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穿越--恨嫁下堂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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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入了我李家门,又岂会有抛头露面的机会,再说了,不是还有夫人你盯着吗,总不至于让她做出什么事来。”
“合着还是我的事,你抱了美人归,还落个省心。”
“你是我的夫人嘛,这事你不操心,谁操心……”李大少爷挽住她的腰,柔声细语。
大少夫人却始终沉着脸,心气难平,隔了许久才道:“你不用讨好我,这事儿我自会安排。”
“姑娘请留步,老夫看姑娘印堂发红,红里透黑,怕是桃花劫又重了……”
当算命先生的话再次在巴月的耳边响起来的时候,从邵记成衣铺里出来,被李大少爷那一锭银子憋得一肚子气的巴月,顿时火大了。
“老骗子,再瞎说,我扯烂你的嘴。”
算命先生笑笑,捋着胡子,道:“八姑娘,这人不可认命,但也不应不信命,近日里还是要加小心为是。”
巴月翻着白眼,不理他这茬儿,瞅了瞅算命先生,见他一身光鲜,忍不住嗤笑道:“哟,这才两三日没见,蛙皮换虾皮了,李府没少给你赏银吧。”
当时见算命先生来时,穿的是一身旧布青衫,今日却是一身崭新的紫红袍,完全没了那种神棍似的仙风道骨,可不就像是煮熟出锅的龙虾,所以巴月才忍不住用蛙皮和虾皮讽刺了一句,算是报复这老骗子乱扯什么桃花劫的事。
算命先生顿时笑容一僵,半晌才摇了摇头,道:“八姑娘何苦如此好强。”
“不强就让人给欺负去了。”巴月回了一句,想起那锭银子,又气闷了,还是没钱闹的,要是她财大气粗,当场就直接把银子扔回那李大少爷的脸上。
算命先生见她气苦,顿时哈哈大笑,摇了摇手中的布幌子,一边往前走去,一边道:“姑娘年纪轻轻,何苦来哉,莫若嫁个好男人,一生无忧,只是……可千万挑仔细了,莫再招只中山狼,凭添波折。”
“呸,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巴月对着算命先生的背影直跳脚,这老骗子怎么没一句好话,眼看着她和邵九之间就要有眉目了,这话听着就像是在咒她似的。
好在接下来几天,再也没发生这些倒霉的事,巴月也几乎就没有出门,整天和裁缝娘们一起裁衣缝线,有了灵感就画设计图,正事干完了,她还挑一些下脚料,做了几十个造型各异的动物玩偶,分了两份,一份给了邵十六,一份她准备带到张记成衣铺,这些玩偶都可以配在身上当挂饰,就算不卖,当销售赠品也是不错的,这也是常见的促销手段,多多少少也能增加衣裳的销量。
就在巴月准备回张家村的那天,邵十六来了一趟,给了她一袋钱,约莫有四两多,是这一个月来她应得的分红。钱不算多,不过跟她卖布比起来,还是多出不少,毕竟邵记成衣铺才开始没多久,以后会越来越好,她得到的分红也会越来越多,不用一年时间,肯定能把那三十两的投资收回来,这一点,巴月十分有信心。
而这时候,巴月并不知道,李家已经派了人,到了张家村,找到了奶娘。
听说了
大包小包的回到了张家村,这一次手头宽裕了,巴月不仅给奶娘带了礼物,也给村长家带了一份,算是感谢一直以来村长对她和奶娘的照顾,至于邹书呆那里,本来是没他的份的,不过她还是带了一些纸墨回来,反正自己也是要用的,但一叠纸有上百张,她一时也用不完,放的时间长了还会变黄,分给邹书呆一些也没什么。
这时天色已经近黄昏,奶娘给邹书呆送吃的去了,巴月没见到人,就独自把带回来的礼物从毛驴背上都搬下来,放进了屋里。又去井边打了水,洗了洗,去掉一身灰尘,顺便把头发整理了一下。今儿风大,这一路上,不仅吹了她一身泥灰,连头发都吹散了。
刚打理好,奶娘就进了门,一看见巴月就惊喜道:“月儿,你回来了。”
“奶娘,看我给你带的礼物。”巴月笑着迎了上来。
“回来就回来,带什么礼物呀,你又乱花钱。”嘴里虽然责怪着,但奶娘的脸上却几乎笑开了花。
进了屋,巴月就把礼物拿了出来,是一只锡制的手炉,眼看着天气就要转冷了,有只手炉,冬天也会好过一些。
奶娘见了手炉,十分喜欢,却道:“怎么也不给你自己买一只?”
“奶娘,我年轻,不怕冷的。”
事实上,这手炉不便宜,锡的呢,她哪舍得买两只,反正仗着年轻能抗,抗一抗冬天就过去了,等以后抗不住了,再买也不迟。
奶娘欢喜了一阵,便把饭菜端上来,吃完了,都收拾干净了,奶娘才拉着巴月的手,在床沿边坐下,眯着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儿。
“月儿,你不在的时候,有人上家来提亲了。”
巴月心里一跳,脸色顿时红了,邵九的动作这么快,真看不出,他居然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是知府大人家中大少夫人派来的。”
说到这里,奶娘脸上出现一抹惊惧,不管在任何时代,大多数的平民百姓,对当官的都有一种忌惧,所以虽然有人来提亲,但奶娘并没有欢喜的样子。
“啊?”巴月一愣,瞪大了眼睛,“知府家的?给谁提亲?”
