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序(女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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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举动来的莫名又突然,段问笙甚至没了反应,只僵着身子,感受着怀里馨香的软躯。
“我和她,回不去了。”
只一句,段问笙便软下了表情,反手将人紧紧抱住,下巴抵着叶祈的小脑袋,叹息的唤了一声,“祈儿……”
“但是现在,我想要照顾她,我希望她能好起来。”闷在段问笙怀里,叶祈缓缓道出自己的想法。
“我曾经也怨,怨老太太,怨闵正君,怨她,怨世间对我不公。”
“闵正君对我不好,可是,他对越……姐姐是真的好,我不想他眼睁睁看着越姐姐死。”
叶祈顿了顿,抬起头,望着段问笙,一字一顿,“我,更不想她死。”
纵然那人伤了他,让他绝望的甚至了断过生命,纵然那人到这一刻还要赶他走,他还是不舍得她死。
那些怨,永远抵不过曾经美好的记忆,她爬树替他摘梨子,她下水替他摸五彩的鱼仔,她在七夕节拉着他的手,一起看烟花尽放。
现在的他愿意把这些都深埋心底,让怨怼沉淀,从此,叶祈的生活,再与闵越无关。
段问笙将人搂的更紧些,两人相对无言了片刻,她微微叹口气,道,“祈儿,我认识一个人,她可以救闵越。”
“很厉害的大夫?”
段问笙回想了下女子桀骜不羁的模样,微微一撇嘴,“一个长得非常不可靠的江湖术士。”顿了顿,“不过她医术勉勉强强过得去。”
叶祈听完微微笑了出声,段问笙摸了摸他的发,“笑甚麼?”
有些脸红,微微脱离了段问笙的怀抱,“你就爱损人。”想起之前自己总被对方调侃,微微鼓起了双颊,“这算是段式风格麼?”
“呵呵。”
手臂一紧,段问笙将叶祈又一把抱进怀里,无意外的,小家伙满脸通红,不敢再开口说一句话了。
段式风格,是向来少说多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继续。
☆、听说是神棍
段问笙和叶祈这几日住在狐狸家,白日里叶祈会熬好药送去闵府给徐怜瑶。
闵老太太从来不待见叶祈,眼下因为闵越的病情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开了一扇后门让他进来。
叶祈却并不再见闵越。
那女子说了,不想见他,他便不见。
在闵越好起来以前,她说什么,他都会尽力去做。
徐怜瑶嘴上说着不管不顾,一颗心却早摊给了闵越,心知闵越心里一直有着叶祈,只能面上装着平淡,每天送药,‘这是叶祈熬的,你不喝就倒了吧。’
闵越听了,沉默半天,直让徐怜瑶以为真的没希望时,才轻轻回了句,‘拿来。’
徐怜瑶一边喂药,一边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身示弱的哽咽。
闵越看着,忽然伸出手,抚上他的发,很沉的叹了口气,“别哭了……”
徐怜瑶惊讶的抬眼,顾不得眼眶里的泪,直望着闵越清瘦苍白的脸,半晌,点头,任由对方擦干他的泪。
三日后,狐狸家来了一位稀客。
段问笙陪着叶祈回到莫家衣铺,就见一个白衣女子潇洒的翘着二郎腿,手中一柄折扇嗖的从她手里飞了出来。
段问笙面无表情的伸手接住折扇,腕一折,指一屈,那折扇又朝女子直射过去。
女子头微偏,扇子扫过几缕发丝,哧的一声打在梁柱上,她转头见自己的折扇死死钉在了上面,忽然起身张狂的哈哈大笑两声,“一年不见,你的内力又深厚了,佩服佩服。”
她犹自拍着手,没注意从内室出来的莫然黑着一张脸看着自家的柱子,然后一巴掌从后脑勺拍了上来,“神棍,就知道你来了没好事。”
莫然气的把折扇拔了出来,丢给捂着后脑的女子,狠狠刮了她一眼。
那女子也不介意,自诩潇洒的打开扇子扇了两下,段问笙只关了门拉着叶祈坐下,淡定的瞥她一眼,“白痴。”
那女子暴跳如雷,叶祈却也是捂嘴轻笑,段问笙在他耳边问,“笑甚麼?”
叶祈看着莫然拉着她两人吵吵斗斗,眼底都溢满了新奇的欢乐,“那小姐好生奇怪,冬日里带把扇子,不冷麼?”
林儿踹了两人两脚,一骨碌窜了过来,插嘴道,“不尘她是个怪人,小祈你千万别同她多说话。”
“欸?”
“会被传染傻气。”林儿正儿八经的点点头道。
“呵呵,林哥儿……你真是的……”叶祈咯咯笑了起来。
段问笙满意的看到了这几日他惆怅的小脸终於变得神采熠熠起来,看来把这小骗子找来是正确的。
——感情段少,您是让不尘来取悦小祈来的?
几人虽大江南北的分散许久,却是情谊不减,闹了一番,便开怀的笑了起来。
就连段问笙,眉眼都好些柔和。
不尘注意到一直待在段问笙身边的少年,干干净净,腼腆安静的模样,又看看段问笙一脸平淡,不由大惊失色,指着她嚷道,“你不会娶夫了吧?”
