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将军沽酒妻-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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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他们送你回宫。你自己多保重。”白明玉回了宫,他就不能跟过去了。
“有时间来看看我看看宁儿吧。”白明玉淡淡的,“跟他要个牌子去,就能自由出入了。我现在眼睛这样,估计要被关住的,你若能来看看我,也可陪我解解闷。”
张剑亭一直陪着白明玉,直到太医们彻底折腾完了,送霜镜公主回琢山苑。白明玉一直等到半夜,才听见桃子跟关海沧说话。
“关爷,你总算回来了。”
“小姐怎样了?”关海沧声音疲惫。
“早就睡下了。”桃子乖巧的回答。
“小姐的眼睛呢?太医怎么说?”
“关爷你不知道?”桃子惊讶,“太医说,先修养一个月,能不能好,要一个月之后再看了。”
“嗯。”关海沧低低的应着,“桃子,今儿晚上你辛苦些,替小姐都准备好明儿婚礼的东西。早上要早些起来,帮小姐妆扮的。”
“关爷,婚礼不变?”桃子惊喜,“别处传得沸沸扬扬,有说明儿要出兵的,有说小姐现在这样没法成婚的,还有的说,说……”
“说什么?”关海沧笑问。
桃子嗫嚅:“说,关爷本来就不想娶小姐的,这次是被陛下逼着才要成亲。如今小姐眼睛废了,关爷更有理由了……”
良久,关海沧才说话:“桃子,是我害了她,替她惹了这么多闲言碎语的。桃子,关海沧要娶她,是真心的。关海沧只怕她嫌弃,嫌弃关海沧配不上她。”
“关爷”桃子惊叫。
“桃子,好好去准备吧。新房都布置好了?辛苦你了。”关海沧的声音越来越接近白明玉的卧室,那脚步却只停在门口。
白明玉不知道,原来眼睛看不见之后,听力会这样的好。若是往日,关海沧与桃子的那些细语,她一定都听不见的。她知道他在门口,她知道他在犹豫要不要来见她。她却没法教自己此时面对他。直到眼睛突然疼起来,害她打翻了枕头掉在地上。
“明玉”关海沧只听见那细小的声音就推开门闯了进去。就见着白明玉捂着眼睛,在床上蜷缩成一团。他忙跑过去,将人抱在怀里,“疼得厉害?太医说了要怎么才能止疼吗?”
白明玉什么也不说,只将头抵着关海沧的胸口,双臂紧紧勒着他身上,强忍着那疼。“桃子”关海沧叫人。
“别叫她了。”白明玉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叫她也,没用。太医说,得替疼,一阵子,慢慢,就不疼了。”
关海沧心疼的把人搂住,呼吸都痛:“疼得厉害就别忍着,咬我吧。”把胳膊递到她嘴边。
白明玉却苍白笑了:“咬你,做,什么?陪我,说话,吧。”
“殿下想说什么?”关海沧轻声问着。
白明玉想了想,却想不出来,最后居然是问:“你,把父皇,劝住了?怎么劝住,的?”
关海沧抚摸着白明玉的后背,淡淡的:“明儿成亲,后儿我就动身去边关守着。北狄有任何一点异动,我都会率先出兵,把他们打回去。”
白明玉却愣住了,想不到会是这样:“你,要带军过去?”
