站里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人心惶惶。忽然,其中一个人发疯似的跑了出去,后来,他就再也没有回来。大家都以为他等不及了,所以没加注意。
后来,大家故作镇静,又聊了会天,又有一个人跑了出来,再也没有回来。
这样的事发生了好几次了。
车站里剩下的人一直聊到了天黑,都没见车子来,都陆续离开了。直到最后一个人起身离开车站,在车站外,他看见了之前离开车站的人的尸体。原来,他们之所以一去不归,是因为他们都无法回来了。那个情形,真是惨不忍睹!
最后,那对老夫妻出现在他的面前,一阵白雾过去后,他们变回了自己的原型。原来他们都是狐妖变得,是他们把这些人的灵魂一个一个的吞去了,然后他们还要把这个人的灵魂也吸去,然后还要把他们的肉作为过冬的粮食储存起来,之前他们看到的那具尸体,是在前面的一个车站里被害的一个人。只不过他的脸不是烧伤的,而是他们用狐火烤伤的。那些狐狸最擅长钻人心的弱点。”
朱美雪和郭开明都不屑地笑了笑,好一个神鬼故事!
“哇!”那个女孩被吓得哭了起来,“妈妈,这里有妖怪么?”
居然给小孩子讲这种故事。朱美雪白了那个妇女一眼,世上哪有这样的母亲!
其他人把目光投向了那个低着头的穿着蓝色工作服男子。男子只是抱着包裹,往墙角挪了挪,依旧闷声不肯。
真是一群诡异的人。
朱美雪低着头,又看了看就在不远处的那个摩托车司机留下的木箱子。还有这个诡异的发出奇怪味道的箱子。
雨天的车站(2)
4。
众人又埋头坐着。虽然似乎都是认识的熟人,但彼此之间就是不说话,都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弄得朱美雪浑身不舒服。
朱美雪掏出手机,既然不能及时赶回去,那就和林君振先打个招呼吧。但是不论她怎么尝试,手机就是打不出电话。
“这里没信号吧!”郭开明看着她的手机,指着屏幕说,“你看,一格信号都没有。”
朱美雪这才注意到,这里居然没有信号。
“因为下雨!”候车站里的那个抱小孩的妇女说道,“这里一下雨就没有信号了。”
“是这样啊。”朱美雪无奈的把手机放回包里。
“能问一下,你们的哪位朋友仙逝?”郭开明突然问道。朱美雪被他吓了一跳,哪有人这么莫名其妙地问这种问题的,不被人打死才怪呢。她狠狠地拽了拽郭开明的衣服,用责备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其他人全把头低了下去。
(死了,这下大家都生气了!)
虽然,出乎朱美雪意料之外,所有的人又都把仇恨的目光投到那个坐在墙角,格格不入的人身上。
“你这个死人啊!还我妹妹!”最先发话的是那个刚刚说“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亲戚”后来又被身边男人按了下去的那个中年妇女,她哭嚎地要扑向那个男人,结果被身边的人一把拉住。
“惠妹,冷静点。有外人在!”她身边的那个看似是他老公的人,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应和着。
“可是,阿宝,不打他几拳,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原来她身边的男人叫阿宝。
那么那个奇怪的男人呢?他又是谁?为什么说他害死了她的妹妹?
