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光绪帝的日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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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博松一脸的气愤,她一个千金之躯怎么能干粗人的活?他是一万个不同意,又见无法劝服她,看来,只有等着她遇到麻烦,自己退出,才是上上之策。
第二天巳时刚到,齐博松推着借来的车子,那车子上放着一口锅,三张桌子十二张长椅。这桌子和椅子也都是左邻右舍借来的。张大婶手里端着一个盆,盆里面装着碗筷等小物件。贞杏手里也捧着一个盆,盆里有一些发好的面。
走了小半个时辰,一行三人总算到了官道上。贞杏四处打量了一番,最后还是齐博松选中了一条三叉路口。
三人将车上的东西拿下来,齐博松砍来两颗手腕粗细的树干,搭上帆布支起了一个棚子,将桌椅板凳的搬进了棚子里头。张大婶支起了锅,贞杏抱过来一堆柴禾。这时候,齐博松已经在外头挂起了一个写着“茶”的幡。
贞杏心里有些担心,到不是害怕没人吃饭,而是这里摆摊究竟是否合法。虽然没有城管,但是要摆摊,就应该上印花税吧?贞杏心里忐忑不安的,跟官府打交道,她还没有这种经历。
齐博松帮着忙前忙后的,桌子擦的十分的干净,如今,只等着客人来。趁着这个机会,张大婶和贞杏将馒头放进了蒸笼里。
齐博松心里本是反对,原打算,帮贞小主收拾好,自己借故离开,到前面的路口拦下客人。只说她开的是黑店,只要没有顾客,贞小主的店就开不下去,到时候,她自己就会乖乖的退出。
但如今,贞杏认真的模样打动了他。生活不就应该积极向上吗?他动了心,深深的恨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卑鄙。一个女人如果太忙碌,不正是用另一种方式嘲笑男人没本事吗?齐博松开始有些自卑。
不一会,远远的有马蹄的震动声传来,齐博松走出了棚子,果然,一个人正骑着马从官道上飞奔过来,
齐博松向前走了几步,没过一会,那人就在他的面前经过。
“爷要进来歇歇吗?”齐博松笑着说道。
贞杏在里头听到,甚是奇怪。作为侍卫的齐博松平日里虽看似温和,但骨子里有一种宁死不屈的精神,绝对不是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如今,却为了她的地摊而放下自己的傲慢,可见,他是真心护主。贞杏心里又是一阵的感动。
若是光绪皇帝能看到自己今日的努力,会怎么想呢?想到光绪皇帝,贞杏不禁的心里一震,她还爱他吗?忙碌的生活,已经让她对他的爱退到了次要的位置。
那时,那骑马的人下马,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了齐博松,自己则大步的走进了这个简陋的小饭馆。
“您今儿想来点儿什么?”贞杏赶忙迎了上去笑着说道。
那人点了点头,一屁股在距离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急,你先给我来一壶茶。再给我三个馒头,要带走。”那人说道。
贞杏见第一个客人如同见到了黄金万两,心里十分的激动,赶忙端上来一壶茶,又吩咐张大婶关照着锅里的馒头。
贞杏的小摊风风火火的开张了,有张大婶这个主厨帮着张罗,再加上齐博松大半天的帮忙,半个月下来,赚了有十两银子。
贞杏坐在沙发上数着银子,心里十分的高兴。这可是她来到清朝赚的第一笔银子,结结实实的十两银子。她摸着银子,有一股说不清楚的激动感。
每日巳时(早上九点左右)出摊,酉时(晚上七点)回家。一天工作十个小时,整日忙忙碌碌的身体像是散了架子一般。
不过是买些茶水、干粮,供人休息、打尖,小本买卖经营的十分辛苦,加上贞杏收费公道。尤其是到了每日中午,来往的人愈多,她们就越忙碌。不得不说,齐博松很是有做生意的眼光,将小瘫设置在三岔路口,来往的人更多。
贞杏高兴的将银子收了起来,盘算着明儿的馒头要多蒸一些,连着两日馒头都卖断货。等张大婶工作满一个月的时候,就要给她发工资。发多少?五两银子?贞杏一面琢磨着,一面放好银子,躺在了床上。
又是一个新的一天,今儿早上齐博松的菜地要锄草,贞杏一大早上就赶着他去了菜地,所以,张大婶帮着贞杏推着车子。二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就到了摆摊的地方。
才将桌椅板凳摆放好,只见一对衙门的捕快走了进来。
贞杏先是一愣,赶忙笑着迎了出去,擦了擦桌子,笑着问道:“几位爷有什么需要?”
