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小花娘-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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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来他东躲西藏,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全都是拜他所赐。就连他叔父一家也受到了牵连,被皇上罢免了官职,抄了家,流放苦寒之地。这份屈辱他这辈子都不会忘的。这个仇他是一定要报的。
何子换的目光狠戾,“还有,我听说南少忱为了你已经赶回来了。这个时候大概已经到炎州了,现在估计正四处找你呢。”何子换突然欺近,“你说,我现在要不要。。。。。。”他没有说下去,而是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在她的脸颊。
绒绒啪的一声挥开他令人作呕的手,“你最好是马上放了我,少忱很快就会找过来的,到时候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何子换笑道:“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说着便去拉扯绒绒的衣襟。
绒绒猛然躲开,拿出早就藏起来的陶瓷碎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你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
何子换根本就不受威胁,“吓唬我?你以为我会怕?你死了以为我就那你没办法了?”他一边说一边走近,“你若是死了,我便扒光了你的衣服绑在院子里,等着南少忱找过来。”
“混蛋。”
“随便你怎么骂,现在还想不想死了?若是不想死,干脆乖乖的跟在我身边,等我解决了南少忱,你便是我的人了。”
“简直是做梦。”
“是不是做梦,你一会儿便知道了。”说着便上前拽住她。
绒绒惊叫一声,拿着碎片用力往脖子上狠狠地一划,鲜血一下子便涌了出来。
何子换没有想到她会真对自己下手,女人这招他见多了,没有人敢下得了手的。他咒骂一声,“想死?好,老子今天就成全你。”说罢便一把抓住她拿着碎片的手,用力往她脖子深处按下。
绒绒猛地仰起脖子,惊恐不安地看着他。意识也慢慢地变得模糊起来,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下来。少忱,她再也见不到少忱了。
何子换面目狰狞,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嘭”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面用力的踹开,宋行书带着官兵闯了进来。
“何子换,还不赶紧将人放了。”
何子换猛地将人挡在自己身前,怒吼道:“你是什么人?南少忱呢?他为什么没有来?”
宋行书眼里全是绒绒,她面色惨白,紧紧地闭着眼睛,鲜血沾满了衣襟,简直触目惊心。
他上前道:“你先将人放开,或许还可以饶你一命。”
“滚开,若是再往前一步,我就将这碎片插进她的喉咙。”
“你和南少忱有过节,为何要扯上毫不相干的人?放了她。”
何子换道:“她怎么会是不相干的人,她可是南少忱的娘子。我还要杀了她,让南少忱痛不欲生,然后再杀了南少忱。”
宋行书道:“你和南少忱的事我没有兴趣知道,不过你现在将人放了,我立刻让人把南少忱带来这里,要杀要砍随便你。”
何子换突然笑出声来,“想不到这位南少夫人还挺受欢迎,早知道如此,在抓到她的时候就应该先尝尝她的滋味了。”
外面的官兵突然进来在宋行书耳边嘀咕了几句便又很快离开了。
何子换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南少忱现在就在外面,被我的人拦着。”
何子换看不到外面的情形,拖着已经昏过去的绒绒往门前移了移,刚探出头,一支箭毫无征兆地飞了过来,正中眉心。何子换连哀嚎都未发出,便直挺挺地摔倒在地,再也没有了一点气息。
☆、第 48 章
宋行书急忙上前,将绒绒打横抱了起来,“快去派人请大夫过来。”
南少忱赶到的时候,何子换已经毙命,绒绒浑身是血,被宋行书紧紧抱在怀里。他一个箭步上前,“给我。”
宋行书直直地看着他,质问道:“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
“我是如何照顾我娘子的,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过问了。”说着便去抱绒绒。
宋行书反应很快,直接避开了他的手,面色阴沉,“你可知道她为何在何子换手里?”
南少忱眼神狠戾,下巴绷得紧紧。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知道了。就是你的红颜知己设计了她,将她交给了何子换。既然你那么舍不得那位牡丹姑娘,又何必再来找她呢?”
南少忱的拳头握得很紧,狠狠一拳就打在了宋行书的脸上。他没有防备,踉跄了两步,等他站稳以后,绒绒已经不在他怀里了。
“我和绒绒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多嘴。若是再有下次,休怪我不客气。”说罢便抱着绒绒大步流星地离开。
官兵看到宋大人被打,纷纷拔刀挡住他的去路。
宋行书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推下。他在院子里伫立良久,刚刚怀抱着她的触感还清晰存在,现在空的不只是他的怀抱,还有心。
少夫人被救出的消息在南府瞬间便传开了,几位老人简直是喜极而泣。
可是当看到绒绒满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时候,苏夫人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南夫人急迫地道:“还不赶紧请大夫过来。”
大勇道:“已经请了,现在就在屋子里候着呢。”
“扶亲家母去屋里躺躺,熬些收惊的汤药过来。”吩咐完以后才问大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勇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南夫人:“我说什么来着,少忱就是不肯听我的话,那个牡丹留着就是个祸害。当初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员外用眼神示意不要再说下去了。
果然,苏先生的脸色异常难看。
南夫人知道自己失言了,急忙辩解道:“少忱并非是那种人,他不过是看牡丹可怜。。。。。。”
“天下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他怎么没一一照拂?就因为她可怜,我女儿就活该遭这份罪?”
