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无不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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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后面想好的,大段表忠心的话都被聂惊歌的大手掌被堵回去了,聂惊歌一手扣住我,还不忘对皇帝解释:“父皇,瑟瑟脸皮薄,不好意思说明,我们真的是两情相悦,杜御医可以做人证。”
那人证是你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还是个天然呆,你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他也就是慢吞吞看一眼,然后点点头回答,惊歌说的是。
那样的人证也可以算数的吗。
皇帝的脸色莫名,看不出喜怒。
我半张脸都被捂着,呼吸都不及,脸儿涨的通红,等挣脱开时,梳得好好整齐地头发都散开了,疯婆子似的,只会重复同一句话了:“我没有,皇上,我没有,我真的真的没有。”
聂惊歌还要来拉我,一道人影横在我们之间。
很不客气的将他的手拍开,卓燃的俊颜沉下来,眼眸墨黑墨黑的:“大皇子请自重,不要再伤害她。”
聂惊歌嗤笑一下:“瑟瑟是我喜欢的人,我怎么会伤害她,她不好意思同父皇说,由我来说就好,这里不是朝堂,也不是兰亭殿,怎么又要你这位卓少卿来横插一手。”
卓燃用手温和的圈拢着我,将我藏在他的身后,我腾出手来,轻轻捏着他的衣服角,才觉得稍稍安心,有他在,我不怕。
“卓燃,你给我让开。”
“不让。”
两个人都是说话掷地有声的清朗。
谁也不肯让着谁。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卓燃要是与聂惊歌硬碰硬,是不是算用鸡蛋去碰石头,聂惊歌说的没错,他才是堂堂的大皇子,而卓燃,即便兰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那也是外臣。
躺在病榻上的皇帝出声了:“够了,都住口。”
声音不大,威严俱在,将脚下趴着不动的雪梅都给惊到,喵了一声,逃下床去。
“父皇。”聂惊歌还会当面撒娇的。
我都没敢看他的神情。
“宫中的规矩,乌瑟瑟刚来可能不算明白,但是你身为大皇子还不明白吗,宫女擅自与皇子有私情,是要定罪的,惊歌,你忘记了吗!”皇帝半分笑容没有,厉声问道。
聂惊歌神情一怔。
“瑟瑟,你过来。”
我哆哆嗦嗦的从卓燃身后走出来。
“你同朕说清楚,你与惊歌可是真的有情。”
“没有。”别说是本来就没有,就算是有,听着皇上的话,谁敢承认啊,定罪,还不知道是定多大的。
“朕方才的话说的重了些,你莫要害怕,按实了说。”
我突然想到了,有个地方不对,很不对,怎么前头就没想起来呢。
正文 40:定情(上)
我被带进皇宫,那个潜藏的身份,不是皇帝的私生女吗。
所以才会给我好吃好穿,懒虫宝宝一般供着养着。
就算不是一个娘生的,我和聂惊歌也算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隔着这一层,我才不想和他生出其他的瓜葛,能躲就躲远点。
珍爱生命,远离近亲。
皇帝这会儿问话的意思,非但没有要横加阻止的意思,我怎么瞧着还有些乐观其成的味道。
那个,那个,在这朝代,近亲可以通婚?
我脑袋里像是打了无数个结,恨不得用手伸进去好好整理一下。
“瑟瑟,你想好了再说不迟的。”皇帝瞪了聂惊歌一眼,“多大的人了,说话没个分寸。”
口气是严厉,但不像真有怒意。
聂惊歌应该也看出来,摸摸后脑勺,呆笑。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他天生一脸呆像。
“朕困乏了,你们都磨蹭着不让朕休息嘛,出去,都出去。”皇帝开口轰人走。
卓燃的脸色反而是诸人之中最不好看的,我同情的默默念,怎么说聂惊歌都是皇帝的宝贝儿子,即便平时显着不太待见,关键时候就看出父子感情了,这又如何是君臣关系所能比拟的,哪怕这个臣子还有个国舅爷的头衔。
小海子折身回来,我怀疑他在外边偷听现场,等里面都平息了才进来:“皇上,外面的一干人等都遣散了。”
“小海子送卓少卿和大皇子。”
明显的,我又一次被留下来。
皇帝看着帐子顶不说话,我也不能开口,跟着一起看。
看的我脖子都酸痛酸痛了,皇帝总算开口了:“瑟瑟,惊歌已经走了,你可以老实说话了。”
“我刚才说的都是老实话。”我才不想自己扇自己嘴巴。
“哦?是吗,果然不喜欢惊歌那样的性格,还是说不喜欢他的身份。”皇帝说话为什么每次都能一针见血,“朕还是第一次见到惊歌对哪家的姑娘示好,还是在朕的面前。”
“皇上……宫女与皇子,那个,真会被重责吗。”
“你是担心这个?”
