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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HP)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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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霎那间,西里斯惊愕地睁大眼,“嘶……”他倒吸了一口冷气,那迎接他的入口太过濡热狭窄,这令他感到了一阵难以言说的痛感。“你……”他看到俯在身上的斯内普此时已疼得脸色发白,刚才双颊上才升腾起的血色早褪了个一干二净!暖暖的、暗红色的液体从那里静静流出……
  “你——”西里斯万万没想到,事情竟变成了这样。他本打算依斯内普的性格,如果今夜自己吃亏做次受,从此定是会被这人划归到自己责任的一部分,永远不分离,反攻的事情嘛来日方长,可没曾想……
  大概是由于血液润湿了过道的缘故,深吸了口气,斯内普闭着眼,紧抿着唇,颤颤地动起来。
  西里斯吓坏了,他连忙一个翻身,将自己抽离出去。
  扭头看着雪白的床单上一片突兀的血色宛如怒放的鲜花,他不禁怒火中烧。
  “你疯了吗,斯内普?!”
  “呵……”斯内普微张开眼,淡淡一笑,他轻轻说,“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你,要牢记。”
  ……
  曾经的那一个满月之夜,黑发少年坐在霍格沃兹校医室内的病床上,望着银亮月色笼罩下的另一个男孩,有些困扰地皱眉道:
  “你疯了吗,布莱克?”
  “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斯内普,你,要牢记。”
  ……
  西里斯紧紧搂着怀中慢慢熟睡过去的颀长清瘦的身体,轻叹了口气,他凝望着从暗蓝色窗帘缝隙中透射进来的纤纤月光,眼角不觉有些湿润了……
  ……
  “疼——布莱克,你下手轻点!”
  躺在床上,斯内普语气不佳,大汗淋漓,两道浓黑修长的眉毛被紧紧拧在一起。
  “乖……忍一忍,马上就好……”西里斯也是被折腾的满头大汗,他趴在床边,谨慎轻柔地将手指缓缓深入进去,好使药膏能够完美地起到效果。
  “呼……让你乱来,没发烧真是够幸运了。”随着最后工序的完成,西里斯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现在感觉如何?好点没有?”
  “……”
  斯内普有些沉默地看着眼前这张写满担忧的帅气面孔,原本想说的话语不禁在喉咙里打了个转儿,咽了下去。
  “还有哪里不舒服么,应该都抹到了呀,我再看看……”这样说着,西里斯俯下身。
  毫不避讳与迟疑的动作令斯内普脸一红,他有些慌乱地抬手拦道,“别看了,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这样吗……”西里斯抬起头,忽然,他凑近斯内普,脸上浮现出往日常见的嬉笑样,“我说,你昨晚本意其实是想废了我吗,那样二话不说就莽莽撞撞地坐下来……我可也疼死了。”
  “……”
  斯内普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面无表情,“怎么,已经不能用了吗……”他语气冷冷地说,“那可太好了,这真是除去一大恶势力啊,以后我就不用遭这份罪喽。”
  “别呀~虽然疼是疼,但它和我一样,还是很禁得起组织考验的,等你好了就知道了。”言罢,西里斯还故意坏笑着挤挤眼。
  斯内普忍无可忍地扭过头,朝向另一边,听着身边人心情大好地哼着歌儿走向厨房。
  哦……
  念头一闪,我们年轻的魔药教授不禁一阵头痛,这下好啦,今天的饭可怎么办啊,还不想因为那家伙中毒而亡啊……
  “叮铃叮铃~~”
  恰在此时,清脆的门铃声响起。
  “咦?是谁?”