很快,那个女人就解答了她心中的疑惑。
“范喜!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我妹妹好心好意地跟着你,跟你在外面吃苦受罪,你倒好,拿着我妹妹的钱在外面寻欢作乐的,害得我妹妹都没钱看病。你这个畜生!”说着,她又要扑向他,又被其他人给拦住了。那个叫惠妹的妇女索性蹲下身子抱头痛哭起来。
顿时,候车室里平静的气氛被她的哭声打颇,那撕声裂肺的哭喊声久久缠绕,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
忽然,范喜站起身来,抱着包裹说道:“是,我是对不起她,我该死!我这就去死!”说着,他立马冲出了候车室。没有人想到要去阻拦他。大家都眼睁睁地看着他冲进了大雨中。
“让他去,这种人死了活该!”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说道,边说边愤恨地用拐杖敲打着地面。
“好了,爹,你就别生气了。你先坐下。”那个抱着小孩的妇女忙放下小孩,跑上去扶着老人。老人满脸涨得通红,极不情愿地坐下了。
很快,惠妹的哭声也止住了,候车室里又恢复了平静。郭开明也没再追问下去。不过朱美雪很好奇。
“你怎么知道他们有人死了?”她小声问道。
“衣服,他们的衣服颜色都很暗,而且神情都十分悲伤。我猜这十有###就是因为有人死掉的关系。”
朱美雪砸了咂舌,不愧是心理医生,单凭这个也能看出人家死了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朱美雪重新打量着他们。八个人中,一个怀抱小孩的妇女,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是原来就在候车室的;一个中年妇女,名字叫惠妹;旁边的看上去像是她老公的,叫阿宝,姓什么不清楚;一个柱拐杖的老人,似乎是抱小孩的妇女的父亲,或者是公公,也是原来就在候车室的;刚才离开候车室的神秘男子,应该是惠妹的妹夫,那么和那个抱小孩的妇女及那个老人又是什么关系呢?候车室里,还有两个人至今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们一个长得瘦瘦弱弱的,不能算是文气,但也决不亥人。还有一个一直都眯着眼,似乎在睡觉。
木箱里的味道似乎更加难闻了。朱美雪有个冲动,想把木箱打开看看。
5。
又过了许久,雨还是没停。
“范喜怎么还没有回来?”那个瘦弱的人说道,“我出去看看。”说着,边从包裹里掏出一把雨伞,是手工作的黄油布伞,现在很少见了,只有某些乡村还在使用。
“阿旺!”老人刚想阻止。那个瘦弱的人已经跑出了候车室。
“阿旺这个孩子,就是心肠太好了,跟他姐姐一样。”阿宝说道。
“是啊,可不是么,这年头,人善被人欺。”
候车室里的人都等着阿旺的回来。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三刻钟……
一个小时……
阿旺还是没回来。
“阿旺这小子是怎么了?怎么过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抱孩子的妇女说道。她怀中的小女孩已经熟睡了。
“要不,我去看看。就算找不到那个兔崽子,他也该回来避避雨啊。这雨下得大的,可不是把破伞就能吃的消的。”阿宝站起身来。
“找不到就算了,不要硬撑啊!”惠妹嘱咐道。
“知道了。”
阿宝也踏出了候车室。
十分钟……
二十分钟……
阿宝和阿旺都没有回来。
众人的心里开始焦躁起来了。
“他们不会出事吧!”惠妹不安地说道。
“该不会也是被狐妖吃了?”抱小孩的妇女说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什么狐妖!这些都是迷信!”惠妹差点要冲上去打她两记耳光。
“你不要以为什么都是迷信,我告诉你,迷信不可不信!”
“你!”惠妹扭头转向老人,向老人求援,“爹,你看二嫂,她,她咒我家阿宝死啊!”
“明欣,你干吗呢。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老人严肃地瞪了她一眼。她识相地马上低下头哄孩子了。
这下,朱美雪算是把他们的关系弄懂了七八分了。
以那个老人为中心,阿宝和阿旺是他的儿子,惠妹是阿宝的媳妇,明欣是老人的二儿媳,不过不知道她丈夫为什么不在其中,她怀中的小孩八成是老人的孙女,惠妹的排行应该在明欣之下,因为她喊她嫂子。在阿宝之后,应该还有一个妹妹,就是他们嘴里惨死的那个。照现在的表现看,惠妹和那个死去的女人的关系很好,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情如姐妹。
为什么出去的人都没有回来?
朱美雪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安,虽然不相信狐妖的说法,但她还是很介意他们的一去不归。
“阿冉,你去看看!”在他们之中,除了老人以外,就只剩那个眯着眼睛睡觉的那个是男人了。
“看什么呀。”他很不情愿地站了起来,“有什么好看的!”
“混帐东西!你哥哥和你弟弟都失踪了,你还说没什么好看的!”
“我知道了。爹!我这就去,不过要是找不到可不管我的事啊!”说罢,他迷迷糊糊地向外走去。
朱美雪觉得身边的箱子里的味道更加刺鼻了,腥臭腥臭的。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箱子底部好像还流着什么黄色的液体,像是淋了雨之后,要把这些雨水统统赶出箱子。踩在脚上,还粘糊糊的。真恶心!
阿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