“我是怕以后自己百口莫辩。”
“按照宫规宫女确实不允许与皇子,外臣有染。”皇帝沉吟了一下,对着施施然一笑:“不过瑟瑟不用遵守这条宫规的。”
“为什么。”
“瑟瑟是个聪明孩子,自己会想明白的。”皇帝的话真是叫人费解。
我纠葛了一下,正待再问清楚。
皇帝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我棒槌一样,站在房间中央,大概是御医配的药中有安神的成分,再经过了聂惊歌一通胡搅蛮缠的,皇帝也累了。
那个该死的粟月人,这么好的皇帝都要刺杀,是不是想天下大乱。
我又站了会儿,听到皇帝在低声喊,口齿不清楚,听不真切,我往前凑了凑。
燕洵。
是不是这个名字。
我又凑得更近了,确定了,皇帝反复在念叨着的这个人,是谁。
被人从后面拉了一把,小海子拖着我往外走:“姑娘,你方才在看什么呢,脸都快贴皇上脸了。”
“哪里有!”
“没有,没有,姑娘你倒是小声些,别惊醒皇上。”
“小海子公公,宫里有人的名字是燕洵两字吗。”我真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不问不快。
“不曾听过,姑娘从哪里听来的。”
“我就是随口问问。”
“送姑娘到这儿,我也回御书房,皇上这边另有贴身的伺候着。”小海子转身走了。
我觉得燕洵两字一出现,好像触动了什么发条,我一遍一遍在口中念着,不舍得放开来,总觉得像是与我有什么关系般。
冷不丁的旁边探出一双胳膊,将我整个人都扯了过去,惊呼掐在了嗓子口,那人用手掩着我的嘴,力气不大,但是我闻到他指尖熟悉的清冽气息。
“瑟瑟,是我,不要喊。”卓燃压低着嗓子,一手拦着我的腰,一手也没有放松捂着我的嘴。
我连连点头,我知道是他,我不会喊。
他半拖半拉的,不知道要带我去哪里。
我有点晕呼呼的,很乖跟着他走,反正皇宫里,他比我要熟悉的多,觉着他也是有要紧事情要同我说。
两个人走到假山后头,卓燃的手放开了,双臂撑在两边,将我困在中间。
天色已近黄昏,他的脸离我这么近,风将他的头发吹起,逆着暗淡的暮光,黑色像张开的黑色翅膀,,橘色的光线透过飘飞的发丝,将卓燃的脸映的半明半昧。
因为离得太近,我有些瞧不清他表情,但能感觉得到,他的眼神渐渐柔和,呼吸之间气息带出了些许凝噎,脆弱再掩藏不住,从皮肤底下渗透出来,从他的眼中渗透出来,仿佛钢甲包裹的冰雪被突如其来的温暖融化,化作春水,自金属的缝隙里缓缓流出,漫过我们彼此的呼吸,浸透了我的心室,无力挽留,却心甘情愿。
卓燃露出一种很迷茫的神情,他喊我的名字:“瑟瑟。”
“嗯?”我下意识轻声应他,声音却仿佛飘散在不知名的时空,连我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只觉得他近在咫尺的眸子那么黑,那么亮,灿若星子,幽如深潭,似要将我吸入,吞噬。
我们无声对视,时空停滞,仿佛过了一万年,就在我以为他要放开双手时,他的*竟落下来,柔软异常,冰冷的,带着暗香,唇瓣冰冷,气息却是炽热的,唇齿间甚而散发着一种令人沉迷的暗香,让人忍不住想把自己的全部献出来,分给他温暖。
战 栗如同细微的电流在我的皮肤上流窜,脑海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都化作白光,烟花般绽放在广袤的天幕上,璀璨无比,曼妙不可方物。