关海沧苦笑:“若是带军过去,不就是挑衅了?两边必然打起来的。我自己过去。”
“那你这,可是等于,流放了……”白明玉渐渐疼得和缓了,话也连贯了起来。
关海沧倒笑得开心了:“嗯,保护霜镜公主不利,连降三极呢,连侯爵都被虢夺了。如今只是个牙门将军了。所以一脚被踢开了,到边关流放去。殿下可想好了,要逃婚就趁着今夜。不然,明儿你要嫁的可就寒酸了。”
“你还笑呢”白明玉倒也被他气笑了,“事情是我自己找的,又关你什么事了?父皇就知道欺负你,教你背黑锅。”
“殿下不疼了?”关海沧感觉到白明玉渐渐放松了。
“嗯,好了。那一阵子过去就好了。”白明玉颔首,身边一下子就空了。她知道,关海沧离开了。
“那殿下就好好休息吧。”关海沧的声音恭恭敬敬,在床边一步之遥。
“今儿能留下陪我么?”白明玉轻轻的问着。
“殿下,这,不合礼数。”关海沧狼狈。
“要说不合礼数,你怎么婚前就住到我这琢山苑来了?出去你定远侯府住去”白明玉恼了。
“好。”关海沧应着。
“回来”白明玉立刻叫住人。那脑袋不肯转的,真的会出去的。定远侯府里半年多没人,压根就没收拾过,怎么住人?何况他爵位被虢夺了,定远侯府名义上就不算他的了,他也不能去。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关海沧站住。
“明儿成亲,后儿你就走。难道我想跟丈夫多待些时间都不行?”白明玉羞红了脸,将被子蒙住脑袋。
关海沧扒开了被子,教白明玉能呼吸,笑着:“殿下,明儿我一天都陪着你。你不嫌我烦就好。堂堂的公主殿下要嫁给小小的牙门将军,怕殿下明儿要被耻笑了。”
“你跟我说实话,你和父皇想什么呢?”白明玉捉住他的手,问他,“只为我这眼睛的事,不会弄这么大动静的。”
“北狄政局不稳,耶格尔答应的,是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要是他的势力动摇了,这赌赛也就不作数了。陛下让我去那边看着点。需要的时候,就帮耶格尔一把。”关海沧解释,“定远侯、征北将军要是过去,阵仗太大了,别说耶格尔的政敌,就是耶格尔自己都要防范着。小小的牙门将就不怕,何况还是获罪被贬的,正常的调动而已。”
白明玉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抓着他的手:“父皇就拿你用呢。什么都任劳任怨的,别说连降三极,就是教你娶个,娶个破了身的公主,你也肯娶。”
“殿下”关海沧清清楚楚的看见了白明玉脸上的悲伤。
“别问我那人是谁。”白明玉堵住了他的话,“我不想说,也不知道怎么说。可是我知道,若不是父皇告诉你这件事,你也绝不会这么痛快来娶我的。”
“殿下……”关海沧沉痛。白明玉说的是事实,却不是他真正的心意。
白明玉想了想,笑了:“算是我赖皮吧。我知道我一直都对你不好,宁儿就说我总欺负你。”
“殿下说笑了。那不过是……”
“没什么不过是的。”白明玉截断了关海沧的话,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她感觉到关海沧在挣,却仍是死死拉住,“既然你要娶我了,那我就说吧。反正,结果是定了的,与其还一直憋着,倒不如讲出来。”
“殿下,想说什么?”关海沧突然有些怕,怕听白明玉的话,又想听白明玉的话。他不知道,那话对他来说是怎样的结果。
“这里,一直住着一个人。”白明玉终究没有那人住了多久说出来,“已经,很久了。”
关海沧心里一痛,却笑了:“殿下,一定想和那个人成亲。”
“嗯,是啊。想了好多年了。”白明玉也微笑着。关海沧的手还在挣,她就紧紧抱住。
“然而,如今要和殿下成亲的却是我。”关海沧黯然,“教殿下失望了。”
白明玉歪着头,淡淡的笑:“谁说失望了?我的愿望,才刚要实现。”。
第一卷 当垆沽酒 第十章抢亲
第十章抢亲
“侯爷,还不出去呢哪有新郎官一大早就赖在新娘子房里的?你可出去等着吧”喜娘终于给白明玉穿上了一身红嫁衣,赶着关海沧出去。
“这可不行。”关海沧笑着,“我昨儿应了明玉的,今儿一天都陪着她。难道教我说话不算话?”他的手被白明玉抓着,那小手抵着他的掌心。
“哪有这样的?”喜娘气笑了,“难道一会酒席的时候,你也不应了?都陪着殿下在新房里待着?”