  西里斯困惑地走到门厅。
  棕黄色的木门外安静了片刻,然后斯内普听见了一个熟悉的、拖长了的、无论何时都带着淡淡贵族气息的和煦嗓音:
  “啊~卢修斯·马尔福。”
时之残渣
  ……
  “教授,德拉科的爸爸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很多年后,在又一个水声潺潺的阴雨天,斯内普措手不及地放下笔。屋外,铁灰色喑哑的管子里有一股激流在奔腾着汩汩而过,然后,骤然倾泻——
  酷似莉莉的碧绿双眸一瞬不瞬地凝望着自己,浓浓的好奇在这双清澈的瞳仁里尽露无疑,当年他的母亲就总是这样笑吟吟地向自己询问艰涩的魔药习题。
  “卢修斯啊……”斯内普沉默了下,他瞥到在男孩身后,不远处,正弯腰佯装对屋角玻璃橱里的陶土挂饰感兴趣的少年。
  耀眼的白金色短发,衬着昏暗的天色,仿佛在悄无声息地发出柔和朦胧的光芒。
  “卢修斯啊……”斯内普又低低地念了一遍这个已消失多年的名字,他转头看向窗外连天的雨幕,叹息道,“他,大概是我见过的,最斯莱特林的,傻瓜。”
  “咦?!”有着碧绿眼眸的孩子困惑地揉了揉继承自他父亲的凌乱黑发,不满地嘟囔道,“这算什么回答啊……不可以敷衍我们啊,教授!”
  “呵……”斯内普笑了笑,“哈利,哪里存在能用来完全形容一个人的词语呢?”他手抚上男孩的肩膀,眼睛却是逆着光,看向房间另一端气息不稳的白金少年,“更何况,你想要了解的对象,是悠久的马尔福家族中最为神秘的前任家主——
  一个,不折不扣、从里到外、纯纯粹粹的斯莱特林人!”
  ……
  “呐,西弗,如果是男孩,就帮我转告西茜,叫他德拉科好了……”
  “德拉科?还真是一个有你风格的怪名字……不过你怎么搞的像来托孤一样,我可没兴趣给小孩子换尿布。”
  “呵呵……”男子闷头轻笑,“真不知道布莱克怎么能受得了你这张嘴。”
  “卢修斯,别提那只蠢狗!”
  “啊呀~你害羞啦?难得难得……”
  ……
  那天,头顶天空是苍白单薄的灰色,视线掠过蜿蜒湿润的小巷,掠过盒子一样低矮的砖房,掠过葱茏迷蒙的河岸,掠过锈迹斑斑的栏杆,最终捕捉到的,是遥远的地平线上,那一抹绮丽、壮观又肃穆的瑰红。
  身侧,这个男子只是温和地浅笑,银色的蛇头手杖被毫不留恋地扔在地板上,埃及黄的亚麻窗帘随着微风鼓动起来。远方而来的、渐渐刺目的光芒使得他一头飘逸的长发几乎褪去了所有的颜色。
  纯碎的……白!
  ……
  如果在创世之初……人人都被赋予预言的能力,那该有多好。
  可惜,西弗勒斯·斯内普并没有那样的殊荣,像西比尔·特里劳妮一样继承某位天分极高的著名先知的血液。
  所以,尽管在那一天,他敏锐地觉察出面前老友内心的激荡,却依旧退一步,以一种斯莱特林素有的关怀方式,予以缄默。
  被遮蔽的暗流,湍急而汹涌,如命运一般势不可挡。
  曾经有一度,他以为他是了解卢修斯·马尔福这个人的,一如他以为他早已完全领悟并掌握了斯莱特林交织千年的银绿色的精神。
  这样的以为,是因为他也确实拥有这份自信与资格。
  混血滋生的啼鸣,百年难得的天分罕赋。
  童年的坎坷,于他,只不过是在内心深处造就出一个撕裂的矛盾体,极度的自卑却又极度的自傲。
  很小的时候,在父母大声叫骂争吵厮打的间歇,小小的他躺在坚硬的床上,手放在冰冷的被子外面,黑眸静静地凝望着低矮的天花板。
  “我想要光,便可以变出光来……”
  黑暗中,他迷迷糊糊地想,屋外,愤怒的咆哮声刺耳地穿破薄薄的墙壁。他翻了个身,知道那张遗传给自己一个不讨喜的鹰钩鼻子的脸此刻必定是醉醺醺的、扭曲的。而畏缩在墙角的女人,也必定是苍白着一张脸,无声地抽泣。
  “她是一个巫师啊……”仿若一株生长在暗室里的墨绿植物,小小的斯内普觉得视线被水汽蒸染的模糊了,“她明明……是一个要光便会有光的巫师啊!”