叶祈瞬间闹了个大红脸,段问笙冷冷的目光刺了过来,不尘一个哆嗦,躲到莫然身后,“说实话也要被白眼……”
莫然没好气的把她拉开,“还未成亲,不过八字已经一撇了。”
然后叶祈把小脸埋得看不见了,莫然接收到段问笙和林儿两道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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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这麼说是染了疫病了。”
刚吃过饭,不尘就被段问笙一把揪了后襟扔进了闵府,正碰上闵越骨痛发作,施了针让人睡了过去,才把脉问道。
徐怜瑶在外面看着,虽然闵老太太默认叶祈进出,但对於来路不明的江湖郎中绝是不信的,但他明白,段问笙找来的人,绝对比镇上的大夫可靠许多,就这麼一月来,大夫开了好些方子,但闵越的病情只越拖越严重来看,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要麼闵越重病死,要麼让不尘看。
这是段问笙说的,徐怜瑶只有答应。
段问笙双手环抱在胸,靠着墙,“救得了?”
不尘嫌弃的撇嘴,“说这话,你这是看不起我呢?”
她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丹药,塞进闵越的嘴里,合住下巴往上一推,闵越喉结一动便将药吞了进去。
“这是一种少有的热毒,那些个没用大夫却还拿人参当归做药引,只靠着补药吊着她一口气,但只适得其反加重了病情,她体内积郁了太多热性的毒气,才会灼伤了肺腑筋骨。”
每当医治时,不尘懒散不羁的模样就会变得十分正经,妙手回春堂的少主,解不尘,也只有在对着痴迷的医理时,才像个人样了。
“你刚才喂了她甚麼?”
“保命丸,她的热毒只能用我开的药方慢慢祛除体外,但身子吃不消这毒性火烤,喂了这药你也就别担心了,我保证不出一个月这家伙就能下床了。”
名字是难听了点,保命丸却是用了七七四十九种稀有药材炼制而成,当年段问笙受了重伤,不尘也是给她服了这药才得到了缓口气和阎王抢人的时间。
“谢了,不尘。”
难得听到段问笙的道谢,不尘没觉得稀罕,反倒夸张的打了个冷颤搓搓自己的手臂,“喂,面瘫,你以后还是别说这话了,我听着冷。”
段问笙嘴角微微勾起,点了点头。
将药方给了徐怜瑶,得到不尘一句,‘一月后,痊愈’的话,徐怜瑶终於颤着身子虚脱的坐了下来,他抬眼看着冷漠的段问笙,嘴唇蠕动了两下,还是没开口。
倒是段问笙主动说道,“你不必说甚麼,我不过是不希望祈儿难做罢了。”
不过,她顿了顿,一直淡漠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这是唯一的一次,我不希望你们再去打扰他。”
说完径自拂袖离去,徐怜瑶捂着胸口,只觉大气都喘不过来,不尘拍拍他的肩,看着段问笙的背影,叹气,“劝公子一句,还是乖乖听她的话,她这人,不喜欢威胁人,不过一旦放了话,那就已经是威胁到你了。”
“好啦,我也该走了,好生照料你家妻主吧。”话锋一转,不尘语调轻松的笑着追了上去,“欸,面瘫等我,别想先跑回去吃林儿做的馄饨……”
“白痴——”
两人白衫翻飞,轻功卓绝,一下便没了踪影,徐怜瑶握紧了手中的方子,终於放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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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铺子里,正见叶祈抱着水盆进去,不尘笑嘻嘻的上前接过水盆,“小祈儿,我来吧。”
这人自来熟,性子就这样,小祈你别太在意。
林哥儿的话还在耳边,叶祈唯有红了红脸点头放开了水盆,侧过头就看到段问笙朝自己走来,不尘识相的人一闪跑进了屋。
——开玩笑,那杀人的目光都刺过来了,自己还不闪等着被面瘫追杀麼。
“她……”见她们回来,不尘还满面笑容,叶祈心底已经放下了心,开了口,此时倒不知如何问了。
段问笙取出绢帕,替叶祈擦去脸上方才被林儿捉弄上的面粉,“没事了,只要那人肯好好喝药。”
叶祈微微松了口气,心里一块大石落了下来,忽然就觉得有些空荡荡的。
她好了。
也就是,她再和他没关系了。
“今儿包馄饨了?”
叶祈压下心头一点点释然的空落,扬起脑袋,给了段问笙一个甜甜的笑容,“恩,是荠菜馅的。”
如今已临近岁末,一家人团圆吃汤圆,饺子和馄饨是必不可少的,往年段问笙偶尔会上莫然家过年,像今年这样,多了些人热闹热闹倒也是少见。
最开心的还是林儿,乘着不尘也难得来一次便和叶祈一道做了馄饨,猪肉荠菜馅,一个个小巧玲珑的躺在汤碗里,飘着青葱和一些香油,确实令人食指大动。
莫然早早把铺子关了,几人围着圆桌,烧了些小菜,不尘早就等不及一口吞了一个,嚼了几口眼角就开始泛泪花。
叶祈吓了一跳,赶忙倒了茶水递给她,“是不是烫到了?”
不尘感动的泪水晶莹闪闪,正要接过茶就被段问笙半路劫走,“她皮糙肉厚,哪会烫得。”
死面瘫!你想烫死老娘啊——
不尘气的直想拍案而起,当然也只是敢想想,现实是她像棵焉了的菜,只敢偷偷的瞪段问笙两眼。
倒是叶祈,又立刻倒了杯茶,塞给不尘,嘴里对着段问笙道,“笙姐姐你别闹,不尘姐姐真是烫到了。”
不尘喝了口凉茶,顿时感觉舒服,两眼泪汪汪的感激叶祈,“还是小祈儿好,知道心疼姐姐。”
叶祈被她这有些轻浮的话逗得两颊发红,段问笙哼唧一声,桌下一脚踹上不尘的踝,不尘龇牙咧嘴的闷哼一声,嘴里嘟囔着不敢再放肆了。
林儿淡定的吃着馄饨,一边给叶祈夹肉,“哎,小祈多吃些。”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