“陛下不会怪我的。”关海沧看着桃子给白明玉上头,铜镜里应出白明玉羞红的脸。
“没个正经的。”白明玉被他说得害羞,“出去吧。”嘴上说着,手却还没放。她现在看不见,只能凭着手上来感觉关海沧的存在。
“昨儿你说教我陪你的。”关海沧故意凑到白明玉耳边,悄声跟她说话。
白明玉捱不住,耳根都红了:“怎么变这么赖皮?才一夜的功夫,人都变了”
关海沧也就笑着,站了起来:“那我可真走了。”
“去,没人留你”白明玉别过脸。
关海沧就拿开了自己的手,却没立刻出门,只在一旁看着。
白明玉有些慌了,伸手在外头摸了摸,没摸着人,脸色却暗淡了,显出失落来。
关海沧忙又过去,把她的手握住:“没走呢。”
“嗯。”白明玉轻轻的应着,垂了头。
“噗”桃子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关爷和小姐这是怎么了?今儿成亲呢,你们两个腻歪成这样?往日关爷极有分寸的人,严正得什么似的,怎么今儿倒成了赖皮鬼了?比我家公子还调皮呢”
“那是你没见他更赖皮的时候呢”威严的声音,却掩不住喜悦。
“陛下万岁”喜娘桃子丫鬟都跪了一片。只关海沧是扶着白明玉站起来的。
“行了,都免了。”童揽江大手一挥,“今儿朕嫁女儿,高兴呢你们也别太拘礼了”
关海沧最先扶着白明玉坐下了,教桃子继续给白明玉梳头。
童揽江见着关海沧的样子,知道必是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才能教关海沧大变,而且一定是喜事。他挥了下手,把人都屏退了,只留了桃子服侍白明玉穿戴。
“今儿一大早就听见人跟我告状,说新郎官赖在新娘子房里不出来,不合礼数”童揽江一板脸,对着关海沧,“我可从来不知道,定远侯是这样的人”
“主公,没有定远侯了。”关海沧笑嘻嘻的从桃子手里拿了一支发簪,在白明玉头上比量着,要给她戴上,“爵位不是虢夺了么?我现在只是个牙门将。”
“臭小子耍赖皮呢?”童揽江踹了关海沧一脚,“还跟以前似的,调皮的时候比猴子还闹腾说吧,你们这是唱得哪一出?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关海沧低着头,不说话。难道他要说,是白明玉先表白了,结果教他喜上眉梢,藏了许久的本性露出来了?
“又哑巴了?”童揽江再踹,“刚才那猴样呢?”转头向着白明玉,“你说,怎么了?”
白明玉却冷淡:“父亲不是最了解他么?怎么倒来问我?桃子,头上有些痛,你看看是不是绷得太紧了?”
童揽江最没辙的就是这两个。一个不说话,一个冷冷的,总能把他堵住:“你们两个就合伙气我吧这真是要成一家子了”
“父亲差了。”白明玉淡淡的,“他是您的五弟,我是您的女儿。就是不成亲,难道还不是一家子了?”
这句把童揽江噎得没法。
关海沧忙呵斥:“明玉,放肆”跟着童揽江赔笑,“主公,明玉没分寸了,我替明玉给您赔礼。你要打要罚,都罚我吧。”
“再罚,把你罚成校尉去”童揽江又踹。
“校尉算什么?”白明玉接口,“要我说,父亲要罚,就教他从普通士卒开始做。踢到最底下去,看他还能怎么样。”
“这主意不错,天天教他站岗放哨去”童揽江立刻首肯,“行,今儿你们成亲完就贬了,晚上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我看见你就烦昨儿在我面前从下午唠叨到半夜”想想就生气,一巴掌拍关海沧背上去,“你除了气我还会干什么?”
“晚上就走?”白明玉瞪大了眼睛,尽管看不见,却拼命找着父亲的位置。
“晚上就走”童揽江咧嘴笑了。他却不信,还治不了这两个了,“赶城门关上前出发吧。”
“是,陛下。”关海沧磨磨蹭蹭的跪下,叩头。
白明