为首的一个捕快冷笑了两声,见他来者不善,贞杏不禁的给张大婶使了个眼色。
“这店是你们的?”为首的捕快问道。
贞杏笑了笑,眼珠一转,赶忙说道:“我们主动交过税的。”
那位捕快一挥手,指着简陋的棚子说道:“不是交税的问题,你们在这里摆摊不合法。”
贞杏赶忙笑着接过张大婶递来的茶水,摆放在桌子上,为首的捕快见椅子上没有脏东西,便坐了下来,端起贞杏递来的茶水,抿了几口。
“这位官爷,交了税就合法吧?要是不合法,他们也不让我们交税呀?”贞杏辩解到。
捕快将眼睛一立,“啪”的一声,就将杯子摔在了地上。
“那是你们愿意交。收税的事儿衙门说了算,摆摊儿的事儿,我们哥几个说的算!”捕快强横的说道。
正文 第八章 尝试
更新时间:20101013 10:09:18 本章字数:3219
贞杏一楞,赶忙陪笑着说道:“官爷您多心了,这些请几位官爷喝茶。”
说着,贞杏从口袋里掏出了三两银子递了过去。
哪知道,捕快将手一挥,将银子摔在了桌子上。
“我们可不敢当,到处打听打听去,哥几个谁贪污百姓的银子?不让你们摆就是不行!你们做什么也没用!赶紧的收拾走了,别让我们再看见你们。不然,小心哥几个把店给你们砸了!”那官差将眼睛一横,一脸凶气的说道。
张大婶赶忙拉着贞杏向后退,贞杏火气上来,指着她的小摊子问道:“既然交了税,收了我们的钱,凭什么不让我们摆摊?既是如此,我们就到衙门里问问,看看天底下还有公道没有?”
那官差冷笑了几声,对身后的人一挥手,指着贞杏的鼻子骂道:“你若有本事就去告,老子到要看看,谁能碰过谁?听好了,半个时辰之内把这棚子拆了,不然,哥几个帮着你拆!”说着,他们走到棚子外头的一片树荫下,冷冷的看着贞杏的棚子。
贞杏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心里一股接着一股的怨恨向上涌来。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等她回京以后,好好的收拾收拾这帮恶狗!
张大婶忙忙碌碌的帮着贞杏将东西收拾好,眼见着财路断了,她更是一脸的忧伤。
傍晚时分,齐博松扛着锄头一身疲惫的回了家。本打算放下锄头洗洗脸去接贞杏,却见她气鼓鼓的抱着双臂坐在沙发上。齐博松见院子里没有停放车子,心里更是诧异。
“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齐博松试探的问到。
听齐博松一问,贞杏突然倍感委屈,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齐博松更加惊恐,以为她受到了什么伤害,咬着牙问道:“是谁?”