南夫人越解释越乱,“亲家公,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南员外上前,“你就不要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绒绒没事。等她好了,亲家想如何处置,我们悉听尊便就是。”
苏先生此刻懊悔不已,当初就听说南少忱在外养了人,他从未看到过,只以为是有人信口胡说,可是现在想想并非所有的事都是空穴来风。现在竟然还出了这样的事,若是绒绒有个三长两短,他定不会放过南家的。
屋内,大夫正仔细的给绒绒包扎着伤口。虽然瓷片不算锋利,可是何子换那一下,使了很大力,若是再稍用半分力气,说不定绒绒现在就已经没命了。
南少忱紧紧地握着绒绒的手,双眼通红。
绒绒面上没有血色,手指冰冷。不过才一天而已,她便成了这个样子。南少忱懊悔不已,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牡丹,是他害了绒绒。
南少忱亲了亲她的手心,他发誓绝不会再让绒绒遭受一点委屈。
大夫包扎好伤口,开了药方,才背着药匣子出了院子。
见到大夫过来,急忙上前询问,“我女儿怎么样了?”
“少夫人的伤口有些深,不过已经无大碍了。这些时日要格外小心。可能暂时无法说话,不过都是暂时的,伤口结了痂就会好起来的。吃食也要注意,多吃些补血的。莫要碰水,免得伤口感染。”
南夫人听得胆战心惊,绒绒是因为少忱出的事,他们是难辞其咎。好在,现在人已经没事了。
苏先生眉头紧蹙,“等绒绒醒了以后,我带她回家休养。”
南员外和南夫人均面有难色,“这。。。。。。绒绒还是在这里养伤。这里有丫头婆子伺候着也方便些。”
苏先生看了南夫人一眼,道:“我家确实没有伺候的丫头婆子,可是绒绒长这么大连伤寒都未曾得过。”
南夫人一时语塞,好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南员外打圆场道:“都不要争执了,现在要紧的是绒绒的伤,若是她醒了以后想回去住几日也不是不行。”说着碰了碰南夫人,“你去看看亲家母醒了没有。”
“不用去看了,我已经醒了。”苏夫人由丫头搀扶着出来。
“亲家母,你好些了没有?”
苏夫人眼泪又掉了出来,“我怎么可能会好,绒绒出了这么大的事。”
南夫人自责道:“是我们没有照顾好绒绒。”
绒绒是在第二天的中午才醒过来的。
她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都酸疼不已,尤其是脖子。她伸手想去摸一下,却被人拦住。
“不要动,这里有伤。”
绒绒听到声音转过头去,竟然真的是南少忱,她知道少忱一定会来就她的。
南少忱摸了摸她的脸,“你暂时还不能开口说话,过两天就好了。”
绒绒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眼睛里全是依赖。
南少忱看着她既愧疚又心疼,“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以后再也不会了。”
绒绒摇摇头,摸了摸他的眼睛,眼底一片青黑,胡子也冒了出来。
确实有些委屈,可是看到他来救她就什么委屈都没有了。
绒绒手脚比划着想说些什么,南少忱拿来纸笔,“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抓我的那个人呢?”
“已经死了。”
绒绒犹豫了一下,还是在纸上写到,“牡丹呢?”
南少忱沉默了片刻,缓缓道:“我从未想过她会做这样的事,她现在伤害了你,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绒绒低垂着头,还想再说些什么,最后只是摸了摸肚子,表示她有些饿了。
“已经叫人准备好了,不过你现在受了伤,只能吃一些流食。”
“你不回军营没事么?”
南少忱笑道:“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你重要。”
绒绒抿着嘴笑了笑。
吞咽的时候会牵动伤口,疼的难受。绒绒皱着眉头,又怕南少忱担心,便没有吭声。
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放下碗,“绒绒,是我不好。”
绒绒写道:“确实是你不好,那么招人惦记。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嫁给你了。”
南少忱看她露出狡黠的笑容,笑了笑,“现在想反悔也没有用了,你已经是我的娘子了。”
听到绒绒醒了,苏先生和苏夫人片刻都没耽搁,直接赶到了南府。
看到女儿这个样子,苏夫人的眼泪又掉了出来。
苏先生冷着脸,道:“一会儿你替绒绒收拾几件衣服,咱们回家。”
南夫人立刻起身道:“亲家公,绒绒刚醒就让她回去会不会。。。。。。我是说,等她好一些了再回去也不迟,是不是?”说完捅了捅立在一旁的南少忱。
原以为此事南少忱会是极力反对的,没想到他竟然点头同意了,道:“岳父,岳母,绒绒这几日还要拜托你们好好照料了。”
苏先生道:“我自己的女儿难道还用你来告诉我该怎么照顾吗?”
南夫人还想要阻拦,说什么,却被南员外拦住,冲她摇了摇头。
绒绒自然知道爹娘此刻都在气头上,只是她没有想到少忱竟然一点都不挽留她,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一言不发,默默的起身,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抱着小包袱慢慢地走了出去。
南少忱跟在她旁边,送她到了门口,“虽然离着家里近,可是绒绒刚刚醒,还是坐马车回去吧。”
绒绒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可怜兮兮的,就像只被人抛弃的小动物。
南少忱的心都被看疼了,轻声哄道:“你好好在家养伤,过两天我就去接你回来。”
绒绒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