我听到自己发出轻浅的呻 吟,不知从喉间发出,抑或只是心底虚幻的呢喃,但那声音甜蜜而软糯,如同蘸着霜糖的菱角,美好的令我羞愧。
*辗转摩挲,*勾缠萦绕。
正文 41:定情(下)
*辗转摩挲,*勾缠萦绕。
我笨拙地回应他的索取,怯懦,却无师自通。
我们的气息纠缠着,体温融化了彼此唇瓣上的凉意,温暖了整个皇宫的冰冷,说不出的缠绵悱恻,缱绻难舍,谁都没有说要停下来,仿佛只要一直亲吻,时间就会久久的凝固在这一刻,不会再有所转移。
不知过了多久,卓燃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我,却并不急着离去,温热的唇瓣缓缓印在我的额头上,继而下滑,轻触我的鼻尖。
“瑟瑟……”他叹息般唤我的名字,眉眼微微弯起来,以往的冷漠尽数化作温柔,笑颜绽放如花,额头抵着我的,“瑟瑟……”
我不敢应声,整个人都小心翼翼地沉醉在这可望而不可求的温柔之中,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这美好的一切只是一场旖旎的梦,只要我应了声,梦境就会如泡沫般破裂,醒来,就看不到眼前人的柔情蜜意。
“瑟瑟,回答我,不要让我以为这是场美好的梦,梦醒了,你就和惊歌走了。”
我没有见过卓燃无助的样子,他与聂惊歌是截然不同的性格,他总是了然的,像是站在比别人高一处的地方,低头在看着。
他种种的忐忑是因为聂惊歌吗,是因为聂惊歌在皇帝面前说的那番话。
卓燃,他吃醋了。
心里面雀跃万分,又不能明着说,好像我幸灾乐祸一样。
“瑟瑟,你看看你的坏笑,小脑袋里不知在想什么坏主意了。”执起我的手,细细亲吻我的手指,“好像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你不会再属于别人。”
我抬起头来,笑着摇头:“我和大皇子,没有什么的。”
“那么说来,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是不是。”卓燃的手臂缠上我的腰,略显霸道。
“我喜欢的是你呵,卓燃,我喜欢的是卓燃。”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哪怕是他问一百次,一千次,回答总是如一。
他的眼,狂喜涌出,将我的腰勒得快要断掉。
这一次的吻,仿佛澎湃波涛,将我直接卷进其中,忘记了自己,忘记了身在何处,世界里只有眼前人,眼前人。
两人恋恋不舍的分手,天黑之后,外臣出现在珍珑殿附近总是不妥。
交握的十根手指头像是被黏着成连体,一根一根撕扯而开,居然真的会觉得痛。
“我看着你进屋,点灯。”他的指腹碰触到我的额角,轻轻一弹。
我乖巧的点头,推门而入,将桌上的灯点亮。
身周明亮,站在屋外的卓燃,变成个淡淡的黑影。
隔着窗纸,我痴痴看着。
烛花爆了一下,火焰变长,卓燃的身影已经不在。
我抬手摸摸自己的面颊,*,才露出笑容,一转身,有个人大大咧咧的坐在我的床上,也冲着我笑,那笑容,绝对没怀好意。
“你是粟月人!”奇怪的服饰,与那八个服毒自尽的刺客一模一样。
唯一的不同,她是个年轻的女子,长发乌黑,面色惨白,领口五彩
“屋主人回来了,真是糟糕,这下我该躲到哪里去才好。”她的口音有些绵软,口齿在说话时与平时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