“傻孩子,当然是给大少爷提亲,大少爷欲纳你为妾,这桩事情,还是大少夫人亲手操办。”奶娘叹了一口气,“月儿,奶娘不知道你与大少爷是怎么认识的,能高攀上李府,是你的本事,但是咱们小门小户的,你若嫁过去,将来受了委屈,娘家也没有人能为你撑腰,你可要思量好了。”
“……”
“前几日,邵管事也来了,虽然没有提亲,但奶娘与他谈了许久,意思都说明白了,人也十分诚恳,邵管事虽然不如李家显赫,但到底人家是正儿八经要娶个填房,你过去就是当家主母,只有你给别人气受的份,可没人能给你气受。本来已经说好了,等过段时间有了空闲,就商量个日子,邵管事请媒人上门来,可是突然又冒出李家这一出,奶娘也没敢给你拿主意,先拖下了,就等你回来再说。”
“还好……”巴月顿时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奶娘见李家显赫,就一口答应了,这年头,订婚不容易,退婚更难,倒是男人休妻那叫一个容易,随便一个借口都可以,可恶的男权社会,女人一个不小心,这辈子就全完蛋了。
奶娘摸摸巴月的头,道:“月儿,往日你是个没主意的,这才吃了大亏,差点连命都没了,幸亏上苍有眼,让你死里逃生,活过来后,性子也变坚强了,做事也有主意了,所以你的终生大事,奶娘不会这么轻易替你做主,嫁到李府虽然是做妾,但是从此锦衣玉食,还有下人伺候,嫁到邵家,需得操劳家事,但也是衣食无忧,想那邵管事也不会亏待你,所以大主意就让你自己拿吧。”
“奶娘,李府我是绝对不会嫁的,再好那也是妾,我是不会低那个头的。”巴月一听,马上就给出答案,哪怕这辈子嫁不出去,她也不会给人做妾。
奶娘笑了,道:“那你是选邵管事了,我家月儿到底有眼光,不贪那富贵,日后虽然辛苦些,但只凭不受气这一点,便足够了。”
巴月脸一红,转过头去,却是不再应声。
奶娘当她害羞,乐呵呵的也不在意,只是欢欢喜喜的起身道:“明儿你再去城里一趟,扯几尺红布回来,虽说邵家还没有来提亲,但是嫁衣得先准备起来了。”
巴月脸色更红了。
隔天早上起来,她正想去找邹书呆对帐,被奶娘拉住,将系驴绳一把塞进她手里,又塞过来一个钱袋,道:“快去城里,早去早回。”
这也太急切了吧……巴月半天无语,禁不住奶娘又催又推,只好牵了毛驴出了门。没走出多远,却见一个人对着她边跑边挥手,巴月仔细一看,居然是许久没见的张小虎。
“怎么了?”她停下脚步,奇怪的看着跑得飞快的张小虎。
“跟我来。”
张小虎一把抓住她的手,扭头就跑。
“喂喂,你要带我去哪里?”
巴月挣了几下,没挣开来,反而因为张小虎跑得太快,她跟不上,差点跌倒在地上。
张小虎发现了她的窘状,一回身突然抱起她,将她放在驴背上,然后他牵着毛驴,一溜小跑,居然就进了山。
巴月被他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连问了几次,张小虎都不理会,她也没有办法,只好抓紧毛驴,免得因为跑得太快,被甩下去。
差不多走了一个时辰,张小虎已经气喘吁吁了,才停了下来,伸手往前一指:“你看!”
巴月怔了怔,抬眼向前看去。此时,她正身处一处凸出来的山崖之上,下面是一片宽阔的山谷,生长着大片大片的蓼草,一眼几乎看不到尽头。
“你……找到了……”
巴月的表情因为震惊而变得呆呆的,她记得自己曾经拜托张小虎到山里去寻蓼草,但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消息,她还以为他已经放弃寻找了。难怪这几个月几乎就没怎么见到张小虎,原来他一直都在山里寻找蓼草。
“这些够吗?”张小虎喘着气,“不够……我继续找……”
“够了……够了……”巴月连忙道,目光一转落在张小虎脸上,见他跑得一头汗水,忍不住拿出手巾,抬头帮他擦了擦,“谢谢你,小虎!”
她不知道要对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说些什么好,只能说一声谢谢。
“不要你谢。”张小虎有些生气的扭过头,闷闷的用脚踢着地上生长的野草。
“那你想要什么?”
巴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决定把话摊开来说,张小虎对她的心思,她早就知道,但是出于村长大娘的阻力,她早就放弃了,更何况嫁给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男人,也有点怪怪的,还是把他当做弟弟看待比较自然。
张小虎又闷了半天,才道:“我都听说了……”
“嗯,听说什么?”
“有人上你家提亲,是个富贵人家。”
“……”
巴月无语,这事传得真快。
“以后再被婆家人欺负,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呃……”
“就这样,我走了。”
张小虎说完,拔腿就跑了,甚至没有多看巴月一眼,所以巴月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样表情说完这些话的。
“喂……喂……等等我啊……”
巴月连忙重新爬上毛驴背,想追时才发现,这么一会儿工夫,张小虎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将她一个人丢在这荒山野地里了。
巧遇
顺着来时的路追了一会儿,巴月还是没有看到张小虎的影子,看着弯弯曲曲几乎看不到路全部是野草的山道,时不时还支出几条小岔路,她还是犹豫了,算了,回原地等着吧,等张小虎回过神来,发现她没跟上,一定会回来找的。
可是回头走了一会儿,却没有再见到那个长满了蓼草的山谷。
坏了,迷路了!
巴月马上反应过来,这里树多草密,她明明已经很注意方向了,结果还是在不知不觉中跑错了路。
真是倒霉透顶了。
叹了一会儿气,巴月思量着,就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万一张小虎找不到她怎么办,她可不想在这山里一直等下去,不被野兽咬死,也得饿死渴死,虽然看着到处都有野果,可是哪个能吃哪个不能吃,她分不出来,万一被毒死,岂不冤枉死了。
算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