  无耻的、愚蠢的、该死的、下贱的……麻瓜!
  他压抑着恐怖,在内心里,一遍遍地,寻找着自己会用的最卑劣的词汇,来回应那扇门外男人不间断的吼叫与玻璃响亮的碎裂声。
  然后,渐渐的,他困了。
  很多时候,幼小的他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门缝中昏黄的光线如水般流泻进来,打骂声未停,窗外星光闪烁。
  直到他成年,偶尔夜半梦回,听见身侧熟悉的呼吸声,他都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恍惚。安静祥和地躺在自己身边的人,有着柔软的黑发、明亮的黑眸、英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侧脸、难以匹敌的绝好身世、不羁的帅气笑容……可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他选择了他?为什么一个人可以为了另一个人抛弃恢弘的宅邸,乐滋滋地屈身躺在低矮古旧的天花板下?
  “破旧?啊……斯内普,你在想什么呀~要说旧的话,这里怎么也比不过我那好妈妈的那座老宅子吧。啧啧……那不止有好几百年啦……鬼怪作祟的阴暗老房子,哪有这里这么朝气蓬勃~!”
  “……”
  呵……蠢狗。
  西弗勒斯·斯内普极浅极淡地弯了嘴角,他翻过身,轻轻抱住身侧那温热的躯体,然后又松开,撇撇嘴。
  真丢人。
  可是他并没有再转过身去,而是维持着与床上人面对面的亲昵姿势,呼吸着对方的呼吸,逐渐以更为安宁的心态,沉入梦乡。
  没大脑的蠢狗布莱克,要知道,你招惹了一个斯莱特林人。
  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他,哼,那可真是一场大麻烦。
  斯内普闭上眼的时候,第一次在自己身上感受到一种别样的冲动与激荡,仿佛穿越了几世几代的感情,浓重悲伤得几欲泪下,那是他从没体验过的独属于斯莱特林的深情。
  是的。
  狡猾的。
  阴险的。
  血统纯正的。
  野心勃勃的。
  诡计多端的……斯莱特林。
  却也是——
  真诚的。
  坚忍的。
  头脑冷静的。
  理想主义的。
  满腔深情的……斯莱特林!
  绿色是蓬勃的野心,却也是萌芽的希望;银色是湿冷的隐晦,却也是柔和的朦胧。
  晨冬的雾气,可以迷失你,也可以迷失你的敌人。
  心怀坦荡。
  真正的斯莱特林,永远心怀坦荡。
  他们的爱,汹涌湍急,却始终深埋心底,那是一股看不见的暗流,被一点点、小心翼翼的压缩,直到与血肉融为一体。
  斯莱特林不会留给可供敌人攻击的把柄,所以他们的爱如黑暗般深远绵长。
  爱上他们的人,同样需要非凡的勇气。
  那大无畏的勇气,就好似燃烧着格兰芬多红的金色火焰,只有这样奋不顾身的怜惜,才配得上斯莱特林的一腔爱意。
  斯内普一直以为,终其一生,自己都只能是徘徊在这份仿若受了诅咒般的爱恋尽处的旁观者。
  他曾花了许多个下午,将自己深深地埋进茂密的灌木丛深处,看着那个散着深红色长发的女孩子兴高采烈地让枯萎的花朵一遍遍地在手心中奇妙地如多层牡蛎似的不停开合。
  每当这个时候,他脸上便忍不住浮现出浅浅的笑意,其实他可以做得更好,他信手拈来一朵凋零的小花,秋日里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手心中的花朵微微地发出柔和的银色光芒来。
  然后,时间仿佛倒流了,盛夏来临,娇嫩的粉红色,鹅黄的花蕊,点点淡红的粉末香喷喷地洒在瘦小的手掌中央。
  你看,我可以比她做得更好!
  斯内普扬起头,骄傲地想。
  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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