贞杏听齐博松这么一问,反而抬头看了看他,眼泪还劈里啪啦的掉下来。看齐博松的脸上愤愤的表情,便知道他会错意。
“明儿开始,人家不让我们去摆摊了。把我们赶走了……”说着,贞杏的眼泪掉的更急,她伸手去擦拭,才发现帕子早已经湿了。
齐博松的拳头渐渐放开,但又立刻攥了起来。她要不是小主,若只是个平凡的女人,他一定在此刻抱住她,给她最真挚的关怀。可惜,他不能这么做。
“好了,不去就不去吧。我想办法从别的地方赚钱。你好好在家呆着。”齐博松安慰到。一个男人养活女人,在他眼里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不要,那是我的兴趣。”贞杏一面抹着眼泪一面说道。
“那帮官差太可恶了!张大婶今天下午打听回来消息,说是把我们赶走了,县太爷的远房小舅子去那里摆摊。真是欺人太甚!如果我在宫里,一定怂恿皇上严惩这些人!”贞杏哭着说道,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齐博松笑了笑,反而安慰道:“你要是在宫里,怎么还能体会百姓的冷暖?算了吧,别放在心上。”
贞杏白了他一眼,齐博松本就不喜欢她抛头露面,如今,算是了解了他的心愿。
“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县太爷的远房小舅子就比别人多条腿?既然他也要做生意,大家公平竞争,凭什么要赶走我们?”贞杏愤怒的说道。
齐博松忍住想要保护她的冲动,最多也不过是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再计较这些,如今我们要低调行事。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齐博松安慰道。
“对了,今儿,我给了张大婶三两银子的工钱。又还了那几家的桌椅。算下来,这半个月才赚了六两银子。”一想到到嘴边的鸭子飞了,贞杏心里更加的心疼。
失业的贞杏,偶尔帮着齐博松收拾田地,剩下大部分的时间都闷在家里。这个时代,又没有电视又没有电脑。过去在宫里,无聊的时候只想着如何防备皇后和姐姐谨妃。想到谨妃,贞杏不禁的想起了紫禁城。
她被打入冷宫的两年,整日里除了看书就是看书,根本没有其他的事情做。那时候,除了寂寞与无聊,她并没有太多的精神压力。这或许,是她没疯掉的主要原因。
那时,光绪皇帝买通了几个小太监,时常偷偷的从瀛台溜出来看她。一年冬天下了大雪,湖面上结冰了,她莫名其妙的生了病,光绪皇帝听说了,带上一个小太监偷偷的破冰而出去瞧她。却遇到了去探视他的李莲英。
皇太后知道了这件事,光绪皇帝身边的太监来了个大换血,从此,她就再也没看到过他。想到了这里,贞杏心里一阵接着一阵的寂寥。
她对他,更多的是同情是感激,说道爱,或许有那么一些。但她知道,他是个痴情的男子,会一直等着自己。
突然,她身上打了一个冷战。她的某一段记忆提醒她,光绪皇帝比慈禧太后提前一天死去。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竟然忘了!也就是,她根本就没有再回宫的可能!
八月底的阳光下,她不停的打着冷战。知道了结局,是最恐怖的事情。就像是如果足球运动员明知道今天比赛的结果,那还踢个什么劲儿?横竖都不过是这样的结局。
贞杏不停的发抖,她对未来有一种迷茫的恐惧。珍妃与光绪皇帝的爱感动了多少人?她为何到今日才记起他根本等不到慈禧死?
一方面,是她的历史知识不够过关;另一方面,是她在这个时代呆的太久了,踏实的以为自己就是珍妃。既然回不去,她要怎么办呢?还要坚持下去吗?
当然要坚持下去,她还要活着。不管好赖都要活着。可是,齐博松若是知道这个结果,还会留在自己的身边吗?
面对未来,贞杏感到更加的茫然了。
齐博松回家的时候,发现院子里挂满了洗好的衣服。贞杏正踮着脚费力的将一件水淋淋的衣服搭在竹子制作的晾衣杆上,一见齐博松回来,贞杏满脸堆笑的说道:“回来了?饭菜我都做好了。等着,我这就给你端去。”俨然一副小女人的样子。
齐博松伸手一把扯住了贞杏的袖子,又觉得冒犯了她,赶忙又松开了。
“小主,以后这种活你不需要干。或是雇个老妈子,或是将衣服交给洗衣娘洗。这种活,不是你做的。”齐博松说道。
贞杏一肚子的忧伤,前段时间沉浸在家中的温馨中,让她迷失了方向。如今想起自己没办法回京城,要活着,就必须面对现实!
“没关系的,什么时候能回京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